作者:苏言&唐静松【,】序言日本并不成熟其实,中国人特别希望与日本和平友好,尽管历史上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而事实的确,这些不愉快是日本带给中国的。以中国的文化看,即使是邻居,做错了事真诚地道个歉,关系依然会友好。可如果不道歉或道歉不真诚,这关系自然会堵在那里。中国有俗语:人活一口气。恐怕日本也未必不是这样。加藤嘉一是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他最近在FT网站撰有《日本人怎样看二战》的文章。文章由8月15日——“终战纪念日”说起,说了好多问题,但问题都是说给中国人听的。有一段讲,日本政府和老百姓普遍认为,日本投降是因为美国向广岛和长崎两座城市投了原子弹,对日本人来说,两颗原子弹足以使国民认识到我们是受害者。加藤先生说,二战败给美国,日本人的挫败感以及“受害者”意识特别浓厚。...
作者:(明)凌濛初叙 语有之:“少所见,多所怪。”今之人,但知耳目之外,牛鬼蛇神之为奇。而不知耳目之内,日用起居,其为谲诡幻怪非可以常理测者固多也。昔华人至异域,异域咤以牛粪金;随诘华之异者,则曰:“有虫蠕蠕,而吐为彩缯锦绮,衣被天下。”彼舌挢而不信,乃华人未之或奇也。则所谓必向耳目之外。索谲诡幻怪以为奇。赘矣。 独龙子犹氏所辑《喻世》等诸言。颇存雅道,时著良规.一破令时陋习。而宋元旧种,亦被搜括殆尽。肆中人见其行世颇捷,意余当别有秘本,图出而衡之。不知一二遗者,皆其沟中之断芜。略不足陈已。因取古今来杂碎事可新听睹、佐谈谐者,演而畅之,得若干卷。其事之真与饰,名之实与赝,各参半。文不足征.意殊有属。凡耳目前怪怪奇奇,当亦无所不有,总以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则可谓云尔已矣。若谓此非今小史家所奇,则是舍吐丝蚕而问粪金牛,吾恶乎从罔象索之?...
作者:白落梅【,】前言几场梅雨,几卷荷风,江南已是烟水迷离。小院里湿润的青苔在雨中纯净生长。这个季节,许多人都在打听关于莲荷的消息,以及茉莉在黄昏浮动的神秘幽香。不知多少人会记得有个女子,曾经走过人间四月天,又与莲开的夏季有过相濡以沫的约定。时光微凉,那一场远去的往事被春水浸泡,秋风吹拂,早已洗去铅华,清绝明净。以为历经人生匆匆聚散,尝过尘世种种烟火,应该承担岁月带给我们的沧桑。可流年分明安然无恙,而山石草木是这样毫发无伤。只是曾经许过地老天荒的城,在细雨中越发地清瘦单薄。青梅煎好的茶水,还是当年的味道;而我们等候的人,不会再来。后来才知道,那一袭素色白衣的女子已化身为燕,去寻觅水乡旧巢。她走过的地方,有一树一树的花开,她呢喃的梁间,还留着余温犹存的梦。有人说,她是个冰洁的女子,所以无论人世如何变迁,她都有着美丽的容颜。有人说,她是个理智的女子,不管面临怎样的诱...
作者:高和第一章1程铁石躲在小叶榆树墙后面,两眼盯着街对面的大楼。立着巨幅“中国××银行海兴市分行”牌匾的大楼被落日的余辉涂抹上了一层金黄,猩红的花岗岩门柱使不断开启的银行大门象一张血盆大嘴。一台黑色的“奔驰”缓缓停在银行的门外,“行长的专车。”程铁石对黑头说。果然,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壮硕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程铁石似乎嗅到了她身上那一股由红塔山、法兰西香水和刷洗干净的人肉混合成的怪味儿。血液潮水般涌上程铁石的头部,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涨痛。他掏出香烟,扔一支给旁边无聊地用手指杀戮蚂蚁的黑头,自己也叼上了一支。“这个臭娘们就是行长?”黑头不屑地问道。接着他扒到榆树墙跟前,死死地盯着“臭娘们”,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将枪口对准女行长膨胀如山的前胸,枪口微微晃动,他又用左手托住枪柄的底部,将准星对准行长的前额,枪口非常稳定,他屏住呼吸,食指逐渐加力,“啪”地一声,枪口喷...
作者:徐名涛《北京往事》第一部分高文把手移到她的胸部,高文觉得自己插进了一片松柔浑园的沙丘,直到这时,高文的激情再次被点燃了。高文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断续。盛珠依旧一动不动,两眼散发出一种痴呆而迷惘的神色。显然,盛珠没有进入状态。盛珠感到高文在她胸部的揉捏抚摸越来越使劲、用力,盛珠觉得有些疼痛,她垂下头,然后拿掉裹在头上的毛巾,说:“轻一点,是肉,不是铁。”《北京往事》第一章(1)高文后来已远离北京,北京的许多人和事都模糊了,但高文永远忘不了和盛珠在天安门广场相识的那一天。那一天真热。那是酷暑的一天。高文情绪不振的时候,喜欢到天安门广场转悠,藉广场的宽阔敞亮来消散内心的阴霾。当然,这都是多年前高文刚来北京时候的事。...
作者:老舍一我们所要介绍的是祥子,不是骆驼,因为“骆驼”只是个外号;那么,我们就先说祥子,随手儿把骆驼与祥子那点关系说过去,也就算了。北平的洋车夫有许多派:年轻力壮,腿脚灵利的,讲究赁漂亮的车,拉“整天儿”,爱什么时候出车与收车都有自由;拉出车来,在固定的“车口”①或宅门一放,专等坐快车的主儿;弄好了,也许一下子弄个一块两块的;碰巧了,也许白耗一天,连“车份儿”也没着落,但也不在乎。这一派哥儿们的希望大概有两个:或是拉包车;或是自己买上辆车,有了自己的车,再去拉包月或散座就没大关系了,反正车是自己的。比这一派岁数稍大的,或因身体的关系而跑得稍差点劲的,或因家庭的关系而不敢白耗一天的,大概就多数的拉八成新的车;人与车都有相当的漂亮,所以在要价儿的时候也还能保持住相当的尊严。这派的车夫,也许拉“整天”,也许拉“半天”。在后者的情形下,因为还有相当的精气神,所以无论冬...
作者:[法]马克·李维译者: 段韵灵引文页有些人只拥吻影子,于是只拥有幸福的幻影。——莎士比亚爱情里最需要的,是想象力。每个人必须用尽全力和全部的想象力来形塑对方,并丝毫不向现实低头。那么,当双方的幻想相遇……就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象了。 ——罗曼·加里(Romain Gary)我害怕黑夜,害怕夜影中不请自来的形影,它们在帏幔的褶皱里、在卧室的壁纸上舞动,再随时间消散。但只要我一回忆童年,它们便会再度现身,可怕又充满威胁性。有句中文谚语说:“君子不乘人之危”,一直到我来到新学校那天,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我的童年就在这里,在这个操场上。我一直想挥别童年,成为大人,童年却紧贴着我的皮肉,钻入这具对我而言太挤又太小的身躯里。...
作者:廖信忠我们台湾这些年:1977年至今编者按本书是一个台湾青年写给大陆同胞看的书,作者廖信忠以自己的成长经历为切入点,生动地讲述了在30年政治巨变之下,台湾老百姓自己的悲喜人生。书中一个个质朴的故事,仿佛一部浓缩的台湾生活当代史。当然,这是一个台湾70后的私人记录,书中的言论并不“代表”谁。2009-9-13 北京1977出生在被赶出联合国后风雨飘摇的台湾我是1977年生人。20世纪70年代末的台湾,整个社会气氛都是怪怪的,就像是一只气球,随时都可能破掉,但就是破不掉的状态。重大基础建设都快要完成,经济开始腾飞,但大家都在等那种“冲破”的气氛。这段时期的台湾,用后来官方一些政令倡导的文章来形容就是“风雨飘摇”。在台湾当局代表被赶出联合国后不久,接着就是1978年底的美国与台湾当局断交。人心惶惶的社会气氛下,有办法的人当然都先跑到别的国家去了。而台湾当局不断地告诉大家要“庄敬自强,处变不惊”—...
作者:王晓方第一章 粉墨登场1.恩怨2001年7月14日上午10点,湛蓝湛蓝的天空,仅有几朵不动的白云,黑水河像一条瞎眼的巨蟒蜿蜒曲折地向西流去。太阳照在河面上,波光潾潾的,仿佛有千百万只小鱼在河里翻腾跳跃。这是北京成功申办2008年奥运会的第二天,东州古城的大街小巷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扬眉吐气的表情,车水马龙的解放大街上,许多出租车上都插着中国小国旗。就在这时,沿着解放大街由北向南一支超豪华的婚礼车队正浩浩荡荡地向黑水河体育场方向行进。三辆悍马吉普车成“品”字形排开开道,接着是两辆白色加长林肯轿车,一辆红色法拉力跑车紧随其后,紧接着是由几十辆宾利、奔驰600、宝马、凯迪拉克、沃尔沃等豪华轿车组成的迎亲车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匀速行进,引起不少路人驻足惊叹!...
作者:丁爱敏【,】【作品简介】美丽的少妇面对吸毒的丈夫爱恨交织,斩断情网却坠入毒枭的陷阱。“白色通道”里游荡着一个扭曲的灵魂。法网下,一团烈焰宣告了玩火者的下场……也许这是一个不算完美的故事,但在毒品这个狂魔面前,苏江礼、曾晖之流付出了必然的代价。他们为什么与毒品拥吻?答案很简单,却万分沉重,由此,一个声音如巨雷般响彻寰宇:摈弃毒品,这是国家重任,民族重任!【作者简介】楔子2005年6月2日凌晨1∶02,一列客车驶进中国北方滨海旅游城市——永平市时,天上响起了几声闷雷。雷声离永平火车站月台上的旅客很远很远,没有人为此惊慌,只是海洋性气候特有的夹带着潮湿水气的风使人们感到了阵阵寒意。虽然是在暑期,但在大雨将至的深夜,寒冷总是不可避免的。随着一阵兜头风,旅客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穿过灯光昏暗的地下通道,向出站口走去。杂沓的脚步声和着人们或大或小的说话声、咳嗽声仿佛一支无主题...
作者:[日]大江健三郎第一信 寄自墨西哥,向时间的开始前进(一)妹妹:我从记事的年代就常常地想,我这辈子总得抽时间把这事写出来。但是一旦动笔写,虽然我相信一定能够按当初确定的写法毫不偏离地写下去,然而回头看看写出来的东西,又踌蹰不前了。所以此刻打算给你写这个信。妹妹,你那下身穿工作裤上身穿红衬衫,衬衫下摆打成结,露出肚子,宽宽的额头也袒露无遗,而且笑容满面的照片,还有那前额头发全用发夹子夹住的彩色幻灯照片,我全看到了。我把它用按钉钉在墨西哥公寓的板墙上,那火红的前发,很能给我以鼓舞力量。疏散到我们当地来的二位天体力学专家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这老搭档,从破坏人和其他的创建者们的构想,理解了峡谷和"在"既是村庄,也是国家,甚至是个小宇宙。这段回忆,虽然和他们分手已经很久,但是我始终没有忘记,首先是按照他们的指示,从这样称呼我们这块土地开始。在我们的村庄=国家=小宇宙里,一...
作者:黄晓阳第一章 CHAPTER 1 只要工夫到位,没有攻不下的城堡古代军事家的经验告诉欧阳佟,正面攻不下,你就侧面进攻,侧面攻不下,你再正面进攻。反复攻还攻不下,你就立体进攻。这种事,就像追求一个女人,以他的经验来看,只要工夫做到位,世界上没有攻不下的城堡。1邱萍第一次向王禺丹介绍欧阳佟的时候,王禺丹仅仅只是冷笑了一声。王禺丹是美人胚子,哪怕是冷笑,也别有一种风韵。事后,王禺丹坦率地告诉欧阳佟,她之所以冷笑,有两个原因,第一,欧阳佟是德山人,而她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德山人。第二,欧阳佟是复姓,而她的老公,恰恰是复姓,叫司马常空。至于王禺丹不喜欢德山人以及不喜欢复姓的原因,欧阳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