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正文序天赋人以性,虽贤愚不一,而忠孝节义莫不皆备,独才情则有得有不得焉。故一品一行,随人可立;而绣虎雕龙,千秋无几。试凭吊之,不骄不吝,梦想所难者尚已降。而建安八斗,便矫一时;天宝百篇,遂空四海。鹦鹉贾杀身之祸,黄鹤高捶碎之名。晋代一辞,大苏两赋。类而推之,指而屈之,虽文彩间生,风流不绝,然求其如布帛菽粟之满天下,则何有焉?此其悲在生才之难,犹可委诸天地。独是天地既生是人矣,而是人又笃志诗书,精心翰墨,不负天地所生矣,则吐辞宜为世惜,下笔当使人怜。纵福薄时屯,不能羽仪廊庙,为麟为凤,亦可诗酒江湖,为花为柳。奈何青云未附,彩笔并白头低垂;狗监不逢,《上林》与《长杨》高搁。即万言倚马,止可覆瓿;《道德》五千,惟堪糊壁。求乘时显达刮一目之青,邀先进名流垂片言之誉,此必不可得之数也。致使岩谷幽花,自开自落;贫穷高士,独往独来。揆之天地生才之意,古今爱才之心,岂...
正文 第一章 厉幽之王 (约1000B.C.周朝初期――770B.C.)周朝的天子个个不错,除了周昭王南征荆楚死掉以外,其他一直没出大事。周昭王是周朝第二届天子小孩周成王的孙子(小孩周成王也有老的时候啊)。周昭王喜欢远征,他觉得南方江汉流域的一些偏僻诸侯们不听话,就乐呵呵地跑去打他们,结果去还顺利,归程上去却死了,整个六军覆没,据说他是被淹死的。周昭王的儿子周穆王则是个大旅行家,驾车跑到中亚的吉尔吉斯草原,泡了很多外国女孩,随后抛弃了她们,使她们哀怨得要命,所谓“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李商隐的诗)——周穆王不再找她们玩儿了,他的奔驰车不是跑得很快吗?怎么不见来啊?穆王到底忙什么去了啦?...
《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走向艺术的故乡探索之路因为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为父母所遗弃,孤身一人来到幅员辽阔,象征科学、民主和自由的美国的少年卡尔,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开始了他漫长的精神求索之路。在这个过程中,一种强大的势力不容反抗地使他逐渐失掉了他从古老的家乡带来的一切:他的行李箱,雨伞,身上的衣服,以及种种纯朴的美德,沦落为一个身份不明、身无分文、声名狼藉、寄人篱下的乞丐,一个警察要追捕的嫌疑罪犯。他仍然怀有良好的愿望,但是愿望,尤其是那种根本不能实现的愿望又算得了什么呢?谁也不理解,他也无法表现出来,所以等于零。他越反抗,越要坚持自己的人格,就陷得越深,越卑下,越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操守。我们跟随他踏上这无尽头的苦旅,与他一道遭受了那些野蛮的掠夺之后,不由得隐约感到:他身上原有的某种东西仍然保存着。丢掉的是看得见,说得出的东西:职位,名誉,身分和品格——一切对...
《为中国思想趋向求答案》介绍我的《为中国思想趋向求答案》作为一个势心关切中国思想趋向和时代前途的人,我已经习惯性的东翻西找,给这个问题寻求答案,从黑夜直到黎明。我的小天地靠近河边,住在台湾的人,很少能像我这样单独的享受充分的星光与月色,在人世的兴衰里午夜神驰。我时常想:五十年或一百年以后,那个时代的历史家将为我们记录些什么?他们提起笔来,将怎样论断中国历史?……(略——编者)面对子孙万代的质问、面对后世史家的评判.我们总该有些真正拿得出手的遗产、打得出去的武器和抵得住论断的王牌。政治上的兴衰、军事上的胜败、经济上的荣枯都暂不足论……这些,都可以用特殊环境做口实来布置一个“有朝一日”的期待。...
《碧奴》序 言序言很高兴能与世界各国读者见面!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已在中国流传了二千年,神话流传的方式是从民间到民间,我的这次“重述”应该是这故事的又一次流传,也还是从民间到民间,但幸运的是已经跨出国门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神话是飞翔的现实,沉重的现实飞翔起来,也许仍然沉重。但人们籍此短暂地脱离现实,却是一次愉快的解脱,我们都需要这种解脱。最瑰丽最奔放的想象力往往来自民间。我写这部书,很大程度上是在重温一种来自民间的情感生活,这种情感生活的结晶,在我看来恰好形成一种民间哲学,我的写作过程也是探讨这种民间哲学的过程。人类所有的狂想都是遵循其情感方式的,自由、平等和公正,在生活之中,也在生活之外,神话教会我们一种特别的思维;在生活之中,尽情地跳到生活之外,我们的生存因此便也获得了一种奇异的理由。在神话的创造者那里,世界呈现出一种简洁而温暖的线条,人的生死来去有率性而粗陋的...
《林兰香》林兰香丛语山简闻王戎之言,乃大哭而别,以其为情重人也。惠子闻庄生之语,竟大笑而去,以其为忘情辈也。看《林兰香》者,总不出此两种。王元美宴客,一术士谒之。座客争叩吉凶,元美曰:“吾自晓大八字,不用若推算。”士问:“何为大八字?”元美曰:“我知人人都是要死的。”此《林兰香》一部人物所以大半皆有收结。觉隐有诗云:“一派青山景色幽,前人田产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又有收人在后头。”遍观古今,感慨系之矣。而五院荒凉,特其渺焉者也。李德裕戒子:“毋以平泉花木与人。”身没未几,竟为乌有。魏征之宅,大唐撤殿材成之。少间即至易姓。萧瑀之宅改为荐福寺,马燧之宅,改为奉诚园,郭汾阳之宅,改为法雄寺。迁易靡常,倏如传舍。所以泗国府节不细叙。...
《温故一九四二》第一节一一九四二年,河南发生大灾荒。一位我所敬重的朋友,用一盘黄豆芽和两只猪蹄,把我打发回了一九四二年。当然,这顿壮行的饭,如果放到一九四二年,可能是一顿美味佳肴;同时就是放到一九四二年,也不见得多么可观。一九四三年二月,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英国《泰晤士》报记者哈里逊?福尔曼去河南考察灾情,在母亲煮食自己婴儿的地方,我故乡的省政府官员,宴请两位外国友人的菜单是:莲子羹、胡椒辣子鸡、栗子炖牛肉、豆腐、鱼、炸春卷、热馒头、米饭、两道汤、外加三个撒满了白糖的馅饼。这饭就是放到今天,我们这些庸俗的市民,也只能在书中和大饭店的菜本上看到。白修德说:这是他所吃过的最好的筵席之一。我说:这是我所看到的最好的筵席之一。但他又说:他不忍心吃下去。我相信我故乡的省政府官员,决不会像白修德这么扭扭捏捏。说到底,一九四二年至一九四三年,我故乡发生了吃的问题。但吃...
《西厢记》楔子楔子[外扮老夫人上]老身姓郑,夫主姓崔,官拜前朝相国,不幸因病告殂。只生得个小女,小字莺莺,年一十九岁,针指女工,诗词书算,无不能者。老相公在日,曾许下老身之侄——乃郑尚书之长子郑恒——为妻。因俺孩儿父丧未满,未得成合。又有个小妮子,是自幼伏侍孩儿的,唤做红娘。一个小厮儿,唤做欢郎。先夫弃世之后,老身与女孩儿扶柩至博陵安葬;因路途有阻,不能得去。来到河中府,将这灵柩寄在普救寺内。这寺是先夫相国修造的,乃则天娘娘香火院,况兼法本长老又是俺相公剃度的和尚;因此俺就这西厢下一座宅子安下。一壁写书附京师去,唤郑恒来相扶回博陵去。我想先夫在日,食前方丈,从者数百,今日至亲则这三四口儿,好生伤感人也呵!...
作家简介夏衍(1900.10.30—)本名沈月熙,字端轩,祖籍河南开封,生于浙江杭州。曾用笔名还有沈端先、沈宰白、徐佩韦、黄子布、余伯约、司马牛等。1914年毕业于德清县立高小,因家贫当过染坊店学徒。1915年9月进入杭州浙江公立甲种工业学校。1920年毕业。次年入日本明治专门学校电机科学习。1924年加入国民党,开始参加政治活动,任国民党左派驻日总支部的常委兼组织部长,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被国民党开除党籍,5月回到上海,不久即加人中国共产党,在闸北区从事工人运动,并翻译大量文艺作品。1929年秋参与筹备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左联”成立后被推举为执行委员。1929年翻译了高尔基的名著《母亲》。...
《婚恋物语》谈恋爱关于谈恋爱,一位年轻朋友抬杠曰:“不说话不但照样可以恋爱,而且还爱得更深哩。哑巴不是照样恋爱,不是照样可以结婚乎?甚至既哑巴又盲聋的朋友,同样恋爱不误,你难道说他们都是畜生,只会性交,而没有爱的情操乎?”非也非也,柏杨先生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哑巴朋友和盲聋朋友,当然有爱情,他们的心灵并没是哑巴,也没有盲聋也。不过,问题是,抚摸可以表示爱,但不能代替言语。互相凝视也可以表示爱,同样也不能代替言语。爱情是个很复杂的,不能全靠“含情脉脉”和“会心的微笑”。你阁下上班时打一个电话回家,对骄妻曰:“我爱你!”她真能高兴得多给你煎个荷包蛋。而一个臭男人正在办公室心魂不定,女朋友打电话来曰:“天凉了一点呀,你现在要多加一件衣裳才好呀。”他恐怕马上就唱起歌来。哑聋男女,便无法传递这种心声矣。...
《顾城诗全编》一九六四年松塔松枝上,露滴晶光闪亮,好像绿漆的宝塔,挂满银铃铛。杨树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一只眼睛一九六八年黄昏猛烈的北风,吹散了人们淡薄的脚印;太阳落山了,世界像是一幅巨大的剪影。烟囱烟囱犹如平地耸立起来的巨人,望着布满灯火的大地,不断地吸着烟卷,思索着一种谁也不知道的事情。1968年9月星月的来由树枝想去撕裂天空,但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了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作月亮和星星。塔和晨洁白的塔呵,围着绿色的腰带,像一枝春天的竹笋,在召唤满天蓬松的云彩。这是一个美丽的晨景,到处都悬着露水,像无数儿童的眼睛。在湿湿的霞光里,水光映着铜铃,铃响伴着和风。在云雾消散的松林里,回荡着啄木鸟工作的歌声。1968年天白云是天的雪山;碧空是天的海洋;阳光是天的熔岩;阴霾是天的煤矿;星团是天的城市;流星是天的车辆;天上的一切只能遥遥相望,所以天是幻想的家乡。...
《三刻拍案惊奇》惊奇序予尝读未见书,遂拍案叫□□(奇,始)悟古今事迹,非奇则怪。□□□(去岁复)游天台仙府,诣诸名胜,凭吊陈迹,愈觉山河变幻。今春卜室孤山之麓,时梅影横瘦,竹阴展新,斜阳映水,峰际流云。掩关无审,简点废帙,得一、二野史,烦倦之顷,偶抽阅之,多忠孝侠烈之事。间有贪淫奸宄数条,观□□□(其含垢)蒙耻,败露情状,亦足发人深醒。总之,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之理道,宜认得真;贵贱、穷达、酒、色、财、气之情景,须看得幻。当场热哄,瞬息成虚,止留一善善恶恶影子,为世人所喧传,好事者之敷演。后世或因芳躅而敬之,或因丑戾而愤之,惊惊愕愕,□(奇)乎不奇乎?今特撮其最奇者数条授梓,非无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