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 第10期 - 银河奖征文王亚男穆勒·沃顿先生对自己的新信箱相当满意。信箱是用坚实的橡木制成的,外面的投递口还加了防雨档板。最让穆勒引以为傲的是自己那别具匠心的设计:信箱是固定在房门上的,门后一个带转门的圆洞直通信箱的内部。如此一来,信箱的外面就省去了取信口,每天在房间里就能拿信,方便省力。为了信箱的颜色,穆勒和太太搞得很不开心,穆勒太太坚持信箱应该选用明黄或浅绿,而穆勒却固执己见地把它漆成了刺眼的大红。其实穆勒也有自己的苦衷:负责这个街区的邮差整日都醉醺醺地驾着他那漆已掉光、几近“裸体”的破雪佛莱轿车递送邮件,给穆勒投报时就隔着栅栏把报纸丢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有天上午穆勒取报时看到自己的那份《泰晤士报》变成了一团纸浆——那天清晨刚下过一场小雨。现在有了这个醒目别致的信箱,邮差应该不会再乱扔瞎丢了吧。...
作者:蔡骏《天机》第一季:《沉睡之城》作者:蔡骏于彼国土,若已生、若今生、若当生。是故舍利弗,诸善男子、女人,若有信者,应当发愿,生彼国土。——佛说阿弥佗经第一章 黄金肉一叶萧做了一个梦。……当梦醒来的时候,睁眼只见满山遍野的绿色,竹子如箭矢刺入瞳孔,一朵巨大的花放肆地绽开,红得那样耀眼。头顶巍峨的高山颠簸起伏,再往上是层层叠叠的乌云,随时会有一场大雨倾泻。这是哪儿?噩梦带来的汗水从额头滑落。他发现身下是摇晃的车座,右边是明亮的窗玻璃,左边是一张熟悉的脸。大脑仿佛正被撕裂。孙子楚冲他咧嘴笑了笑:“喂,你总算醒啦!”“你——”叶萧把眼睛睁大了,费力地支起身子,茫然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2000 第1期 - 现在进行时怡雯亚瑟·克拉克爵士访谈录我们熟悉而敬重的科幻界元老亚瑟·克拉克近况如何,想必大家都十分关注。美国著名非专业科幻杂志《轨迹》近期刊出了它的常年摄影撰稿人约翰·科克尔所作的一篇对克拉克的访谈。透过这篇文章我们看到90岁的克拉克依然自信、乐观、风趣、充满活力。约翰是借今年上半年去亚洲旅行的机会专程到斯里兰卡拜访克拉克爵士的。访谈录从约翰给克拉克先生看他从美国带去的照片开始,其中穿插克拉克先生于1998年年末所作的回忆录式新年献词(《心灵回音壁》)的部分内容。克拉克:啊,真了不起,能看到这么多老朋友。布雷德伯里、阿克曼,还有哈利·哈利豪斯,我可没想到他依然健在。达蒙爵士!他越来越像一只剥了皮的兔子。杰克·威廉森!他一定是贿赂过死神,要不怎能90岁了还不辍笔耕,而且越写越棒。...
2000 第8期 - 世界科幻布赖恩·达纳·埃克斯 孙维梓“科幻之窗”栏目更名敬告读者亲爱的读者,当你打开本期杂志,会发现我们一直倚身眺望的那扇“科幻之窗”已经消失。但消失不是关闭。消失是因为窗框毕竟有着视界上的限制。“窗”的意象,倚窗眺望的人的意象,美丽但缺少一种介入的热情,缺少一些阔大的感觉。打开窗户是为了看见与发现,而发现世界是为了最终的进入。本刊一直在为中国科幻融入世界科幻格局而不断努力,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打破我们旁观者的心态。“科幻之窗”消隐时,展现在我们四周的就是正在进入的“世界科幻”。泰楚凝视着那罐冰水,它里面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了,罐壁四周流淌着凝固成冰条的水,在大厅明晃晃的灯光下熠熠发光。它如此诱人,使泰楚不禁想抓起近在咫尺的这个水罐,冰一冰自己灰白的鬓角,然后在脑门上把它倒个精光。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干,所以最后只是伸手端起小水杯呷上一口。...
1998 第7期 - 科幻之窗格鲁格·贝尔 孙维梓我想,自然界存在一条至今谁也不曾注意的法则:每时每刻都有数以亿万计的细菌、微生物之类的东西在诞生或死去,如果不考虑它们的整体数量和累积效应的话,那它们是没多大意义的。它们过于渺小,即使死上一亿个也无法和一个大活人的死亡相提并论。在所有的生物中,从最小的微生物到最高级的人类,都存在着一个等量关系,例如树的细枝总量会和粗枝总量相等,而树冠总量会等于树干的总量等等。这本来是最起码的一条法则,不过我相信现在它已被弗吉尔·乌拉姆破坏了。我和他大约有两年不曾晤面,眼前这位皮肤黝黑、衣着考究、笑容可掬的绅士与我记忆中的弗吉尔大相径庭。昨天我们曾通过电话约定一起共进午餐,现在两人站在“自由山医疗中心”职工自助餐厅的双层门外彼此对视。...
唐晓鹏机器人三大定律——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也不得见人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第二定律:机器人应服从人的一切命令,但不得违反第一定律。第三定律:机器人应保护自身的安全,但不得违反第一、第二定律。——艾萨克·阿西莫夫《我,机器人》上 篇我没能亲眼看见正电子脑是个什么样子。这不太公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调集资金,写了几十页的可行性报告,想方设法瞒住北京城里的其它竞争对手,撒了不知多少谎。现在项目启动了,主角上场了,我却只看到它拆下来的包装。十台美国产的K型正电子脑,价值连城,正在装配线上与十个机器躯壳合体。洋河董事长亲自上阵,连他本人一共九个装配岗位。我们这些下属都给轰了出来。车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保险公司派的人。正电子脑的包装是个低温液氮容器,外面配一个八十小时时效的脉冲电池。壳上贴着水晶铭牌,其中有些文字让我咋舌不止。那蓄电池的功率够让一辆电力汽车跑到国...
作者:威廉姆斯第一卷结束语于是老七就傻乎乎的把新章节上传到老书里了,修改了简介,删除了旧章节,就这么发了出去。所以大家看到我第一章的更新时间是去年。两章上传了之后,我想了想,这次一定不能太监,就算一个看的人都没有,我也要一天一更的写完它。于是就开始不断地做设定,构思剧情,然后一边更新。于是我就改了个名字,叫做漫威电影大冒险,这个名字改了之后的确有些效果,评论的人多了,收藏也增加了,过了一个礼拜,终于到了三百收藏了。然后第二天签约站短就到了,当时那叫一个激动啊!但是编辑说要改名,因为版权问题,不能出现漫威字样,要不然不能签约。我一想,签约更重要,当时就想了两个名字给编辑看,然后选择了现在这个书名。...
张棣南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看着波儿继续旁若无人地往“狩猎者”号里面放笼子,我有点儿不耐烦地问。可那家伙只是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露齿一笑:“也许。” 见鬼!早知道他们会这样摧残我的飞船,我就不该来参加这个所谓“方舟计划”的行动了。 这次规模宏大的宇宙行动是由刚成立不久的星际生物保护联盟发起的,其目的是为了拯救各星球濒临绝灭的生物种类。由于污染严重,这些星球上的气候已趋向恶劣,甚至已经威胁到那些动植物的生存了。人们也真不可思议,为了自己的生活发展,竟忍心置它们于不顾,采取了“是死是活,由它们自己去吧”的冷漠态度。即使面对再大的人为灾难,人类也总能想出绝妙的法子去对付,而那些动植物可就遭了殃。想想看,你总不能给一头野驴戴上防毒面具让它免受污染空气的侵害吧?如今要挽救它们,使其免遭灭顶之灾,只有动用一切适用的运输工具,尽可能迅速地将它们转移到其它条件适合的星球...
作者:倪匡----------------自序这个故事留下了一个谜:“暗号之二”将以甚么形式出现呢?我作了一个极大胆和匪夷所思的假设,由于太惊人了,所以暂时不发表,准备在找到有资格的人询问之后,再把这个设想说出来。设想极重要,许多事实,就在设想中求证出来。倪匡一千九百六十年之前,耶稣就在这几天,死后再生,所以称作复活节。第一部:手掌、铜铃、花用过很多人类特有的行为做故事的题目,例如“毒誓”之类。暗号,并不是人类特有的,许多生物,包括植物在内都有应用暗号。但是,把暗号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变化万千的,还是只有人类。暗号的作用,是件不为他人所知的沟通。只有沟通的双方,才知道那是甚么意思,暗号由沟通的双方所约定,一起遵守。...
1991 第3期 - 边读边想阿廖沙 孙维梓 译作为福尔摩斯的老朋友,华生医生当然是可以不经招呼而迳自登门造访的。不过进门时福尔摩斯正在拉着小提琴,于是华生又故意地干咳了几声,使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侦探微微皱了下眉头。“近况怎样,福尔摩斯?”华生又不禁问道。“糟透了,华生,客人们老是不让我安宁……”“客人们?”华生根本没察觉对方言语中的讥讽,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接着马上嚷道:“福尔摩斯,我得告诉您,生活中的巧合有时真是不可思议的。”“是吗?我恐怕非得同意这一点不可,”福尔摩斯瞟了一眼华生,“每当我一拿起琴弓,您就来了,还在旁干咳着,这还不是巧合吗?”“您说什么呀!”华生摆了下手说,“我要讲的事情比这有趣得多!因为我昨天晚上刚从大西洋彼岸归来……”...
2000 第6期 - 银河奖征文潘梦笔那一刻,亲人们的哭声逐渐离我远去,我觉得自己正在快速地旋转着上升,死亡的感觉哗的一声从身子里剥离开去,我变成了一根快乐的光线,穿过宇宙,进入到一个红光闪闪的隧洞。宇宙风在我耳旁呼呼直响,然后在身后消失……“生了,生了,‘泉源’里又出来一个。看见头出来了,还有手,准备好光子剪刀。”我听到头顶上很熟悉的声音,“出来了,快剪断他的脐带光。”随后啪的一声,我的光尾被剪断,我突然被一团红光抛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金光铺地、红光作天的神奇地方,我几乎睁不开眼,不知是谁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痒酥酥的,于是我响亮地大笑起来:哇——哇——眼睛也随之睁开了,这时我突然惊奇地发现,我正站在一个红光闪闪的隧洞前。早已过世的父母亲就站在我身旁,除了一点遮羞布外他们和我一样浑身光溜溜的如天使一般,而且他们都比我还年轻!母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终于生了。”我马...
1993 第2期 - 探险记钢华一位科学家,在树顶生活了18年……到雨林的顶部去1974年,当佩里来到中美洲的哥斯达黎加,首次见到热带雨林时,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真是一座绿色的宫殿,处处林深路密,色彩斑斓,各类植物竞相成长,构成了一个和谐繁茂的植物大家庭。在雨林的顶部,高大的乔木直指蓝天,气冲霄汉。粗大的枝干在空中纵横交错地伸展开来,在密密的树叶里隐没,四处不时传来悦耳的鸟啼虫鸣。佩里发现,研究热带雨林动物很不容易,因为它们大都生活在远离地面的高处。要想到那里长时间地、详细地观察它们的形态,记录下它们的生活习性,只有一个办法——到雨林的顶部去。用梯子吗?显然不行,因为树太高了。用架线工人使用的脚蹬行不行呢?也不行,因为那样会损伤树木。经过反复琢磨,佩里决定学习登山和攀岩运动员使用的方法,借助绳索,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