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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本宫就是要弄死熹妃 作者:夹生的小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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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毛団极是煎熬。
因为年贵妃大张旗鼓地要教训他,风声甚至传遍了整个后宫,即便偶尔跑一趟咸福宫,也总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甚至有几日,皇上亲自暗示年贵妃,不必对一个小小太监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年贵妃依旧“大张旗鼓”地教训着他。每天早起跪佛堂、抄书、念诗……跪的是欢喜佛、抄的是春|宫册、念的是情诗……
年贵妃问他,想不想过得更好?
他说想。
年贵妃说,替她办事,不但可以过得更好,还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隐约明白了年贵妃的意思。她在拉拢他。
年贵妃说,她想知道皇后近来在做些什么,所以要将他塞到熹嫔身边去,因为熹嫔与皇后同|居一宫。
毛団觉得,他彻底悟了。她就是在拉拢他,要他替她办事。
“要学会讨熹嫔的欢心,才能长久地呆在那里,明白么?”年贵妃身边的如玉姑姑谆谆教导。
“你必须牢牢地给本宫记着,本宫才是你的主子,明白么?”年贵妃如此威胁。
毛団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主子?
啊呸!
他凭什么要认年贵妃做主子?如今熹嫔正在最难过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打开心扉的时候。他虽然只是个太监,可也不妨碍他用手、或是别的什么物事,去讨熹嫔欢心,对不对?
熹嫔那么温柔可亲的一个人,可比尖酸刻薄的年贵妃好太多了!
或许未来有一日,他可以成为熹嫔最最宠爱的人,而后看着年贵妃和皇后明争暗斗,权做乐子呢!至于“主子”年贵妃?呵呵,他毛団可不伺候!
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响了。不然怎么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呢。



丑闻之始(二)

“奴婢以为;主子不应当威胁毛団,而应当‘怀柔’。(带着农场混异界)毕竟您要让他做的,是一件天大的事儿呢……”
年素鸢吹了吹碗里的浮茶:“如玉啊,本宫觉得,你近日愈发地唠叨了。”
“主子!”
“再者,本宫可用不着对他‘怀柔’。本宫还指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去找熹嫔诉苦呢。熹嫔不是最喜欢笼络人心么?就让她去‘怀柔’好了。呵,本宫倒要看看;毛団能在熹嫔手下活几天!”
年素鸢轻笑一声;眼底泛着丝丝冷意。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本宫又哪来这许多真心对人?”
如玉讷讷:“主子聪敏;奴婢不及万一……”
“行了,别对本宫溜须拍马,本宫不吃这一套。还不快去传膳?今儿本宫兴致好;可要多用一些。”
如玉应了声是;笑嘻嘻地走了。
前两日,毛団已经因为“冲撞贵妃”,变成了粗使太监;恰好承乾宫里有位粗使太监病死了,年贵妃便嫌弃地挥挥手,将他丢到了承乾宫里。自然,她走的是正经路子,有内务府的调遣文书。
一个打扫庭院宫门的粗使太监,自然引不起皇后的注意。
毛団便心安理得地在承乾宫外扫起了落叶。
一日,熹嫔去西二所看过四阿哥回宫,在半路上便看见一个小太监呜呜地哭,手臂上满是青青紫紫的鞭痕。她又仔细看了看,小太监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抬起头来。”熹嫔吩咐。
小太监呜呜地抬起头来,迅速望了熹嫔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跪在她脚边,连连叩头:“奴才无意冲撞熹嫔,求熹嫔恕罪!”
“冲撞?”熹嫔有些莫名其妙,“你何时冲撞过我?”
小太监欢喜无限:“熹嫔娘娘果然是菩萨心肠,竟然不曾计较奴才的莽撞……”
哦,是他。(大圣传)
熹嫔想起来了,上回在畅春园,就是他无意中冲撞了年贵妃,后来又是好一通责罚。啧啧,年贵妃可真是不会做人,不过一点儿小小过错,却硬要将这孩子变成了惊弓之鸟……
她思忖片刻,笑道:“你且起来。”
通常来说,这种胆小又纯良的孩子,好生调|教一段时日,定是最好用的人。
小太监自然是毛団。
毛団先是感恩戴德地去了熹嫔房中,又在熹嫔的暗示下,说了年贵妃不少坏话。末了,毛団愤愤地说道:“年贵妃如此跋扈,真真该……”他比了个“死”的口型,一脸的义愤填膺,却又缩了缩脖子。
熹嫔扑哧一声笑了。
她是女人。
女人和女人之间,只有在说第三个女人坏话的时候,才是最最亲密的。
毛団当然不是女人,但他是个假男人。
熹嫔觉得,毛団很贴心。
熹嫔将毛団拔擢成了三等太监,又拔擢成了二等,最后拔擢成了她身边的一等大太监。往常她是使惯了宫女的,如今却发现,这伶俐的小太监似乎更能讨她欢心。
毛団也更加不遗余力地抹黑年贵妃,偶然还说齐妃几句坏话。当他发现,熹嫔最最痛恨的人是齐妃和三阿哥时,他更受宠了。熹嫔爱听什么,他便说什么;熹嫔讨厌什么,他便唾骂什么。
转眼已是十月。
年素鸢倦倦地靠在炕上,怀中搂着福惠,听他稚嫩地念着诗。柔嘉毫无形象地歪在她身上,咯咯笑成一团,偶尔央求道:“额娘就让我回一次府嘛——”
年素鸢笑笑:“你十三婶儿不是昨日才来看过你么?”
“可我想她了。(都市俗医)”柔嘉可怜巴巴地揪着年素鸢的袖子,“额娘素来是最疼我的,就这一次嘛一次嘛——”
这孩子。
年素鸢轻笑一声,食指点点她饱满的额头:“愈发不知轻重了。”
柔嘉嘟起了嘴,继续在炕上翻滚闹腾。
如玉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贴着年素鸢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
年素鸢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当真?”
如玉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福惠停止了念诗,柔嘉也停止了翻滚,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年素鸢,一边的摇篮里,福沛咿呀咿呀地叫唤,两只小手握成拳头,现出十个浅浅的涡。
年素鸢微微一笑:“本宫先前便瞧着,他是个机灵人儿呢。”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爬了熹嫔的床?
次日。
暖阁。檀香袅袅。
年素鸢依旧是斜斜地靠在炕上,如玉在一边拨弄着香炉里的灰,毛団跪在年素鸢脚边,一五一十地陈述着皇后近日的动作。
“皇后上月又发落了一个宫女……”
“皇后初一又去了养心殿……”
“皇后又给四阿哥请了老师……”
年素鸢嗤笑一声,毛団的说话声停了。
“本宫让你去承乾宫,就是让你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年素鸢冷笑。
毛団连连叩头:“贵妃恕罪,实在是……奴才实在是不晓得皇后有什么大动作!”
年素鸢斜了他一眼:“熹嫔呢?”
毛団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熹嫔待奴才倒是极好的,奴才也从未发现熹嫔对主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主子放心,奴才从身到心都是主子您的!”
年素鸢差点儿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看他说得这般顺溜,肯定是对熹嫔说惯了的。想不到熹嫔竟然好这一口儿?可真是……该!
“行了,下去罢。”年素鸢挥了挥手,“记得盯紧皇后,别露了马脚。熹嫔……呵……”
“奴才晓得。”毛団忙不迭应道。
毛団躬身退出了暖阁,抓起靠在门边的扫帚,装成粗使太监,一路打扫,从西宫扫到了东宫。等到了承乾宫,他才嫌弃地丢了扫帚,回房沐浴更衣。
熹嫔已经在房里等他。
“年贵妃说了什么?”熹嫔问道。
毛団将年素鸢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包括最后那一声轻蔑的“呵”。
熹嫔“唔”了一声,道:“你果然没有瞒我。”
她知道年贵妃从来都盯着皇后之位,对她同样恨之入骨。若是年贵妃不提她,或是不提皇后,都是毛団有所隐瞒。而那个既轻蔑又不甘的“呵”,可真真是应了年贵妃的性子。
毛団吓了一跳,背心冷汗涔涔。
“好了,上来。”熹嫔模棱两可地说。
她只穿了贴身小衣,此时歪躺在炕上,配以袅袅龙涎香,显得有些朦胧。
毛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颤抖地解开她的小衣和亵|裤。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贴身伺候过熹嫔的大宫女们,几乎都做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他是个假男人,做起来分外刺|激而已。
他一点一点地□着,慢慢从被褥中抽出一个木盒子,里头放着一根玉制的……物事。熹嫔压抑的呻|吟声已经传了过来,她咬着被褥,身体微微颤抖。
揉弄、进出、**……
纱帐之下是若隐若现的两团黑影,急促的呼吸和发泄的欲|望。
直到最后,女子紧紧绷起身体,咬着被角,压抑地叫了一声,登时瘫软在床上不动了。另一团黑影仍未曾罢休,依旧细细地舔舐着她的下|身,安抚之意明显。
女子脸上多了几丝笑意。
“你……很好……”
是个惯会疼人的,可惜不是真男人。
毛団收拾停当,又跪在床边守了一夜。他本人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有种当了皇帝的变态快|感。毕竟熹嫔可是皇帝的女人呢,呵呵。
皇帝说,三年之内不碰女人,可不知道有多少妃嫔空闺寂寞了。似年贵妃这种儿女承欢膝下的倒还好,热闹,有些人气;可熹嫔……
无人照料,无人看顾,自然就寂寞难耐了。
天亮了。
熹嫔懒懒地伸出一截胳膊,透着一股子倦怠。毛団忙不迭扶起她,又吩咐宫女们端来温水和梳妆匣。熹嫔“唔”了一声,对毛団愈发满意了。
盥洗过后,依旧是例行的晨昏定省。
年素鸢走进承乾宫时,瞧见熹嫔那副颊带红晕的模样,就知道她昨夜过得很不错。
是时候给熹嫔找个真男人了。
年素鸢暗想。
皇后又例行发作了一会子,诸妃也胡乱敷衍着应了几声。没过多久,便有宫人捧着册封裕妃、宁妃的宝册文书,给皇后送了过来。皇后略略扫了一眼,便将它们发给了裕妃和宁妃。
熹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年素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样子,今夜毛団有得忙了。唔,她是给熹嫔找个侍卫好呢,还是太医好呢?……或者干脆就是宗室亲王、宗室阿哥?……
皇后扫了齐妃一眼,道:“本宫昨日听皇上说,三阿哥又到八王爷府上去了。八王妃还夸了三阿哥几句,说他‘好学勤勉’呢。”
齐妃脸色煞白。
“听说几位年大人纷纷离京赴任,一些惯会做墙头草的幕僚们便纷纷跟了三阿哥走……”
年素鸢心头一紧,贴着椅子,缓缓跪了下来。“惯会做墙头草”?也就是说,胤禛已经打算把年家摘出来,不牵连其中了吗?可是为什么他独独对皇后说了这件事呢?难道他已经……
皇后冷笑一声:“年贵妃这又是何必?”
“臣妾驽钝。”年素鸢顿了顿,试探道:“却不知皇后为何要在后宫之中,议论前朝?”()




惊变之始

真是该死的镇定!
皇后忍不住赞叹了一把。(教主;夫人喊你去种田)若是她听见父亲和哥哥们搅进了夺嫡的浑水之中;而且很有可能是输掉的那一个,此时肯定已经急疯了。可年贵妃居然镇定自若地质问她,为何在后宫之中议论前朝?
“噗嗤。”
皇后轻笑一声,道,“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多谢年贵妃提醒;本宫当自罚抄宫规十遍;以儆效尤。”
“臣妾不敢。”年素鸢表面上毕恭毕敬,心中却是冷笑。以儆效尤?也不知到最后抄宫规的是谁!
“不敢?”皇后“呵呵”轻笑;“这世上,恐怕还没有年贵妃不敢的事情罢?”她挥了挥手,道;“本宫乏了;你们跪安吧。”
年素鸢领着诸妃跪安,退出了承乾宫。
她最后瞥了熹嫔一眼,暗道:让你再多活几天便是。
外头已飘起了小雪。
宫人匆匆来报,说是胤禛驾临翊坤宫,请年贵妃快些回去。
年素鸢微微一惊。
她定了定神,吩咐如玉道:“你替本宫将备好的贺礼送到长春宫、景仁宫去,恭贺裕妃、宁妃。口气要谦和些,明白么?”
“奴婢遵命。”如玉恭谨地应道。
年素鸢足足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从承乾宫回到翊坤宫。并非她有意让胤禛空等,着实是皇后方才的话有些吓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惯会做墙头草”六字,揣测着胤禛的真实意图。可无论怎么揣测,都不像是要找年家的麻烦……
宫门前站着苏培盛。
年素鸢有些忐忑。
“娘娘请进去吧,皇上可等您多时了。”苏培盛皮笑肉不笑地说。
年素鸢向近旁望了一眼。她在寻找候值的大宫女。
片刻之后,藕荷从旁门转出,笑吟吟地迎上前来,向年素鸢请了安,又塞给苏培盛一个扁扁的荷包。(火影之霜寒)苏培盛掂了掂,才低声说道:“娘娘最好还是一个人进去,奴才瞧着,皇上的心情不大好呢。昨儿一夜没睡,方才还招了四公主、八阿哥、九阿哥去。”
“多谢苏公公提点。”年素鸢道。
年素鸢独自一人进了翊坤宫。
胤禛早已摒退了宫人,独自留在暖阁之中,把玩着一块墨。柔嘉牵着福惠的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福沛不在,想是已经被带下去了。
见到年素鸢,柔嘉与福惠的表情俱是一松。
胤禛明显注意到了,微微一哂,随后苦笑着摇头。看样子,他这个“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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