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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重生不做贤良妇 (完结)作者:萌吧啦-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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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柳绯月坐到小顾氏身边,摇了摇小顾氏,问道:“母亲,你怎地了?”

小顾氏吸了口气,然后重重地呼出来,拉着柳绯月的手道:“你表哥来了。”

柳绯月素来不喜顾昭,便嗔道:“他又来做什么?母亲要给东西,也只管叫人送去就是。”

小顾氏甩开柳绯月的手,斜睨向柳绯月,冷笑道:“你也跟了云丫头学瞧不起母亲娘家人?那是你嫡亲的表哥,如今你表哥来家里,连院子也不叫进了,传出去,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摆?原先你祖父见死不救,如今你那好姐姐又落井下石。”说着,又想起方才自己答应了那媳妇叫将太医领到前头去,就觉太医也看不起自己了;想到戚氏不在,自己孤立无援,就又落下两点泪。

柳绯月说道:“那是外祖早先太过份了,若是外祖不逼迫祖父,祖父怎会见死不救,且外祖舅舅也是咎由自取,这世上的事,老天都看着呢,所以那亏心事……”

“亏心事?”小顾氏嘲讽道,“论起亏心事,这府里还不定有多少呢,你弟弟平白无故叫人抱走,你姐姐一家子就不亏心?早年顾家帮了柳家那么多,柳家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不亏心?”说完,又嘟嘟嚷嚷,将自己道听途说来的早年顾家如何帮扶柳家的事说给柳绯月听。

柳绯月不耐烦道:“母亲,你说这些做什么?说再多,我也是柳家人。便是滴水之恩当涌泉回报,柳家回报顾家的也够了,还能为了顾家连自己家都不要?再者说,祖父也是不跟母亲计较罢了,不然,母亲偷偷给表哥的东西,说起来也算是偷。”

小顾氏怒道:“出去,你这糊涂的丫头!人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也是个捡了高枝,就连亲娘也不待见的。”说着,不耐烦再见柳绯月,便嚷着叫柳绯月出去。

柳绯月见小顾氏气头上连着她也骂了,便红了眼睛,一股呜咽堆积在喉咙,似是一张嘴便能哭出来,心想那顾昭果然是扫把星,来了就没好事,瞧见柳素晨在外头站着,便冷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姐是在这边等着听笑话吗?”说完了,见自己将怨气撒在柳素晨头上,便有些过意不去,歉疚道:“大姐,我被母亲骂糊涂了,大姐别跟我一般见识。”

柳素晨微笑道:“妹妹,母亲心里气不平,你且让着她,别跟她顶嘴。”听着里头小顾氏喊她,便对柳绯月一点头,走进去安慰小顾氏。

柳绯月无精打采向外头去,没瞅见骆红叶并骆红叶的小丫头,便问潭影:“红叶姑娘呢?”

潭影说道:“红叶姑娘瞧见红毛嘴里叼着兔子,就追着红毛出了院子,奴婢也不知她如今在哪。”

柳绯月道:“那就出去找找吧。”说着,回头瞅了眼小顾氏的屋子,瞧见柳素晨拿着一匣子东西出来,便笑着问:“这是什么?”

柳素晨说道:“这是母亲送给顾表哥的药,母亲叫我给送去。”

柳绯月伸手要打开看,柳素晨避了一下,柳绯月心中狐疑,猜着里头指不定是些银子,小顾氏怕人知道,才假说是药,也不坚持要看,一边向外头走,一边说道:“今日太医来给茜晨瞧病,不知太医说了什么?”

柳素晨笑道:“太医说茜妹妹只需好好调养,身子就无大碍。”说完,便有心试探道:“说起来,云妹妹跟茜妹妹也不相熟,怎就想起叫太医每常过来给茜妹妹瞧病呢?”

柳绯月不以为然地想乡下那些人柳檀云还没见过呢,一样叫人给他们修整农舍,嘴上说道:“姐姐对谁都是这样,再者说,茜晨病了,很该每常看大夫。”

柳素晨口中说着是,瞧见金轩急慌慌地过来,便问:“这么急做什么?”

金轩道:“骆姑娘在前厅跟顾少爷吵起来了。”

柳绯月心想定是骆红叶追着红毛,一路去了前厅,唯恐骆红叶吃亏,便赶紧过去,柳素晨也忙快步跟上。

到了前厅那边,就见两三个婆子在外头不许旁人瞧热闹,里头骆红叶口口声声“瘸子,瘸子”地叫着。

柳绯月进去瞧,只看见顾昭抿着嘴,怀中抱着兔子不言语,骆红叶掐腰道:“快将兔子还我,你是谁?就敢抢我的东西?”

柳绯月忙道:“顾表哥,那兔子是我们的。”说完,见红毛跑过来绕着她转,便用脚轻轻将红毛踢开。

顾昭冷笑道:“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怎又成了你们的?”

骆红叶对柳绯月道:“绯月,红毛这狗东西蠢的很,就将兔子叼着送给了外人。”说着,就叫自己的小丫头去抢。

柳绯月忙拦着柳绯月,对顾昭说道:“顾表哥,这兔子是我姐送我的。顾表哥说是你的,你就拿走好了,我们不要了。”

骆红叶忙伸手去拉柳绯月,柳绯月对着骆红叶耳边说道:“他不敢拿走。”说完,盯着顾昭看。

顾昭嘲讽地笑了笑,当真抱着兔子走了。

骆红叶忙道:“给我抢回来!”

骆红叶带过来的两个小丫头也是跟着骆红叶飞扬跋扈惯了的,听骆红叶发话,便一同拦着顾昭的路,伸手抢起来。不知谁抬脚踢了顾昭一脚,恰踢到顾昭伤口,顾昭叫了一声,便松开手,然后看了柳绯月、骆红叶一眼,便向外去,走到外头,瞧见方才并未进前厅的柳素晨,便对柳素晨一点头。

柳素晨方才不敢进去,此时瞧见顾昭有些颓唐地出来,便将小顾氏送给顾昭的匣子递给顾昭。

顾昭说道:“跟姑妈说,就说日后还请姑妈莫要再拿了东西给我。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说着,推开柳素晨的手,便一拐一瘸地向外头去了。

柳素晨看着顾昭走远了,又听到骆红叶的嬉笑声,忍不住握紧拳头,随后又无奈地松开手,也不想再进了前厅,转身又回了小顾氏那边的。

骆红叶抢回来兔子,又瞧见案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面兔子,便当捡了便宜,欢天喜地拿给柳绯月看,看完了,松手将兔子放在地上,就见那兔子哪里都不去,单跑到红毛身上躺着。

骆红叶笑道:“难怪这小东西不怕红毛咬它,原来人家好得很呢。”说着,就将方才的事抛在脑后,跟柳绯月又去寻柳檀云踢毽子去。

待到了后头柳檀云的屋子,柳檀云瞧见骆红叶手上的面兔子,便问:“去前厅了?”

柳绯月道:“姐,你不知道,红叶走到哪里都能跟人家闹起来,跟着红毛去了前厅,瞧见顾表哥,也能吵一架。”

柳檀云闻言,心想顾昭那人隐忍至极,瞧见骆红叶,便不知骆红叶是哪个,但看骆红叶一身鲜亮衣裳,也该猜到骆红叶是客,怎会跟骆红叶吵起来?

骆红叶抱屈地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才一露面,那家伙就阴沉了脸,眼睛恨不得吃了我一样。若不是这样,我哪里会跟他吵?就叫他抱一下兔子也没什么。”

柳绯月笑道:“死无罪证的事,自然由着你说。”

骆红叶因柳绯月不听她的话,心里存了气,又闹着要走,柳绯月忙心口不一地跟她赔不是。

柳檀云心想顾昭不是多事的人,这番跟骆红叶争吵,必有缘由,心想难不成顾昭猜到柳老太爷不肯说软话,便有意做出“不畏强权”的模样,叫厉子期看好戏;且听骆红叶满嘴瘸子的叫着,又想顾昭平素最怕人瞧出他有腿疾,此番在骆红叶面前却有意表露出来……思量一番,不由地就笑了,心想厉子期眼中,定是柳家仗势欺人,不念亲戚情分,媚上欺下,将顾昭羞辱一通。如此,厉子期的性子该是更要护着顾昭了。

果然,没一会子,杨从容家的来,柳檀云借口有事要处置,留下柳绯月、骆红叶去看鹦鹉对诗,便去见杨从容家的。

杨从容家的也这般对柳檀云道:“小的一直在前厅那边,听着顾少爷跟骆姑娘说的头一句话,里头火气就很大。后头两人就吵起来了。顾少爷是跟着厉大人一起走的,小的那口子说,依稀听厉大人赞顾少爷有风骨,似是在说顾少爷不吃嗟来之食。”

柳檀云点了头,又问:“那二老爷可出来跟顾昭说话了?”

杨从容道:“那倒没有,只是有人瞧见大姑娘拿了一匣子东西给顾少爷,顾少爷没要。”

“一匣子?”柳檀云嘴角带着笑,心想早先顾家有事,柳仲寒恨不得叫小顾氏跟顾家彻底绝了来往,如今柳仲寒尚且要跟柳绯月要银子,小顾氏就敢大张旗鼓地拿了东西给顾昭,可见,顾昭定是叫柳仲寒见识到了他的可用之处。但,若是柳仲寒立时就袭了国公府,柳仲寒定会将这事当做顾昭的功劳,日后定会更听顾昭的话。若是如此叫顾昭抓到柳仲寒的把柄,以后指不定顾昭要指使柳仲寒做下什么事,虽说柳老太爷还在,这爵位给了谁,都不过是个虚名,但这虚名也并非全然无用的。

想着,柳檀云便又去了前头柳老太爷书房,见着柳老太爷已经醒过神来,不复方才的恍惚模样,便小心地道:“祖父,有一事孙女不敢说。”

柳老太爷问道:“何事不敢说?”

柳檀云坐到柳老太爷身边,说道:“依我说,祖父拿了爵位钓了二叔那么多年,不防再钓他一钓,先不急着叫陛下降旨下来。只放出话去,如此二叔听说了,定然严于律己,祖父瞧见了,心里也高兴。”

柳老太爷见柳檀云一转眼功夫就改了主意,便笑道:“你又想到什么?”

柳檀云笑道:“祖父,既然这爵位给谁都是咱们的家事,那旁人就搀和不得。不然,明明是祖父将爵位给了二叔,回头偏有人来邀功,说些‘若没有我,这公府落不到你头上’的话,祖父听了岂不生气?二叔便是得了这公府,也难能自在。”

柳老太爷听了,笑道:“还是你这丫头心思多。”说完,心想便用着这法子,叫柳仲寒跟身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都断了来往才好,想着,又叫人将柳思明送到何老尚书那边的折子追回来的,又对杨从容道:“二老爷回来了便来报我。”

柳檀云瞧着这事柳老太爷自会处置,便不再说这事,陪着柳老太爷下了一局棋,两局棋了了,柳思明才回来了。

柳思明将折子重新交给柳老太爷,然后说道:“老尚书说明儿个就领着循少爷、役少爷过来。”

柳老太爷对柳檀云道:“你听见了,给你何爷祖孙三个收拾屋子吧。”

柳檀云心里讶异这何役怎也跟着过来,便问:“可是何家里头出事了?怎何役也过来?”

柳老太爷惊讶道:“我还当你知道呢,就为了你闹上何家的事,后头你何爷没留心,役儿便被他父亲打了。”

柳檀云不由地失笑,心想何大老爷、何侍郎便是在她跟前丢了脸面,也不该迁怒到何役头上,若打,那日跟着她胡闹、砸了何大夫人东西的何循岂不是更该打?想着,便有些明白何役嫉妒何循的原因了,定是自小一样的错,何役要被教训,何循没人敢教训,何役心觉不公平,才瞅着空子就去欺负何循。

外头杨从容说道:“二老爷从二太爷那边回来了。”

柳老太爷对柳檀云道:“你下去吧。”说着,便将折子打开,随手丢在一边,等着柳仲寒进来。

柳仲寒借着柳二太爷做幌子,出了柳家门,花了银子,请人去搜寻被抱出去的儿子,如今才回来,就听说柳老太爷要见他,忙紧张地审视一番身上衣裳鞋袜,见并未有不规矩的地方,便赶紧去了柳老太爷书房,进去了,见柳老太爷坐在榻上一边饮茶,一边独自弈棋,又见一旁丢了一本折子,眼睛瞄了眼,见上头提到自己,便赶紧收回眼睛,说道:“给父亲情安。”

柳老太爷唔了一声,然后指着那折子道:“你自己瞧瞧吧。”

柳仲寒忙道:“儿子不敢。”

柳老太爷道:“瞧瞧吧,今日原本都叫柳思明送出去了,后头听说一件事,便又将这东西追了回来。”

柳仲寒大着胆子拿起折子,草草扫了一眼,竟是柳老太爷上书将爵位让给自己的折子,忙又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心花怒放,又恨柳老太爷将这折子要了回来,忙跪下道:“儿子不才,父亲又还年轻。”说着,双手将折子递还给柳老太爷。

柳老太爷笑道:“你这两句话,前头是真的,后头是假的。”损完了柳仲寒,便道:“你不问问我听了什么话又改了主意?”

柳仲寒惶恐道:“不知何人造谣……”

“你不听,便知道是造谣?”柳老太爷戏谑道,随后将折子扔到一旁,啐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包养外室!”

柳仲寒忙道:“父亲冤枉,儿子并绝没有此事!”

“没有?那你送出去的银子是给谁的?”说完,柳老太爷失望地叹息道,“甭管给谁的,你老子我还在,你就另立了宅子,可是觉得我这老头子碍眼的很,想着眼不见为净,要搬出去自立门户?”

柳仲寒忙磕头道:“父亲这话实在冤枉,儿子并没有养外室……”

“那你留着那宅子做什么?”

柳仲寒待要酝酿出泪水,便又听柳老太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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