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宠,天下第一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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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子似的小人儿会笑里藏刀,会翻脸无情,会字字带血,句句诛心。“滚回北蛮勾引男人去,就这货色连妓馆里的那些女人都不如,贱字怎么写,看看北蛮郡主就知道了。”不仅如此,某小孩还趁婕雅不防,抢了赤勾鞭扔在地上,又吐又踩的好不欢。婕雅不疯才怪,便有了挥鞭要楚流光小命的一幕,至于某小孩衣裤的残破连同身上、脸上的血痕,只有她自己讲的清楚,演戏的道具,某小孩准备的很到位。
这令人发指的事不仅在百姓间传开,朝堂上,右相上官秀更拟了折子,将他夫人与陆相夫人亲眼所见的惨状一一详述在折子上,龙颜微敛,隐有怒色。皇上只是命德公公传旨,召云赞入宫,对那位行凶的郡主并未给出圣意。直到,两天后的朝会,久未上朝的镇国公亲自面圣,殿外侍卫禀报时,整个金銮殿瞬间抹上了一种凝色,护国将军听闻老父上朝面圣,神色先惊后痛,紧敛的眉宇似隐忍着什么,至于是什么,百官自然能猜到一二。
看到国公是躺在木板上被侍卫抬进殿中,片刻的功夫,殿中低低惊呼,甚至还能听到哽嗯之声,想来,国公何等英武,那魁梧挺直的腰杆,只要往朝堂一站,仿若镇山之石。尔今却要人抬着进殿,让人看了怎能不心酸。
“老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公免礼,免礼!”庆帝不但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更步下御阶。
“国公的身体未愈,怎么经这般折腾,国公有事,让护国将军呈上折子便是!”
“皇上,老臣,老臣要亲自面圣,所以连承泽都瞒下了,老臣,老臣……”言至此,国公已老泪纵横,伸向皇上的手颤抖的厉害,皇上握住了国公的手,帝王叹声,可是对老臣的怜惜。
“皇上,老臣连个五岁的孩子护不得周全,老臣真是个废人了,是个废人了啊!”
“父亲!”
“国公!”
楚承泽痛呼,百官痛呼。
国公稍平息了下情绪,沉沉的声音失了当年的威武,可叹英雄已然垂暮,求的不过是家宅祥和,子孙平安。
待皇上重坐回龙椅时,龙颜怒意尽显,手掌用力的拍在御案上。北蛮郡主何止心肠歹毒,简直欺人太甚,苍龙应北蛮之请,收兵言和。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此事,北蛮帝需给苍龙一个说法,给镇国公府一个说法。
云赞终于得了庆帝的旨意,将婕雅从镇国公府带出。
来时风风光光,走时轰轰烈烈,只是这轰烈是百姓送给婕雅郡主的,车驾被污浊尽染,更甚者站在高处将一盆狗血泼在车盖上。婕雅气的几次要跳下车杀了那些贱民,被云赞怒声制止。
街边拐角,停着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小马车,待人群消散,马车中传出清洌的声音,“无名,我们走!”
“是!”一身暗灰布衣的无名驾车,朝镇国公府而去。
第二十七章 九皇子探病
九皇子虽不是镇国公府的常客,前前后后加起来即使只有两次,那般卓绝的人物怎能是苍生万象中尘与埃。冷傲孤绝,绝代芳华,以诋仙喻他毫不为过。
青衫如烟,衫上如远山眉黛般勾勒着劲竹,风吹过,衣袂飘飘,竹似活了一般,翠枝青叶随风舞动。只是今日九皇子的气色不是很好,越发显得面如寒玉,耀动着流萤般的光泽。
“回皇子,二少爷不在府中!”这个时辰少爷们还在凌烟阁呢,九皇子难道不知道。
轩辕焱睫毛动了下,眼波中仍然流淌着清冷的光泽,“嗯!”九皇子非但没有离去之意,反而步了石阶。
即使来人是皇子,这里毕竟是御赐的镇国公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侍卫横身挡路,没近得轩辕焱身前,无名似一陈劲风,将侍卫逼的倒退了一步,这一步,便让轩辕焱迈步过了门槛。
“我等楚璃回来!”
这九皇子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侍卫微有恼色,人已入府,总不能再轰出来吧,九皇子身边的侍卫身手不一般,真若言语不和动起手来,那可真要出乱了。侍卫赶紧叫同伴在门外守着,他去告之总管。
国公住的柏寿堂已撒了亲卫,轩辕焱却路过而不入,朝着护国将军的住处而去。当管家楚福赶到时,轩辕焱已在心悦苑外了。
“奴才不知九皇子驾到,请皇子恕罪!”楚管家说的仰扬顿挫,洪亮的声音生怕外人听不到似的。皇子入府,不去与主人招呼声,径自来后院,可是失了礼数的。
轩辕焱不慌不忙,玉色的脸上丝毫没有不请自入的尴尬,这位皇子此时的心境怕是比逛宫中的御花园还要舒逸、沉静。
“流光可好?”
“回皇子话,小小姐已经不哭不闹了!”楚管家恭身回道,错过了轩辕焱嘴角起的涟漪。她也有又哭又闹的时候吗?
“如此甚好!”淡淡的声音透着些许兴味,越过楚管家,径直朝护国将军跟夫人所住的院子而去。
“皇子,国公……”
“管家有事忙去吧,今日我专程来看流光!”轩辕焱轻易打断了管家的话,若是由着管家把话说完,那定是搬出国公的命令,纵然他是皇子,也不能驳了镇国公的面子,毕竟那是服侍过两代君王的肱骨之臣,而他,不过是皇上众多儿子中的一个,还是最不出彩,最不受圣宠的那一个。
楚管家自然是坚持拦阻,轩辕焱不怒反笑,片刻的微笑让人恍惚,似冬去春来,更似夏日繁花似锦中最耀眼夺目的那抹芳华。他家四位少爷已是难得的俊公子,若与眼前这位九皇子相比,好似诋仙与俊杰,终是有距离。
“当日清宁宫外,流光帮我脱困,我理当报之以桃。”
无名冷眼旁观,小主子几时需要跟人这般费话,不仅仅如此,他偶尔得见小主子沉思时莫明露出浅笑,其意味不明,却透着几许玩味,几许兴质,几许暖意。
小小姐跟九皇子还有这等渊源?楚管家寻思着,脸上可没丝毫的松动。正待说什么,见轩辕焱冷目直射向心悦苑的院门。
一袭白衣胜雪的凤无忧从心悦苑内走了出来,身姿挺拔俊朗,清洌的眸子在触到轩辕焱的刹那似蒙上了一层薄霜,眨眼的功夫,凌利的眼神化为虚无,仍是那如雾般,让人看不清,看不透的人物。
“管家,这位是?”凤无忧问,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轩辕焱,好个容貌如画,俊如神祗的人物,背光而站,周身蒙胧着淡金的光晕,那如黑水晶的眸子幽深难测,隐去片刻的冷厉,剩下尽是漠然难懂。
能进入心悦苑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难道……不知为何,轩辕焱一下子想起那个一面刻着“流光”,一面刻着“飞舞”的石头坠子。
“九皇子,这位是无忧少爷!”到底尊卑有别,出身再高贵的公子少爷,终比不过皇家血脉,即便眼前这个皇子并不受宠,甚至,若不是来过国公府两趟,谁会认识他。
“九皇子是来探望光儿的吗?”凤无忧问,风轻云淡,不痛不痒。不入凤无忧心的人,就如天上飘过的云,地上刮起的沙,看看便罢。可轩辕焱即不是天上飘浮不定的云,也不是风中卷起的尘。天生的尊贵冷傲,更给人莫明的压迫之力,即便有人敢直视他冷情的眸子,很快使会被其中的光泽牵动情绪。
“管家去跟流光说一声,就说我昨天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想给她看看!”
这话着实好使,也让挡住轩辕焱去路的凤无忧神色微敛。
院外无侍卫,院内无丫头,将军夫人又去了厨房,若大的心悦苑只有那个叫无忧的随意走动,轩辕焱心里起了恼意,真是恼的莫明其妙,恼的让他自己都寻思不出原因来。
“无名,你在外候着!”
“是!”
“九皇子请!”凤无忧如同主人一般,伸手邀请,轩辕焱受之泰然,青衫微撩,进了传说中某小孩的闺房。淡淡兰香沁人心脾,轩辕焱唇唇勾出玩味的弧度。
清雅的罗帐内,某小孩直挺挺的躺在软床上,粉花的小被子盖的严实,只露出一张玉色的小脸,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半闭半睁的,时尔哼哼两声,一幅很难受的样子。
“九皇子不去凌烟阁听先生讲课,不怕被告到皇上那儿?”操心的小孩,小嘴一泯一泯的。
“人吃五谷杂粮,终有不适的时候。就如同,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怎么能跟我比,你挨顿鞭子试试!”某小孩哼哼唧唧的,很是不痛快的反击道。
轩辕焱眼角微弯,眼中溢动着璀璨的光泽,“还要躺多久?”听似关心的话,细细回味一下,其中有异味啊。
某小孩眨了眨眼,“大夫说,少说也得半月,我身子骨是不错,可是皮肉太嫩。”
“这么捂着不会把伤口捂出炎症吗?”
再听不出轩辕焱话里有话,某小孩真得拿块豆腐拍死自己得了。这小妖孽明摆着来者不善。
轩辕焱眼光余光至凤无忧身上。
“九皇子有什么话直说,无忧是我身边的人!”某小孩此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到一束透骨的冷光落在她身上,轩辕焱明明眼如寒冰,脸上却在似有若无的笑。
第二十八章 轩辕焱挨打
楚流光,你真出息,前生加今世你也是过三十的人了,还触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鄙视吧,唾弃吧,人家九皇子只不过离你近了点,近的直接坐在床边,你躲个毛。看吧,看把小妖孽笑的,虽笑不露齿,那双冰浸的眸子胜似夜幕中最亮的星子。
小妖孽,人长的瘦,个子拔得挺高。墨染似的眉毛如剑锋勾画,光滑的皮肤透着莹润的玉色,鼻梁挺直,两瓣如海棠花色的唇噙着轻浅的笑。完美的脸型,俊美绝伦的五观,老天爷咋这么厚待他。
轩辕焱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朝楚流光伸来。
“九皇子,请用茶!”节骨眼上,凤无忧清雅如风的声音袭卷而至,轩辕焱的指尖触在被角,冰与火的眸光凝聚着某小孩精致俏丽的小脸。
看,使劲看,谁怕谁。某小孩心里叫嚣,眼神如一弘清水,纯纯的萌萌的。
只见轩辕焱唇角微勾,刹那间,仿若拨云见日,又似风雪中傲放的红梅,艳而不俗;媚不妖。芳菲沁人,撩人心弦。
再过个六七年,等小妖孽长成大妖孽,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千金们,不得大片大片的死在他衣袍下。
“轩辕焱,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吗?”一时嘴快,竟敢直呼皇子的大名。轩辕焱非但未怒,眸光愈加深了三分。
“把手伸出来!”轩辕焱说,人冷,连声音都透着些许寒气。
向来淡雅如风的凤无忧,脸上不但有了恼色,甚至是敌意,目光如刺,“九皇子擅自进内宅,也不怕失了皇家的面子。”
“人情面前,面子算得了什么,光儿说是不是?”皇家本无情,却看待谁。轩辕焱能说出这番话真不是在心里碾转千百,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清宁宫外,若不她的闯入,汐贵妃怎会轻意放过他,他从那女人的眼里看到了厌恶,看到了痛恨。陆相势力渐大,大皇子又如日中天,汐贵妃再不需要粉饰什么了吗?那女人是认为皇后护不住他,还是觉得他这个九皇子,在皇上心里可有可无?怕是二者都有吧!
“无忧,九皇子什么茶没喝过,咱们家的糙茶,哪能入九皇子的眼!”某小孩阴阳怪气的。
轩辕焱眼微敛,长而密的睫毛似有阴影笼出,“再糙的茶能糙到哪儿去?”低沉的声音让人如坠谷地,待清冽的目光再次笼罩着床上的小人儿时,变得阴晴不明,“耍弄皇子,还有两位相爷夫人,光儿觉得很好玩是不是?或者我应该换个说法,大皇子、二皇子……但凡那日来国公府的人,不过是被人家借来一用的棋子,不知布棋之人是国公,还是护国将军,又或许另有高人!”
果真是来者不善,楚流光眼微眯,目光如炬。
看到楚流光对他冷脸,轩辕焱整个人显得阴沉而冷厉,“把手伸出来,别让我再说一遍!”目前为止敢威胁某小孩的人,轩辕焱当属第一人。
被子时的小人儿在动。
“光儿!”凤无忧轻语,温暖而关切,轩辕焱的眸光又深了几分。
楚流光投给凤无忧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到要看看,轩辕焱到底想干吗。一只白细如玉的小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衣袖半卷,露出肥藕似的小胳膊,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手张开!”轩辕焱说,楚流光照做,轩辕焱脸上的神采明显写着满意,一块通体碧绿的坠子落入掌心。
什么情况?楚流光瞪眼。
“给你的!”
“为什么给我这个?”刚才还阴着脸,像要把她怎么地似的,现在又来这一套,干吗,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儿吃啊!
“光儿冰雪聪颖,会猜不到?”
“不知道!”某小孩嘟着粉润润的小嘴。
“既然猜不出来,那就算了,如果光儿喜欢,就收起来。如果不喜欢,就扔了!”
“我真扔了,你不心疼?”
轩辕焱笑,死物罢了,若是留着碍眼,不如扔了省心。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