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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盛世冠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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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张遥公子也甚是出色。”

寻善转头轻声道:“是疲倦的痛楚。”

青霜宫的剑术是极其出名的,因而,即使杂役也会个一招半式用来防身,再加上一些是学艺弟子里退下来的,会些武艺不是罕事。但,寻善一进浣衣院还是被吓了一跳。

偌大的院子里几个年轻女子扯着衣料翻身而过,动作轻巧灵活,晾衣取衣那般轻松自如。一旁还有人手提水桶走在木板上,泼出去的水准确无误落入洗衣盆中,洗衣女手掌甩动,水花飞溅,将浣衣也舞出漂亮的花式来。

阳光透彻明亮,院子里晃过一道道水迹,在光线下折射出各种色泽。

寻善愣在门口,“彩虹?”

失神中,她仿佛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山顶对着天空大叫:“快看啊,快看啊,有彩虹,有彩虹!”兴奋的欢笑声,久久回响在她脑子里不散。

“唉,姑娘?”有人碰她胳膊,“你是新来的吧?”

寻善惊醒过来,“……是。”

面前站着一个圆脸女子,捂着嘴笑:“真有意思,哪里有彩虹?”

“我看花眼了。”

“你叫什么,我叫思思。”

“颜寻善。”

“寻善啊,来,来这边。”

思思很热情,拉着她进了一间小屋子,途中众多姑娘围了过来,打趣:“呦,思思,这是哪家姑娘,长得可真是伶俐,那小模样。”

思思挥开她们,“去去,干活去,人家是新来的。”

“看样子不像是学艺弟子里落下来的,是从外头进来的吧。”

寻善茫然着表情。

众姑娘一哄而笑,随即各自散去。

思思关了门道:“你先坐,这里归我管的,有什么活我等会会告诉你。哦,我是学艺弟子里刷下来的。”

寻善点下头。

思思道:“有住处吗?”

寻善又点头。

思思噗嗤一下笑了,眉眼弯起,亲善可人,“你这姑娘,真是有意思,真真是羞涩不开口。算了,我也不问什么了,你先四处看一看,今天不干活。”

寻善点头出去,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水声混着女子的嬉笑声,使这个院落显得极为热闹。她在门口坐下,看着落下的夕阳和远处的黛山,那一抹残红,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

唐年君过来的时候就误以为这个姑娘在落泪。

“哎呀呀,姑娘,别哭啊,即使被贬到浣衣院也没什么好哭的,乖,快笑一个。”

当寻善抬头时,唐年君看清楚她的脸,整个人怔住。“你……”

“我没哭。”

唐年君错愕一会,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颜寻善。”

“新来的?”唐年君不确定。

寻善点头,眯起眼睛看这个男子,眉目温润,面若冠玉,穿一袭墨衣,腰间别一支碧笛,修长若竹,生的极为倜傥。但眼里一抹轻佻,给人一种风流之味。

寻善并不认识他,问:“阁下是?”

她站起来,许是坐太久,浑身筋骨不疏散,腿一软就要倒地。

“小心。”唐年君伸手扶住她胳膊,拉住她。练武之人,力道难免有些大,寻善顺势就被他带进怀里。

她的脸磨蹭过他襟间衣料,嗅到一丝雅香。

唐年君愣住,讶于怀中女子的弱不禁风,竟然不胜武力。随即,他眸中最后一丝亮光也黯淡下去。

放开她,他颔首:“失礼。”疏离走开。

寻善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漠然,觉得莫名其妙。回过头,见他走进院中,思思迎出来笑道:“唐大人啊,什么风把你招来了?怎么,有什么衣服没洗好吗?”

浣衣女都嬉笑起来,一口一句“唐大人”“唐管事”,无比熟稔。可见此人是浣衣院的常客。

寻善思虑一下,惊醒,那个男子是青霜宫四大管事之一唐年君!

院里,思思把唐年君请到屋内,沏上一壶茶问:“大人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事做,过来逛逛。”

“大人真爱开玩笑,最近不是要造个野外的射猎场吗?选定的那块地似乎有点困难。大人不去与外界交涉吗?”

唐年君揉揉眉间,显出一丝倦意来,不答反问:“外头那个女子是谁?”

“外头?寻善吗?新来的杂役。怎么,哪里不妥?”思思皱起眉头。

唐年君捧起茶杯吹了口气,淡淡道:“长得可真是不错。”

“是啊,好模样都委屈了。”

唐年君喝了一口茶,道:“给我找她的身世。”

思思一怔,继而点头应声:“是,大人。”

送走唐年君便是晚膳时间。

思思看着坐在桌前不动的寻善,夹了一块肉给她;“想什么呢?本来就呆了,可不能再傻了。”

众人又嬉笑开来,有人问她:“你是自小就这副模样吗?”

寻善不应。

另一人问道:“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为何来这里?”

话落,另有姐妹打趣她:“你这话不是空话吗?你来是干嘛的呢?还不是青霜宫风光。”

“当个婢女也觉着比去寻常人家做丫头强多了。”

思思笑看众人,适时阻止她们,“好了,吃你们的,再说,晚上别睡了。”

一顿饭说说笑笑也便过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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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初识(二)

思思送寻善到门口,问:“我需要送你回去吗?天黑了,认识路吗?”

寻善摇头,低声道:“我可以。”

“你就和我说句话。寻善啊,我问你,你是哪里人?”

寻善犹豫一下,茫然摇头。“跟爹爹住一起。”

“你有一个爹?”

“嗯。”

“那好,回去吧,明天准时过来,早饭这里吃。注意安全。”

寻善一人回住处。路上亮着无数盏八角宫灯,整个青霜宫都闪着莹莹灯火的亮光。连绵的殿群,都透着一星光芒。草木扶疏,隐在暗夜里,只隐约见到一个模糊的廓影。

曲折的道路,她竟不觉得迷路,反而,似乎有了归宿一般心中安宁,也不再跟在深山里一样空洞。

路过那个校场,她见到有人站在“扶季”石碑前一动不动,她好奇,下意识走过去。

那人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大喝一声:“是谁?滚开!”

寻善吓一跳,止步。

而后那人哭起来,嘴里乱叫:“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我害的,不要来找我,我……不要找我……。”

女孩的声音,十来岁的样子,在石碑前瑟瑟发抖,哭得嗓子都哑掉了。

寻善疑惑:“我不害你……。”

女孩哭泣声停下:“你是谁?”

借着灯光,寻善看到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大眼湿漉漉的,透着惊恐,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寻善无故心疼,“你犯错了?”

“你才犯错了!走开,我什么都没做,司简那个坏蛋,杀人凶手,去死,都去死!”女孩尖叫,稚嫩的童音在黑夜里显得尤为诡异狰狞。“他杀了我的青霜哥哥,还假惺惺的饶我不死,那他去死!骗子,伪君子!”

寻善诧异,那么小的孩子,就有那么强烈的恨意。她抬头看向那座宏伟的大殿,里头亮着灯光。殿前无人守着。空荡而苍茫。

“既然那般恨他,为何不走,还要呆在这里害怕哭泣?”

“你……你是谁,不过也是司简的一条走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滚,滚开!”女孩怒,看着沾着血迹的石碑,又哭起来。

再愤怒,再仇恨,再一腔热血,在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男人面前,也还是选择惧怕和臣服。

而又是什么让这样无情的男人在杀光了王氏满门的时候又留下来一个为王氏说话的孩子?留着她,任她诋毁侮辱自己?

寻善眼里迷离。

女孩哭够了,擦擦眼睛,恨恨道:“你就去告诉司简吧,我姜糖糖不会屈服与他的!他最好杀了我,不然等我有能力了我就会找他报仇雪恨!”

“不姓王?”寻善诧异,脱口而出。

糖糖往她身上扑去,揪着她的衣袖死命打她:“杀死你们这些坏人,杀死你们这些坏人,还我的青霜哥哥!”

她力道不足,没一会就累了,扯着她的衣服抽咽。

“我不害你,我是刚来的。”寻善解释。

糖糖愣了一会,抬头看她,又接着打她,“那也是坏人,坏人!”

寻善握住她的手,蹲下来看着这个女孩,“你是王家收养的吗?”

“是青霜哥哥收养我的。”

女孩鼻子一抽,又开始哭。哭了没一会,就从校场外边涌出一群人,是羽卫队。带头的是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徐娘半老,风姿犹存,不过面容紧绷,一丝不苟。

女孩见到她立刻躲到寻善身后,吓得脸色苍白。“老太婆……”

此人正是四大管事之一的秦三娘,面色阴沉,她身后还伴着一名年轻清秀的白衣女子。

“姜小姐。”三娘道:“来人,请姜小姐回去。”

话落,便有四名护卫上前来。

糖糖大哭,拉着寻善的衣角不松手:“你们都是坏蛋,老太婆,都去死!青霜哥哥,快救我!青霜哥哥!司简,青霜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三娘眉头一紧,看着寻善,厉声喝问:“大胆奴婢,还不快放开姜小姐!”

寻善眉尖一跳,转头,不经意间看见糖糖恐惧的眼神,那般迷茫无助,像是溺水的人找不到依靠,只能眼睁睁等待死亡。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她站起身来,看着三娘,嘴唇动了一下,最终低下头选择走开。

马上有人上来按住挣扎的糖糖,强行带走了。糖糖哭得撕心裂肺,喊叫声划破夜空。

寻善一震,眼前像是看到同一副画面,一个女孩在火光冲天的夜色里拼命尖叫,无数声音充斥着她的脑海,几欲疯掉。

眼前突然晃过一个影子,是三娘,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从自己的模糊记忆里惊醒过来,眼神茫然。

她身后的年轻女子喝道:“好大胆的婢子,这是秦姑姑秦管事。”

三娘淡声道:“不该管的事不要多事,一个杂役,做好本分之事。下次,可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不知为何,寻善从三娘的眼里看到了一种除淡漠之外的神色,是什么呢?汹涌的感情,像是潮水一样要把人淹了。

就这样放她走了。

三娘看着那个女子的背影,许久没动。

“姑姑,就这样放过那个婢子?”

“婉儿,你也是,不该管的事不要多事,做好本分之事。”语气冷漠。

女子一惊,垂头:“婉儿知错。”

“去看看糖糖,我随后就来。”

“是。”

夜风带来一丝凉意,婉儿抬头,擦拭了一下额际,全是冷汗。

 第五章 主子和糖糖

大殿内,垂着淡白的帷幔。窗子半开,一丝丝的冷风透进来,卷起纱幔,在软榻上拂过,落到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伸出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拂开白幔,捡起榻边掉落的书卷,哑声道:“不愿意?”

声线慵懒,又微微低沉,似夜间的凉风,又像溪涧的清水,透着似有若无的凉薄之味。

唐年君站在他面前,低头盯着自己黑色鎏金绣祥云的帛靴。“主子,那老头固执得很,不肯离开西山。想来也奇怪,那座山深不可测,里头野兽颇多,寻常人是断不会住在里面的,他却自己搭了间茅屋住得不亦乐乎,还吓走了前去巡逻的羽卫队。属下想,此人定不简单。且他如此与我们青霜宫作对,会不会是刘氏那边的人?”

“证据?”软榻上的男人懒懒翻了个身,手指一抬,指风如剑,合了半开的窗户。

唐年君微怔,“属下可以慢慢查出来……”

“凡是没有证据就不要给我猜测。”冷冷的轻笑,已是警告之意。

唐年君霍的抬头,眸子闪了闪,又暗下去:“是,主子。”他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皱眉道:“对了,听说糖糖又闹了,这两天闹得厉害,成天哭是不是?”说着,他重重叹口气,“主子,那小丫头片子在青霜还在的时候就调皮捣蛋,管都管不住,你这是何必呢?她不会听你的话,她只想着如何为她的青霜哥哥报仇,有朝一日她长大了会是个祸害。”

“待她长大再说。你出去吧。”极其平淡的口气,不甚在乎,听着,又像是一句叹息。

养着一个视自己为才狼虎豹的孩子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然,终究是养虎为患又如何?他不过守着一个承诺要把无亲无故的那个孩子养大成人。而保护那个孩子又是他唯一能为那个人做的一件事。

慕容空山在他夺了扶季宫后大修土木的时候,曾不止一次问过他,主掌半边天下高兴否。他没有回应。无关自己心情,喜悦也罢,悔恨也好,终是成为了万人之上的青霜宫主子。这一切,也不过为着一个人的一句话:“唯有站在天下的最高点,才能平复这一切杀戮。”

而在“平复杀戮”之前就已经有了一场震惊江湖的大屠杀,那一日,他的眼里只有漫天的血红,成河的血液都染尽了扶季宫的每一寸土地,包括青霜的血。白若皑雪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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