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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寒枝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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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闻人煌惊恐叫他。
凤天却不再温柔地回应他,只是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冰冷无情地对他说:“结果你背叛了我,从心到身,彻底背叛我了。”
他的声音略有些嘶哑,在呼啸着的风中却掷地有声。
闻人煌紧张地握住霍宵的手,霍宵眸色一暗,怒道:“凤王,你还未和皇上正面起冲突,今晚是打算以本王的将军府为导火索吗!”
凤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肆地大笑起来:“霍宵啊霍宵,你还是太嫩了,你以为你捡到了个宝是吗,你以为我的闻人煌是你可以轻易拥有的吗!”
提到了闻人煌,霍宵整个人都被一层寒气所笼罩,闻人煌紧张地看着两人,大喊道:“凤天,你到底要做什么!”
凤天目光撇到他身上,打量了许久,轻笑道:“你们,果然都是没有心的。”
闻人煌张大了嘴:“什么意思?”
霍宵皱了皱眉,正在想要不要发信号让沈琛立刻带人包围这里,只见凤天张开双臂像在拥抱什么一样对天闭上了双眼。
闻人煌脸色一白:“凤天!你疯了吗!”
风越来越大,却诡异地只在将军府上空盘旋,一眼便能看出其中门道,凤天睁开眼,苦笑道:“闻人,你再叫叫我,像在栖凰山上一样。”
“凤天你疯了吗!你现在想召唤天物做什么!这里没有尸体它们会攻击活人的!”闻人煌嘶吼道,霍宵神色顿变,这竟是凤凰首领在召唤天物,当下他从腰间抽出信号弹朝天扔去,顺着呼啸着的风在天上燃气放出巨大的火花!
“你在关心我吗闻人煌?”凤天神色有一瞬间变化,就在这时闻人煌敏锐察觉到风势产生了变化。
霍宵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
“我当然关心你!你养育我十年,在我心里你无可取代!”闻人煌从未这么激动地对凤天说过话,可眼下他觉得是生离死别,如果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凤天淡淡扫了他一眼,只觉心中怅然若失:“可是,你灵力已经恢复,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这句话是一道霹雳,打的闻人煌目瞪口呆。
霍宵再次从腰间抽出,这次是一把锋利带着寒芒的长剑一把朝凤天刺过去:“你口口声声爱护他,却还是在利用他!”
凤天面无表情,闪开那充满愤怒毫无章法的一剑:“太蠢了。”
风还在嘶吼,而天物却迟迟不曾到来。
闻人煌远远看着两人缠斗在一起却不能插手,握拳紧紧咬住了双唇。
凤天没有召唤天物,他只是……太愤怒了吧,闻人煌苦涩地想,什么利用不利用,或许完全是他气冲了头说出来的,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凤天如此失态过,今夜居然要以这种方式来泄愤,他是真的让凤天伤心了。
霍宵剑剑狠厉,完全不想给对方留下活命的机会,父亲之死尚未查明真相,面前的男人有极大的可能是真凶,这人还和闻人煌只见扯不清的恩怨,每一条都足够杀他千百回,霍宵当然手下无情。
凤天却只是躲闪,面无表情却有些恍惚,闻人煌心头千种万种不忍,冲过去一把抓住霍宵:“不要打了,不要伤凤天!”
霍宵面沉如水:“你不恨他?”
闻人煌拼命摇头:“我从来没恨过他!”
凤天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孔雀站在凝霜楼前面无表情,来往行人纷纷对这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投来关注,这是不同于秦淮河畔任何一位名伶的气魄,一袭红衣似血染,眉间诡艳惊人心。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凤天回来,自从他对乌鸦动过一次手,他就不再呆在丞相府了,孔凝霜进了宫就把凝霜楼交给了他,现在他就是凝霜楼的新老板。
凤天今晚是去了将军府,想到这里他不禁低下头,将军府中的那个闻人煌是他的一块心结,是凤天始终放不下的一个人。
从他进入栖凰山开始他就知道凤王身边有一位精灵古怪的少年,这个少年从小就呆在凤王身边,凤王几乎做什么都带着这个少年。这些年来,他努力踩踏别人向上爬,发誓要占领凤天身边的位置,他知道这些是那个闻人煌从来不曾做到过的事。
如他所愿,他当上了栖凰山三大使徒之一,在三人之中是留在栖凰山中,常年陪在凤天身边的人,他该欣喜。
可为什么却无法真的开心起来,孔雀摸上胸口,胸膛中跳动着的心脏告诉自己还活着。
“孔雀,回去了。”
突然一张冰冷的手掌抚上他的头顶,他惊愕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到他身边的凤天。
“你在发呆吗,我走到你身边才发现。”凤天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在孔雀眼中在这人潮涌动灯火辉煌的秦淮河岸是绝色的惊鸿一面。
“王……你的手很冰。”张了半天的嘴,孔雀喃喃道。
凤天不自觉,看了看手掌道:“是么?”
他的动作有明显的迟疑和延缓,孔雀紧张地握住他冰冷的手:“王,你有点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
凤天看着如此紧张的孔雀,瞳色流光转动,半晌轻轻说道:“你不会背叛我吧?”
孔雀一愣。
凤天转念低声笑了笑:“也是了,你自然不会背叛我。”说吧,牵起有丝不正常僵硬的孔雀的手,转身走进了凝霜楼。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隆宝帝身体抱恙,早朝暂停再议,如有奏折便交予皇帝身边的张公公。
这是自端王身体抱恙之后大启的第二件大事,素来亲民的隆宝帝此次身体不适立刻引来大批百姓的关心,这倒是自古少有的。
“难道真是个好皇帝吗。”多日未见的曲承鸾看天低声自语。
“自然不是。”曲宁从他身后走出来,谦卑道。
曲承鸾叹口气,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块精铸的令牌:“就是这个吗?”
曲宁点点头,依旧低头道:“我趁那人不注意时偷来的,时间紧急,还请世子尽快决定。”
曲承鸾神情微变:“为何还是偷来?”
曲宁道:“将军恐怕是有意让我找到机会的,似乎他也并没有好好保管这块兵符。”
“连他的镇疆军都不想保护他了吗?”曲承鸾握住兵符,语气森冷。
“承鸾!”
庄亲王突然进了院子,曲承鸾一把将兵符藏进衣袖,却不想庄亲王怒吼道:“你还藏什么,我都看见了!”
曲宁面色微变,快速挡到曲承鸾身前不卑不亢道:“王爷吉祥!”
庄亲王看都不想看他,直接说道:“曲承鸾,你若还是我儿子,还是大启世子,就把兵符还回来!”
曲承鸾咬紧牙等着他父亲,慢慢道:“父王,大启该换血了。”
“胡闹!”一直温温和和的庄亲王此时是真的怒了,“该不该不是你这个兔崽子说了算的,皇上还未驾崩,二皇子势力暗地里盘根错杂,你想死就直说!”
曲宁眼中狠光一现,却被曲承鸾一把拉到身后,有瞬间茫然无措地看着这个男人傲然挡在自己前面,与他父亲说道:“父王,你要这样苟且到多久,现在全天下都认为你是个只知道享乐的闲散王爷。”
庄亲王瞪大了眼:“这样有什么不好吗,能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活下去?”曲承鸾面露嘲讽,一把扯开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父王,你觉得这样的活下去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站在身后的曲宁稍稍探头看去,瞬间白了脸,曲承鸾的胸膛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交错的刀痕,触目惊心。
庄亲王表情也微微变化,不过立刻恢复强硬:“这就是警告。”
曲承鸾死死盯住对方:“父王,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儿臣这些年所受之苦?”
这一问充满辛酸,庄亲王强硬起来的立场被儿子这一问问的再也不能强硬,曲承鸾道尽苦痛,那道道伤痕刺激着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心。
“若父王还心疼儿臣,就让儿臣出兵吧。”曲承鸾盯着庄亲王,低声说出。
庄亲王嘴唇微微颤动:“你可知,为何父王这些年都不曾有任何动静,名利,兵权统统都不要?”
曲承鸾声音垂下眼眸:“不过是父王担心皇上。”
曲宁奇怪看了庄亲王一眼,此人乃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就算再狠也不会伤到他吧,可他转眼看见曲承鸾胸前的伤痕,眼眸一沉,他还是皇帝的亲外甥都能下此狠手……
“曲宁,你是承鸾身边最亲近的人,本王今日和你们所说的你们听过就忘,若有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庄亲王看向曲宁,意在警告。
曲宁立刻低头答是,庄亲王不再看他,坐下椅子徐徐道:“本王乃陛下亲弟弟,除本王之外还有一人或许你们从未听说过。”
曲承鸾疑惑道:“难道说,父王你除了皇上之外还有亲手足?”的确是闻所未闻。
想到那人,庄亲王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是我们的弟弟,比父王还要小上很多,恐怕只比你大一些。”
曲承鸾茫然道:“那与这人有何关系?”
“当年那人深得本王父亲的喜爱,对皇兄的威胁恐怕胜过了别的任何皇子。”庄亲王木然道。
“难道皇上对他的亲弟弟下手了?”想到不无这种可能,曲承鸾一脸惊讶。
庄亲王点点头:“有过这种举动,但被他逃走了,深得先王喜爱又怎会是不辨人心的人呢。他在皇兄出手之前就逃出大启,可能是逃到了敦贺,才让皇兄登基之后一直对敦贺怀有敌意。”
曲宁皱眉听着,静静思考着这件事。
“先皇驾崩之后,因本王知晓那人同皇兄之间的过往,就知道若是同样出头威胁到王位,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曲承鸾奇怪地皱了皱眉:“可是皇位不该早就是栖凰山之人钦定好的吗?”
庄亲王目光幽怨:“你觉得你皇伯父那种人,会甘心听命于他人摆布的吗?
曲承鸾不敢相信地看向庄亲王:“父王,你的意思是……”
“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庄亲王简短道,“这件事多少年前在大启掀起腥风血雨,霍将军就是皇兄手中的利刃。”
霍将军,顾名思义,便是霍知重,大启战神,端王之父。
想到端王,曲承鸾不禁抿住嘴唇,似乎还欠了对方很大一笔。
“当年之事现在鲜有人知,你知道为何?”庄亲王问他。
他缓缓回答:“狡兔死,走狗烹。”
“正是,老臣们如今死的死,病的病,除了还有几个机灵的还在朝廷里,可怜那端王,恐怕还觉得老将军之死是栖凰山的叛党作为吧。”庄亲王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伤。
不光是端王,连他都以为霍将军之死是栖凰山所为,多年前他山下偶遇重伤的霍宵,正是霍宵尾随杀害父兄之人的那次。
“表面上是爱国爱民的皇帝,若不是父王委曲求全这么多年,恐怕现在曲家只剩他们一脉了。”庄亲王沉声道。
“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心狠,”曲承鸾咬牙切齿,“我身上之伤恐怕也不是警告,而是真正想要了我的命吧。”
庄亲王难抑不忍,颤抖道:“本王以为表面谦和不碍他的事,他会稍微放过。”
曲承鸾立刻道:“并不是,儿臣身上这些伤当时几欲致命!”
“你当本王不知道你是因何才有这些伤的吗!”庄亲王看着他,“鸾主,你若是能守得住风平浪静过完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有这些事!”
庄亲王一语道破,他与去宁皆是沉默。
“父王……”曲承鸾艰难开口。
庄亲王挥挥手:“不用喊了,若不是本王千辛万苦替你遮掩,你以为你这自以为事的小把戏能瞒多久!”
竟哑口无言。
“幸好你这黑鸾还只是与栖凰山作对,恰好顺了皇兄的心思,否则你们早就出了大事!”庄亲王愤愤道,“所以如今你偷兵符想要调兵,本王才会极力反对,你以为那金銮殿上的人是瞎的吗,何况你动的还是他的亲兵!”
“王爷……”曲宁低声叫道。
庄亲王瞪他一眼:“说!”
曲宁扁扁嘴:“小人觉得,镇疆军这么些年,恐怕心思也不在圣上身上了。”
“你是什么意思?”庄亲王立马拉下脸。
曲宁慢慢回忆道:“我今早去拜访那位将军,若不是他有意将兵符放置在桌上,人又离去,小人是万万偷不到兵符的,甚至连兵符在哪都找不到。”
庄亲王听他说完,面色立即大变。
“你是说,他有意让你带回兵符?”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曲宁点点头。
“快!快把兵符送回去!”庄亲王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们怎会如此好心,分明是就要栽赃陷害了!”
被提醒了的曲承鸾面色未变,只道:“父王在说什么,为何儿臣根本听不懂?”
庄亲王深吸一口气。
曲宁走过来递上一杯茶:“王爷息怒,世子还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还请见谅。”
“你们……”庄亲王有些懵。
曲承鸾轻轻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必定是受了皇上的指示,那恐怕是要灭定我们,还不如手握兵权有反抗自救的机会。”
“平稳这么多年,为何偏偏如今他要一朝反目!”庄亲王咬牙切齿。
曲承鸾皱了皱眉:“或许,老皇帝身体不行,要为他的儿子扫清障碍了吧。”
庄亲王一愣:“现如今皇子中只剩下二皇子,不用说都是他,皇兄还在顾虑什么?”
“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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