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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尚书好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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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来生
我拖着有些发软的脚步,踏进偏殿。或许是,我前十六年过的太顺遂,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以为这样的压力奇大的日子总是会过去的,我告诫自己忍无可忍,重新再忍,百忍总是可以成精的。可一场大雪把我和整个陈家几乎推向了一个爬不出来的深渊。
挥手把人全部赶出去后,我终于无法自持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前面的路是那样的漆黑,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我咬住自己的手腕,希冀着手上的疼痛,能够缓解心上千斤的压力。

湘江边上雨雪成灾,积雪深达五尺,人畜冻毙。说句不太道德的话,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好可以转移视线,让大家集中精神对付这件事情。我和梁璋所谓断袖误朝的事情也能放上个一放,缓上一缓。谁想到伴随着这天灾而来的,还有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本来已经被舆论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我家,打上了致命的一棒。

湘江边有个在建的一个水利工程,工地上留守的工作人员宿舍垮塌,由于积雪太厚等等原因,一下子死了八人。这个工程是二哥在那里负责设计和工地指挥的。而二哥不知道为什么说:“还好,才八人而已!”。这聪明的人懂得利用每一个细小的机会,无疑朝中的某些人员实在很聪明。句话被好事者拿了出来,大做文章。这句话一夜之间传的满城风雨,先有陈家老三,魅君惑主,后有陈家老二,不拿人命当回事情。实际上,二哥是个纯技术人员,他真的不太懂人情世故,就喜欢工程设计,但是他不会说那样的话的。

就这样,京城的流言愈演愈烈,说阿爹无论在哪里为官,都任由阿娘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他们摆事实举例子论证,说得有模有样。我阿爹已然是一个天下巨贪,国之巨蠹。而说我的就更厉害了,说我男生女相,妖媚惑主,在泉州任上,贪婪残暴,滥杀无辜,泉州地皮刮了三尺。那些所谓的实情,所谓的冤情都说的有模有样。

一时间,我家门前网可罗雀,阿爹想去找同僚说上几句,许是能帮上忙。那些人厚道的忙忙撇清关系,不厚道的那话里话外一个意思,既然儿子和女儿同嫁一人,何不找自己女婿帮忙?
一时之间,我家如同跌进了冰窖里,寒冷彻骨!

阿爹说我们想要插进户部,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这只不过是他们借着机会,和即将亲政的梁璋之间的最后一搏,一沉百踩是官场常态,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境地,按照如今的情势,我们胜算不大。阿娘说自己一家子搭进去了,希望不要连累到大舅家。

女婿哪里去了?朝上弹劾的,要求处置的折子垒地高过五尺。中和殿前御史老臣在寒风中接力跪谏。京城的百姓在宫门口,请命。上官御史嘴角冒泡,口干舌燥,要求将奸佞祸国小人直接推出午门斩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梁璋要户部拿银子出来,派人先去赈灾,有什么事情等灾情稳定了再说。可户部的人却将两件事情混为一谈,要梁璋将我下狱。这个时候朱李两派居然一下子就穿一条裤子了。李相称病不出,而几位平时看似忠心耿耿的朝臣,这次全部保持缄默。

“阿帆!”那沉重的脚步声是梁璋的,他走到了我跟前。捧起我的脸,用拇指帮我拭去嘴角因为咬开了手臂而流出的血迹。
他的眼神疲惫而无奈,他将我拉起来,抱搂在怀里。我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流下来。暗哑的声音问他:“梁璋,该怎么办?”

在没有BBS的时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还真希望有个涯叔、度娘,至少有人可以把我人肉出来以后,也可以把事实真相搞清楚。无论泉州还是秀全或是阿爹去的东北,都是千里之遥。我真怕等不到真相了。也许真不真相是无所谓的,这本来就是逼迫梁璋妥协的一种方式而已。

“阿帆,别担心!大不了不插手户部的事情了!”他有些泄气,又有些不甘地说。户部这个局,他和皇叔布了三年了。原本送我进去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过渡,不要因为收网引起动荡的。

“梁璋,不能!这一次如果妥协了,百姓眼里你就是一个昏君,而百官眼里你就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傀儡。你所有的努力和梦想都会付之汪洋的!”我的心里是清楚的,我和他一起长大,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梦想,退一万万步讲,他如何对得起那个为他机关算尽的父皇。

“阿帆,是我太贪心了!既想和你在一起,又想让你去管那摊子事。再说,没你想的那么坏,以后总有机会的,只是需要等罢了!”他拉开我,直视我,擦掉我的眼泪后,揉揉我的脸。

“那帮子人,怎么没想过你会先杀了我!以后找机会一个个收拾他们呢?”是什么让他们有这么大的信心,这么多人一起,愿意去赌这一局?“皇叔,他回来没?”皇叔,前几天说他干儿子要结婚了,所以跑去杭州了。梁璋派人追出去请,怎么也不肯回来。
他摇头说:“没有!”这么说,皇叔是打算坐视不理了?

“你说皇叔会不会是?”我脑子里有个想法形成。
“应该不会,他不太可能拿你全家的命来开玩笑!皇叔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口否认我们心中的猜想。

“如果是呢?”我问他,“梁璋,放手一搏!你只能赢,不能输!”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我不是圣母,但是,胜向险中求。一定要试上一试!
“阿帆,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赌,我输不起!他们恐怕也是知道的。”梁璋摇了摇头说。
我笑了笑说,“你认为你妥协了,他们就能不动我?胜了一次,他们恐怕会更肆意妄为,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他说:“我相信,这次是皇叔授意或者说挑唆的。我也相信,到最后一步你非拿我开刀不可的话,皇叔会来救我的。”

其实,我不相信。皇叔会来救我才怪了!他拿这次当梁璋的毕业考试,标准的君王要舍得。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梁璋成为孤家寡人路上最大的一个障碍,越过去了。他就能向他哥交代了,给天下一个英主。过不去,梁璋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守成之君,不会有大的出息。

其实,他根本就是瞎搞,哪个人是一天成长起来的,即便是梁璋自幼学习处理朝政,仰赖着他,那也不过是这个岁数。前世的孩子谁不是从幼儿园就开始学这学那的?到初中毕业有几个人是能力超强,能够支撑起一家大企业的?都是一步步培养,一步步向前的。

他叹一口气说:“阿帆!你真信吗?”
我仰头看着他说:“我只相信皇叔不会坐视不理!梁璋,下旨吧!”不管我们自己信不信,我们都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能够拼上一拼。有一点皇叔是对的,人生总有面临抉择的时候,我们需要学会选择,也需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去接受结果的能力。

第二日,梁璋下旨,将我全家投入牢里待审。那是一座建在湖当中的牢狱,当初太祖皇帝审问开国功臣涂相国的地方,百年来没有再被使用过。这也是一座条件比较好的牢房,堪称牢房中的五星级。

二哥没有被关进来,可能因为路途远了点,没能够捉拿归案。

这个牢房还是有点人情味的牢房,每天还是有两个时辰的放风的。我们可以在高墙之内,看着天空中的飞鸟飞来飞去。

第一次放风的时候,我见过阿娘,原本圆润的脸,憔悴而消瘦。我一步步地跪行过去,我自责难挡,拿手甩自己耳光,脸上火辣的痛无法抵消我心中愧疚,是我把全家拖进这样的境地的。

阿娘搂住了我,阻止了我手上的动作,跟我说:“儿啊!为官的,不管你是清官还是贪官。这一天会不会来到,不过是运气问题。你阿爹说了就当是咱们运气差了点!家里都不怪你!也许还有转机,你说是不是?”这话一出,我怎么能忍住心伤,大嫂已经怀有身孕了,我造下了什么孽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终于实现了,前世,高考前许下的心愿。愿来世变成一只树袋熊,一天24小时,20小时睡觉,2个小时吃东西,2个小时发呆。我现在是20小时发呆,2小时睡觉,2小时吃东西。

梁璋终于在某天晚上来看我,按照我在墙壁上记下的数字,应该是大年初二了。他神色更为凝重了,看来事情并不顺利。到这个时候已经退无可退了吧?

他就默默地坐在那里看了我良久,最后我打算打破这个沉默,过去拉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说:“阿璋,我给你讲一个,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的故事吧!”
我没等他回答,就开始讲起了我的前世。我絮絮叨叨将到了半夜时分:“阿璋,别太难过,人是有灵魂的,我们可以期待来生的!”
他捂住脸,断续地说:“阿帆,别说了!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只要今世!”

“阿璋!别难过!真的!我这十六年,比我活过的那三十年更开心,我有你,有阿爹,有阿娘!愿赌服输!梁璋,把我公开处决了,只要我去了,只要我去了,他们胁迫你的借口就没有了。你就能有机会收拾他们了。只是,替我给阿爹、阿娘他们留下一条活路,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就如同你父皇不得已要了你外祖父的性命,但是他保下了整个孙家!”我说出了这些天在脑海里思考了无数次的话。

他站起身来,往墙上用力的一拳,手上的血顺着墙壁流下来。他的眼睛通红地看着我说:“我们都会好好地活下去!我们不会输!”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墙上的鲜血提醒着我,他来了,他又走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我有没有写悲文的潜力呢?
我能力有限,也许这个情节看上去比较不那么符合实际情况,但是只要通顺就好。
允许我用小白文做借口哈!官场斗来斗去,我真的写不好哈!
下一章继续欢乐!反正悲的时间太长,影响情绪!


皇叔的礼物
如果说刚进来的那几天,我是惶惶不安。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们全家人都开始淡定了,阿爹说越是时间拖地长,证明问题就不大了。因为,拖地时间长就代表着有机会可以清查整个情况,这场所谓的政治斗争中,户部那群人不过是最后的奋力一击。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拖不起的。

我也发现放风的时间延长,这是湖心的小岛,居然还提供了钓竿给我,我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开始放下钓竿,钓鱼。天气依然寒冷,鼻子被冻地有些发疼。安静了这么些天了,事情难道有了转机?但是,按理梁璋自己不过来,也该派个人来通知我一下,好叫我安心吗?一个人静心想的时候,很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那天我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激动地跟梁璋什么都说了,还一副临别遗言的味道。

思前想后,整件事情应该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阿爹一直是为臣的,但是梁璋是一直学帝王之道的,我是跟着蹭帝王之道的。我细细想来,我们的很多事情都做的太急,急于求成,毛毛躁躁,自以为聪明,才让人抓到了软肋。

沉稳内敛是我们都缺乏的,每当我们犯错的时候。至少我总会为我们两个找岁数还小这样的理由,不说我自己两世的经验,单单就我们两个这些年的经历我们也该成熟了。找借口来掩盖自己的错误,只能让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远处有艘船行了过来,梁璋站在船头。他走上岸来,身后还是跟着黄公公和他的那个贴身侍卫。鹅管浮标有些微动,我提起竿子,一条三寸长的小鲫鱼。

“哟,这牢饭吃的有滋有味的吗?”他脸上带笑地问我。
我看向他点点头说:“还行吧!”
“走,吃饭去!”他拉着我的胳膊,我只能站了起来。过来帮我收了线,看见我木桶里的那几条小猫鱼,他提起木桶,走到河沿,把鱼全放回了湖里。

“泉州来人了?”当我看到黄公公布下的饭菜的时候问,我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目鱼干很有嚼劲。
“是啊!怎么就被你猜着了?我原想着帮带饭菜过来,你会不会认为是断头饭呢!”
我拍拍他的脸跟说:“就你那表情,是来给我送断头饭的吗?”
“快吃吧!吃完了,一起走!”他催促我。
“着什么急啊?这里挺好的!我住的很舒服!”

“舒服是吧?不知道谁,对着我掉着眼泪,交代后事!”他脸上的笑非要这么大吗?我已经郁结了很多天了,知道这次肯定要被他笑了。
“看看墙上的血印子,是哪个人干的?”我提醒着他,悲情戏的男主角。

“你跟我说的是真的?”他问我。
我放下筷子挠挠头说:“什么事儿?”
他捏住我的鼻子说:“装蒜,那天跟我说的你的前世的事情。”
“真的!玄乎吧?”
“没什么玄乎的,以前的你才玄乎呢!那些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你这样一说到还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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