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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独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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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北上。”回风剑肯定的说:“同行的有三五十个男女,香味很浓,带的女人真不少,突然由几个人驱马冲袭,而且先发

射暗器,他一个侠义英雄,怎么如此卑鄙?”

“这老狗定然是从九华赶来,替他的儿子撑腰。”杨姑娘恨声说:“狗屁的侠义英雄,目下他正在屠杀你们这些真可以称英雄的人,张大侠,你栽得不冤。”

丘星河低头沉思,心中不住盘算。、;

“星河,你想什么?”姑娘关切地问。

所以姜秋华在这条路上来来去去,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他是北上接应无俦秀士的,无俦秀士真的亲自到太和去了

以姜秋华在这条路上来来去去,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又是姜秋华。”姑娘大发娇嗔。

“他们大开杀戒,不相关的人也不放过,为了什么?”丘星河不理会她的不满,继续分折:“我知道他们在周府的支持下,不断制造轰动江湖的暴乱,再这样闹下去,不知要枉杀多少无辜。”

“那是一定的。”姑娘忘了刚才的不满:“这一来.被枉死的人,他们的亲朋好友,将由四面八方往河南赶,死的人将会更多。”

“一定要釜底抽薪。”丘星河一拳捣在桌上大声说。

“釜底抽薪?”姑娘讶然问。

“问题出在周府上。”

“事实正是如此。”

“我要到开封。”丘星河语气十分坚决:“我早该去的;被姜……”

“被姜秋华吸引到这条路上来了,你还真被她迷住了呢!”姑娘醋味十足,白了丘星河一眼。

“我得走,愈早愈好。”丘星河恶作剧地拧了红艳艳的粉颊一把:“你最好不要担心那个妖女,她最好离开我远一点。喂!

你有兴趣陪我到开封吗?”

“上天人地,我跟定你了。”姑娘嫣然羞笑:“那妖女是个毒瘤,不割除定有祸患,我等她来,而且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闻到好浓的醋味。”丘星河大笑。

“你……”

“好了好了,我们把张老兄带往府城托人照料,赶快准备动身。”

健马仍可利用、两人砍树制了一具拖架,拖着回凤剑奔赴府城,一上官道,姑娘在路旁的行道树上,悄悄地刻上一些记号。

丘星河并没追问她刻记号的用意,猜想是通知她自己的人,她的保镖龙叔吕叔,这几天可能急白了头。

三同村距府城有五十里左右,这样拖真需要一天工夫。

近午时分,二十里外的鸿沟集在望。

杨姑娘便是被囚禁在集上的,鸿沟集曾经血腥满地。

“到鸿沟集打尖,大太阳委实令人受不了。”姑娘挪动头上黄荆枝条编的遮阳圈嘀咕:“最好休息一个时辰再走,午后的毒太阳讨厌得很。”

“按张老兄昨晚遇袭的情形估计,约在三同村北面数里遇袭,梁庄主那些人既然也是昼伏夜行,推算可能在鸿沟集歇息。”丘星河一面走一面说:“咱们闯进去,有热闹可看了。”。

“他们有五十余名男女。躺在拖架内的回风剑,脸上有恐惧的神情:“丘兄,绕过去算了。”

“他们最好别惹我生气。”丘星河轻松地说:“我生起气来有人要倒霉了,我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位庄主最好放聪明些。”-

“我要斗一斗他的什么霹雳剑术!”姑娘显得兴奋雀跃。“我已经领教过商家的流星散手剑法,并不怎么厉害嘛!霹雳划法名字取得怪唬人的,希望不要浪得虚名。”

她上次曾经化装易容,且以巾蒙面,与商姑娘狠拼了百十招,

双方棋逢敌手半斤八两,

她知道商姑娘的底细,商姑娘却不知她就是丘星河的女伴。

姑娘们心眼小,有了几分才华使眼高于顶,向高手名家挑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从没想到后果。

找人印证挑战,与仇人相见生死相搏是两码子事。

目下三个人手中都没有剑,即使能取得别人的剑使用,剑不称手与人生死相拼,是极为危险的事,重量多一两或者少一两结果将完全不同。

而每个人所使用的剑,重量很少有相同的,有些人的剑甚至不开锋,仅凭锋尖决胜,对善于切割的人完全不适合使用。

她竟然要斗梁庄主,丘星河笑不出来,以一个小丫头的修为深浅与搏斗经验,和一个在剑海刀山闯荡了三十年的名家高手比较,她的机会能有多少?

“你千万不要怀有这种笨念头。”丘星河郑重劝解:“这种枭雄绝不会具有真正世家风度,绝不会和你斗一斗闹着玩,他与人交手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手。你如果没有击败他的实力和勇气,千万不要招惹他,尤其是没有外人目击的场合。”

“昨晚,他就毫无理性地,唆使爪牙出其不意下毒手袭击我们。”回风剑咬牙切齿说:“目击的都是他自己的人,所以他毫无顾忌地要尽快杀掉我们。”

“信心与幻想都是抽象的观念,其实没有多大分别。”丘星河继续分折利害:“你有信心杀死他,他同样有信心杀死你,两人的信心相遇,结果总会有一个人的信心幻灭,所以信心是靠不住的。你有信心摘下天上的星星,至少得有一把能爬上天的梯子才行,或者胁下长出一对可以飞上天的翅膀。”

“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她愧然地说:“自信与狂妄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我曾经犯了妄用信心的错误。”

“知错能改,你真可爱。”丘星河愉快地拍拍她的肩膀打趣她。

“你要气我?”她妩媚地白了丘星河一眼,然后正经八百地说:“有一次我上了当。被激去找某一位名家比创,自以为信心十足,以为对方欺世盗名,我一定可以证明比他的剑法强,结果……”

“结果失去信心?”

“结果比失去信心更槽。”

“怎么一回事?”

“没碰上那个人。”她苦笑:“差一点点碰上。”

“这并不糟呀!”

“碰上另外一个人。”

“名头更高的?”

“谁也不知道他是谁。”

“交手了”

“我信心十足,当然交手啦!”

“结果……”

“结果,我一剑挂彩。”她上脸无奈,叹了一口气。

“可能吗?你很了不起呀!”丘星河也大感诧异。

“人家更了不起呀!尽管我的信心十足,最后却成为幻想,幻想我可以击败任何剑术名家,幻想……”

“别泄气,幻想有时可以成为事实的,那人……”

“别提了,我恨死他了。他一剑便勾消了我目空一切的雄心,害得我痛下决心苦练,吃了不少苦头,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到他报一剑之仇,但是……”

“但是什么?”

“算了算了,说说气话自我解嘲呀!坦白说,我毫无胜他的信心,胜不了他不算丢人,哦!星河,你有信心对付得了梁庄主吗?”

“那是一定的。”丘星河肯定地说:“据我所知,他的内功修为与剑术,绝对比不上名列四大剑客之一的玉麒麟商庄主,也难胜黑道之雄神剑无绝一招半招。他的儿子无情秀士很可能青出于蓝,所以胆敢向神剑灭绝挑战。无俦秀士始终不敢亲自和我拼搏,很可能有意避免过早暴露实力,但凭他与姜秋华交手的情形看来,实在并不怎样了得。依我看,他若与神剑天绝交手,胜算可能在六比四之间。多一成胜算是靠不住的,临场的情势可以左右胜算的消长,所以我认为他向神剑天绝桃战,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蠢事。

“咦!你凭什么估计两位大师的造诣?”

她所说的大师,明显地指商庄主和神剑天绝。

“这两位大师都来了。”丘星河含混其词,不便说出曾与两人交手的事。

其实他并不认识神剑大绝,那天晚上他匆匆攻了神剑天绝十剑,夜色朦胧而且接触太快,他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疯丐四怪杰,也只有四怪杰知道他曾经击败了神剑天绝。

因此在鸿沟集,神剑天绝出面向绛宫魔女挑战,那时魔女已经耗去不少精力,不曾分出胜负,他面对大名鼎鼎的一代之豪却不知对方是谁。

他曾经在天下各地邀游了两年,却很少与一些知名人士打交道。对江湖上的高手名宿,仅限于耳闻而已。

见面时,对方如果没露传闻中的特征,他怎知对方是何方人物?

谈说间,已可看清集口的景物。

地势平坦,官道笔直,集口景物虽清晰可见,其实仍然远在里外。

近午时分,天气炎热。

旅客们大都觉地歇脚,官道上仍有零星的旅客往来、偶或有一两匹健马小驰而过,谁也不理会陌生人的事,对他们用树架拖人,也仅投以好奇的一瞥而已。

“集上好像仍是冷清清。”杨姑娘另起话题。

“集民吓坏了,可能已取消了集期。”丘星河自以为是。“打打杀杀血流满地,谁也受不了,只要这条路上仍有佩刀挂剑的人行走,集民们就不敢放心地恢复日常生活。”

这是依常识判断的结论,当然有点道理。

“真的吗?”姑娘突殊抿着嘴笑问,俏皮地膜他一眼。

“进去就知道了。”丘星河也笑:“反正你要进去的是哪”

“真得设法找一把称手的剑。”

“听说无俦秀士那把剑叫太阿剑,我很好奇。”

“给姜秋华一点颜色瞧瞧?”姑娘做鬼脸调佩他。

“你烦不烦呀?”丘星河拍了姑娘一掌。

两人心中有数,集上有变。

心理上已经有准备,他俩并不介意变的性质,是否对他俩有害,反正如果有强敌在内,他俩即使不进集,强敌也会出来找他俩的。

丘星河目下已经是最明显的目标。

鸿沟集是前后十里地的唯一歇脚站,距府城足有三十里。

午膳时分,非进集不可。

估计可能有变,当然得小心提防。

果然,集内冷清清,小街巷不见人踪,连懒洋洋的几头家犬,也看到人立即挟尾窜逃而不敢吠叫。

“这鬼市集又有灾祸了。”在前面牵坐骑的丘星河,用大嗓门叫喊,希望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其实,他们一转入集口,便受到有心人的注意了。

原来的几家食店,全都门窗紧闭罢市了。

在一家小食店前停下,丘星河搭上缰绳上前叩门。

“再不开门,就要破门而人了。”敲了半天门没有动静,丘星河忍不住大声叫,再用脚踢了两下门,表示真要破门而人。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传出拔关声,木门拉开了。

“老天爷!你……你怎么又……又来了……”启门的大汉见到他、一脸痛苦相叫了起来。

上次为了寻找杨姑娘,他曾经派人鸣锣告示村民,所以大汉认识他,把他看成瘟神。

“有去有来呀!”他笑吟吟地说:“我要茶水、要食物,要地方安顿伤患,要溜马……”

“小店今天不……不做生意……”

“哈哈!你非做不可。老兄,你知道我们这些舞刀弄剑的人不好说话,快找伙计来帮忙照料,你不希望我撒野拆店吧?”

大汉打一冷额,极不情愿地召出一位小厮、一位大嫂,一阵忙碌。

回风剑客被安顿在近门的角落,躺在一张草席上、内腑受创不能进食物,由店伙弄了碗面汤解渴。

草草张罗了几味菜,烙了几张饼,店伙便知趣地躲到里面去,整座食厅供他们三个人使用。

“要不要四处看看?”姑娘一面进食,一面留心察看店内店外的动静。

“不必,会有人找来的。”丘星河泰然自若进食:“而且会来得很快。”

果然料中了,街心出现了人影。

“出来吧!”有人在外高叫,嗓音不陌生:“好小子,你竟然阴魂不散,转回来找到老失了,这次,你一定死,哼!”

丘星河哼了一声,椎凳而起大踏步出店。

三个人,老相好。

“是你们啊?还以为你们早就赶到信阳去了呢!几天你们才走三十里,未免走得太慢了吧?”丘星河颇感意外,难怪嗓音厮熟。

天外神魔、九州瘟神、翻江倒海。

“这次,你一定死!”九州瘟神神情狞恶,像要择人而噬的恶魔。

“本来,在下曾经在心中发誓,一见面就冷酷无情地杀死你们。”丘星河毫不激动,比往昔更成熟更沉稳,多经一次劫难,修养多一分成熟:“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好好地整得你们哭爷叫娘。”

“小狗王八,你还狂?”九州瘟神恶狠狠地向他逼进。

“在整洁你们之前,我要问问。”丘星河不理睬对方的狞恶神情,语气保持平和:“按理,你们早该赶往信阳去了,在信阳会合爪牙,再南下湖广向天南镖局制造纠纷,没有仍然在此地逗留的理由,你先告诉我好不好?”

九州瘟神用行动答复,急进两步大袖交叉疾挥,袖动处风吼雷呜,像起了一阵龙卷风,含怒一击,排山袖的威力十分惊人,直撼心脉的罡风、远在两丈外仍具震撼的威力,丈内及体必定腑裂人飞。

丘星河乍隐乍现,出现在瘟神的右前方两支左右,像是分身法,这一面的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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