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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丹凤朝阳-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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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觉得这道菜做的怎么样?”

梁氏回过神来,也尝了一口菜:“嗯,挺爽口的。”

“我也觉得不错,等下让人去把作法抄回去,也试着做做。”

梁氏一笑:“你们府里的厨子京里有都有名。下回我们府里再请客,我还想跟你借几个人使呢。”

总算把话岔开了。

皇帝在行宫待了两个多月才回来,宫里头多了一个吴美人,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不过关于诚王置外室的传言却一下子都销声匿迹了。

谁都不是傻子。

四皇子晒黑了一些,到了府门前下马的时候,潮生已经领着众人在门口迎接。

“外头热,何必出来。”

潮生抿嘴一笑。

就是不讲礼数,她也想早点儿见着他,哪还坐得住。

她穿着一件绯红的薄衫,腰身纤瘦,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桃心髻。四皇子一瞬间想起了初认识的时候——已经过了这么些年,潮生也已经成了他的妻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在他看来,她仍旧和旧时一样,没有变过。

他目光炽热,潮生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这还在府门前呢。

“王爷一路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再说话吧。”

四皇子点了点头。

虽然说是回来了,可是府里也不少事情,两人直到晚间才有空好好说话。

“那件事情,皇上没有怎么样吧?”

四皇子把她的手合握在自己掌中,慢慢的摩挲:“天气热,父皇一直都喜怒不定,倒和这件事情没多大关系。”

那是,皇帝就算心里不快,也不会就借这件事发作。不但不能发作,还得装着不知道才行——皇帝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容人提起这样让他伤面子的事?

可是,潮生想,到底这事还是在他心里扎了刺吧?

正因为发作不出来——所以这刺扎得格外深。

年轻俊逸的儿子,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在旁人看来多么般配。而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皇帝……除了他是皇帝之外,他还有什么强过儿子的地方?

潮生有些心疼,想必四皇子这次避暑并不轻松顺利。

皇帝渐老了,喜怒不定。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绝对不夸张。

“这事儿是什么人在后头推波助澜?是不是皇后那边……”

四皇子摇头说:“是谁都一样。你不要多想,我没什么事。”

他总是这样说。

潮生更愿意他诉诉苦,把忧烦说出来,两人一起分担。

“永哥儿这些日子怎么样?”

潮生笑了:“这孩子可懂事了,你刚走的那两天,他还满院子的找你,找不着,就闷闷不乐,还问我你几时回来。不过后来他就明白过来了,急也没有用,府里也不会找得到,所以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跟李先生念书的事儿也没落下。月初那几天热,我还想让他轻松轻松,读书的事就暂停几天。结果他自己用过了早饭,就拿起书去找李先生了。”

四皇子十分欣慰。儿子懂事,向学,当爹的哪有不欣慰的?不过想到儿子也没有太想念自己,又有点儿失落。

瞧,当人父母的,心情就是这样矛盾。

说曹操,曹操到。阿永来了,后头乳娘也把宁儿带了来。

“爹!”阿永问过安,站起身来就往四皇子怀里扑。宁儿自己还走不太稳当,跌跌撞撞的也扑了过来。

四皇子一手一个,仔细打量儿子。

阿永比他走时好象又高了一些,宁儿也更结实了。

潮生招手让阿永过去:“你父亲累了,你不要闹他。到娘这里来。”

阿永扭了两下,还是抱着四皇子不撒手。

四皇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温言问他这些日子都读了什么书,有没有淘气,阿永答得头头是道。宁儿吮着手指靠在四皇子膝头,安静的听哥哥说话。

阿永说完了话,忍不住拉着四皇子的袖子提要求:“父亲下次再出门,带我一同去吧。”

四皇子笑着说:“你骑马学会了么?出了门可不象在家里一样,可是要吃苦的。床不如家里舒坦,吃的不如在家里这么如意,到时候可不能娇气,打退堂鼓。”

阿永语气十分坚定:“我不怕吃苦。”

四皇子点了点头:“好。等你会骑马了,下次出门就带你一起去。”


第三0五章 急病


“见着三哥的儿子了么?”

“见了,生得挺齐整的孩子,看着也壮实。”

潮生说:“瞅着不象昌王爷,应该是随孩子的娘吧。”

这个孩子的娘,指的当然不是昌王妃。

等乳娘把阿永带走了,四皇子把潮生揽住,又瘦了。

“你前些日子中暑?”

“也不算中暑,就是天气太热,没胃口吃东西,精神差点儿。又是谁的耳报神?这么会儿功夫就在你这儿告我一状?”

四皇子笑了,轻声说:“想我没有?”

潮生一笑,侧过脸。四皇子的唇轻轻印在她腮边。

久别重逢,夫妻俩却都没有精力亲热,光说话就说了半宿,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四皇子醒时天还没有亮。这些日子他睡得总是不多,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说去是避暑,结果倒比在京里的时候还忙,睡不实。这会儿回来了,能放心睡了,偏偏又睡不着。

身边潮生还没醒,脸红扑扑的,四皇子坐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鼻尖晶莹的象是玉雕出来一样,眉毛秀气而服贴,唇是红红的脸颊粉嫩,就象五月里初开的蔷薇花一样。

四皇子俯下头,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触了一下。

温热的……

不对,四皇子的手在潮生额上一按,烫热,再一摸身上,也是一样,热得厉害,却没有汗意。

被他这么折腾潮生都没有醒。

“潮生?潮生?”

他唤了两声,又晃她,潮生还是没反应。

四皇子忙披上衣裳叫人,太医没来的这会功夫,四皇子已经急得不行,催了好几次。

太医把脉开方的功夫,齐管事进来回话,低声说:“王妃前些日子也发过一回热,喝了一回药烧就退了,王妃也没上心。”

“上回是哪位太医看的?”

“是孟太医。”

“上回的医案和方子拿来我看。”

这会儿功夫曾太医从屋里退了出来,只问:“这烧是几时起的?”

四皇子想了想,快四更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着,那会儿潮生还没事。

“该是五更前后吧。”

曾太医点了下头,开了方子让人去煎药。潮生迷迷糊糊的烧的人事不知,灌药倒也顺利。曾太医轻声说:“王妃身子不如以前康健,这些日子又多思虑,少饮食,加上时气不好一这病不妨事,只是往后得注意保养。”

四皇子点了点头:“曾太医请书房坐,我还有事请教。”

喂了药之后,过了多半个时辰,热渐渐退了。芳园小声说:“这药见效倒快。”

潮生喉咙里含糊的呻吟了一声,芳园忙凑跟前:“王妃醒了?”

潮生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的都明白,可是身子沉得不受自己控制。

芳园跟她说话,她只嗯了一声。

“您要不要喝水?”

潮生头微微点了一下。

芳景忙倒了一盏白水端了过来,芳园扶着潮生坐起,芳景给她喂水,潮生喝了一小口,喉咙干涩生疼,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您慢些。”喝了半盏水,芳园又扶她躺下,将被子给她盖好,放下帐子。

这会儿院子里上上下下也都知道王妃病了。阿永也已经懂得了生病的意思,直直的要住屋里冲,其他人急忙拦着,不敢让他进去。四皇子从身后走过来,手轻轻放在阿永头上:“想进去看你娘?”阿永用力点了点头。

四皇子说:“你娘病了,你不要吵着她,看一眼就出来。”

他拉着阿永的手进了屋,阿永趴在床沿上,潮生听着动静,侧过头来。

阿永小声喊:“娘。”

潮生朝他笑了笑,这笑显得很虚弱无力。

阿永在怀里摸了摸,把他钟爱的布老虎拿了出来,放在潮生枕头边。

“出去玩吧……去吧。”四皇子替她把鬓边的头发理了一下,轻声说:“身上觉得怎么样?”

“没事儿,就是没力气。”潮生的声音虚软:“可能晚上着了凉。”

不是那么简单。

四皇子心里明白,那一场难产,让潮生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身子不如以前康健。再加上刚才曾太医说的种种缘故。

“你去忙吧,我没事儿的。把阿永也带出去,这屋里都是药气。”潮生精神不济,说了几句话,眼皮沉得直住下坠。

四皇子把阿永抱开,牵着他手送他去李先生处。

“你娘没什么事,你好好读书,可别分心。”阿永回头看了一眼,很不放心的样子。

“去吧。”

四皇子让人递了话告假,过了午,潮生只喝了几口汤,没有胃口吃东西,半睡半醒的,一直躺着没起身,四皇子就陪着她,哪儿也没去。纵然潮生催他,他也只是答应着,人却不动。

齐管事让人递话进来,潮生隐约听见他们说生病,报信儿之类的话,然后四皇子就出去了。她心里有些惦念,唤人进来。

芳园轻声问:“王妃有什么吩咐?”

“刚才外面来人说什么?”

芳园也没有听真切,摇头说:“奴婢不知。”

“你去前头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芳园应了一声,打发人去了,过了一会儿小丫鬟进来回话,芳园没让她先进屋,而是在外面问过,又进来跟潮生回话。

“您别担心,没什么事,是庄子上来的人,说是庄子上有人病了。”

“是什么人?”

寻常的庄丁仆役病了,可用不着往府里禀报。

芳园说:“是以前府里打发出去的丫鬟,春墨。”

“春墨?她病了?”要是寻常的头疼脑热,就不会禀报府里了。

潮生问:“病得重吗?报信儿的人怎么说的?”

芳园点点头,脸色不太好看:“好象病的不轻。得的什么病,倒是没听真切,估计报信儿的也不清楚。反正是急病。”

真巧倒都赶到一块儿了。她病,春墨那边也病了。

“还说什么?”

“没打听着别的庄子上也能请到郎中,可能是打发人来府里讨些药吧。八成是庄上的管事怕人万一病得重了不好交代,所以就先来禀告一声。”

潮生闭了一下眼,低声说:“要用什么药,就让齐管事和李姑姑看着办吧。”

“知道,您快别劳神了,快歇着吧。”

潮生的病并没有大碍,只是身子还虚,虽然没有再发烧,四皇子也没敢让她下床。潮生问起春墨四皇子不想多说此事,只说:“她的病来得很急,也请了郎中看了。庄子上的人说,怕病过了人,所以报备一声,把她单迁到一处住着。”

“是么?”潮生问:“是什么病?”

“这倒没有说,但是听那意思很象去年蔓延的疫症。”

疫症!潮生心一沉。

疫症不是早已经遏止了么?对了,春墨定过亲的那个男人,也是染疫症死的。

果然,第三天潮生能下床的时候庄子上又来人禀报,说春墨死了。

虽然她一直待在庄子上,可是她的编制还挂在府里,算府里的人。

因为是急病死的,怕真是什么疫症,所以尸身不能正常的安葬送去烧化了。

这事儿没有引起旁人多少注意,潮生也因为自己病了一场,无暇关注。

事实上,那天来报信的人说的,并不是春墨生病而是春墨和几个姑子交好,偷偷了弄了些见不得人的把戏。庄子上有人发现了些蹊跷之处,然后发现她咒魇的不是旁人正是他们的主子,诚王府的王妃。

庄子上每隔一日都有人进城,潮生莫名的发了高热得了急病的事情一传回庄里,就有人坐不住了。

这边这丫头弄些个鬼把戏,那边王妃就给咒得病了!这还了得!而且春墨不对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去年她定了亲的男人病死,她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说命该如此之类的,又常和一些姑子们往来。这人连忙将事情报给管事,管事的不敢耽搁,再报给庄头。

庄头吓了一跳,这事儿可不是小事。他是经得多见得广的人,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兵分两路,一边马上把春墨拘起来,连她捣鼓得那些东西也一样不差的看好了,一边马上派人去报信儿。

潮生被瞒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外面和庄子上的动静。

在这个时候,人们总相信镇魇有着可怕的力量。

一旦爆出来诚王府的丫鬟诅咒镇魇王妃,这件事儿的破坏力会远远超乎人们的预想。四皇子一面严令此事不得声张,然后火速将春墨,还有收了她银子的那几个姑子全部处置了,一点痕迹破绽都不能留下。

去年这时候京城内外闹疫症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一提起来还闻之色变。春墨得了急症,所以死了之后送去火化了,并没有人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要是真是疫症,再传染开了,那可不得了。不但她的人,连她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都送奔烧了,一点儿都没剩。她住过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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