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 (血汉妖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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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住手!”毒指汪东崩溃了。
“你是在叫我停下来?”
“是……的。”
“我不会听你的指使,阁下。”
“啊……哎……我……我招就是了……”毒措汪东凄历的、虚脱的求饶,在缓慢死亡的威胁下崩溃了。
“你是个聪明人,但并不太聪明。”卓天威放手:“如果你把我看成是长春谷主那一类的侠义英雄,那就大错特错,错得荒谬绝伦了。哼!告诉我,wrshǚ。сōm神手天君把我的那座玉屏卖给什么人?”
“他……他只分到六十件珍宝,其中没有玉屏。”汪东脱力的说。
“喝!他真够面子呢!六十七件珍宝,他居然分得六十件。玉屏给谁了?”
“这……”
“我在听。”
“姓富,道号叫真真的女道士。”
“女道士?”
“不错。”
“难怪,那天在山塘诱伏的男女,都会使用迷魂摄魂术。那女道士与三星盟的七幻狐黎玉香,是不是联手了?”
“是的。”
“她们现在何处藏匿?”
“不知道。两头狐都聪明机警,狡猾多疑,神手天君除了听候差遣之外,根本不知道她们的行踪。”
“两头狐。”
“女道士的绰号叫灵狐。”
“哦!——灵狐。”卓天威一怔:“我似乎听说过这号人物。灭杀的!难怪我一而再上当,把两头狐看成一头狐,看不出任何相同的特征,原来如此。”
“灵狐的化身术比七幻狐更高明。”
“好,我找她。”卓天威开始替毒指汪东解被制的经穴,挺身站起:“你给我赶快逃离苏州,有多远就走多远,日后千万别让我碰上你,好自为之。”
夜空寂寂,卓天威早就走了。
十只手指,有七只血淋淋,痛楚绵绵不绝。
星光下,这位天下七大凶人之一的毒指汪东,伸出手注视着自己的手指,不由咬牙切齿,很上心头。
“姓卓的,我与你誓不两立!”他仰天伸手厉叫:“我对天发誓,只要我活着……”
一个黑影出现在身后,发出一声轻咳。
他吃了~惊,倏然转身。
“你活不成了。”黑影阴森森地说,每个字都带有丧钟的韵味,每个字都带有死亡的气息:“你活着,将有不少人遭殃。你将会请许多朋友来助拳,拖朋友下水、送命,其他无辜的人也会被波及送命。你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好汉,你没有个人恩怨一肩挑的豪气,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狗屁不如的混蛋!即使你的毒指未损,也不是卓天威的敌手,你凭什么狂吠要与他警不两立?你已经决定把许多朋友送入枉死城,你还算是人吗?”
“胡说八道!”他怒火中烧:“朋友,你……”
“今晚我住在巷底的一位朋友家中。”黑影向暗沉沉的巷底一指:“明天本来打算离开苏州。你阁下第一只毒手未毁之前,我就来了!”
“你是……”
“你应该知道我的。”
“你到底是哪一方的神圣?”
“你这狗娘养的杂种!”黑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们与灵狐共谋,请来缥渺山庄的狗东西对付卓天威,却把咱们的人杀得落花流水,恨比天高……”
“你是……”
“无故金刀柏彪。”
毒指江东的名头,其实比无敌金刀响亮,可是,目下经脉初解,十个毒指只剩下了三个,而对方的金刀号称无敌,同时也是个死对头,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碰上了?
他大惊失色,浑身一震,也神智一清,求生的欲望激发了生命的潜能,猛地扭身飞跃而起。
生死关头,可以产生不可思议的奇迹,逃走的速度可能比平时快一倍,甚至数倍。
毒指汪东在身心疲惫,饱受折磨,体能几乎已经耗尽的灯枯境界,竟然一跃远出三丈外,化不可能为可能,脱身有望。
可是,所碰上的人,是必欲将他置于死地,恨重如山的无敌金
刀风及体,而他正要第二次起纵。
枫桥客找自从发生客人卓天威遇袭的事故后,有一段时间几乎门可罗雀,没有旅客敢登门投宿。
这几天总算平静下来了,逐渐恢复了旧观,人是健忘的,时光可以冲淡~切不愉快的记忆。
三星盟正在积极准备启程北返,枫桥客钱便是他们聚集落脚的地方,也是发号施令的地方。
静园已经不安全,住在镇上比较方便些,反正已用不着搏杀。布网、踩探了,唯一可做的事,是人到齐之后就上船离境。
他们包了进上房,首要人物正陆续赶来报到。
既然没有受到攻击的顾虑,客店中应该看不出紧张的气氛。
可是,自从三位主盟人三颗星住入之后不久,气氛突然一紧,连店伙都感到气氛不寻常,看出不吉之兆,负责警戒的人增加了一倍,出入的人不再从容,来去匆匆神情紧张,似是灾祸将临。
晚饭华,几位主事人正在客厅品茶。
这次苏州龙争虎斗,三星盟损失相当重大,谈起来免不了怨天恨地,也感慨系之。
尤其是武曲星,更是垂头丧气自怨自艾,因为他先到苏州,冒失地对付卓天威,而至局面无法收拾,种下了失败的主因。
厅外匆匆抢人一名大汉,神色不安。
“启禀大爷!”大汉行礼说:“许爷传来信号,接到贾七姑了。”
“人呢?”天孛星问。
“仍在码头,即将前来。”
“她一个人?”
“信号简单,不知详情。”
“好,告诉弟兄们小心了!”
“是,大爷。”大汉告退。
气氛一紧,厅中众人匆匆商量片刻,立刻散去各就戒备位置,厅中只留下三星和北人屠等。
不一会,脚步声入耳,拔山举鼎许福和两名船夫打扮的大汉,领着无情贾七姑走到厅中来。
“贾七站参见三位爷。”贾七姑向三星行礼,债主面孔丝毫不变。
“你坐,七姑!”天孛星沉静地说:“七十位盟友遍搜市郊,毫无所获,你能平安的回来,可喜可贺。那位引诱你靠岸的女人是谁?”
“灵狐富真真。”贾七姑冷冷地说。
“是她?她为什么设伏屠杀我们的人?”天索星虎目怒睁:“你可见到黎姑娘了吗?她怎么说?”
“如果不是逃走了一个活口,属下恐怕也不可能活命了。”贾七姑说:“属下不曾见到黎天香,不知她的遭遇。灵狐知道本盟的人与卓天威妥协,极感愤怒和失望,因此仇视本盟,黎天香恐怕已被扣留了。”
“妖妇可恶!她怎能如此对待本盟?”天孛星拍案怒吼:“她在逼咱们走极端,她释放你了!”
“不是……”
“那你怎么回来的?”
“她要属下回来,向三位爷提警告。”
“她要向本盟提警告?”天孛星脸色一变。
“是的,她要大爷不要离开苏州,以三星盟的人手,全力帮助她对付卓天威,她愿意付一万两银子花红。大爷如果不答应,她便会全力对付本盟的人。”
“借刀杀人。”二爷织女星变色说:“这妖妇好毒,她不是借我们去杀卓天威,而是要我们去送死。七姑。”
“嘱下在。”贾七姑的语气仍是恭顺的。
“她要你把回音带给她?”
“是的。”
“你不要会见她了。”天孛星郑重地说:“本盟的人,必须尽早撤离苏州,不再过问其他的事务。”
“大爷,黎天香的死活,你们可以置之不理吗?”无情贾七姑提出的问题相当严重。
“本盟会全力的援救她的。灵狐这种举动,等于是直接向咱们三星盟挑战,本盟绝不会退缩。”
“本盟能对付得了她吗?缥渺山庄已与她结盟,大爷能与她对抗?”
“你放心,缥渺山庄陈三少庄主,被卓天威几乎赶尽杀绝的事,本盟已经知道了。
杭霸主明里作撤退准备,暗中在进行搜杀陈三少庄主复仇大计。灵狐再向本盟挑战,不啻逼本盟与杭霸主联合采取行动。我会派人传出风声,骚狐狸将会发现,本盟被迫挺而走险,与卓天威合作,结果如何她明白。”
“大爷此举明智吗?”无情贾七站神色渐变。
“与卓天威为敌,才是不智之举。七姑,不要替骚狐狸作说客了,去找房间安顿,这件事本座会善加处理。”
“大爷……”
“七姑,你是怎么啦?”天索星脸色一沉;“你带了六个人,只逃出一个,灵狐竟然下毒手屠杀本盟的人,居然要本盟听命于她,你连敌友都分不清了吗?”
“贾七姑,如果没有活口逃出,大概情势又不同了,是吗?”织女星狠盯着贾七姑:“灵狐到底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可能你知道一些……”
“二爷……”
“把你被掳的经过,和他们逼你的情形,详细说出来听听,不许隐瞒任何细节。”
织女星沉声说,突然离座向贾七姑走去。
北人屠哼了一声,突然站起拔剑。
“她不是贾七姑!”武曲星跳起来叫。
人影似流光,贾七姑淡淡的身影一闪即逝,消失在厅外的院子里。
“你们如果不合作,将永远后悔。”屋顶传出贾七姑的警告语音。
“追不上了。”天孛星阻止众人退出,脸色难看已极:“骚狐狸欺人大甚,太过份了,糜兄!”
“大爷,该如何应付?”北人屠应陪着问。
“你能找到卓天威吗?”天孛星放低声音。
“他在东海老店。”
“相烦糜兄跑一趟,把情势告诉他。”
“好。”
“同时告诉他,本盟在暗中协助他。撤走的事缓议,咱们必须全力援救黎姑娘。”
天孛星说。
“好,兄弟这就跑一趟东海老店。”
“路上小心。糜兄。”
“我知道。”北人屠立即出厅回房准备动身。
物极必反,灵狐这一毒招不但落空,而且收到了相反的效果,激起三星盟同仇敌忾的怒火,而与卓天威合作。
真是一步错,全盘皆输。
朱推官是个勤快廉明的好官,连夜审讯捕获的镇江七尸八命血案疑犯。
海捕文书上写的是疑犯赵无咎,而捕获的却是本城名人曹永泰,仅凭从镇江来的鸨母和妓女认证是不够的,必须进一步求证,以便解往镇江归案审讯,所以他得打铁趁热,理出头绪来,以便详文解送。
长春谷主一家不便逗留,留下了鸨母三姑和荷香,返回城内的落脚店吴中老店。
月华仙子的意思,想偷越城关,与东海老店与卓天威会合。
但长春谷主拒绝了,认为卓天威带走了毒指汪东,绝不会返回东海老店,明天一早再出城去找卓天威。
夜市方张,街上行人往来不绝。
街右是市河,河上代步的小舟匆匆忙忙。距吴中老店还有百十步,傅夫人凌云燕南宫玉脚下一慢。
他们一共有七个人:长春谷主夫妇、凤鸣姑娘、裴宣姑娘、月华仙子、两位长春谷主的年轻子侄傅雷、傅霆。七个人实力雄厚,妖魔鬼魅最好回避。
长春谷主夫妇走在前面,后面小一辈的人,脚步声乱人耳目。街上的人甚多,按理,夫妇俩即使功臻化境,经验丰富,也不可能发觉异状。
但夫妇俩居然发现警兆。
长春谷主突然低声说:“老伴,不要分心!”
傅夫人笑笑,说:“我只是觉得讨厌,他们从府衙门口跟来,不会是好路数。”
长春谷主步履不变,微微点头:“我想,我们该给他们一些机会施展。”
傅夫人不同意:“老伴,我们不能让孩子们冒险。”
长春谷主心中一动,说:“对,不能让孩子们冒险,从人丛中发射暗器,防范不易。”
两个跟踪的人是一男一女,远在二十步后泰然而行,男的年轻英俊,女的像个老村妇,男前女后相距约五六步,如果走在一起相当不调和。
被跟踪的人很多,用不着费心紧跟不舍,老村妇不时将目光移向街旁的店铺,神情显得轻松,无牵无挂。
刚经过一家出售灯笼的店铺,习惯地扭头观看挂在店堂中的各式手提灯笼。
这种灯笼是晚间走路时所用的照路灯,明亮而不怕风,体积也不大,所画的图案也稀疏简单,是最普通的便宜货。
当老村妇的目光,从灯笼移向柜台的刹那间,突然脸色一变,脚下一紧。
傅夫人就站在柜前,手中有一盏灯笼,刚将一百文钱放在柜上,脸是朝外的,冲着老村妇谈谈的一笑。
被跟踪的人反而落在跟踪者的后面,这笑话闹大了,只有最笨的跟踪者,才会出现这种错误。
老村妇脚下一紧,急走三四步,身右灯笼一晃而过,立即挡住去路。
“看得见路吗?街灯并不太亮呢!”傅夫人笑吟吟地说,并肩而走脚步未停。
“哎呀!”老村妇吃惊地叫唤,踉跄止步。
博夫人自然而然地前行两步,转过身来面面相对。
叫声惊动了走在前面的年轻青袍人,扭头一看,不假思索地转身,急步疾上伸手急搭傅夫人的右肘,五指如钩,爪功的劲道相当惊人。
慢了一刹那,右肩被身后伸来的一只大手扣住了,中指奇准地压扣住右肩井,大拇指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