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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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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

文案:
他说,桃花最美。
美在不论是在开时,还是在谢时,都是一样的轰轰烈烈——
他只是个人人取笑捉弄的傻子,赐婚,设宴,逛桃林,游醉湖,皆是笑柄。
他不懂,茫然的眼神蒙着水雾,不在乎。
她说,自由最好。
好在不论尘世喧嚣,还是桑田沧海,只有一颗不被束缚的心——
她是个狡黠的古怪精灵千金小姐,骗婚,舞剑,放风筝,捉迷藏,只为知心。
她追逐,清澈的视线透着坚持,是傻子。
可恶,她成为他的妃,挡去所有的耻笑羞辱,却挡不住他给予的束缚!
玩不了就跑,奈何傻子是腹黑!
糟糕!

正文 第001章:傻王爷大婚1

午时的日光明晃晃的,七王府更是一派红得耀眼,让人炫目的颜色。

热闹熙攘的人群,鞭炮声乐齐鸣,五彩的亮光照亮了那些人略带微笑的面容,竟透着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是一种隐匿在心底的嗤笑。

厅堂之上,皇帝白御风一身明黄,系着金玉锦带,踩着锦云长靴,发上束着亮灿灿的九龙金冠,气势威仪,耀眼夺目。

他十分重视这场婚礼,竟为此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可见他十分珍视七王爷白子卿的。

然,白子卿却是个傻王爷,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虽然是王爷,却无法享受那种举案齐眉的幸福吧,又弄得满城人尽皆知,这便是白御风的‘珍视’呢。

白御风那轻笑里微带着寒意,身下百官更是‘意味不明’的轻笑,让人无法察觉。

厅前,一袭大红织锦缎洒线绣龙宽袖锦袍,腰束金镶玉带,头束双龙抢珠金冠,贵气里透着喜气洋洋,细致眉眼温柔似水,却是一片懵然,带着一抹不解之色。

这便是白子卿呢,传闻里及冠之时,因为一场大病而变得痴傻,失了心智和慧明,心底是空洞洞的茫然,是五岁孩童的幼稚和天真。

这样未尝不好,至少看不见厅内那些人嗤笑的表情,听不懂他们无畏的戏言。

言梓夏机械的被扶进了王府,而不是自己走着,忽然一声震天炮响,她猛然回神,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糟糕,竟然到了王府了,明明是她自己设计混上了花轿,却对那空空的花轿疑惑万分,想起那日救起的落水女子,心底开始鄙夷这样的逼婚行为。

言梓夏垂下眸子,正好瞧见自己的鞋面,红缎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鞋尖一双明珠光华晕开。

她看了会儿,随着迈动的步子竟然想要伸手去摘,却险些摔了出去,怎么忘了自己也着了别人的道,竟然被下了软骨散,内力全无,又使不上力,被身边的喜娘丫鬟抓得结实,胳膊竟隐隐发痛。

众目睽睽之下,白子卿伸手牵住了言梓夏手中的红绸,哑然不语,怀里竟还抱着一只狗。

白御风高坐堂上,眸光微闪,带着一抹诡异的亮,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新娘。

言梓夏轻移着脚步走来,那两畔镶以金线,绣以花鸟图案被裁剪成的条子绸缎碎逗成裙,凤尾裙竟随着步子轻轻漾了开来,如孔雀开屏,金线闪闪发光,美不胜收。

白御风不禁眯起眸子,看向人群里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似乎是询问,似乎是警示。

身边,白子卿硬是固执地抱着一条狗拜堂,面对众人,依然憨傻的令人嗤笑着。

言梓夏手指紧扣,咬着下唇,心内有些挣扎不已。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抹俏丽的身影,痴痴望着远处,门外已是冰冷的季节,却看不见那等待的身影,那心疼开始肆意袭来,扭曲着,在言梓夏的心底烙下深刻的暗影。

她突然微笑,绣着珍珠,缀着流苏的红盖头下,一双明亮的眸子似乎沁出水来,傻瓜,她只求得一人真心陪伴,浪迹天涯,不畏世间流言凄苦。

言梓夏想着,心下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像水草一般疯狂地滋生着,霎时间充满在她的胸膛里。

耳膜轰隆隆作响,有着戏谑的低笑声,言梓夏机械的行礼,盯着鞋面,竟不知道自己面前拜堂的是一只狗,她来不及多想,便被喜娘丫鬟拥着送入了洞房。

走廊上,一行人缓缓行来,寂静的喜房中,言梓夏未来得及喘息,便听见脚步声略微有些凌乱了,瞧不见那喜娘丫鬟更是面孔凝重,心事重重。

门打开了,丫鬟们行着礼,白子卿竟带着好些人过来了。

“王爷,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介意我们去瞧瞧新娘子吧?”声音尖脆,带着几分不屑。

白子卿竟带着人来的,这是来闹洞房了吗?

闹洞房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传闻查沐是个丑无盐,发如古稀,貌若东施,骨瘦如柴,总之不堪入目,虽然她是极聪明的,却无人见过,不仅想一窥真面目,更是来嘲笑一番面前的傻瓜王爷,自然,白御风已经默许了。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都聚集到了坐在红帐床边的新娘身上,白子卿傻愣愣的,接过喜娘递过来的喜称,顺从的挑起言梓夏头上的盖头。

流苏微微晃动着,红色盖头转眼落到了婢女手里。

墓地,身后响起一片嗤笑声,被隐隐地压抑,又似叫嚣着宣泄了出来。

言梓夏低低垂着眉宇,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昏暗的烛光淡淡映在略黑的皮肤上,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女子以白净为美,而言梓夏此时在女子之中,可以算是可怖了。

身后响起轻咳之声,却依然清晰地听见白子卿嘴里傻傻地溢出了两个字,“皮皮。”

“咳,洞房花烛夜春霄一刻值千金啊,王爷,祝你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脚步微乱,几个嗤笑的人齐齐走了出去。

言梓夏一直未曾抬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她厌恶极了那几个人。

然,白子卿走进,大红织锦缎洒线绣龙宽袖锦袍立在言梓夏面前时,她这才抬起沁着水雾的双眸,眼波流转着,带着嫣然的笑意,虽然那张脸依然黑。

灿亮的眸盯着面前的白子卿,身材修长,温文儒雅,面貌俊逸,几分贵气,眼神却带着几分稚气的懵然,好看至极,又透着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美。

白子卿抿唇不语,一时之间,新房内寂静无声。

喜娘递上百合,糖藕,喜饼,交杯酒,两个人如坠云中,皆一一吃了。

婢女脆生生的喊着:“百年好合,年年佳偶,喜笑良缘——”

众人退去,房间里一片空荡荡的,喜烛发出轻微的声响,带着一片寂静的气息。

言梓夏看着盯着自己的白子卿,他眼中闪过疑惑,却并未开口,依然愣愣的站着,似乎等待着她先说话,而且要听一听她说出的话是不是也跟皮皮一样。

“呃,皮皮是谁?”言梓夏此时出奇的沉默,过了许久竟也再也按捺不住地开口了。

白子卿微抬头,轻咦了一声,带着几分诧异,“你怎么跟皮皮说话不一样呢?”

“那皮皮是谁啊?”言梓夏更是不解了,从刚刚那两个字,还有现在,她越发的疑惑。

白子卿脚步一转,从外室矮榻上抱起了皮皮 走了进来,言梓夏登时眼中冒出火光。

他说的皮皮竟然是一只狗,而且,自己似乎跟那死狗一样黑不溜秋的样子,所以白子卿才会唤她皮皮了,难怪,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冒了起来。

“你说我像那个死狗?”她尖着嗓子,有种被火烧了喉咙的感觉。

白子卿不明白什么是死狗,只抱着皮皮,挥舞了下他的小爪子,轻声道:“皇兄说皮皮可以给我一起拜堂哦,皇兄很高兴呢,我抱着皮皮一起拜堂的——”

“你说我跟这死狗一起拜堂的?”镇定,镇定,言梓夏努力压住身体里的火气,却还是没有忍住,刚刚饮入的合欢酒微微呛着,发出一阵轻咳。

好吧,她言梓夏认了,不过就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傻瓜王爷吗?看一看,这世间是否还有一个真心之人,是否还有值得她托付的肩膀。

尽管这试探,需要她进虎穴,入龙潭,在所不辞吧。

  

正文 第002章:傻王爷大婚2

夜色温凉如水,言梓夏瞪着面前的白子卿,终于相信,这傻瓜傻得实实在在的,一点不假。

龙凤烛燃着烛泪滴滴落下,红色桌案上像一朵妖娆的莲花,却没有看见,莲花里带着点点晶莹,像金黄色的粒子。

门和窗户都紧锁着,言梓夏全身软弱无力,就连内力也被锁了,想来暂时是无法离开了。

“那个,我告诉你啊,我言梓夏才不是你的新娘子,今晚的事情到此结束,明日之后——”恩,明天她就能够离开了吗?

言梓夏蹙眉,这个替补王妃当得够自然的啊,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起疑,那么自己能够那么轻易的离开吗?

“言言——”白子卿不知为何,竟将一本书递给了她。

言梓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接了过去,而后怒目而视,这稍稍熄灭的火焰变得更加炙热。

“你休想。”她愤然一抛,书被扔到了角落里,却依然看着刺眼,言梓夏不禁迈着小步走过去,又狠狠地踢了一脚,书页飞了起来,薄薄的纸业竟然散落开来。

白子卿想去捡,却被言梓夏阻止了,“不准捡,也不准你看。”

白子卿转身,不解,“为什么?这是六哥要我看的,六哥说要跟新娘子洞房的——”

言梓夏瞪了他一眼,“洞房?你知道什么叫洞房?”

明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六哥说看书的。”

你看得懂吗?言梓夏睁大的眸子十分好笑的看着,不禁愤愤坐到床边,气恼不已。

时间在指缝里悄悄流逝,言梓夏竟靠着床边的纱帐睡着了,她一向随遇而安,即使这样的境遇,竟也睡得安稳,凤冠竟忘记取下,一缕青丝垂在了颊畔。

白子卿不知何时走到了床边,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抛落在身后的地板上,透着凌乱,而眼神却更加的迷离,带着娇憨,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白色的绸锻亵衣也显得松松垮垮的,手脚无措的看着睡着的人。

言梓夏睡得昏昏沉沉,隐隐觉得有些热,从四肢百骸开始蔓延着,不禁蹙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抹着向上把头上沉且华丽的凤冠取下,向后一仰,四平八稳地舒服地呻吟了下。

果然还是躺着最舒服啊,不禁想着,踢掉了红缎鞋子,长腿一缩上了床。

白子卿愣愣的,也脱了鞋子爬上了床,甚至,将身上的亵衣一扯,随手丢到了地上。

空气里寂静极了,只有红烛噼噼啪啪的轻响着,弥漫着一种烛香,还有一抹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味道,越来越浓,也越发的让床上的人感觉热了。

怎么回事?明明才三月的天,夜里要盖着锦被才不觉得冷,这会儿怎么惹得要死呢!

言梓夏睁开惺忪的眼睛,盯着头上方的暗纹,神智有些恍惚,仿佛只能剥落衣衫才能得到片刻的清凉,这清凉却更加的上瘾,更加的让人难以控制。

身边,白子卿苦哈哈的仿佛要哭了似的,他是真热得难受极了,某个地方也越发的疼。

“言言,言言——”细细低喃着,仿佛求助。

言梓夏眸光子转向一片,稍稍顿了下又骤然睁得老大,老天,白子卿现在可是一丝不挂。

转眸,看着自己,嘴巴也涨得老大,一件红色肚兜松松垮垮的缀着,白色亵衣扯落腰间,就差把亵裤脱了,视线绕过白子卿,登时,昏沉的神智恢复了一些,却感觉身体里四处蔓延着更加炙热的情绪,毫无顾忌地冲撞着——

老天,她言梓夏不仅着了道,成了候补新娘,难不成还要失了贞操?

言梓夏静静地凝视着白子卿半晌,他墨色长发散落,垂在白皙的肩膀上,朔长白皙的颈项更是引人遐想,那精致的锁骨,那脆净结实的胸膛,那——

怎么办?这朵花连吻都还没献出去就要被摘掉了吗?

言梓夏的神智也慢慢脱离了心智,想要瞪白子卿一眼,那似透着水波流转的眸子在略黑的脸颊上,却更显得明艳,尤其此刻袒露的细白脖颈——

白子卿看着,眼睛溢出水雾,越发的朦胧,越发的充满诱惑了。

“白子卿,想不到你们都是卑鄙小人,不仅用**,竟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哼,以为我会乖乖就范吗,做梦!”只是一副臭皮囊罢了,言梓夏咬着下唇,眼睛有一些湿意。

她突然开始想家了?想那个可以任由她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家了——

然而,下一刻言梓夏突然踉跄的下床,闪过屏风后。

那里备着浴桶,竟还有水,万幸,言梓夏脑中的弦眼瞧着要断掉了,抿紧了唇角,挣扎了一下便跳入了冰冷的水里,登时打了个寒战,人也清醒了许多。

白子卿眼神迷蒙,根本听不懂言梓夏说得什么,只觉得身体里有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灼热了,他恨不得将自己撕开,却终归不解这所谓的欲。火焚身。

言梓夏顾不得冷颤,心思微转,会是谁下的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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