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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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这么乍然听到这晴天霹雳,公孙氏声音都尖利起来,完全不顾及她世家贵妇的身份,优雅跟矜持在这一刻完全不见了。
她焦急地踱步来踱步去,口不停地念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外面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胡传思郎君的事?”
那下人见夫人慌乱,也是不敢瞒实情,很快地说出了全部事实。
“好了,我心中有数了,你退下吧。”公孙氏罢罢手,让那下人下去,回头皱眉跟面色凝重的容月商谈道,“我猜是那李府在从中搞的鬼,那李府自从出了个北雍容氏的当家主母,在周地可是一向自恃甚高的很,现在他们长房的嫡女受了委屈,自是不肯轻易罢休,所以沸沸扬扬闹得我儿名誉受损,真是好生野蛮的一家子。”
“没有依据就不要瞎说。”对于公孙氏的一番胡乱攀指,容月皱眉指出,同时道,“此事我们先不管是谁传出来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季家那只老狐狸那边。不会因为此事,我们儿子就真的要娶他那个在北雍城名声不怎么样的女儿吧?”
容月很是担心。公孙氏被他这么一指出其中关键,一愣后,更是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怎么是好。
而容月的担心不无理由,流言沸沸扬扬传遍北雍城大街小巷的第三日,定国公府果然派人上门隐隐提起季兰蓉和容思两人的事。
容月心中咯噔,只是他自觉他们清河容氏清流世家,制度严明,这要来一位母亲被休,妹妹也不检点的女郎做他们清河容氏未来的主母,他们清河容氏几百年来的声誉又该怎么处置?他容月百年后还要去见列祖列宗呢?到时让容思娶了那季氏四女郎,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所以面对季太师派人上门隐约的结亲事宜,容月含混着拒绝了。
这种答复返回定国公府,季恒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可怎么受得了了,于是当下就发怒,不准季兰蓉嘴里再提一句清河容氏一句怎样的话,而季兰蓉只是针对外头对她和容思之事的流言蜚语,气愤难当地来找爹爹说起周地李氏怎样,清河容氏怎样,就提到一句清河容氏,就被盛怒中的季恒认为季兰蓉一心向着那郎君,不知羞耻,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丢他们赵郡季氏的颜面,于是在季恒给季兰蓉定下亲事之前,都要禁足在屋里,不能出去。
第一百十四章
定国公府季兰蓉的十里居。
季兰蓉自被季太师狠心关了禁闭,身边只配备了一个贴身丫鬟红妆外;其他丫鬟婆子都让季恒给她解散了;短时间内还不许她调遣。就在这样言行禁止的时刻;对于外面的消息,季兰蓉自是很全盘知晓,就是知道也是很久以后了。
不过今日府上有一事关于她的事情着实严重了,之前她院里那个会点武的丫鬟画栏一得知此消息;就立马偷摸着给她送信来说:女郎;郎主这几日和周地公孙家的走得近,业已敲定周地公孙家长房嫡子为女郎你婚配。等女郎不日后禁足被解禁,府上就开始筹备女郎和周家嫡长子的亲事。
好不容易辗转得到此消息的季兰蓉展开信件一看之下,顿时变了脸色,当下既道:“父亲大人真是好打算,先前把五妹妹嫁予公孙家,如今又算计到我头上,为赵郡季氏利益,父亲可真是从来不手软。月妹妹之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做足了,到头来仍是逃不过被太师爹爹嫁到周地公孙家的命运,而我不过为娘亲和傻子似的五妹妹多说了两句好话,太师爹爹就借题发挥打到我腿脚不能行走,如今看我腿脚利索了,又打起把我送予公孙家联姻的意图。红妆你说,你家女郎我该怎么办才好?”
被季兰蓉这么殷切的眼神看着,红妆顿感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为自家女郎分析解惑道:“女郎,据奴婢所知,那周地公孙家族,自有朝代以来,这个家族就在机关、军事方面实力不容小觑,而如今的邶岳国,受制于邻国西子国,正是大肆征兵用人之际,那周地公孙家那样的家族想必很有发展前途,所以郎主才会想到把四姑子和五姑子都嫁到周地去。为赵郡季氏好,为郎主前途好,郎主确实会这么做。”
季兰蓉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爹爹,朝廷,北雍容氏,三皇子,为我赵郡季氏整族利益,爹爹势必得拥护某人登位,而要拥护那人登帝位,势必得有大量军事力量,而我邶岳除了那边野之地的蛮人姜家军,只有这公孙家族内军中掌权人多,且外界传,那公孙家还有一支颇为壮观队伍的私兵军队。且五妹妹虽然让爹爹给嫁到公孙家,但五妹妹不能生育一事很是棘手,所以未免到时事发会面对的公孙家不满,爹爹选择了把我嫁去公孙家,好好和公孙家联这个姻。爹爹素来都是想得很周到啊,也不会由得我们姐妹反悔。”
季兰蓉说着,语调都晦涩不少,远看着窗外的眼都落寞起来,心里头一闪而过那仙风道骨的郎君清缈的身影,念及如今处境,心中不知什么感受。
而她的丫鬟红妆也是心急,听自家女郎叹息的口吻也不由黯然道:“女郎从来都希望将来能过南俟国人那样一夫一妻的生活,如若不然,嫁到北雍容家成北雍当家主母也是长脸面的,怎样不比嫁到周地公孙家好。那嫡长子,世人眼中也道是个好的,只是翩翩郎君又怎样,据奴婢所知,那人的家中已经有了三两侍妾,一个班子的歌姬舞姬供他平时召唤,宴客使用。这样的郎君在我们邶岳士族里确实很平常,可这样的郎君又怎么配得上我家四女郎?”
红妆忿忿不平地说话时,季兰蓉的心思更是不知在哪。
过好久,她走至书桌前,在一方锦帕上唰唰几笔,仔细叠好后递给一旁抱怨个不停的红妆,吩咐她道:“你想方设法帮我联络画栏,把这东西交给画栏,让画栏把这东西送到这人手上。”
“就是这个人。”季兰蓉用手指在书桌上划容思的名字道,“清河嫡长子,容思。”
“女郎,这人是……你这又是?”红妆不抱希望地反问。
季兰蓉摇摇头,道:“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如今这光景,五妹远嫁,母亲不在府上,弟弟早就让爹爹教导的少于我们母女接触,我还能指望谁?这人你家女郎我了解,他若能帮忙的就一定会想法救我出困境的。”
“女郎,真的可行吗?”红妆很是不信,但自家女郎的话她又不能不听,但仍是不抱希望地又是问了一遍,结果季兰蓉扔给她一个“你就这么照做”的手势道:“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既然自家女郎都已经决定了,红妆也只能听从,退下。
走至门口,装生病,躺在地上直冒冷汗,并哀嚎不止,路过有下人看到,好心的秉了上面,给红妆争取了就诊的机会,而红妆利用此机会,联络上画栏,把那丝帕偷偷交给画栏,并嘱咐画栏一定要把此物送到容思手里。
画栏会武,红妆也和自家女郎一样坚信她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而画栏苦笑一声,府里可不止她一人会武,所以她对于自己能在被郎君严令监视的情况下,偷逃出府去给女郎送信一点信心都没有。只是对于自家女郎的要求,她仍是应承了下来。
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画栏决定伺机行事。
一直等到两天后,清河容氏府上和李氏长房嫡女的定亲宴,清河容氏府上办宴,邀请季恒极其家眷过府参加宴会。画栏成功混进了清河容府。
进了清河容氏府上,一切事情就好办很多,只是找到容思,画栏也是花了一番功夫诱哄四房的一个小女孩,让这小女孩指路才找到同样被关禁闭的容思。
“给你的。”见到容思,画栏在上下挑剔地打量了一番这个被自家女郎看重的郎君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容思还未及问什么,画栏就消失不见了。
在展开的那方丝帕上,容思看到一行小字:曾在闺中,心无自由,人不自由;今出阁,更无自由,不见自由。郎君曾跟我说,人活着不为什么,能开心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我如今一无自由,可是要如何开心?我知道,如我这样的世家女,一生一世也是没福分获取自由的,我以前也是没有那种奢望的,可是我见了郎君,既见了郎君,如今要没有自由,你让我怎么甘心再无自由一见郎君?见过怎能甘心永不再见,可以开心为什么要我永远不开心?全天下最最会卜算天机的郎君,你可否帮我算算,我如今这境地,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好呢?季氏四女郎留。”
“竟然是这样吗……”看这j□j裸的类似情书,容思的脸都微微红了,嘴里喃喃,头欲垂下,如墨的发顺势擦过他的脸面,挡住了那一声声微微叹息。
再次抬头后,容思又摸了随身携带的甲骨龟板铜钱拨盘,推演吉凶。
命运的转盘翻过来,倒过去,这回显示不是吉,也非极凶,乃是平。
推完这一卦,容思总算笑了。
收好卦,他等下一卦的命运。
第一百十五章
做好此决定的容思,在被容月放出面壁的屋子后;就准备就此事找容月商谈。
他这一路到容月书房;还没举步进去;父亲大人所在的书房就传来开门的吱呀声,出来一个已经不年轻,但仍然风韵十足的妇人,穿着素雅大方的裳服从那房里一步三回头地出来。
看那妇人容貌熟悉神态竟是二房的婶婶柳氏;她刚怎会如此不避嫌地进出父亲的书房里?容思看着那走出来的妇人皱眉了;同时停下脚步,等那柳氏走过这段路以后,他方才过去。
在门外喊了声,容月应声后,容思才进去。
举目看去,容月正好心情地在练字,挥手扬臂间神情甚是愉悦。
念及刚刚从这书房里走出的柳氏,再看如今父亲的神态,容思心里一咯噔,袍袖内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话到嘴边却是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而容月心情好,微笑着停下手中挥毫的笔,语道:“我儿找我何事?”
虽然怀疑这府中可能会有的丑事,但是这当口他容思也断不会在当事人面前挑明这种事。所以来找容月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父亲真要因为容思的不知世情而甘愿为此得罪赵郡季氏一族,父亲?”容思试探地开口,之后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月的一举一动。
就知道自己这儿子来此是为这事,他又如何能对这儿子有更多期待?
想到这里,容月隐了唇角的笑意,淡淡道:“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清河容氏才会那么祸不单行惹上霸王的赵郡季氏一族,既然知道这些,你今日又来找为父打算如何?容思啊容思,你可要想清楚,作为我们清河容氏一族将来的继承人,你肩上的担子。那周地李氏女才是你该考虑的未来妻子人选,那赵郡季氏的四女郎论才论品行,可是有哪一点担得上我清河容氏未来主母的位置。不过一个妾生的丫头罢了,就得你这么看重,她可受得起?”
“我邶岳民风开放,上流贵女多习各种闺中才艺,因此我邶岳女子才能兼备者很多,先头的宫宴,文皇后和各位位份尊贵的嫔妃作评,士族少女多上台竞艺,能力出众者不知凡几,他赵郡季氏四个女郎,若说那逝去的六女郎才情风流,纵我邶岳数贵女,无人能出其右,所以才被今上封为颍川公主,那赵郡季氏这四女郎左右也封了个县主之名,我想这应该也能说明那季氏四女郎不是如父亲偏见所言才不行,品行更不行。才能品德都不行的人,当今陛下也不会在那么多贵女中偏偏挑了她季兰蓉封为县主。父亲,你说是吧?”
说着这话,容思丝毫不觉惭愧地直视着容月的眼,那眼里的意味坚决,根本不容容月有半思的反抗。
而容月也怪,这回他竟没再苦口婆心劝导他这儿子,竟是长叹一声后道:“是啊,你心既这么向着那季氏四女郎,我做父亲的再要横刀阻拦,好像说不过去。唉,真是儿大不由人啊。算了,思儿心意已决,为父别的也不多说了,只是希望我儿能好自为之,那季氏女郎和周地嫡女的事,我会帮忙看着的,你先下去吧。”
真的没想到容月会突然间说出同意他不娶周地李氏女的事,还打算帮他求娶季氏四女郎一事。
这吓人的决定出,容思愣了,面容有一瞬时的僵硬,完全找不到灵魂在何处的感觉。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容月请出了书房,让他回去等好消息。
容思心里欢喜,回去的路上尤显面容喜悦,只是这喜悦却总是不够尽兴,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担忧,他不敢相信今日的父亲怎么会如此好说话,可是容月答应为他娶到季兰蓉的事,却又让他心里高兴,所以层层喜悦中,他还是忽略了有些古怪的地方。
而书房里,容思一走出去,容月就停了笔,徘徊房中若有所思。
先前柳氏来他书房说的那件事:“容云是你跟我的儿子,月郎你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