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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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他们北雍容氏一个面子,对他们太原曲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想及此,曲母也由衷欣慰地点点头道:“桑儿说得对,六丫头过来,今日之后,你该称呼我祖母了,哈哈。”
曲母笑得开心,一手握龙头拐杖,一手牵着季行六去他家祖庙祭祀处举行庆典,商定季行六入太原曲氏族谱的事。
入祖庙前,曲母还让丫鬟给季行六换了身紫色云锦宽袍大衣,给梳了堕马髻,斜插了点翠凤形珍珠钗。
然后就是进祖庙上香,宣读仪式,在曲氏祖宗灵位前把季行六的名字写进太原曲氏族谱。
随着族谱一事尘埃落定,季行六跟着容华出了曲府回邶岳边境那个庄子。
路上,容华看着季行六沉思不开心的样子,犹豫片刻,主动说起当今世道一些奇闻大事,希望季行六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起太原曲氏的糟心事。
容华道:“……西子国自从临监国身边出现一位运筹帷幄的军师,西子国已经在短短数月间连攻下南俟国十五座城池。南俟君王告急,为获得有女女帝支持,竟是酌派他们南俟国那个风流郡王务必在有限时日内赢得有女那个刁蛮公主的好感,让那有女公主心之所向他,非要和他联姻,两国政治联姻,从而获得有女国支持。”说到这里,容华自己都觉好笑起来,笑了会,才询问着问道季行六道,“阿姝你说这南俟君王的计策会有可能成功吗?”
季行六摇摇头,没有回答容华这话,只是喃喃问道:“西子国是在打仗吗?”
那淡漠郎君好似在西子,他没有什么事吧?
容华被季行六的忽然提问弄得一愣,随即又点头,只是看季行六这心思完全不在他说的话上,这会,他也沉默了,不再开口。
第一百十一章
只是行走到一半,外面鞭炮声声;锣鼓震天;热闹的氛围引得季行六不顾容华的阻止;唰地掀开了晃动的车帘流苏,她正抬头一眼望去,但见的东市街头披红挂绿,整个街道极尽奢丽;各家店铺门前悬彩灯;披拂或金或银的饰物在那些商品货物上,彰显着东市的繁华奢侈。
而此时东市尽头又出现两列人马,中有豪华步辇遥遥由举止端雅的侍女持屏风扇簇拥,步辇上一人泱泱风范,微笑凝定的一张脸上现出无限可亲的样子,围观群众皆痴痴仰慕,信服拜倒时,此人不改亲切地向着围观群众招手表示友好。
随着这万众瞩目的人物一步步行进到季行六他们所在的地方,容华带着季行六往边上的店铺躲了开去,避免了繁重的行礼。
“这是?”季行六疑惑地问出口。
她这看来,今日北雍城似乎有大事发生,看这架势似乎普天同庆,这是谁人的辇轿到来,所有人都乖乖跪伏于地,祈求恩泽?
而面对季行六的迟疑疑惑,容华却是抿紧了嘴,好半响才似叹气道:“今日是三皇子被册立为太子之日,我王颁下命令,让我等普天同庆。所以今日北雍城才这般盛光耀人。”
三皇子齐轩朝被册立太子,而他们北雍容氏和阿姝家赵郡季氏因着辅佐三皇子册立有功,不光是府上,他们两家的族里上上下下也是大有封赏。他本是想瞒着阿姝这些事的。
只因前太子是齐衍,那个阿姝喜欢的郎君,而他们两家却因为齐衍此次的失势而使得家族的荣誉跟利益更上一个台阶,所以面对此事,容华在季行六面前是极力想隐藏真相的。
也所以,他今日带阿姝回北雍是尽量挑着小道过来,不过东市是必经之路,不可避免,而他今日也是昏了头,竟是忘了册立太子之事,东市西市午时会有,鸣鼓庆贺之事。而那么不凑巧,他今日带阿姝入太原曲氏族谱,都已经是回城路了,还能碰到册封鸣鼓普天同庆之事。这真是好生不凑巧,他也是的,居然没能阻止得了阿姝掀车帘。而如今阿姝这么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为她解惑今日之事,他是无言了,不知此时说什么才好。
可是阿姝都这么问了,他想着隐瞒也无多大用,无奈地开口说了这件事。
只季行六却似没功夫看他的无奈,她此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面呈朦胧梦幻光芒,不知不觉说起一事道:“似乎不久前,我曾经历过这样的盛景狂欢,好奇怪,你说是不是?明明今日邶岳才册封的太子殿下,我却觉得这雍容场面好似曾见过一般。似乎也是这样的天,这样的艳阳,唯一比今日绚烂的是东市街头一美人微笑,一笑倾城的国色容光,耀眼至极,他回首朝我笑时,我……”
季行六的话说到这时猛然刹住了脚,到这个时候,迎面而来容华热切的注视,才让她一点点恍然惊醒过来,觉得自己多话的不妥,于是尴尬地止口,掩唇匆匆道:“抱歉,让容四笑话了。我没了以前的记忆,有时忽然就会想起一些片段,只不过都连不太起来,而且那记忆都尤为混乱。这一段也应是我记混了。记忆中不应该有这样的画面才是,毕竟邶岳册立太子是今日才发生的事。”六六略感抱歉地说出这番话,而她说了这一番话后,容华仍是不接话,仍旧那般看着她,让她很是不自在地别开眼去。
她一别开眼,容华倒是立马注意到了,于是很快接口道:“阿姝说哪的话,阿姝不用感到抱歉的,该是容华冒犯了才是,刚是我太过惊讶,没想到阿姝并不是完全失忆,还能记起那么多以前的事,我心里很是高兴。才一时得意忘形不敢置信地这么瞪着阿姝,倒不希望阿姝因为这样的原因讨厌了我,嫌弃我粗鲁失礼。只是我真的没想到,阿姝还能记起那么多以前的事。”
容华这么说着,那温柔清华的眉眼却是垂下的,睫羽落下有浓重的阴影,让人看不出这郎君如今到底什么想法。
而听了容华这番话,季行六也是一惊,她还真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如此,于是又试探地问道:“那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可今日我们巧遇邶岳册立太子一时又是怎么一回事?按说,先前的那位太子呢?是被废了吗?所以邶岳要重新再立一位太子殿下?”
季行六问得好奇直白,容华却是被她的问题弄得脸色一凝,思绪下,也是很快得出结论,阿姝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而他之前除了告诉阿姝她的身世外,其余有关太子衍的事他私心都没跟阿姝说过,所以此时失忆的阿姝面对三皇子的册封无多大观感,他有个大胆的猜测,阿姝失忆那么久虽跟那人接触的紧,恐怕却是连那人是他们邶岳的前太子之事都不知道,看着那前太子衍就是个自负且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果然对着喜欢的小娘子,竟是连身份都不敢曝露吗?这真是,为什么这种事让他那么想笑?若不是阿姝也是他心内喜欢之人,他对于这两个一自负,一骄傲的人倒是好生想撮合,可阿姝是他心念之人,所以那前太子衍怎样不懂情爱,也是跟他无关。
这么一想,面对阿姝的疑问,容华只淡淡笑,敷衍地说了几句就把话题一带而过。
季行六问了一会,也觉无聊,撇撇嘴,不想继续问下去。
正这时,东市的街头却又大肆哄闹起来,就离季行六和容华所待的店铺不远,两队人马闹僵起来了。
两人近前一看,却是都愣住了。
原来在前方吵闹起来的两方人马,一队是今日大肆出行的新任太子齐轩朝人马,两人看到吵闹的一方是如今邶岳的太子一方,还在想另一方是哪府的世家子弟那么想不开要对上齐轩朝,抬头迎面却看到季行六的二姐季妍和她新嫁的郎君郑斐,季行六他们问清情势,竟得知今日此事还是郑斐他们先起头闹的,为的不过不愿行礼的小事。
季行六听了旁边一八卦的百姓的碎碎语,皱眉地看着那个说是她二姐的女子,还有她那看起来不像是愚蠢的夫主。
可看着两人都不像惹事的人,可今日之事却偏偏是由两人而起存心闹的事,季行六不明白,眉头越发皱的紧。
若是她没失忆,还有赵郡季氏嫡女的身份,她是一定会上前向二姐问个清楚的,可如今她看着明显大怒的二姐却有心无力站外围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场中明显优势的三皇子齐轩朝,如今邶岳的太子,一脸意气风发,以皇家的气势冷嘲热讽地严辞怒喝着郑斐和她二姐,再看二姐和二姐夫主,被齐轩朝那么义正言辞地骂着,却仍然严辞奇葩地在狡辩着什么,她真是越看越不懂二姐和郑斐两人在搞什么把戏了?
这时,有人在她耳边轻轻道一句:“那郑斐是齐揪然的得力手下,齐揪然,文皇后所生的嫡子,齐衍被废,他又何曾不想登上那个位置,可是被齐轩朝先行得手了。可齐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所以两皇子明争暗斗,才有了阿姝今日看到的局面。”
“竟然?二姐?”容华为她解惑的眼里似乎隐隐有着不忍,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季行六感觉奇怪地又是瞥了一眼容华。好像刚真是她看错了,这郎君闲适从容的样子,哪有一点担心忧虑她的诡异样子,好似又是她疑神疑鬼了。
季行六胡乱揣测着,口中还嘟囔道:“三皇子是赵郡季氏和北雍容氏拥立的人,有朝一日能登位自然是好。可如容四郎所说,我失忆前最是向着自家两位同胞姐姐,那为二姐好,我忽然又希望七皇子能上位,七皇子上位,这郑府就能过得好,而郑府好,我二姐就过得好。唉,这么说来,邶岳将来的皇帝是七殿下该多好啊!”
季行六也就这一感慨,不料想容华眼神复杂,完全苍白了脸色,看得季行六更是狐疑不已,一路上更是问个不停。
而容华自然是说不出口,季行六住的那个庄子,庄子的主人,和阿姝失忆后这么久以来一直相处融洽的那人是邶岳的前太子。看阿姝以往那么喜欢太子衍,如今赶上她二姐季妍一家要支持七皇子齐揪然,真到有一天,前太子衍回国,一众皇子夺权时,这两姐妹会不会……
容华不敢想下去,他心内忧虑,一向温润的眼此刻卡莱却似失了光彩,只显焦躁。
季行六不察,她现在只是不愿意在二姐面前显露身份,所以在二姐的目光似乎扫过她这边时,她就焦急地冲容华道:“走了走了,不看了,我要回去了。”
不等容华应声,季行六就窜出前面老远,就怕被二姐一不小心认出来了。现在的她,失去记忆,暂时还不想跟二姐相见。
第一百十二章
行路一半,季行六却忽然转头表情很认真地问容华道:“你之前说西子国内出了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为监国大人谋划天下;业已收服西子周边国家若干;正策划攻下南俟国的谋略中。”
“是。”明明刚刚经历过见到同胞二姐的喜悦和不能相认的矛盾情绪中,容华还以为这时的季行六是在为二姐和不能以原身身在北雍城而苦恼皱眉,可阿姝回头若有所思却突然问道这么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让容华一时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反应。
他还在奇怪季行六皱眉深思的模样;接下来季行六的一句话却让他神情莫测,温柔的视线都被冻僵住了。
季行六道:“你可以带我去西子国吗?我想找一个人。”
“那个人是?”容华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这么开口问道。
季行六摇摇头,许久后才半是不好意思地道:“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我失忆后嫁了一郎君,现在那郎君在西子国,而西子国不是在打仗吗?我想叫他回来。呃,就是他现在一直待西子国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就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他现在就这么不知死活留在西子国,我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
“阿姝你嫁人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容华心里一阵抽痛,他当然知道季行六嫁的那人是齐衍,但是阿姝不是失忆了,不认识人了吗?为什么还会见鬼地嫁给那个太子衍,容华真是完全想不通,看着季行六的眼也越发哀伤悲哀。
他不懂,阿姝不是完全失忆了吗?那么阿姝为何还会那么心甘情愿地嫁给那个太子衍?这是缘分?天意?那么阿姝就算一切重头来过,也会对太子衍一见倾心,那真是无论他怎么做,阿姝都看不见他的用意吧。那他自阿姝沉塘后做的这一切又是在干什么?岂不可笑,他北雍容华,生来既是天之骄子,富贵权势什么东西不是唾手可得,几乎没什么东西需要他亲自打点的,就连那北雍容氏当代族长继承人的位置都是众人簇拥着一定要他当选的,他这一生若不是遇到季家这六女郎,又何曾要愁过什么?人人都道北雍容四惊才绝绝,是举世难得的风流名士。做任何事情任何决定他都可以面不改色,谈笑自若地进行下去,族中有位长老说过他这人没有心,所以才会做任何事都能保持理智,果断地下判断解决事情。他当时不过一笑而过,如今却真觉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