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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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一会,她趁势道:“妾身有罪,温泉庄事件害得定国公府颜面尽失,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事情发生了也过去了,妾身也不想说什么冤枉有人陷害妾身的话,只是温泉庄之事并不是只有妾身一人受害,妾身的两个女儿也得了难堪,至此,四丫头和五丫头的亲事都乏人问津。妾有错,妾身愿意受罚,但是妾身的四丫头五丫头何其无辜,也要受这等伤害,妾身真是想想都气不过。而那罪魁祸首的燕南侯府出了事后,却依然逍遥,郎主啊,妾身不服,妾的四丫头和五丫头该怎么办?五丫头年岁还小,四丫头却是来年就及笄了,现在的情况,除了让燕南侯府的人娶了四丫头,妾身是真想不到什么法子能让四丫头如愿嫁个好人家了。”
“所以你是要燕南侯府的嫡次子娶四姐?你可知此前郑家那郎君是来求娶二姐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季恒也明了刘氏的来意,眼神灼灼地看着刘氏道。
刘氏盈盈拜倒,拭了拭眼角的泪,歇口气才道:“郎主如是,妾身就是这个意思。”
季恒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闪了闪,头微点,居然说道:“好,此事就依你所言。二姐的亲事我另做安排,就让燕南侯府的郎君娶四姐好了。燕南侯府的人确实该给你们母女一个交代的,先前是我忽略了。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下去吧。”季恒朝刘氏挥挥手,示意刘氏退下。
对于季恒口中的同意,刘氏真是万分没想到,她今日来这里其实是另有目的,为四姐争取亲事只是达成那个目的的其中一环,今日就算季恒不同意四姐的亲事,她也没什么损失,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今日之事闹到姝院那个小贱人耳里,按照姜琳那个计划,此次抢夺二姐的亲事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里,利用这次的事闹得姝院那个小贱人沉不住气,从而失了理智一步步走入她们那个计划。
可没想到,今日之行居然有意外之喜,刘氏竟是一时都愣住了。
从季恒那里出来后,刘氏就吩咐底下人开始在府里传她们母女要抢夺季妍亲事的事,接下来,看姝院那里会有什么反应了。呵呵,应该是一切都如她们所料,那小贱人这回是怎么也跑不掉了。就让那小贱人这次陷进自己编织的诡计中痛苦去。
看这贱人死了以后还怎么给她喂绝育药。呵呵。刘氏露出残忍的笑。
第八十四章
府里确实是开始疯传四姐五姐要抢二姐的亲事这件事,只是情况却不如刘氏她们预期的那样;季行六暴跳如雷地找上她们;要设计陷害她们;从而走入她们的圈套。
刘氏一伙还在疑惑季行六这次面对她那宝贝二姐的事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姝院里在听了丫鬟禀报这些时日府里传的事后,季行六确实没当这些事是一回事。
在她的想法中,刘氏母女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太师爹爹岂会如了这不知轻重的三母女的愿。有了这种想法;季行六自然没闲情去理会刘氏三母女所谓的诱敌深入。
刘氏她们在知道季行六知道那些流言后,非但不怒火冲天闹得自己失去分寸,还悠闲自在继续过她的小日子后,恼得这一干人等的牙齿都快被她们自个儿给咬碎了。
而这个时候的季行六在跟二姐隐晦地谈了一通关于二姐亲事的事后,心情愉悦地回姝院绣大幅的屏风,作为不久后给二姐出嫁的添妆。
可就是这个时候,北雍城里传来这么一个消息,西边战事告急,由于邶岳军事机密泄露,邶岳大败西子国。朝廷发怒,急召部分将士回朝,准备商讨军情,以期后续众将士能大捷归来。
却也是这个时候,战胜国西子国却派人入邶岳国境,带来霸道无耻要求:此战役,邶岳若要停战,需派遣一皇子作为质子被扣押西子国,西子国才同意休战。
邶岳王闻此消息,大怒,发表声明表示怎么也不会同意如此蛮横羞辱的条件,至此邶岳征新兵,准备再战。举国上下被邶岳王的热血激得群情激动,一时主战派人员大幅增长。
邶岳国跟西子国再次的战争一触即发。
一众将士正等着上战场报效国家时,事情却突然急转而下,跳跃性的发展让很多人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事j□j情是这样的,这天清晨朝上,邶岳王忽然下令:废太子衍,并着人把废太子当做质子派遣西子国。
这一荒诞举动出现的时机如此不合时宜,突兀惊吓使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声起。一众朝臣不懂今上怎么突然作了如此决断,众人难以接受,纷纷上书号召邶岳王听民声民意,万不可如此一意孤行作此怪异决定,要求召回太子,以免邶岳国威严沦丧,沦为四国笑柄。
但邶岳王却在此时站出来说:“西边战事大败是因为我方军营出了细作,跟西子国人勾结,才导致的军营秘密泄露,影响了整个西边战事的输赢。而此次查出军营细作为太子殿下门人。所以在此事上,太子衍因为识人不清而导致的悲剧,只能由他一个人来负责。所以为了安定军心,只能狠心废太子,贬斥废太子为质子出使西子国……”
邶岳王这一言论出,一众朝臣都沉默不语了。
在他们的想法中,邶岳王无故废太子是置祖宗礼法于不顾,所以他们上书陛下以求公正。但是这回邶岳王抛出西边战事惨败一事是因为太子不慎,识人不清,更或者那暗地里还真是太子殿下因不满今上迟迟不传位于他,而跟西子国人偷偷换取情报来以期用更快速的方法达到称帝的目的,那他们还有必要为这样的太子而上书提意见说什么吗?
没有必要,眼下这情况,一众朝臣心里只余了这一个想法。
所以,废太子一事板上钉钉成定局,只一个清晨,太子衍被废,贬为质子送往西子国以缓解两国紧绷关系之事就传遍了整个北雍城。
消息传到定国公府时,季行六心情正愉快地在为二姐绣屏风,绣的合欢树,枝桠交接,叶繁荫浓,树上一对比翼鸟展翅欲飞,鸟儿飞翔的方向一潺潺水流的河静静躺在那,属下连理枝,花间并蒂莲,水上更是鸳鸯双双戏水玩。这样一幅齐集了所有美好寓意的屏风是让绣的人感受愉悦,心情畅快,似乎自个也感染了这一分爱情的气息,所以看着这画面就不知不觉露出淡淡微笑。
“女郎出事了,今早上,陛下废太子,贬太子为质子,出使西子国,太子殿下不日后就要被押赴西子国沦为质子。女郎,女郎,你听见没?”知道自家女郎和太子的渊源,所以一得知这个不得了的消息,一花就赶紧跑回姝院做禀报。
“你说什么?”绣花的手一个不慎被针刺到,很快冒出汩汩鲜血,染红了水上的瓣瓣白莲。季行六却未觉痛楚,只是抬起头,嗓子似卡住了般声音涩涩,语调晦暗,“一花,你刚说太子殿下怎么了?他是西边战事完了回来了吗?怎么?出事了吗?”
季行六连着一口气问了好几个为什么,那眼更是执着地盯着一花问道。
一花被盯得头皮发麻,只是自家女郎的话,她当然会回答,所以又开口把发生的事情说了遍。
这回出乎一花意料的是,自家女郎居然没有在听清楚太子出事后表现激动,只淡淡应了声:“哦,是吗?”就埋下头不再理会其他,仿佛没事人般继续手中绣活。
“女郎,你没事吧?”内屋此时没有旁人,所以一花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家女郎道。
女郎这反映不对劲啊,一花皱眉地看着自家女郎低头侧脸继续绣东西的模样。
可是针没插错,花没绣偏,树没缺针少线,鸟儿绣地仍是栩栩如生,所以她是多心了吗?女郎是没事?
一花小心地偷眼瞧季行六,可是自家女郎表情好好,不像难过的样子。所以,她是白担心了,原以为太子出事,以女郎和太子的交情,女郎会很不好受,原来她白担心一场了吗?如此甚好,甚好。女郎不在意就好。就怕女郎一时想不开,出什么事她就害怕了。
一花盯着季行六,很久很久,却是一下午都相安无事,所以自家女郎是真的没事。一花放心地出去准备吃的。
一花走后,季行六的手却很快就垂了下来,她的眼神抑郁,口中喃喃:“古来所有事,果然万般不由人。我和你原来真的不会有可能,以前没有可能,以后也更加不会有可能。”
季行六笑,面色惨淡,颜色仿佛刹那就凋零般寡淡得吓人,手摸着屏风上绣的那支并蒂莲,一针一线,扎扎实实,紧紧密密,两朵靠一起似乎谁来都无法将之分开,可惜颜色差异,一白一半红半白,如此扎眼,就像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人再怎么在一起都是不协调不搭调。齐衍和她,一系属东宫,一支持三皇子一派,这样的一对男女,又如何排除万难在一起。呵呵,终究一切想念都是奢望花嫁之年她该嫁的那人始终不是齐衍啊。
季行六面无表情地收起屏风,染血并蒂莲不吉利,她要重换个东西送予二姐做添妆了。
一花端来吃的过来,季行六早就恢复了平静模样,只让一花收了屏风丢掉,说是染血了,不吉利,所以不绣了。
一花狐疑地回头,可是季行六表情淡淡,她实是看不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何枝可依丶〆依然是个→谜的地雷 ~
第八十五章
美人太子那边现在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邶岳王也是奇怪,先前将士回朝也带回了西边战事情况;邶岳王当时听了战事情况也表明了不受西子国威胁;而且为了对付西边战事情况;已经下令征收新兵扩充邶岳军事力量,应是准备卷土重来,不肯轻易向西子国屈服才对。怎么将士们回来的第二天,邶岳王却又突然发下这种指令;废太子贬质子;遣送西子国,做这等明显向西子国示弱的事。真是让人们好生怀疑这短短一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邶岳王这么仓促行事,完全不顾及祖宗家法,如此率性行事。而齐衍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身份,竟然忽然之间沦落到这个不耻的地步,让她心里岂是一个担心可以言明的,明明惊涛骇浪都比不过她心中的激流湍急。她焦急,她彷徨,她无助,她心凉,可是对于这种事,她一小小女郎又能有什么办法?
在听了一花回姝院的通报后,季行六忙着为二姐绣锦绣屏风的手就搁了下来,屏风染血,让一花撤了下去后,她静静坐那一会,就豁然起身跟几个丫鬟说了她一会要出门一趟,让一木几个准备一下。
她这寝食难安的,在齐衍最后出发西子国前不见他一面,她怕是心里都难安定了。
东宫,她虽是不能无缘无故地进去,但是要见齐衍,不一定要进东宫。美人太子曾跟她说过,有事找他,只要带信到知君意找到老板顾斐然就行,或者发烟雾弹,他很快就会赶来的。
西市的街头,进了顾斐然的琴坊,说明来意,季行六就静坐一旁等待。
顾斐然本是让季行六去雅间等待的,奈何季行六此时毫无心情,更别说什么闲情雅致了,淡淡回了句:“不必了。”就静站琴坊前厅搁琴卖琴的地方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些琴,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儿。
顾斐然这几日因为季妍的事,也是没什么精神招待客人,所以季行六不愿呆雅间等人,他也懒得多说几句,让季行六有个舒适的环境等候人。
琴坊知君意今日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往日里经常来此闲情做赋,饮酒畅谈的文人雅士倒是不少,今日也都一个不缺。
这一个个喜欢畅谈清谈的文人雅士,都是约在雅间,偶尔清谈雅士们争吵激烈过头了,才会有人下得楼来在知君意一楼转转,清静平静一下心情。
季行六等待齐衍的时候,就有几个清流雅士下楼来寻找一夕的平静。
季行六会候在偏僻角落等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也是在避免跟很多素不相识的郎君碰面。她一世家女郎,出外虽是蒙着面纱,但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西市琴坊,到底也不适合站在很显眼的地方跟很多人大喇喇地碰面或者擦肩而过。
这待的小地方小角落,对于季行六处事不喜惹麻烦也是好的。
只是有时候跟有些人的碰面就是那么巧,季行六坐在这小角落呆立凝视着这店内名琴舒意,也能碰到一飘杳风姿的背影,一郎君背影甚美,墨发飘摇,中有一缕用素色带子轻轻束住,青发如瀑长长垂落铺一背,衬着这一身白色淡淡暗花素服,这郎君身形颀长美型,看背影已是美仪美姿让人心中叹服,也幸好这时知君意店内无啥年轻女郎驻足,如若不然,此时知君意的店内怕是要被纷涌而至的贵妇人世家女郎给吵闹翻了天,而究其原因,也不过是那些世家女郎和贵妇人吵闹着想求取眼前郎君哪怕一丝的注意。
本来端看着知君意店内陈列架上的名琴出神的季行六这时也注意到了这郎君,只是注意到这郎君的同时,她那双形状美好的眼里却呈现出不自在,随即她撇开头,想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