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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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捅到陛下那边,齐衍就算已经被册封为太子又如何?照样得遭罪受罚。而齐轩朝这时说出这话,自然就是借机讽刺嘲笑齐衍如今的处境。
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落井下石之言,齐衍平静地扫过齐轩朝的出言不逊,不打算理会他,绕过这人继续往前走。
齐轩朝在他身后阴阴笑得恐怖渗人。
……
齐集了东宫此次出行的所有人,齐衍让属下们一个个报着此前众人查到的所有讯息,有关于这次细作出现前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异常之事。
一众人全部上报以后,齐衍才总算恍然大悟。
他一点点翻着手下拿来的资料,耳边听着手下的汇报,皱着眉头分析起来那些从手下们查来的消息:“原来如此,那人现在被齐轩朝偷偷转到西子国去了,所以我们的人即便翻遍了整个邶岳也是找不到这人。”
很长时间以后,居然有个谋士拿出了一张画像,说有人看到汉王的底下人事发前跟这人接触甚密。齐衍看到这张由属下口述,画师画出来的男子半身像,眼神一凛,很快道:“此人就是前不久汉王杀手群中冒出来的一个所谓头领人物,在北雍城的时候,此人三番两次进出东宫;去往郊外,随时齐集人马血腥刺杀本宫。你们看这人,先前我们虽然有调查过这人一段时间,也知道这人落脚点在南塘监学,但是最终却是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对这人的追查。前段时间这人也是销声匿迹了很久,不料想这次西边战事,又出现在此。而汉王本次出行西征,他一个新进门客竟然是作为亲信出现在汉王身边,而恰巧每次的事因为他的参与,本宫就麻烦缠身。这回军营机密泄露,本该跟我们完全无关的事,却陡地一个风向转来,突然出现了一大堆证据说是此次军事机密泄露的事情跟我们东宫的人有关。而这人在事发前夜又那么巧被秘密送至西子国。这些所有巧合让本宫不得不怀疑,此次所谓军事机密泄露的事情跟这人有莫大关系。当然,幕后指使人作为陷害本后宫的一干人等中,汉王自也是功不可没。但除去汉王不论,这人同样让人不可小觑。就本宫所知,此人的武功造诣颇深,先前本宫的一众铁骑卫都拿这人没辙,所以东宫的人手一直没有抓获此人。也是此人狡猾,本宫虽然之前就知道这人藏于南塘监学,却还是在抓捕过程中让此人一次次逃脱了。就这样的人,据本宫所知,齐轩朝还没得本事降服此人服服帖帖完全忠心于他。只是他汉王府急于用人之际,得此人之后又如虎添翼地能打击本宫和大哥七弟他们,所以汉王也就认了这人的本事,现下当红用着他。”齐衍歇口气,看了看一众属下,又接道,“但是传闻中这刺客事真的非常清高傲慢之人,其实真的不是很受齐轩朝控制。也就因为如此,本宫更是怀疑此人为何处处针对本宫下杀手,还不全是因为三哥的命令,诸位有人可否给本宫说说,本宫在何时何地如何惹过这样的人?好了,今日的事就说到此,你们都下去给本宫好好思考下,这个人是何来头?他对本宫的仇恨态度又是源自何因?尽快调查,一有线索即刻来报,这事不能拖,汉王派遣密报上奏的人现在怕是都到了北雍城上奏了父皇,你们动作都得快啊,不然等着我们东宫所有人的会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也知道。就这样吧,都下去吧。”
齐衍的眉眼深深沉沉,他头痛地抚了下额头,现下他哪还有功夫想六六的事,眼下的事一个弄不好,他怕是至此后就再也见不到那梦想中的女郎了。
齐衍在心中叹气,随后又急急忙忙让人跟着出去调查那神秘细作之事。
……
而远在北雍城的季行六这边仍然在如火如荼地举办着容府的宴会。
季行六和容华在水边告别后,俩人都是很快离开了此地,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刚刚两人的不期而遇却是被人从头到尾盯梢到了。那个人一直盯着微醉的容四郎和季行六肆无忌惮地说话,这盯得时间越久,那人脸上的颜色也就越阴霾晦暗,到最后容华说了那句“我在水中央,等着阿姝从天上落下来。”那个人不光脸色黑沉压抑得吓人了,连攥在手心的丝帕都快被这人气愤地撕裂了。
到季行六告别容华,而容华在其身后没了醉酒形态,一派深深凝视的目光追随着越走越远的季行六,一直到季行六走远,容四郎才摇头离开此地。那个偷窥之人可是全程都看清了此时的容四郎哪有什么醉酒的模样,至此,那个偷窥之人对于容四郎先前对着六妹妹刻意醉酒失态的那番似真似假的表白自是知道他其中的真实含义了。
照她看来,那容四是真的对六妹妹动心上心不是一点点的爱慕不舍了,而是即便六妹妹对容四无意,容四郎也是对六妹妹心念执着了。
知道这个事实,又让人如何不恨?容四郎何必?世间爱慕着他的女郎何其多,为何容四要这么死心眼无论身处何时何地,落入他眼里的仿佛全世界只有这一个六妹妹。那她和其他爱慕他的女郎又算什么?她们难道不是真的喜欢这郎君吗?为什么这郎君从来看不到她们的喜欢,却是对这么骄纵跋扈的六妹妹情有独钟。她好恨,好恨,今日她为何要跑到这水边独酌,偷看到这一幕,不看到这一幕,她不过一般地厌恶六妹妹,以为自己和四姐其实还是有机会的,终有一天,在她们的努力下,她和四姐会一同嫁予这容四。可是为什么偏偏让她看到这一幕,看到这一幕,让她心里到底要怎么想?
对,同时和季行六容华出现在水边的其实还有一人,那人就是季行六同父异母的五姐季兰月,这个早就觉得自己非容郎不嫁的女子。现在虽然她因为一时不慎,丧失了生育能力,可是她还是在想着跟在四姐身边,可以一同嫁予容四,即便做个微不足道的小妾,她也甘愿啊。可如今看容郎这架势,却是非六妹妹不要,她的四姐会有什么机会嫁予容四为正妻,而她这个仰仗四姐渴望一同嫁予容四的人又该怎么办?
六妹妹,不要怪她对她越来越恨,要怪就怪自己天生长着勾引郎君的面容,让她恨极厌恶,所以先前母亲来跟她说的那个姜家女郎找她们合作的事,她怕是要再考虑考虑了。
六妹妹,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怪娘亲和她。而且最恨你的可不是她和娘亲,那姜家女郎怕是恨不会比她少。所以说,六妹妹你这么招人恨,别说没有你自己的因素在里面。要不然怎么人人都讨厌你,厌恶你。
季兰月离开水边,这回打算跟刘氏好好交谈一番,顺便和姜家女郎一同商量下合谋的事。
第八十章
因为心里惦念着合谋的事,季兰月在之后的宴会就勉强吃了些;脑中一直转着要回去的念头。
终于等到回去的时刻;季兰月意兴阑珊地和容府的主人挥手告别;和四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然后上了回定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里,季兰蓉眼神淡淡地扫过她这五妹妹,随口道:“月儿今儿个是怎么了?宴会上我就一直看你满脸颓色;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季兰月摇摇头,没说什么。
季兰蓉微微皱起眉头,心里升起淡淡疑惑。
季兰月这是怎么了?有人在暗中挑拨她这五妹妹了吗?否则以五妹妹这么单纯的性子可怎么藏得住心事,出了事还藏着捻着不肯跟她说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这番疑惑,季兰蓉倒是持着镇定,没有向季兰月讨问什么。
只是一回到定国公府,季兰月和四姐季兰蓉分开走后,却是连自个的院子都没回,直奔刘氏的采轩院去。
这才刚进采轩院,就听见里头传来杯盘茶盏噼里啪啦摔碎一地的声音,季兰月顿时皱了眉,但也只以为是自己母亲脾气不好,今日没得容府邀请,所以大发雷霆了,但是依刘氏那个性子,闹腾一会也就无事了。所以尽管皱眉,季兰月仍然不当刘氏的怒气是一回事的进了里屋。
可是这次的事情却是出乎季兰月意料外,刘氏现下远不是她以为的那般小愤怒,发泄一会就好。迎面而来一声巨响倒地,季兰月吓得尖叫地往旁边跑去,边跑边喊:“阿母,是我啊,月儿。母亲你这是在干嘛?怎么把这面苏绣的屏风给砸了?”
季兰月虽然被刘氏乱砸的巨幅屏风给吓得惊慌失措,但在不小心看到那轰隆倒于地的屏风居然是母亲嫁妆中的苏绣屏风时,还是心疼得出声了,一时驻足脚步,连刘氏迎面砸来的青瓷都没避开,在一众丫鬟婆子的尖叫下,季兰月反应过来地去摸额头,染了一手的血,事情脱轨地发展到这个地步,季兰月再顾不得心疼那大幅的苏绣屏风,只一个劲地尖叫起来。
这凄厉惨烈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终于震得发疯中的刘氏清醒了点,随即刘氏停下手中杂乱无章的砸东西,但是她满脸的怒气却仍然掩都掩不住,戾气横生衬得她往日那张柔弱娇美的脸尖利可怖。
“阿母,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疯了吗?对着月儿拿青瓷砸过来,母亲是对月儿不满意,要弄死月儿吗?”虽然丫鬟们很快上前帮忙止血,但是季兰月仍然被额头伤口的疼痛搅得心烦意乱,对着罪魁祸首的刘氏,一时也就没好气。
刘氏看到季兰月的惨样,也是心疼了一番,但是随即想到刚刚才知晓的事,戾气又冲上心头,兜头又是砸了一个瓷瓶,骂骂咧咧道:“曲颜生的那个小贱人,害人精,我以前真是对这小贱人太仁慈了,才捧得那小贱人如今踩到我头上来,居然用下三滥的手段,更换了我每日吃用的东西,把那绝育的药日积月累让我不防备吃了下去。那贱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贱人!贱人!贱人!我真是千防万防没注意到这个小贱人的歹毒心思。”刘氏越说到后来越是愤怒,手中又开始拿到什么就砸什么。
她这疯狂的样子,丫鬟婆子都吓得不敢上前,更不用说有人去制止了。
当又一样贵重物品即将倒地时,季兰月蹭地站了起来,冲到刘氏面前,一把夺过那贵重物品,冲着刘氏吼道:“阿母,你继续这样下去,待会某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出去告诉爹爹,母亲你这才从家庙出来,难道又想再次进去?”
见刘氏眼神狠戾,完全没有平和下来的态度,季兰月加重言词道:“母亲若要六妹妹好看,就要做点实际行动出来,而不是现在在这没完没了没用地抓狂。母亲这样对六妹妹会有什么损害?依我看,母亲继续这样行事,六妹妹是不会有什么损伤,母亲却是不一定了,有些人正愁找不到母亲的错处,母亲再这么闹下去,女儿担保不出一刻钟,就有人会去禀报了爹爹,而爹爹一过来,母亲你知道那后果的。”
听季兰月说那么多,刘氏终于清醒了点,冷静下来,两母女坐下来攀谈。
这时,季兰月才知晓刘氏为何发怒的前因后果。却原来,从好几个月前,刘氏的吃食,穿着就被混入了绝育药的粉末,而刘氏这几个月来沾了那么多有毒粉末,如今也是再没了怀孕的可能。虽然说刘氏已经生了两女一儿,也已经过了利用儿子女儿固宠的时候,但即便这样,她不生了是一回事,现在被季行六害到不能怀孕又是另一回事。刘氏岂能不恨,她这会儿似乎忘了那绝育药最初是谁一直端到六妹妹的屋里做好人让六妹妹一定要喝下去的。若不是季行六药理学学得不错,现在那个被绝育的人可是那个被她一直嚷嚷着歹毒残忍的小贱人。
刘氏“刻意”遗忘自己的先下毒,一个劲地在季兰月面前恨恨地说着季行六的不是,然后又提到温泉庄事件,说那次她们三母女出事,定是季行六这小贱人动的手,所以那小贱人真的该死该死,而且刘氏还说那北雍容四的郎君就该是她的月丫头和蓉丫头的未来夫婿,却又被季行六这个小贱人利用各种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了去,真是该死的小贱人。
刘氏说得咬牙切齿,季兰月在刘氏说到那容四本该是她和四姐的未来夫主时,神色也激动了,连声附和刘氏道:“对,不能由着六妹妹什么都得最好的,女儿跟四姐同样也是人,为什么爹爹那么偏心,把容郎许给六妹妹,给二姐配的那郎君居然也说只求娶季妍那贱人一人的昏话。这两姐妹凭什么?明明我跟四姐都是爹爹的女儿,为什么待遇就那么不同?母亲我不依,女儿也要嫁容郎,四姐那么好,那燕南候家的嫡次子不是愿意一生只娶一妻,效仿那御史中丞谢大人吗?那人那么好,配四姐姐也刚刚好。”
季兰月撒娇撒痴,话里的意思让刘氏帮着她嫁给容四,又夸了那郑斐,让他娶了季兰蓉,可以不用跟她争容郎了。一举几得,打得好算盘。
刘氏却道:“月儿好想法。月儿说得确实没错。你四姐那人那么骄傲矜贵,有一郎君只求娶她一人确实好姻缘。那郑斐虽说以往混账了点,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