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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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一抹得意,季行六悟了,原来不是不顾一切,是有人以为自家计谋万无一失。季行六心里冷笑,她看着陛下难道还真应了这莫名其妙毁世家大族名声的女郎的要求?
“季太师的女儿竟跳得胡舞吗?啊,那可真是没见过,朕一直以为外域传来的胡舞只胡人跳的,我们邶岳都没人学得,原来还是有聪巧的女郎学得的吗?朕还真是想见见了。季家小娘子,今日这才艺表演,你就表演这个好了。”邶岳王今日做了一回昏君之举,现在可是上瘾了。
他这不着调的态度出,季行六真是有苦说不出,她不看不听也是知道这会儿在场的众贵妇人,宫妃们对她指指点点嫌不够地讥笑。邶岳王要不要这么荒唐,让她一世族女郎当众跳这毁身份的胡舞,是要打谁的脸?整个世家大族的脸?他们赵郡季氏的脸?舞姬,历朝历代都是低下的人,他们从事的行业是被人看不起的,她这跳胡舞也是偷偷学的,谁料这周家女郎从何处得知她会这技艺,今日居然要陷害她丢了大家闺秀的礼仪去跳这不着调的胡舞。那还不是他们邶岳国其他的舞,那是要穿着j□j的胡舞哎,这周夕,安的什么歹毒心思?而这邶岳王,他倒是什么都不用在乎,只表示好奇要她跳个胡舞欣赏一下,这昏君不知道她这一舞后,她以后的脸面都不用要了吗?
季行六心思百转,盈盈跪拜,只一句:“陛下,跳胡舞需着胡人衣裳,臣女没得准备。”
其实季行六一开始是想说她不会跳胡舞的,但是想到周夕已然知道她会胡舞,陛下疑问,这女郎指不定会拉来什么人证指证她会跳舞的事实。这样,邶岳王一查之下,知道她说谎,只一句欺君之罪她就有的罪受了。所以,这个险她不敢冒,于是她才说了自个没胡裳,以求避过这跳舞之祸。
岂料,那周夕朝她诡谲一笑,随即又面向邶岳王道:“皇上,臣女这有。”
敢情早就等着了,这局人一早就设好了,专等着她跳呢。季行六讽刺地想。
邶岳王似乎真来了兴致,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季家小娘子去准备吧。”
看着周夕一步步笑盈盈地走来,手上捧着那色泽艳丽的胡裳,底下有些贵女都掩了嘴吃吃笑,呵呵,以往都看不到这赵郡季氏女郎的笑话,今日可让她们赶上了,哈哈。什么千年士族,百年望族的,再高贵的世家嫡女,在皇帝陛下的胁迫下,还不是要跳这下贱人才跳的玩意。哦呵呵,她们真是好生期待啊。
季行六面色冰冷地接过那套胡服,看着周夕的那眼里剐鱼鳞似的唰唰唰。周夕被看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过想到现在吃瘪的可不是她,她又灿然地笑了,嘴角挑起,眼眸微笑满满地睨了一眼季行六,然后转身。
笑笑笑,希望自信如你,真能笑到最后。季行六低头吹了吹碰着那周家女郎的指尖,似乎在嫌弃周家女郎的手脏,吹得干净了,她才捧着胡服跟在宫女身后去换衣。
才换了胡人舞衣出来,季行六就被满场的人山人海愣得不知所措了。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多世家郎君不参加骑射表演跑到这贵女们的现场来?
她不知,众郎君听到季氏嫡女居然要跳胡舞,哪能不过来一饱眼福。世人只见伶人舞姬跳舞,为人夫主者能见到那些个自恃清高的世家贵女跳舞,平时真的很难见到世家贵女们跳舞,所以这才艺表演有贵女要跳舞,还不都赶着过来观看。
在场者,除了季太师还有谁的脸是黑着的?哦不,还有人,太子齐衍那张脸好冰好冰,齐衍好像再看不下去季行六这穿得一身j□j艳色舞裙,面无表情地转身离了现场。
乐起,泼墨重彩的胡舞,舞衣飘飘柔软贴身,纱巾轻飘诱惑,腰带振臂舞,左旋右转,踢踏舞步。落而轻旋,眼神惑人,纤手掩容;起则轻灵,袍袖翩翩,衣带飞扬。转动间,铃铃声响,炫金叶子如蝶翼展翅,少女飞来那一眼,波转流光潋滟,灿灿生辉,惹人心花朵朵开。孰料,此间鼓乐突然转了调,一忽儿乐曲激昂,那少女舞步也渐之若癫若狂,仿若凤凰涅槃的痛苦,让人震撼。直至舞歇。
季行六也似瘫了似的软了身子,大口喘息,贴身丫鬟跑来搀扶,叽叽喳喳关心着:“女郎没事吧?”“女郎要不要紧?”
季行六摇摇头,眼眸寻找地望向吹奏乐曲的那一方角落。那人陌生的面孔,却是熟悉的背影让季行六猛地一震。齐衍,又是这位太子爷,他是假装乐者上了瘾吗?
他假装乐者上瘾她不管,可是他刚奏的那曲调是要她命吗?忽然间乐声高昂激烈地跟个什么似的,那些其他奏乐的也不知被他怎么说服的,居然听从这人的话给改了这胡舞的乐声,害得她跳得脱力。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在哪受了气,居然发泄到她头上?是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熟稔了,所以这位在哪受了气就到她这发脾气。可是这是在才艺表演哎,太子殿下未免太不把她的命当一回事了吧?季行六心里来了气,连换衣服的时候都是憋着一口气不爽。
第五十四章
换了衣裳出来,还要忍着众人异样的眼神,不尊重的指指点点,季行六心里那个火就别提了。
啧,整得在场众贵女贵妇妃嫔们,一辈子都不会像她那样跳舞似的,清高个什么劲。季行六心里不平衡,腹诽不断。她也恨啊,恨自己年少多动,看着府上伶人表演的胡舞激动个什么劲,还大费周章去学了来,如今可好,倒成了别人害她的筹码,她真是遭谁惹谁了。
季行六冷眼看台上四姐季兰蓉此刻的表演:双手齐书,左手簪花小楷,右手大气凛然的草书,博得满场好风评,今日以后,四姐的才女之名要传开来了,而她,下九流的跳舞,只怕今日后,北雍城人人都要传她不庄重,不要脸面了吧。
季行六摇摇头,这一会不注意,季兰月找了几个普通姿色的宫女在给她们化妆。对了,以前就知道五姐妆扮技巧高,看她帮那些宫女画的浓的酒晕妆,淡的桃花妆,面靥妆,依着宫女们的脸型给她们一个个画得漂亮,这才艺比起季兰蓉的虽则不高雅,但比起她的可是雅的太多了。
终究,今日才艺表演最糟糕的是她。季行六抑郁地想。她先前是没想过表演得好得陛下敕封,但是也没想要落得最后,被人嗤笑吧。她那不入流的跳胡舞,可不就要垫底。
咦?姜大将军的嫡女姜琳居然也跳起了舞,这是在告诉人们其实贵女跳舞也不低贱吗?季行六稀奇地抬头看。不过看一会她就失望了,姜琳跳得剑舞,她这舞杀气很重,有着霸气,千军万马的肃杀,她一将军之女跳这舞很好地诠释了将门虎女这说法,跟她的不入流胡舞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说法。
唉,季行六叹气,边上二姐看她模样,劝慰道:“六六不恼,你看二姐刚还肚子不舒服晚了时机参与,我也不急,我们六六就别胡思乱想了。六六今日这舞是陛下让跳的,晾着这些闲人出宫门后再嘴碎也不敢多胡说什么,真有人胆大地说了就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他们倒是敢吗?所以六六尽可以放宽心不去计较那些人的碎碎念,”季妍拍着季行六的肩,安慰她道。
“二姐你这说的真好,嘿嘿,说的也是,我不伤心了。”季行六乐了。
“只是那个周夕,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哼,我也不怕她。”看台上,轮到周夕上场了,真是好戏上演了。
季行六眯起了眼,心里冷笑连连。
周夕,听闻周老将军的这个家教严谨的嫡孙女,学的基本就是大家闺秀会的琴棋书画,还有一样彰显风雅,显着气韵的就是煮茶。
看台上,周夕亲手选茶择水,煮茶泡茶,递一杯袅袅雾气的暖茶给皇帝陛下先饮,陛下饮后舒眉直夸赞,周家女郎顿时笑开了眉眼,这是真的很高兴。
季行六也跟着露出笑,只眼角掺着无上霜寒。
笑啊,大家一起笑,只希望周家女郎能一直笑到才艺表演完才好呢。
看台上邶岳王身子突然一弯,季行六也适时掩了微笑,好戏开演了。
“啊,不好了,皇上晕倒了。快来人啊,把这谋害皇上的女郎抓起来。你这贱婢,真是向天借了胆了,青天白日的也敢下毒毒害皇上。快传御医,御医来了吗?”站在邶岳王身边最近的是文皇后,所以邶岳王在喝了周夕一杯茶晕倒后,文皇后当场就下令抓人。
周夕还沉浸在邶岳王的那些夸赞,众人无限嫉妒喜悦的眼光中,这时情况不利于她,她倒是快速反应过来,很快地做出反应,大喊道:“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这事事不关臣女啊,臣女冤枉啊,臣女没有下毒,是那起子小人在背后动了手脚,要陷害臣女。皇后娘娘试想,臣女要下毒害皇上,怎么会蠢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药?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真是冤枉的。”
周夕忙不迭地撇清冤枉事,撇得太利索,让文皇后的眼更是锐利起来,怒喝道:“好你个周家女郎,你说自个不愚蠢?你不愚蠢怎么众人现在眼中看到的就是你这女郎端来的茶水给陛下饮了,害陛下现在晕了过去?你这又作何解释?你这还有什么好妄自称冤枉的话?真正是个愚不可及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敢再本宫面前喊什么冤枉。我看今日本宫冤枉了谁都冤枉不得你。”这话说的重了,底下有眼色的人见了,立马上前来压制周夕乱动的身形。
而周夕本来还要大喊冤枉,见这情形,立马老实了,她心下思量着要怎么摘清嫌疑,于是眼珠子乱转观察可疑处,正对面,她看到季行六那抹冷笑,周夕顿时一激灵,像抓到了什么证据似的急忙嚷道,“皇后娘娘,臣女知道了,是那季氏女郎季行六,肯定是她害得臣女。皇后娘娘英明,派人来查清楚此事始末,一定能证明臣女所言非假。”
无证据狗急跳墙的人她是见得多了,这周夕也不过其中一个,都到现在了,还认不清自己的状况,还想着拉别人下水,她以为她今日找了其他人替她,她下迷药当场被逮住的罪孽就能抵消吗?真是个拎不清的。
文皇后这么想着,再看着周夕时眼神更是冷,面无表情主持道:“周家女郎出了事本宫知道你急,但是也不要无证据胡乱攀诬,随便看到个世家贵女就想着嫁祸到别人头上。此事本宫自有主意,还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下臣之女来指派本宫如何行事。”说着这话,文皇后不再看她,只转身对其中一个太医道,“林太医,去查查看那些茶叶跟水,是什么致使陛下晕了过去?”
林太医战战兢兢地过去验了,半响后,道:“是迷药,皇上应该无碍。”
文皇后点头:“就没有其他了?”
林太医跟另一个二度查的太医均点头。
这个时候邶岳王也醒了,太医们查着也确实没什么问题。而周夕所谓的季行六害她的证据根本就查不到,不仅如此,在场和她在此前接触过的人也都排除了嫌疑。
周夕愣住了,难道是她猜错了,这迷药是府里那些看不得她好过的姨娘庶女下的?周夕迷惑,不觉眼角又溜到季行六面上。
那女郎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面,她有很强烈的直觉,这季氏女郎有问题。只是查不出,她今日这受罚在所难免。周夕瞪着面前的地,迷茫地听候邶岳王发落。
邶岳王喝了周夕泡的茶当场晕倒,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是他一国君主的脸面还要不?这周家女郎愚蠢成这样,还能这么不当心拿这混了迷药的茶叶给他泡茶喝,真是不可饶恕。邶岳王威严受损,怒不可遏地当场就发落了周夕去天牢坐坐。
周夕听完邶岳王的发落,知道回天无力瞬时醒过来了,哭着喊着喊冤,只是现在证据确凿下,没查出有人害她,谁管她喊的什么冤。邶岳王还是铁了心要办。
开玩笑,他这次不过中了迷药,那是运气。也怪他不当心,竟然一时太高兴没让身边太监先尝味道,这差点出大事。这么严重的事,还管她周家女郎有没有动机,这些个心里不知想什么的老东西,可能还恨不得他现在死了他们好择其他皇子登位。他可不想如这些人所愿。所以,这被人利用的周家女郎还是下天牢去适应一下人间险恶吧。邶岳王心里思忖。
周夕想不通她是何时着了她人的道?这害她的人是刚刚她得罪了的季行六吧。看她出事,这女郎眼里的冷笑和看她狼狈的满意,她很确信是这位,可是这女郎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呢?她是真的想不透。
被拉下去的那瞬间,周夕一眨不眨地望着季行六,这艳若朝霞的女郎明媚姿,风流态,抬眸间眸心清亮,转眸刹那,那眼分明冰凉讽刺,眸心化箭直朝她刺来。
周夕一凛,这女郎今日接二连三被设计,被她也被同父异母的姐妹一而再挑衅,这时的季行六约莫浑身长刺,而她嫉妒失心,这个节骨眼上撞上去,所以这女郎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胆大地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