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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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月有点受不起的小脸涨红,倒是给她这张略显寻常的脸蛋添了无限媚色,是属于女儿娇态的那种媚色,她脸红着说:“你知道就好。”
季行六也笑笑,表示她当然知道。
要不是刘氏跟她不对盘都到下美人花让她以后绝育的地步,她是没想过要真的跟她们仨母女死磕到底的。只是刘氏既然都下了这狠心,她是断不能对这个仁慈,对着那个心软的。
随着季兰月离去,缀着小铃铛的木屐脆响声声回旋在整个空间里。
季行六的心情算是不错的,向刘氏报备了行程,她就装扮一番,领着一花跟一木上了马车。
还没到西市,季行六几个就遭遇了东市拥挤堵塞的倒霉事。
原来她们是遇到了风靡这个时代的追美行动。
眼见着满大街的少女妇人追逐着人家郎君出行的车驾,投花砸果的,一花扯着季行六也兴奋了:“女郎,我这有朵干花,我们也过去热闹热闹。”
一花说着,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朵傻呆呆的干花,她正扯着自家女郎要往前面那个围着人最多的车驾奔去。
季行六暗自好笑,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人群中发出惊叹称奇,赞叹连连却又带着恭敬的哗然声响:
“是北雍容氏,是容郎哎——容郎——”
“容郎之姿,灼灼其华,世无双,实为玉人也。”
“风华绝代啊,举世无双啊,容郎别走啊——”
“姑子,是北雍容氏的嫡长子哎。姑子,他要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郎君如天人,光芒如暖玉,若近郎君身者,即便顷刻间天地变色,那人的心也是暖的。一花和诸多少女一样,此时此刻痴痴凝望容家郎君。
郎君着漆黑宽袍博带,极是风流雅致,面容如玉,容华天生,是这九重天上谪仙抵落凡间,一饱世人眼福。
容郎车驾渐行渐远,东市少女妇人心儿跟走无数。
一花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家女郎都不见踪影了,这回知道急了,小丫鬟大声呼喊,一木在旁边扯了扯一花的衣服:“看那边,女郎在那边。”
“女郎。”一花叫着嚷着,拥挤着要过去季行六那边。
而此刻的季行六是压根听不见周围任何人的声音,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那人,那时刻连眼珠都忘了转动。
这是夏日炎炎吗?她怎么感觉春光暖融,冰雪初消。精美南国风情的油纸伞下美人侧脸轻瞥,桃妆丽人,妍姿绰约,眉下双眼暖意熏染。只是这人浑身的冷冽分明不是女子所有,肃寒刹冷的气息隔着那么老远都能传达过来,让季行六身形皆触电似的微颤。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季行六的注目礼,突然地转过身来,只一眼,四目相对,那人朝她微微笑。
是笑吗?还是大地春回,春暖花开了?抑是谁非比寻常的大胆,偷得世间花魂遥遥化为美人颊畔一抹,似这笑有形,形若瑶花初绽,会引百鸟朝拜;似这笑有色,色若胭脂初抹,堪堪鲜若欲滴。
笑容哲哲,堪让人拜倒,季行六也直接僵成傻子了,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北国有佳人,一顾一倾城。
奈何佳人再美,终究是个雌的。
随着美人转身,再是雌雄难辨,季行六也看清楚了美人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女装。这让她少女初初动心,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季行六落寞悔极,飞快收回自个孟浪的眼神,只是眼神收得回,心却飘了荡了,覆水难收了。
造孽啊,这世间贵族男子时兴男风,以好男色为风雅,但迄今为止没听说士族贵女有好女风的。呜呼哀哉,想她季行六一世聪明,怎地犯了这种忌讳,冤孽啊,赵郡季氏祖上不保佑啊。天可怜见的,她跑来买什么名琴,二姐不是也没买吗?让二姐出来帮忙买喽,她那么勤快干什么?勤快是祸啊,勤快是罪孽啊。
季行六欲哭无泪。总算拥挤过来的一花跟一木两个还在她耳边不足轻重地罗嗦,什么容家郎君多仙人般风姿,姑子你看到也一定会喜欢的。
是啊,刚随着一花看容华,看北雍容氏这位嫡长子多好,她见什么鬼不凑那份热闹,跑边上买啥胭脂,买胭脂就买胭脂了,干嘛要抬头?抬头就抬头了,她干嘛要看那个方向?看那个方向就看了,干嘛那一刻她眼睛不瞎了,这样她就不会——
都怪美人太国色,如今天下不兴误国了,兴误小女子了。
季行六绝望地抬头。这一刻她才发现刚刚还在伞铺的美人不见了,不见了很好啊,可是心中突然涌起的那一刹怅然若失算什么?见鬼!
第五章
季行六在集市的这段时间里,定国公府里也是热闹得很。
得了二郎君在外跟人争粉头大打出手,却被人收拾了后奄奄一息抬进府的消息,刘氏第一时间赶到二郎君的姨娘梅姨娘这里落井下石来了。
梅姨娘以前得势的时候,季恒也是把这个有些少女天真率性的姬妾宠得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的地步。而这梅姨娘也是个不安分的,生了二郎君后就更不得了了,几次给当时还是姨娘的刘氏摞脸子。这回她一而再的出事,刘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梅姨娘这边还在嘤嘤啜泣,哀悼二郎君苦命,前院里就传来了刘氏娇滴滴的魅音:“这些个奴才丫鬟越发没规矩了,这瞧瞧好好的梅园被打理的没个人气,让人无端端瞧了就没得精神。咦,我就说嘛,好端端的梅姨娘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我瞧着定是这院子里的刁奴长本事了,连姨娘都敢怠慢了?”
刘氏这一进来就指桑骂槐地一通数落,明里暗里都在编排梅姨娘这里没个规矩,随便个奴才丫鬟都敢欺上瞒下弄得,梅园不成个样子。
梅姨娘本还在忧虑二郎君的事,这猛地被突然跑进来的刘氏这么一颠倒黑白,梅姨娘的脸当时就板了下来。
她身边忠心护主的刘妈妈气愤不过,一时忘了尊卑,竟张口就道:“夫人,姨娘只是在担心二郎君。”
“掌嘴!主子在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道理?冰雪。”刘氏脸色一凝,直接下达命令。她的贴身丫鬟冰雪直接应了主子的命令上前就给了刘妈妈几个大耳刮,直打得刘妈妈整张脸都肿了。
“夫人,奴婢哪里说错了?奴婢只是在替梅姨娘回话,并没有顶嘴。”反应过来的刘妈妈不顾脸上刺痛,仍是咬着牙辩解,但是瞧向刘氏的眼里分明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刘氏是什么人?刘妈妈这起子小眼神她岂会漏看。
刘氏冷笑,眼角扫过一旁目瞪口呆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梅姨娘,心中冷哧。
就一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今日里她就要这个贱蹄子认清楚自个的身份。郎主昔日里宠这贱人,如今这贱人被贼人辱了清白,她倒要看看这小贱人还用什么来唬得郎主站在她这一边。
这么想着,刘氏越发有自信收拾这个落魄的梅姨娘了:“梅姨娘,你这妈妈是怎么回事?又是顶撞主母又是不服主母管教的,是存心视我们定国公府的规矩为无物吗?梅姨娘,你来说说,我们定国公府里,似这般的老刁奴应该怎么处置?”
“夫人,刘妈妈她也是护主心切,一时情急,一时情急罢了。夫人就看在贱妾的面子上饶了这刁奴吧。”梅姨娘修得齐整的一双指甲都快抓花太师椅的扶手了,但是现在不是她动怒的时候,刘氏正在见机发落她身边的人,她不能逞一时之快而枉送了乳母刘妈妈的命。刘妈妈是个忠心护主的,就是刚刚太心疼她的遭遇,一时不察让刘氏逮着了错处。
刘氏看着昔日风光的梅姨娘如今在她面前俯首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畅快,但是畅快够了,仍不忘痛打落水狗:“梅妹妹是个心善的我知道,可不就因为这样姨娘这梅园的刁奴都爬到主子头上来了。为着我们国公府的名声着想,我是断不敢冒这个险的。还是得发落了这刁奴以镇国公府的名声。”
“说了半天,刘妈妈这不敬主母的罪夫人也惩罚了,应该可以了吧?”梅姨娘耐着性子试图转正刘氏这越扯越没边的罪名。
想就这样就让她放过这个刁奴?
刘氏端茶抿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刘妈妈和一旁忍耐地偷瞄她的梅姨娘。
刘氏微微一笑,眼里暗潮波动:“刘妈妈我问你,你是谁的奴才?”
刘妈妈没想到刘氏有这一问,愣了下,却是老老实实地说:“回夫人话,奴婢是梅园的管事。”
刘氏继续问:“那你的主子是谁?”
刘妈妈不防,仍然回答:“梅姨娘。”
“大胆!”刘氏怒气冲冲地把杯子砸到了空地上,直起身子来走到刘妈妈身边,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刘妈妈被打得气弱,脑袋瓜子都嗡嗡作响了,呐呐道:“夫人不知奴婢又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打杀奴婢?奴婢身子重,被打没什么,夫人是当家主母身份实不该为了奴婢这样的下人失了仪态。”
都被打成这副鬼样子了,这个刘妈妈还这般牙尖嘴利硬骨头,果然她今天一进来就先处理了这个老刁奴是对的,没了这老刁奴待会儿有些事办起来就更简单了。
刘氏想到这,不由更是威仪了姿态,手往旁伸了伸,丫鬟罗裳给刘氏递上一块帕子。刘氏假意擦了擦,擦干净手,她才把帕子交给罗裳。
接着刘氏围着刘妈妈的前后转了个圈子,一边用眼睛审视着这个老刁奴,一边气场十足地开口训斥道:“大胆刘妈妈,你说你是梅姨娘的奴婢,你说这话可是有把我们堂堂定国公府放在眼里?好一个梅姨娘的奴婢,刘妈妈说这话的意思是梅姨娘竟不是我们定国公府的人?因为刘妈妈你不是定国公府的奴才嘛,只是梅姨娘的奴才,所以我就这么猜了。不过说来也是,关于梅姨娘不是我们定国公府的人,这事兴许还是件真事呢。不是梅姨娘早上还和北雍容氏的人暗通款曲吗?如今我想来梅姨娘怕真不是我们定国公府的人,是北雍容氏派来的奸细吧?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秉了郎主之后,让郎主来做决定?”
刘氏这番话下来,不仅坐实了刘妈妈的罪状,更是把梅姨娘往死路里逼。
梅姨娘被这么编排,小脸被刘氏气得发白,她那强装的淡定也不顶事了,这会子她连尊卑都顾不上了,利着爪子扑上刘氏高高在上端着茶的身子,利爪子不偏不倚正中地抓过刘氏的左脸。
可怜刘氏一番言词下来,还未及得瑟够,就这么糟了祸端,当下也慌了神,推搡着,扑抓着梅姨娘。
沈妈妈和冰雪罗裳几个忙不迭拉开两人。
饶是她们手脚飞快,刘氏脸上这伤也坐实了,发髻歪了,衣裳皱巴巴地凌乱。
梅姨娘也好不到哪边去,别看刘氏娇滴滴弱柳扶风的样,下手也是狠的,直扯得梅姨娘一身外衫破烂不堪,胸前都露出一块白花花的肉。
“梅姨娘不敬主母,殴打主母,拖下去杖责三十,然后关柴房等郎主回来处置。”梅姨娘这一闹,刘氏一时没了打压梅姨娘的兴致,只厉声发了话。
梅姨娘还在尖叫闹腾:“我不服,我要找郎主。”
梅姨娘闹得厉害,下人们一时间不敢上前动手。
刘氏眼一瞪,随即怒骂:“都愣着干什么?是不是一个个都要挨板子了?把梅姨娘给我拉下去重重打。至于刘妈妈,一个眼里没太师府的奴婢我们国公府也养不起,发卖了吧。”
“不,老奴冤枉啊。夫人,老奴错了。”刘妈妈还不认命,终究是个悲剧的。
第六章
手颤颤巍巍抚上左脸,点点濡湿,手落下,果然见着手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红,刘氏又是一声尖叫,口骂“小贱蹄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面疾声呵斥站一旁的沈妈妈:“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的脸吗?快去请秦大夫过府!”
“是,是,夫人。”沈妈妈暗骂自个被魇住了,夫人都破相了她还愣在这不知进退,似这等没眼色的事情再多行个一两次,难保夫人不狠了心肠把她打发回老家啃老本去。
心里默默念着,沈妈妈福了身子很快退下去府外找秦大夫。
这秦大夫这些年来跟夫人也算合作愉快,你方有需要,另一方收钱办事,总之两不亏欠,也算是个好相与的。对着夫人,秦大夫这开的调理方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想来夫人这次脸上被梅姨娘这个没眼见的抓伤应该不至留伤疤才是。沈妈妈一边思量着,一边向秦府奔去。
而刘氏回到自个的采轩,脸上刺痛,宣了府里配置的大夫先将就着上了点药,然后坐等秦方的到来。
这秦方,父亲是太医院院使大人,大哥是左院判,这两人是非常严肃正直的人。只这秦方有些不着调,虽有些本事,但是要进太医院还是不怎么让人放心的,而他那个父亲又是个素来忠实严肃的,算是个顽固的倔老头,这样的老人家自是不会放任自个这个学了半瓶子水的小儿子进太医院的,这帮天家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