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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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所以想明白的几人很快就把那个报信的捉拿起来,任那报信的此时此刻在一边挣扎狂吼都一概不理,只等着一会把这人押送到太子面前,由太子发落。
季行六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那猖狂的报信者如今被绑敢怒不敢言的下场,笑了笑,随即转头嘱咐丫鬟一花:“我一会要去行宫,你带着府里的这些侍卫去西市找二姑子。今日暴民作乱,我恐西市也流窜进暴民匪徒,二姑子之前没带什么人手,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你快带人过去帮衬着二姑子。”
“女郎,那你呢?”
“有一木和这些铁骑卫,我没事的。”季行六罢罢手,“你快去找了二姑子,暴民进城那么久,我但愿二姐姐没事。”
“哦,女郎自个也小心。奴婢走了。”一花很是不舍,只是自家女郎的吩咐也不能不听。
所以,她也只能含泪告别。
西市的知君意,找了大半天,一花却是连二姑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她正领了侍卫准备回府,兴许这个时候二姑子是已经回了府。
一花这么想着,带着一队人到了外面。
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上茅房,于是她让侍卫们在外面等着,她往知君意的后巷走去。
岂料经过一平时空旷的回廊,一花听到了她要寻找的二姑子的声音。
只是此刻的二姑子竟是一反平日沉静,言辞激烈地跟人在这回廊争执。
一花不敢上前,二姑子此时的面貌不是她这种下人该看到的。
于是一花准备先上茅房,然后再到门口去候着二姑子出来。
然,一花再回来时,二姑子还在跟那人吵。
这回细看下,一花才看到二姑子竟是和一郎君在吵个不停。
二姑子说:“……约我到这边来说是给我琴,可是我来了这么久,你所谓的名琴我是一把都没见着。你这人真是毫无信用可言,先前那件事我已经我警告过你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你倒好,在府里见了我那异母妹妹就直直冲上去了,现在怎么样?我那四妹妹整天以此威胁我……”
那郎君声音低沉,不似二姑子那般激动,他叹口气说:“好吧,那件事是我不对,你要觉得亏了,我上门提亲去……”
“谁跟你说这些?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本来就是你救了我,没有你,也会有那些混账……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说了闹心。我来是拿琴的,你说这琴今日可以拿到的,怎么又突然出尔反尔说没了?”季妍没去追究之前的事,只一个劲说琴的事。
“埃,其实那天我没有……”那郎君本是要解释那天的事,他那天是救了这女郎,但是所谓中媚药的人也有份轻重,而那天有人在季妍食物里下的媚药分量并不重,他只是运功帮她逼出来,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这女郎醒来见到自个衣衫不整误会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听到角落里有动静,才中断了这句解释,边朝着角落里走去,边道:“谁?”
角落里的一花吓死了,被抓出来的时候更是吓得不敢抬头,不知她听到了这些秘密,二姑子和这郎君是不是要对她杀人灭口。
看这郎君一个手刀劈来,一花直接晕了过去。
“这丫鬟该是六妹妹派来找我的,你怎么把人吓晕了?”季妍看到那人是六妹妹的心腹一花,倒是松了口气。
那郎君冷声道:“之前那么着急警告我不准说出去,这次被这丫鬟听到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哦,她是六妹妹的人,不会到处胡说的。”季妍淡淡道。
“六妹妹,你那个同胞妹妹?”那郎君皱眉,只是仍然说道,“虽如此,你还是小心点好。你也说了这人是你六妹妹的丫鬟,可不是你六妹妹。”
“什么意思?”
“死人是不会乱说的。”那郎君抽出一把剑指向一花。
“别,别,别。”季妍急了,飞快拦到了一花面前,对着这郎君神色都是祈盼了,“她就是个丫鬟,顶多我问六妹妹把她要了来,卖身契在手,料这丫鬟也是不敢乱说了。”
“好吧,随你。”那郎君收回剑,淡淡瞥一眼季妍,“你倒是心善。”
季妍不知他这话是夸她还是损她,是夸么?这人的眼神都结冰了,是损吗?人家好歹说的是心善,不是别的什么谩骂。
“就怕有一天善缘结恶果。”那人转身离去时却是说了这么可恶的一句话。
季妍心里不乐意,试图想什么话反驳那人。
那走出一段距离的郎君却又说了:“还不跟上来,你不是要名琴吗?”
“你不是死活都说没了吗?”季妍回头瞟一眼一花,过去摇了摇她,见一花揉揉眼,要醒来,她很快离去,跟上那个郎君。
那人声音略有迟疑,停顿一刻才沙哑着声音道:“女郎既然那么需要,我顾斐然当也只能拿出私货了。”
季妍浅笑:“我也是给钱的,不会白要你的。”
顾斐然摇摇头,很轻声地说:“你不懂。”
“什么?”季妍没听清楚,又问了遍。
“没什么。去拿了,你快回去吧,要不你那六妹妹又要急了。”顾斐然云淡风轻地说。
“嗯,谢谢。”
“不用。”
“你不说私货吗?很难得的,我自是要谢谢你了。”
“我是看在你这小姑子如此锲而不舍地向我讨要的份上,没办法才给的。要不你这小姑子又要在我这里闹不清了,我这还要开门做生意,可经不起小姑子你这么吆喝。”
“呵呵。”
“都说季氏嫡二女是个娴静如处子的,原是传闻过了……”
“埃,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还不是你这人不好……”
他不好,不好到被这小姑子缠着,都把自个房里谈了这么些年的琴直接取来给了这小姑子。世上还有他这么不好的人吗?
顾斐然叹息地摇头。
第二十六章
其实顾斐然不知道的是,那日季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并不是偶然,而是季妍和心上人楚王之子齐见约在那里见面,却不知她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人竟不是个东西,说着要和季妍见面,背地里却邀了他的一干狐朋狗友来一同玩季妍。
所以那日里齐见请季妍吃的食物里是下了媚药的,也就为着他们兄弟几个玩着助兴,没下多。那时的齐见还在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和狐朋狗友一起玩这好不容易搞上手的女人,却不料季妍的性子根本就不同于他往日里玩过的那些奴性攀着他的小姑。
即便身中媚药,季妍这女人也是情愿跳楼也不愿被畜生侮辱的。是那日,季妍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跃上窗户,身如枯蝶般飘飘下落。那个时候,顾斐然出现了,在半空中截住了季妍下落的身形。
顾斐然在救了季妍后,又好心地送这小娘子回家。那个时候的顾斐然是根本就不知道季妍中了媚药,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季妍被楚王之子伤透了心,心伤过度,一路都不吭一声,顾斐然又粗心了点,所以才没一早发现这小娘子竟是中了媚药的。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万般无奈之下才运功帮这小娘子逼毒。
岂料,帮季妍疗了伤出来后,顾斐然又在府里遇上了季妍的异母妹妹,由此,害了季妍被季兰蓉抓到把柄,方便了季兰蓉在每件事上都拿捏着这个来要挟她这二姐。
那个做人二姐的此刻还能笑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很欢喜地接过了顾斐然递给她的琴,就开始弹起琴来。
听这音质,空灵天籁,闲手轻拨琴弦,琴声叮咚悦耳,是把好琴。
季妍喜悦了,那眼里绽放出的光芒熠熠生辉,媲美日月星辰的光亮闪闪,纯粹的欢欣仿若夜幕降临时猫儿睁大眼猎食的专注夺目。
这女郎好似真的非常喜欢琴,也或者是喜欢那弹奏起来美妙的乐音。
看到这情景,顾斐然心里也安心许多,淡淡说一句:“小姑子,既是这么欢喜得了这琴,出门时可别喜悦得忘了结账。”
“晓得。”季妍重重点头,欣喜之下也没注意到顾斐然死死盯着她怀中那琴,很是不舍的模样。
“六妹妹的丫鬟在外面等着我,那我就走了,回见。”季妍喜悦自然,抱着琴竟是一眼也不看顾斐然了,直接往门口出去。
可怜顾斐然郁闷得,都开始后悔自个把这绝世好琴送人了。
眼望着季妍欢喜无比的出了雅间,顾斐然认命地叹气,摇摇头跟着出了雅间。
知君意的门外,这个时候一花和府里的那些侍卫都在等着季妍出来。
见到二姑子出来,一花谨慎地奔上前搭话:“二姑子,是六姑子嘱咐奴婢来侍奉你的。”
得了好琴,季妍满心喜悦,畅快地问:“那你们女郎呢?”
“六姑子她……”一花犹豫了一会,想着还是不把事情真相说给这二姑子听为好,免得二姑子也要跟去,可能会给自家女郎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再开口的时候,一花扯谎道:“哦,六姑子她让奴婢过来接你,她自个还要在集市多逛会,还吩咐奴婢让二姑子别等她了,您先回去就好。”
“嗯。你是一花吧?”季妍收好琴,淡淡地瞥一眼侍卫队,然后她就皱眉了。
六妹妹把侍卫都派来保护她,那六妹妹自己呢?就一个一木跟在身边?
想着这些,季妍冷淡道:“六姑子身边没保护的人吗?怎么我看这府里的侍卫似乎都在这了?”
“这……”面对二姑子的问话,一花有点招架不住了。想了想,一花还是决心半真半假地说,“六姑子遇到监学里的几个贵女,她们的人同时保护着六姑子。六姑子的安危应是没问题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平日里季行六在北苑女子监学也多蒙贵女们照顾,所以这会儿一花扯的谎倒是扯到了点子上。
而看到谎言没被揭穿,逃过一劫的一花心有余悸,摸了摸自个额头,触手都是汗。
一花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这才放心地再次跟在二姑子身后。
“那我们就先回吧。”季妍见没什么事了,就吩咐下人驾车,同时让几个丫鬟一同上车,马车驾往国公府。
马车里二姑子和几个丫鬟都一派云淡风轻的祥和姿态,只一花心中默默为季行六祈祷,希望自家女郎去行宫的路途不会出什么差错。毕竟,那来人可是气势汹汹要来找自家女郎的岔,只是六姑子惯了天不怕,地不怕,才会不把那些人当一回事。不过外边的有些女郎手段委实狠辣,她不在女郎身边,也不知女郎会不会安然无恙。
唉,女郎总是担心二姑子,而她小小一个奴婢,自是不能违了女郎的意,只能过来保护这没什么事的二姑子。而有事的六女郎此刻却不知怎么样了?
一花呆呆地盯着一处,想着心里头那些压都压不下的心事。
……
而避难行宫那边,季行六这会总算赶到了居所,那个因她而伤重的未来太子妃目前暂住的居所。
走进布置清雅的院落,早有丫鬟在此候着,见季行六过来,即刻领了她进去里间。
厅堂里,放眼可见太师椅上正经端坐着一个怒火高涨的银须飘飘的老将军,见季行六过来,这周老将军就怒目相对。
季行六心里暗暗惊奇,眼一扫,瞥到侧坐两女郎,我见犹怜垂泪的那个女郎蹙眉紧锁,捂着心口,似乎快病死了的痨病样。她的身旁,有一咋咋呼呼的娇艳女郎正安慰她着她,看此人正是先前和季行六大打出手的采薇郡主。
这么看来,那个被齐薇安慰着的女郎是——
呵。季行六微微掀唇,到如今,她才算有些了然了,心里思虑着先前的那场架,那事恐也是有人早早盘算过了。这不,那时刻劝架的姑子如今都整成重伤了,可不就是稀奇的紧嘛。话说那会儿,这个娇弱姑子跌得也很蹊跷啊,她和齐薇两人根本就是谁都没沾到这女郎的身子,那女郎当时劝架时是那么小心翼翼,说是劝架其实也是根本就舍不得靠她们太近的劝架。似这样做法的劝架,她当时就奇怪了,这样明哲保身的劝架,又是没有谁碰到她,这女郎怎就会突然被人推了似的跌得那么惨,还就地翻了一圈。
是另有预谋的话就可以理解了。季行六暗自思忖着。
想来之前采薇郡主会和她吵得那么凶悍,这位女郎怕也是出了很大的一份嘴功。如若不然,先前采薇郡主和她叫板的时候,怎就会频频回首求这位的意见呢?而这个娇弱姑子那时倒是表现得丝毫无破绽,可怜巴巴一副手足无措的六神无主样,让当时心有怀疑的她都立时就打消了怀疑她的念头。
只是说来可笑,原来之前那一瞬觉察出来的不妥是真的不妥,而她却是被自个的粗心忽略了。
季行六的眼神越来越冷,俏白的面孔也因愤怒而略微红晕。
似乎接收到季行六冷冽的视线,那娇弱姑子身子忽而颤栗,瑟缩不止地抖动,看得她那护犊心切的周老将军怒火更炽,也不管季行六出自什么大家族,径自从太师椅上走下来,来到季行六的面前怒喝此女郎道:“你这小娘子好生歹毒的心,把我家女郎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