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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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七皇弟,当今继后文皇后之子。文皇后,太原曲氏的嫡女,也是不容小觑的一队人马。更令人心里不安的是齐揪然这个人,他是惯常会笑面迎人的那种人,私下里却豢养门客能人异士,那数量不觉间已达二三千人。其他不在列的侍卫队培养,朝廷拿不出证据也拿他没办法。这样的人若说他没心思争地位,连恶鬼都要从地府跳出来。
齐衍想得头痛,虽则歇息在冰塌上,人却是极不舒服的。
季行六倒是心软,见着齐衍闭眼愁眉的模样,遂在马车上点了安神宁静的熏香。
齐衍觉神清气爽,睁开眼熠熠然盯着季行六点香的举动,竟是眉目不转,害季行六一个着慌,差点弄倒了小香炉。
但随即想到此人为何出现在她的马车里,还霸王地要她服从他这那,季行六此际紧张的少女心态就全然没了踪影。
第二十一章
在齐衍的一再胁迫威压下,马车行进快速地往着宗庙的皇城外郊驶去。
季行六为了维护自身名誉,只能忍耐着齐衍无理的催促,心中还一个劲思考着待会儿该怎么把这恩将仇报的人请走,才不会被外人知道她这姑子坐的马车里竟有外男在。
季行六绞尽脑汁地思索,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迂腐的老学究在做学问。她这番模样落在心里焦急的齐衍眼里,竟是让这位莞尔了。
若不是行事委实紧急,他也不愿这般为难这个无意中为他解围的小娘子。只是册封大典很快就要开始了,耽搁不得,他也只能作此下策,无耻胁迫这小姑帮忙帮到底。齐衍如是想。
“哎,有了。”季行六想得入神,旁若无人般,突地拍了下大腿。随即才想起车内有其他人在,季行六略有尴尬,讪笑,一时倒是不好说出口她的计谋。
她这举动,惹得两丫鬟抿嘴偷着乐。而齐衍,似是不想搏她面子,背过身轻笑。
马车飞奔一路很快就到了皇家举行祭祀的宗庙,季行六这回事真正急了,看了下坐着不动的齐衍,季行六有些气闷。
这个人真是,她帮了他。他倒好意思让她陷入这种毁坏名声的悲剧里。
咬咬唇,季行六对着身边的丫鬟低语几句:“你们两个先下车去支开府里的那些下人,然后再让……”
季行六还在说道,眼前突然闪过一团白影,紧接着,听到丫鬟一花的惊呼:“女郎,飞走了……”
季行六本还以为刚是自己眼花,一花的话提醒了她,原来刚不是出现幻影,是这个胁迫她的郎君会轻功,一飘就飞了出去。
这下子,毁坏她名声的事情不用解决就没了。季行六暗叹,他这一招果然好法子,心还在快意这人够义气,如此倒也解决了她的麻烦,很难得也勉强算是个好人。
既然事情已了,季行六就打算掉转车头回府。可能回府后二姐姐也买了琴回来,两人可以探讨一下技艺。
然,这个时候,她以为走了的人却以传音入密的法子和她说:“等我回来。”那声音虽是温和,其实却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噫!世上竟有这等郎君,他以为他位份尊贵就可以这般霸道跟人说话吗?不就是权臣贵族可以参加册封礼的那种人吗?他的身份难道能比赵郡季氏的嫡女更高贵?世人谁不知这邶岳国境内,除了士族北雍容氏的,就属他们赵郡季氏最高贵。身份比之公主皇后一点不差,其实是更高贵才是。这回邶岳国登位的这位陛下若不是也算高门士族,那容氏家族和他们季氏族里怎么也不可能折低嫁于皇家。像数十年前那一位的帝王来自寒门,这些个世家子不就一个族里嫡女都没让进宫吗?
季行六哼声,不理会齐衍的心思。
喝令下,驾车的仲叔和小明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急忙忙重新拉起缰绳准备打道回府。
“等等。”一花低声在季行六耳边嘀咕几句,季行六就喊住了仲叔他们,“先不回府。”
仲叔等人面面相觑,季行六没做声,过一会才道:“你们几个等在这里,我没回来前都皮紧着点,别又像之前一样被人打晕了,扔在不知什么荒郊野外。再有下次,找不着你们,我也只能当你们喂了野兽。”
这话说完,几个下人都重重点头,道:“谨遵六姑子的话。”
看随行的几人还算上道,季行六微笑着带了两丫鬟和侍卫们去了册封太子典礼的宗庙。
因为长时间见不到这位没有获得帝王恩准探望家人的大姐,所以在丫鬟一花提到此行可以偷偷跟卿贵妃见面时,季行六甩开顾忌,冲动地去宗庙那边等待机会见大姐了。
……
在季行六等待机会见季卿的时候,齐衍已经回宫换了红色朝服再行过来宗庙。
待齐衍赶到宗庙口,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就候着他一个人。
见四皇子衍总算过来了,皇帝跟前的内侍张公公那焦急的脸上首度露出了笑,上赶着给未来太子爷躬身福礼:“殿下可算是来了,陛下跟众位大臣都在里面候着。”
齐衍点点头,跟着张公公进了里面。
路遇三位不怀好意的皇子。
七皇子齐揪然老远就微笑着打招呼,亲热地唤道:“四哥,可等死我们了,你怎么才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便?”
近前来,可看到说话的郎君一双上挑丹凤眼似笑非笑,面容俊秀,举手投足似优雅似刻意,生气如玉,宛若天生。
齐衍面貌刹冷,声调无波无澜:“劳七弟挂心,四哥出现在这很是安然无恙。”
“呃,呵呵,四哥说话真打趣,我等汗颜,汗颜。”齐揪然讪讪笑,转而向另两位兄长似是抱怨道,“大哥、三哥,你们说是吗?”
大皇子齐桓期不阴不阳地扫视过来,此刻尽是恶毒嗤笑:“哟,远远看见还以为是哪个可柔可心的小娘子这般不懂规矩,竟敢跑来这宗庙勾搭郎君。原来是我看错了,此小娘子非是小娘子,是我们的四弟。”
这话是着实恶毒地在讽刺齐衍美仪美态,不像个丈夫,倒似色媚的妇人般这般胆大来宗庙勾郎君。
若是常人初听这话,怕是早已气得当场爆发了。只是齐衍却阴冷地笑了:“齐桓期,母昭妃娘娘当年倒是用过你说的这一招。”
齐衍的话剜到有些人的痛处了,但见得齐桓期怒发冲冠,失了风度大喊道:“你!”
原来大皇子的母妃昭妃原是邶岳皇帝身边的一个低贱侍婢,那一年还是皇子的陛下受封太子大典,这昭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近了皇帝的身,从此凭着某些不为外人知的手段荣宠加身,竟是破例封为妃的地步,所生儿子弱冠也能封为一王。
这大皇子平时最恨别人说道他的出身,在这个年代也不止他一人以有这样的母妃为耻。而
齐衍竟然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个事实,这大皇子岂能不恼,他是恨不得当场活剐了这四弟才好,免得这人碍了他的眼。
“脔宠之姿,父皇是被迷了心窍,才会立你这种人当太子。当真可气可叹!”齐桓期口不择言大骂道。
齐衍变色,周身似是黑旋风刮过,也没人看清他是何动作,齐桓期的脸上就多了两个巴掌印。
齐桓期更怒了。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这时,一旁的三皇子齐轩朝厉声喝止这场灾难:“大哥莫要胡说了,什么时候父皇的事轮到你我来指点?四弟也是,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咄咄逼人。”
齐衍知道他不该冲动,只是大哥的话着实犯了他的忌讳,他竟然就这么大打出手了。
“大哥海涵,刚是做兄弟的妄言了。”齐衍生硬地试图转变他生冷的语调,意图缓和气氛。无奈他试了半天,那出口的声音仍是冰冷到掉渣了。
“不敢,四弟今日以后就是太子之尊了,非是我等高攀得上的。”这齐桓期抚着一边脸,对着齐衍冷嘲热讽。
齐衍也没好气,只是硬逼着自己温柔平和点:“是做兄弟的莽撞了,万望大哥不介意……”
“啊,你们在这……”这边刀光剑影,你嘲我讽地还在僵局中,一旁竟传出娇脆悦耳的声音。
几人抬头,同时心道不妙。来不及逃开,那个娇脆脆声音的主人就跳到了冷凝蹙眉的齐衍面前:“衍姨兄好,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可是表姨母跟皇帝表姨父都说你偷懒还没到。哼,衍姨兄真是,皇帝表姨父刚还说要惩罚你,是我跟表姨母两人求情,表姨母父才饶过你这的。衍哥哥还不过来感谢我?”
“感谢采薇郡主。”齐衍的声音凉丝丝的,听不出欢乐或是不满。
“衍姨兄怎么和人家这么生疏?轩朝哥哥、期姨兄、然姨兄,你们来评评理?”齐薇见欢喜之人竟是这般不解风情,不依地跺跺脚,向着其他几个兄长抱怨。
这齐薇,楚王嫡女,母楚王妃是当今怡贵妃的姨妹,封号采薇郡主,这姑子从几年前第一次见到齐衍,就对这个又冷又美的姨兄喜之爱之,一径以将来当上齐衍正妃为目标努力奋进。
“啊,册封大典就要开始了,我得赶去前面了,不然一会父皇责怪下来……”姨妹来临,齐轩朝第一个反应过来,脚底抹油转身就溜。
这第二个反应颇灵敏的是齐揪然,他嘿嘿笑:“我也得走了,给姨妹和四哥留个机会说几句贴心话,呵呵。”
“哼,不知廉耻,走了。”这齐桓期的话就不太好听了。
齐薇细胳膊细身子地蹭地拦住齐桓期:“期姨兄你太过分了!竟然这般说我。”蹭啊蹭地,有人忘了自己胸前壮观,如今这姿势蹭地连毒嘴巴的齐桓期都愕然了,随即反应过来厌恶地推开不避嫌的采薇郡主:“楚王妃没教郡主基本礼仪吗?竟是连男女大防都不懂,羞不羞啊?”
“啊?人家不知道。期姨兄你……我不活了,衍姨兄。”看到自个和齐桓期现下这个尴尬状况,齐薇痛哭起来,叫着齐衍的名字,人更是向齐衍的方向。
“咦?衍姨兄呢?”衍姨兄什么时候竟然走了?齐薇看着刚刚齐衍站着的位置如今是空空如也,不由更是气馁。
衍姨兄怕是看到她刚刚被齐桓期那个作死的轻薄了,才黯然伤心离去了吧?
“呜呜,人家不是故意的啦。衍姨兄别生我气。”齐薇一边哭泣,一边往前追。
第二十二章
册封大典按时举行,一番祭天地,祷告先祖,礼音奏起,内侍高声宣读圣旨,一众注意力都齐齐望向受封的四皇子衍。
几个皇子暗中交流眼色,大皇子愤恨,暗中拳头握得死紧。 三皇子跟身后长随嘀咕几句,随后那长随离了位置,匆匆离去。七皇子看似微笑,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离了席位。
宗庙外围,七皇子走到了僻静处停下。他的身边,贴身护卫两个紧紧跟着护着。
“那个该死的狗奴才还没过来吗?”七皇子阴厉地反剪手,来来回回好不焦急。
两护卫面面相觑,知道郎君今日是真的怒了,两人都不敢说什么。
不久,其中一个看到不远处有个模糊身影往这边小步小步地跑来。
于是护卫一尽职地上前回报:“七殿下,人来了。”
七皇子回头,清晰可见近前来的一瘦小内侍,看到他后,那瘦小身子的内侍忙不迭地就跪下来磕头:“贤王饶命,奴才失职了,没有办好郎君交代,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狗奴才,先前还说此事万无一失的,敢欺瞒本王?”齐揪然忆起刚刚齐衍神清气爽的模样,哪有一点中媚药的迹象?
齐揪然恼恨生气,重重踢向那个作践的内侍。
那瘦小内侍被踢,也不知真是疼得受不了了还是有意装样子,竟是在齐揪然那一脚后就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口中一个劲求饶着。
齐揪然看着他的窝囊样,没个好气,嫌脏了自个的脚,悻悻收回右脚,假咳一声,又恢复了人前温雅风流的贤王模样。
只是已经知晓他品性的内侍冷冷打了个寒战,背脊发寒,跪地求饶作揖的苦求更用心了:“殿下宽厚,就饶了小人这一命吧。”那瘦小内侍还在说。
齐揪然点头:“你可以回去了。”
“谢殿下,殿下万福,殿下宽厚仁善,小的这就告辞,这就告辞。”那瘦小内侍连滚带爬地逃之。
他的身后,齐揪然声音冰冷,向着贴身侍卫道:“别留活口。”
“是。”左边那个侍卫动了。
很快地,前方不远处传来“啊”地一声,然后就再没声音。
过很长一段时间。
“解决了?”见属下归来,齐揪然淡淡问一声。
护卫一有所迟疑:“适才好像看到一个身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属下去追,没追的上。”说完这句,那护卫低下头,等着处罚。
齐揪然淡淡看他一眼:“这次就算了,下回再有此类情况就不会像这次这么轻饶。”
护卫一默,心跳差点停止:“谢殿下宽恕。”
“嗯,大典上安排的那人可还靠谱,我不想……”齐揪然话还未完,就听到宗庙那边传来声势浩大的哭喊叫闹声。
“怎么回事?”齐揪然心一凛,难道是有人先他一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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