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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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还嫌不过瘾,随着“哐当哐当”几声,刘氏屋里的一些上好瓷器都遭了秧。
“郎主……”刘氏和其他众人都吓呆了,这个时候没人敢上前了。
“怎么都哑巴了?还不说是哪家的郎君这般胆子,竟是连我们赵郡季氏的郎君都能揍得下不了床?”
原来郎主不是在怪他们,众人都松了口气。
然后梅姨娘咬咬牙说了,毕竟那些该死的人伤的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能不恨吗?只是她一个妾,没本事去跟人争,不能帮儿子报仇罢了。如今郎主要管这事,她不能错过为儿子报仇的机会。
想到这,梅姨娘说:“听二郎君说是北雍容氏一个旁支的嫡出郎君。”
“又是北雍容氏?!”季恒冷笑,“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此时的季恒满身戾气,他不知做了什么手势,隐于暗处的影卫收到指令,转眼就消失不见,去执行今晚的任务。
家族的铁骑卫?
季行六一直注意着现场的动静,这会季恒的动作也映入季行六的眼睑,她是第一时间去搜寻阿父命令的那些人。饶是如此,她也只有幸看到某一片黑色光影闪过。
好快的身手,季行六暗叹。
刘氏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她还贼心不死,妄想着一举扳倒梅姨娘这个往日宿敌,于是她大着胆子试探地开口:“郎主……这事虽是北雍容氏的霸道,但二郎君和人争粉头大打出手却也是事实。”
“嗯,夫人说得是。梅姨娘教子无方,往后这二郎君就过继到卫姨娘身边吧。”季恒略微沉思,竟是突然就发落了梅姨娘。
梅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刘氏一脸得瑟的嘴脸,再抬头看到二姑子六姑子同情的眼时,梅姨娘撕心裂肺地随即就跪倒在季恒的脚边:“郎主息怒,郎主以往说过让二郎君养在贱妾身边,为什么郎主现在要夺了贱妾唯一的希望……”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二郎君再养在你身边只会更加没规矩,卫姨娘比你晓礼多了,孩子养在她名下我看是不错。”季恒嫌恶地一脚踢开梅姨娘扑上来的身子,冷冰冰地说着狠心的话。
“郎主,不要啊……”梅姨娘仍然苦求,只是效果甚微。
季行六看着不忍心,有些冲动地想要说几句,坐她边上的季妍拉了拉她的衣角:“六六,那是阿父,阿父做的决定很少会改变的。”
季妍这一说,季行六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断了心慈的念头。
今日事终于告一段落,曲终人散时,四姑子打巧进来在季太师面前卖了一会乖。然后所有人无事,也就这么各自回屋了。
第十八章
出采轩院,沿着桃林石子路,季行六拐道回姝院。谁知身后二姑子也跟了上来,有心跟她说几句。
季行六侧头微笑着回头看季妍:“二姐可是要去我姝院坐一坐?”
季妍住的妍居在另一方向,而她现下却是反了方向跟着季行六走了出来,所以季行六才有此一说。
季妍笑着点头。
然后俩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到了姝院。
吩咐几个丫鬟端来了些点心小食,给二姐姐着手添了杯养颜的西红柿玫瑰饮,六六自个喝着解暑的白荷花露,屏退了丫鬟,两姐妹就说开了。
季行六说道刚刚采轩院里那些个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她猜测是家族里的铁骑卫。
季妍淡笑着抿了口茶饮,然后放下了茶盏她才解释道:“既是家族铁骑卫,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六六看到的那些黑影我约莫是阿父培养的一批暗卫,平时跟在阿父身边保护阿父。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关于暗卫,我们这些个大家族若是谁家没有几个暗卫在保护家中主子,那就算不得什么大家族了。有些个侯门王府里,保护嫡出受宠姑子的暗卫都分拨了四五个,只我们几个不得阿父欢喜,没有暗中护卫我们的人罢了。”
几句解释说到最后,季妍的神色略显落寞,微笑也不再闲适风流姿。
季行六瞧着心里也微有异样,只是她一向被季太师所嫌弃,也没有什么大的不适感,所以很快收拢心绪,微笑着几句话把话题引向了别处:“明日就是四皇子登储君位的好日子,北雍城的老百姓为了庆祝,到时街上一定会很热闹,二姐去看看吗?正好陈教习说的买好琴,二姐姐可是买了?我之前去知君意只得了一把,也是那店家难说话,我好说歹说也只买到这一把,所以先前回来就没准备告诉你我得了一把琴。本来你今日不过来的话,我打算明日再去街上转转,得了第二把名琴,到时再告知你。”
说着这话,季行六喊了一花进来,把下午刚买的冰弦琴搬上塌,让二姐姐瞧瞧成色。
略微试了试音,但听得轻灵悦耳乐音空灵,不含丁点的杂质浑浊声,季妍倒是惊讶了:“六六这琴是知君意买的?好琴,真是好琴!”
二姐姐素来沉静,往日都看不到她激动失态的模样,这会儿抚了冰弦琴,却是难得的声音都高亢了几分。
季行六也是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笑道:“妍姐姐喜欢,那这把就给妍姐姐吧,我的明日再去寻把。”
季妍摇摇头,说是不用了,她跟知君意的人订了明日一早去知君意拿琴,说是定金都付了。
咦?难怪下午的时候看到二姐姐在知君意的门口跟那个掌柜的顾斐然凑一起,原来二姐姐真是去买琴的,她倒是多想了。不过季行六还有个疑惑,买琴付定金的话,讨价还价需要这么大动静吗?二姐姐素来稳重,倒是买把琴就气得跟什么似的,和人起了争执。不过想到下午那个人那副拗礼的腔调,季行六又莞尔了,那样坏脾气的人,想想谁遇到她他谁都得不畅快吧。
想想就释然了,季行六又笑着打趣了几句,季妍看时候也不早了,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也就起身和季行六道别回去了。
而季兰月回到屋里却是面色一点都不好看,让丫鬟花掐把一屋子的大小丫鬟、粗使婆子、妈妈都叫了来内院。
琼楼的丫鬟婆子看五姑子今日这副修罗煞神面,一个个站着都腿脚打哆嗦,几乎都没人敢抬头看自家主子,偶有几个胆大的抬头看,却是被五姑子浑身压抑的戾气给震慑住了,慌忙低下头掩饰自个的心慌。
季兰月瞧着院子里这些个平素不入她眼的奴才,竟没想到这一个个胆子竟是这般大,领着她屋里的月例银,倒不知有几个是在干那吃里扒外的事。想到今儿采轩院的惊险,今儿主事的如果不是她娘亲,她娘亲护着她,她都不知要受什么处罚。
念及此,季兰月的脸孔更黑沉,看到身侧站着的浸香,还是惯常不打眼的样子,低眉顺眼的很,可是想到今儿在大厨房里这丫鬟和姝院的一花眉目交流,季兰月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这六妹妹真是好本事,竟是收买了她屋里的一等丫鬟吗?或者说是她多疑,其实真是多疑就好了,不几日前花掐还在疑惑浸香这姑子最近一段时间等大伙睡了,她就起夜,这出去的时间,花掐留心了几日才跑来跟她说,浸香晚上起夜的时间长了点。当时她也就听着,没什么大反应,还责怪花掐太过小心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浸香或许在和谁谁谁接头吧,可怜她蒙在鼓里这么长久,还一直笃信自个身边的丫鬟该是各个放心的过,岂料放心过了头,这些个刁奴竟给她这种回报。
季兰月心里有气,看着浸香的眼格外渗人,也只一瞬的功夫,浸香心里一咯噔,莫非五姑子察觉了她的不妥当。
这么想着,浸香也和院里站着的那些个丫鬟婆子一样心里打起了鼓。
只是季兰月这会却没再搭理她,只简单嘱咐了花掐几句,又让酒酿取来一些个藤条刑具一件件落在这些心虚的奴才婢女面前。
紧接着,季兰月怒声道:“一个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东西,吃着我琼楼的伙食,拿着我琼楼份例的月银,竟敢给我干起了吃里扒外的勾当。你们一个个当我不知道,好糊弄,攀了别个屋里的主子姑子的高枝,也能理所当然地在我这琼楼落户安居,倒是一个个都真心本事。”
院里站着的一干下人被这五姑子突如其来的责难都吓懵了,他们这些人以往都以为这定国公府里就属这五姑子呆傻好骗,但是因为五姑子有个管事的娘亲,这些个见高踩低的东西倒也不敢在这琼楼大动作,是以很多人不知道五姑子今日要发落谁,所以在场的奴才面面相觑的多。偶有几个有异心的,倒是镇定,低着头不动声色。
花掐按着主子先前的吩咐,只细细把这些个有异样的奴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在季兰月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季兰月心里约莫有了个底,再然后,她去一堆放刑具的那里挑了根顺手的韧性极好的藤条,扬扬手让酒酿过来,这个酒酿是有武功底子的,所以季兰月把藤条往她手里一放,此刻在这琼楼站着的一干奴才婢女都吓掉了三分魂魄,几个胆小的当即软了膝盖,跪下来高呼着:“五姑子宽厚,五姑子饶命啊。”
季兰月只当没看见,一个眼色打过去,酒酿来到了第一排的几个丫鬟面前,扬高手臂,“呼”地一声藤条就落在了那几个丫鬟的后背上,抽得那些个娇养的丫鬟当时就受不住哀嚎哭喊。
后面的那些个奴才婢女眼见着五姑子开口教训了琼楼里位份还算高的二等丫鬟,那酒酿还是一点都不手软的,这些奴才婢女都开始惊惶了。
这个吓人的势头不错,季兰月见效果达到,走出来温温柔柔地说道:“好了,酒酿你先退下。”
酒酿闻声应道是,然后退到季兰月身后。
众人搞不懂五姑子这是要做什么,只是还身在酒酿抽打那些丫鬟的恐惧里,所以一个个都还算老实,耳朵竖起听着季兰月的发话。
季兰月淡淡笑:“大伙不用怕,我只要求你们把身边的人最近有什么不寻常举动的人都给我上报过来就好,今日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我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这样你们中还有谁不老实的话,到时可别怪我下手没个轻重。好了,大伙都散了吧,有什么事要禀报的都去花掐那里说道。”
今日一大堆事,都忙到这会儿了,季兰月也累得够呛,进了里屋,就软到在了榻上休息,只等着到晚膳时再起来。
经此一遭立威,琼楼里果然变了一番模样,各屋里安插在琼楼的钉子都被一个个j□j,像四姑子安插的庭兰让季兰月随便寻了个错,就给降成了扫院子的丫鬟。六姑子这边的浸香那是受了大阵仗的,发落这丫鬟那天,五姑子寻了很多细针给这位背叛的一等丫鬟受着。也是那一天的大阵仗,吓坏了琼楼里的奴才,竟是很快地一个个都把自己身边有诡动的人给举报了,就怕着自个不老实,五姑子的诡手段有天会落到自个头上。这样的大整顿,理所当然惊动了别屋的主子姑子,那会儿风头正紧,一时间也没人再继续不知死活地安插钉子在琼楼,琼楼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
第十九章
天元十二年夏六月,立先皇后之子衍为太子,封大皇子齐桓期为魏王,三皇子齐轩朝为汉王,七皇子齐揪然为贤王。赐之田宅,食邑各有差。
这一天的北雍城里的人们为了庆祝四皇子册封太子之事,街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沿着街的两道,挂着一匹匹白绢的树彰显着纯洁,象征着这个时代的人们崇尚的清雅美态。
今日这时候,北雍城的茶楼酒巷是异常热闹,闲散的三教九流众热烈地凑在一起说着太子册封典礼之事,聊着昨日里花街柳巷里的秘辛传闻。
“……这北雍容氏的人真是,平日里看不出来,还以为一个个多高贵不可攀,原来骨子里却是……”
“埃,你们小心说道。北雍容氏也是我们这些人惹得的,都别扯了,被那些士族听到,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也是也是。”
“什么啊?张二麻子,怎么不说了?我还不知道,到底昨晚那些个高贵人又行了什么风雅事?说来我们也可以效仿之。”
“就是……”
“啊,真的吗?那些个自恃甚高的名士昨晚竟是和十几个乞丐混在一起行了那等事。那东西可学不得。”
“你别嚷嚷,那边有人看过来了。”张二麻子提醒那个叫小五的二愣子时,茶肆外突然冲进来几个穿着盔甲的侍卫,这几个人身带佩剑,进的茶肆,首当其冲就抓了那几个说嘴的不亦乐乎的市井流民。
“啊,军爷,我什么都没听到。”那个叫小五的哀叫不停,被一侍卫扭着手还不老实试图想要逃跑。
“想跑?”侍卫中领头的那个冷厉道,“把这些刁民都给我绑起来,郎君吩咐,一个都不准放过。”
“啊!救命啊,北雍容氏的传出丑事就打算杀人灭口了。北雍容氏的容八、容十昨夜被十几个乞丐轮流……唔”那个张二麻子也是患了癫痫了,在北雍容氏那些个侍卫过来抓人的时候,害怕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把北雍容氏干的丑事给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