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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嫡女正妃-第1章

小说: 嫡女正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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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姑娘从良了



楔子

季行六迷迷糊糊睡着,脑海里反反复复,起起伏伏梦魇纠缠,折腾得她额际发湿,点点晶莹沁露,揪人心神。

那梦里继母刘氏和刘氏所出的两个嫡姐四姐、五姐正在岸上笑看着她被沉塘。

她素来小心精明,平素倚仗一身毒术,纵是继母这般恨不得她千刀万剐的也是不敢在她背后过多下绊子。

北雍城里传言她季行六骄纵跋扈,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没什么时候怕过。娘亲早逝,同胞大姐季卿前先年入宫为妃,有幸得帝王隆宠,育有一子,被封为卿贵妃。但到底今上年事已高,如今朝廷格局动荡,几个皇子各个不安分,正是争权夺位时,大姐孕育这一子根本讨不了好。待几年后,圣上大去,大姐的日子……

而同胞二姐季妍是个眼高有心计的,但也仅如此罢,婚姻大事还不都拿捏在刘氏手里。这次的事要不是刘氏竟把原本娘亲在世为二姐挑的好姻缘硬拗给她那两个宝贝女儿四姐和五姐,她也不会真心狠毒到设那出计:外出找人去毁四姐名节,却孰料反被刘氏将计就计,一朝事出所有事捅给太师爹爹,让讨厌她的太师爹爹更加知晓她的狠毒,累她落得个沉塘的好下场。

这沉塘,原本是根本就用不上的,但是刘氏恨她入骨,既得了这个千载难逢她行差错的机会,刘氏怎会这么草草放过她。果不其然,刘氏借这事闹了个满城风雨,给她的太师爹爹吹了好一阵枕头风,终于让一向不喜她的太师爹爹对她更加厌恶至极,摒弃了所有的父女表面情深,直把她押给了族里的人管这腌臜事。

刘氏那些枕头风里,极尽所能一口一个为了阿父的官位前程着想,为了他们赵郡季氏一族的颜面,为了不辱没这百年望族的名声,她这等行这低下之事,心肠狠毒的女儿是断不能再容下。

当二姐雨夜跪在父亲大人的书房门口为她求情的时候,父亲大人怎么说的?说她季行六生来克母,一向骄横跋扈,不待见兄弟姐妹,如今竟设这种歹毒心狠的计谋要害四姑子的名声。这般蛇蝎心肠的讨债鬼死了倒好,免得我堂堂太师府名声扫地,误了她其他姐妹的亲事。

这话是二姐托了身边的丫鬟来通风报信的,直至此地步,二姐也是无能为力了,而她也得了她该得的下场。

记得那件事刚发生时,偏殿里捉奸,五姐第一个推开房门跑上前来对她冷嘲热讽:“哟,六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愤恨是要做给谁看?你还真道是你身边的丫鬟出卖了你……”

她怒火狂炽:“你想说什么?”

五姐笑得如满月亮堂,凑过来嗅她的发,发出感叹:“六妹妹这发可真香啊。”

她虽不解,摆在眼下的事却由不得她去深思季兰月口中的那些细枝末节。

当是时,冲进偏殿的一大群人,男男女女,全是士族里有头面的贵妇人和大家贵女,她们都看好戏地盯着她的衣衫不整和她身边的奸夫,而扮慈爱的继母刘氏大哭着扑过来让丫鬟扶起她,口里大声嚷嚷:“造孽啊,我可怜的孩子。”这刘氏怪会真情惬意的表演,那时的表现也真像一个担心女儿的好母亲。

那假惺惺的抹泪,那还嫌不够分量的故意抹黑:“我的女儿你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就这么被污了身子……”

她怔住,低下头自我审视身上,虽则衣衫凌乱,但浑身上下没什么不妥,根本就不是刘氏加重语气说得污了身子,而旁边被数落的小郎……

季行六皱眉,监学里最油腔滑调的赵子鉴?此刻这小子也一脸茫然状,看到她的目光转向他,吓得这小子身子一缩,竟一把挣开旁边的人跑到她跟前跪下哭爹喊娘:“季妹妹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喝了点酒醒来就……但我保证没对季妹妹做过什么,季妹妹你别不说话,你……”

赵子鉴见季行六阴寒的目光落在他面上更觉彻骨寒,想到季妹妹的狠手段,赵子鉴心下更慌,抖擞着最后一层面皮豁出去了,狠狠咬牙张口就道:“季妹妹,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时刻,满场哗然,嘲笑声、讥讽声,幸灾乐祸声此起彼伏。

这赵子鉴此人平素就会个花天酒地,眠花宿柳,遛狗玩鸟。无法无天惯了,但他也有克制的人,就是眼前这季太师的嫡出么女季行六。赵子鉴平素见到这季行六,那是老鼠见到猫畏惧的很,可现在他竟被人设计和季行六躺在一间屋里的一张床上。他的心肝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他是很想对娇滴滴的季妹妹负责,但他家里一大堆通房小妾的,如此就委屈了季妹妹。他听那帮狐朋狗友说季行六将来是要嫁个一心一意只对她一人的夫主,就邻国南俟国那样一夫一妻无妾制度的夫主。他这一说要对季妹妹负责,季妹妹她会…… 赵子鉴畏惧地抬眼,果然见季行六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当下就过来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似的狠戾。

赵子鉴咽咽口水:“季妹妹,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季行六冷哼,狠剜了他一眼,心中怒火冲天却是不能说什么。那当时,刘氏在一边吊丧似的要赵子鉴家人负责,四姐五姐睁着大眼在看笑话,而她任由丫鬟搀扶着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地回府。

她这算是自食其果,怨不得她人。眼见着四姐五姐极度讽刺地睨着她,她是不屑一顾。孰料回去后,刘氏在父亲面前晓以大义地吹得那一阵枕头风,而她又打死不愿跟赵子鉴定亲,终于落得个最差的下场。

迷迷蒙蒙,水声哗哗没过她的身子,藤蔓还未及卷过她的身子,就有股力道拽着她往上拔。

昏昏沉沉被人拖上岸,似乎听到温雅柔和的男声:“把六姑子送到我在城外的那处庄子上去。我们救了六姑子的事不用对外声张……”

是谁救的她,是谁在她耳畔低低软软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叠声的软语诱哄,是渗入骨髓的温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呵护,浅淡嗓音明明听不出一丁点的波澜起伏,那种安抚却似有若无洋溢在每一细微处,那是比之大姐二姐诱哄她睡觉的手更暖更柔地拂过她面颊的温柔,是让她跌宕翻腾的思绪都能在一夕间偃旗息鼓,沉沉入睡的温柔。

直到再次醒来,竟是前尘往事尽忘。

在庄子里第一眼见到的素服郎君在得知季行六已然失了记忆,竟然趁此提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六六可愿嫁我?”他这一声“六六可愿嫁我”声调柔软丝绵,飘飘荡荡,心慑到灵魂深处的缠绵腻歪,是说出就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和妖娆,这让丧失记忆一无所有的季行六,没有记忆找不到立身之所的季行六,可怜兮兮寄人篱下的季行六怎不动容,明眸轻晃,辗转视线滑过面前这人淡然如水的面容,是真平淡啊,真普通啊,真的丝毫无半点出奇的容貌,却偏偏于平淡处生出点点温馨,让她着了魔般,痛痛快快就应道:“好。”

面容素淡的郎君看她答得爽快,终日无表情的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痕,虽是极细小常人无法察觉,却真的是惊愕的面皮维持不住地动容,但很快就被素服郎君控制住,他动了动嘴唇似乎开口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说了一句:“好,那我去安排,六六等着做新娘就好。”

季行六没意见,很随意地说“好”,那温顺的态度倒是让走出几步路远的素服郎君略微停顿了脚步。

“你这样甚好。”似乎未来夫主喃喃着什么,季行六没听清,要是听清了这句,必会生出些想法。

第一章

“一花,补身子的汤阿母还有再端来?”姝院里,季行六正弯下身子掐新冒出来的草药尖尖,回头见丫鬟一花站在田圃旁,就有了这一问。

一花紧两步上前:“女郎,在内屋搁着。”

“阿母可待我真好,我这不过得一小风寒,阿母就日日送来这汤汤水水的,真是对我好啊。”季行六拍拍手上的泥,站起身往内屋走去,“阿母对我这么好,我也得有所表示,一花,你说是吗?要不就显出我不孝了?”

“女郎说的是。”一花抿唇,笑意堪堪。

季行六已挑帘进了里屋,抬眼就看见一溜烟的杯盘碟盏,里面盛着汤汤水水。季行六在一花的述说下,把一众刘氏送来的汤水留下,其余皆拿走。

刘氏送的补汤,内里可是大有乾坤,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服用个一段时间,担保个健康的姑子终生不育。

季行六拿出贴身银针试药提药,从稀释的汤水里提炼出这只产于有女国的绝育丹药:美人花。

这刘氏,姐姐是晋王宠妃刘侧妃,阿父是户部尚书刘封,但是刘家门第不显,要当这赵郡季氏的当家主母是绝无可能之事。邶越国三大士族,百年名门望族,首当其冲是北雍容氏,其次是赵郡季氏,第三是季行六逝去的阿母一族太原曲氏。

想那刘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族,却在当年凭着自身本事和季恒季太师谱了一曲才子佳人的望江楼游,让年少风流怜香惜玉的季恒不顾贵族门第名声,以贵妾之礼纳了这惊才绝绝的弱柳扶风俏才女。就那个时候,季恒还是刚娶娇妻曲颜,听说此前两人也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但闹了这一出,季恒个风流郎君哥打得可是太原曲氏一族的脸,就为这,太原曲氏从此和赵郡季氏数百年姻亲关系荡然无存,太原曲氏从此只和北雍容氏联姻,和赵郡季氏只维持表面和气。

弱柳扶风柔弱如南国佳人的刘氏,夫主面前温柔小意,仆人面前和气善心,子女面前贴心慈母的柔心柔肺,她的那种柔,柔到当家主母曲颜难产而死后,柔了几月季恒的床,终于柔到了季恒夫心大悦,不顾礼仪法度把柔美的刘氏扶了正位。而刘氏所出的两女一子从此就成了赵郡季氏的嫡子女,享着这滔天的富贵荣华。不过正宗的嫡子女还是不屑他们的,毕竟刘氏出的这三个儿女族谱上的名字排的是“兰”,排的是“长”这种庶出子女才有的排行。在这些百年大家族里,嫡出子女都是单字的排行,只有庶出的上不得台面的才是排的“兰”啊“长”的这类低贱的辈分。

当然这里有个季行六是撞了鬼了,是季太师猪油蒙了心,活生生把个天之骄女的名字给改了去。

季行六这小娘子是无辜又倒霉的,本是赵郡季氏嫡出么女,该享这无上高贵的尊崇,但是当家主母曲颜生她难产而死,季恒心念娇妻,所以是恨死了这个让心爱女人枉命的女儿。他不知,生来万千宠爱的曲颜是因为他的风流太过而早早消亡了对他的念想,及至那次生产季行六时难产,而季恒却还风流快活在花街柳巷,久等夫主不到的曲颜也终消亡了生的意志,生下季行六后就这么去了。

季行六,族谱记名季姝,那一日曲颜死,季太师终于舍得从风流场所回来了,这风流人竟是跌跌撞撞奔回府的,一回府直奔颜院,“碰”地推开房门,看到污秽内室里躺着再也不会动的曲颜,季恒疯狂了,似狂若癫,整个人匍匐扑倒在死去的曲颜身上,呜呜哀鸣,声嘶力竭:“颜儿你不要睡,我以后再也不纳妾了,只要你醒来,府中所有姬妾全数依你发卖了去。”

说着说着,怀里的人儿仍然一动不动,季恒又恨了怒了:“颜儿你就这么恨我,我都这么求你了,你也不肯醒来。你要知道我本没错,我们邶岳国哪个世家大族当家的不是三妻四妾,你说南俟国那里盛行一个郎君一女郎的配,可是我们不是活在南俟国,颜儿你怎么一直不清醒,在邶岳,不三妻四妾的是庶族,是寒门子弟,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不可以,不可以,颜儿你知不知道?”季恒癫狂地摇晃着死去的娇妻,声声控诉,“那时你怨我纳了采月,你真怨我。曲颜啊曲颜,采月她会尊我崇我,爱我腻我,我多么欢喜我能纳了她,你不能给我的她都能给我。曲颜,你说话啊?你说不好啊,你只要说不好我就……”

季恒那张薄唇颤颤巍巍贴在曲颜渐趋冰凉的丰润唇瓣上,狠狠含着,微微咬着,撬不开牙关,仍然猖獗地用牙齿撞击贝齿,齿沫相依。可惜佳人已逝,无人回应。但是疯了的季恒却仿佛无所觉,倒是怀中人有了回应似的,他吻得更饥渴若狂,撩开死去娇妻的罗裳亵衣,虔诚匍匐之姿亲吻娇妻胸前软肉,舔舐滑腻,思狂的吻翩跹一路蔓延死去女子袒露的上半身。

急色激狂的吻遭遇冰冷无动砧板上的鱼,梦也终会醒。

虽然摈退了左右奴仆没人看见,但是也是这过分安静的气氛让季恒终于醒转了神智,他低低伏在曲颜的耳边威胁:“这胎若又是个女儿,颜儿你说取名为姝。季姝季姝,你娘都不要你了,阿父也不能辜负你娘亲的期望不是?所以不用名姝了,小娘子排行六,就只叫季行六吧。”只说了这句,季恒嘴角浮起阴丝丝的笑,笑意恻然,无限恐怖。

自从此,季行六这名就算尘埃落定了。

“礼尚往来,孝敬阿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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