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第2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耶律宗骁对于幕凉如此决定却是看不透彻,一时间,对于自己即将进行的计划也多了三分顾虑。
而文硕的马车此刻却是缓缓开动,朝着城门口驶去。耶律宗骁看了眼文硕那边的车队,一切如常。而且文硕刚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以文硕那丫头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骗不过他的眼睛。
随着文硕的车队缓缓驶出城门,下一刻,等候在外面的赫杰掀开车帘,马车里面空空如也,只压着文硕之前身上穿着的嫁衣,再就是一箱黄金。
“人呢?!”赫杰危险狠戾的声音一瞬爆发。在那箱黄金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赫杰冷着脸拿出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两黄金一两斤,君若买爱千金够。一寸心魔一寸恨,姑奶奶我不怕死!
哧!
赫杰这一刻有种吐血三升的冲动。这四句话怎么看都是打油诗的风格,而今落在赫杰眼中,无疑是对他莫大的屈辱和伤害。
早有靖轩王朝风落霜逃婚于宗政世子,她还是有样学样!只不过风落霜当日留下的是几句耐人寻味的佛理名言。而这文硕因为时间仓促,所以只想到这么几句足以气死赫杰的打油诗。
文硕这边是爽了,暂时……也想象不到将来会有怎样可怕惊悚的后果了!
当年,靖轩王朝的宗政世子是外冷内热,用情至深。而赫杰,却是外表圆滑内心狠戾,在十八部落联盟里面,素来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以如此年纪便统领蛮夷之邦的十八个部落!
文硕此番逃婚,除了是打了赫杰一个响亮的嘴巴,还有便是……彻底挑起了赫杰的怒火!他这个人从来不说爱,也从来不说后果!如今却是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如何一步一步的清算文硕此番逃婚的后果!
她不是喜欢逃婚吗?
好!很好!且让她逃吧!将来回来的时候,他会用百倍温柔千般宠溺,让她再也不想逃,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到那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送回北辽!他对人的手段素来如此,要不决绝狠戾,要不生不如死!
赫杰转身丢给叶进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
“昭告天下,文硕公主一日不回,我赫杰终生不娶!北辽佳人,我心所属!”
语毕,他挺拔健硕的身影纵身上马,迅速消失在茫茫雾气当中。
这番话撂下的有多感人,将来,文硕之痛,之羞辱,也就有多恐怖!
叶进叹口气,摇摇头,不知这番变故,谁之灭顶之灾,谁之不堪回首?
……
与此同时,等在城外的白小楼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城内飞奔而去,动作迅捷,势若闪电。下一刻,白小楼身子腾空跃起,朝那抹黑影追去。
一时间,城门外乱作一团。
十八部落联盟这边都着急的去追逃婚的文硕,还有丢下众人不知去向的赫杰。而白家这边都是随着白小楼去追入城的那抹黑影。
可这连绵阴霾雾气,如何能看清楚远处的场景,几番追逐行动,除了白小楼和赫杰,还有引开白小楼的那抹黑影顺利突出重围,其他人都是纷纷撞在一起,四仰八叉。本是凝重的城门外,顿时人仰马翻喧哗鼎沸。却因为这雾气愈发的浓郁,现场只是更加混乱,不见丝毫安静下来的趋势。
马车内,幕凉端坐其中。纵然已经听到了五十米外的喧哗声,但此刻,真正该动的人是耶律宗骁。
“王爷,文硕公主不见了!”
随着属下回来禀报,耶律宗骁在脸色猛地一变,翻身下马之后,一脚踹开了跪在地上的暗卫,下一刻,毫不犹豫的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当看到幕凉安稳的坐在里面,并没有文硕的踪影,耶律宗骁脸色不由得沉了沉,下一刻,冲着幕凉冷冷发声,“如今文硕公主离奇失踪!作为与文硕公主最后交谈的人,长公主难辞其咎!看来,长公主今日是无法离开北辽京都了!”耶律宗骁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本来算计好的计谋没能用上,却因为文硕的逃婚,阴差阳错的留下了幕凉!
对于耶律宗骁来说,这无疑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到的。
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顺利了,不真实的感觉。
幕凉这时候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继而冷嘲出声,“好侄儿,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健忘吗?最后跟文硕说话的人可是你!不是本宫主!别在这里信口雌黄,贻笑大方了!”
幕凉话一出口,耶律宗骁脸色瞬间一变。
“你才是强词夺理!我那是警告文硕的话!如何能算是跟她说话?”耶律宗骁没料到幕凉回来这么一句,当即那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幕凉冷哼一声,就差为耶律宗骁这话拍手鼓掌了。
“那你怎知我之前说给文硕的话不是警告的话呢?反正我看到的是,这最后一个跟文硕交谈的人是你!再说了,我是我,文硕是文硕。她逃婚是她的事情!你凭什么拦下我?你又算老几?”
幕凉这番话可谓一句话一个血血淋淋的巴掌甩在耶律宗骁脸上,完全不给他任何后退的余地。是他挑衅在先,幕凉自然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405 万丈光芒
耶律宗骁与幕凉四目交织,幕凉眼底的清明冷淡,让耶律宗骁不由得怒从心生,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从成亲那天在将军府见到她开始,往后的每一件事情完全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如今也是!
耶律宗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十八部落联盟那边,叶进带人进城,清一色的红色迎亲队伍,如今看起来,却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感觉!耶律宗骁顿觉心头堵的厉害!
他是送亲的王爷,如今文硕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所有的责任都是他来承担!而他的确是找不上幕凉的晦气。
“平心王!公主呢?我家族长已经负气离开,如今这情形,平心王就回去告诉你家太后和皇上,如此侮辱就算族长不追究,我十八部落联盟绝不会善罢甘休!北辽就等着十八部落联盟血洗你边关境地!”
叶进此刻沉稳发声,他跟在赫杰身边多年,素来都是与赫杰配合默契。赫杰如今看似是甩手走人了,十八部落联盟其后会有何等动作,叶进自然明白!狠话先撂在这里,北辽这边接也要接,不接还得接。
只是,耶律宗骁也不是吃素的。先前被幕凉的事情影响了,耶律宗骁内心纷乱如麻,而今面对赫杰身边区区一贴身护卫如此出言挑衅,耶律宗骁一贯高高在上的心,如何能让叶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耶律宗骁视线冷冷的从幕凉身上移开,转而沉沉看向叶进。一眼寒气,杀伐凝聚。北辽昔日那潋滟风华之三殿下耶律宗骁,而今似乎是回到了众人视线当中。
“北辽百年基业,乃高祖皇帝一手创建!千秋社稷,固若金汤!岂是你蛮夷之地能轻言颠覆?且不说你毫无品级地位之奴才,就是赫杰在此!也不能就文硕今日失踪之事轻言论断!文硕失踪,无从判断!说不定还是你十八部落联盟内讧,让文硕公主做了牺牲品!文硕既然答应了嫁给赫杰,便不会做出所谓逃婚举动!
现在该是我北辽与你十八部落联盟共同商讨对策之际!只是你区区一个小小的护卫,没有权利与本王谈话!一切等赫杰回来再下定论!”
耶律宗骁一番话总算是给北辽皇族挽回了些许颜面。
叶进脸色微微一僵,下一刻却是无所谓的冷笑出声,“平心王何必以王爷身份打压在下!平心王这王爷的身份也不过才得到月余,而今在下是族长的全权代表,在下不才,所说所做恰好能代表族长!若平心王无意与在下对话,那也无所谓!今日平心王所言一切,在下一定系数转告族长!”
“你最好顺带转告本王另一句话!狗奴才就是狗奴才!赫杰族长选人的能力真是有待提高!”耶律宗骁也毫不示弱,墨瞳阴沉,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他骨子里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的思想根深蒂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时刻都在他心底!这是作为皇族最大的悲哀,世人眼中也许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可站得越高,便越孤独无靠,就如那锦繁鎏金之金銮殿内,四不着边的龙椅,坐在里面,四边不靠,看似宽敞舒适,可是坐久了,却是如坐针毡,时刻都是高度紧张的状态。
谁在上面,谁知其中凶险。
“平心王的话在下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族长!平心王有这个能力应对战事再说!”语毕,叶进转身离去。
耶律宗骁看着叶进背影,墨瞳更加阴郁狰狞。
终究是要开战了吗?从启星之光的主人即将现世开始,北辽境地,就没有一日安生过!
耶律宗骁转身之际,幕凉已经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他这才看清今天的她,竟是一身如此明耀照人的盛装华服。
还不曾见过她朱钗萦绕,锦衣加身的样子。一贯是清清淡淡,不施粉黛之容颜,今日却是挑心飞云髻,斜插着上等羊脂白玉的簪子,珠玉华贵,光彩流转。发髻上一支傲雪点翠梅花金步摇熠熠生辉,金光华彩,与她明眸清辉交相辉映,一时间,让本是被雾气笼罩之阴霾天际,刹那间,云雾散去,清华普照。
随着浓郁阴霾之雾气在此刻一瞬散去,幕凉之清华绝色陇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日光如霁穿透薄雾,惊鸟飞掠而起,却是忍不住回眸望向那一抹清辉绝色!鸟儿眸中迸射惊艳痴迷之光芒,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淡淡清幽薄荷香……
暗香袭来,还不等耶律宗骁视线移开,身侧一抹暗红身影潋滟而动,绝顶轻功,一瞬到达眼前。
“幕凉,怎出来了?这天寒地冻浓雾笼罩之天气,还是好好的呆在车内,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即可。”白小楼幽然出声,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暗红锦衣,手中折扇轻轻打开,依旧是空白扇面,不曾有只言片语。
习惯了看他一身翩然白衣,如今这般暗沉之红色,让幕凉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竟难以适应。
今日他在城外迎接的是出使长公主,又不是迎亲,这要是再给他胸前配上锦绸红花,真是让人分不清,到底他是新郎官还是赫杰是!
幕凉看了白小楼一眼,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继而转身坐回到马车里面。华丽精致的衣摆在地上划出大朵的云烟色山茶花,花色艳艳,清华满地。
耶律宗骁盯着她背影,眸色暗沉阴郁,如今谁都可以对她表露关心爱护,唯独他不可以!
曾经,她不过是他的妾,是他拿捏在掌心任意取舍的玩偶罢了!而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甩给他看不见的软巴掌,每一下都在他心尖上留下鲜明刻骨的伤痕!越是如此,他越加放不下!而玉拂至死都没有说出八年前的真相,耶律宗骁的心,便始终纠结于八年前的一切,难以自拔!
幕凉坐进马车之后,白小楼从容下令,“启程!若有任何人阻拦耽误了吉时,立斩!”
随着白小楼话音落下,高山和仰止已然走到幕凉马车两侧,忠心护卫耶律宗骁见此,眼底一抹杀气凛然凝结,然,此番变故已然生成,耶律宗骁一没有证据证明幕凉帮了文硕,二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幕凉的马车。
白小楼已经亲自进城接她出城!对于守卫必定是万分小心,若是耶律宗骁此刻强行启动之前制定的计划,只怕最后的结果就是硬碰硬!他这边还必须保存实力应对十八部落联盟在边关施加的压力!明里暗里,耶律宗骁此刻都不能有任何行动!
眼看马车启动,不过五十米的距离就要离开京都!一道离开京都,耶律宗骁想要再见幕凉,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耶律宗骁突然上前,伸手紧紧地抓着套马的绳子,强行勒停了行进中的马车。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现场顿时剑拔弩张,境况紧张!
马车内的幕凉身子往前一倾,即使调整好身体的平衡,稳稳地坐在车内。
“平心王!你这是作何?”白小楼语出冰凉,哪里还有昔日的半分温润如玉。
而耶律宗骁却对周遭一切反应视而不见,管他是剑拔弩张还是一触即发,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就此不明不白的让她带着那个秘密离开。
“我想想问一句话!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告诉我就这么难吗?”耶律宗骁不管白小楼杀气凛然的眼神,紧紧抓着套马的绳子,眸子染了血色,定定的看向马车。
虽然马车的帘子已经落下,耶律宗骁此刻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此刻想象的话,也知道坐在里面的幕凉是何表情!这些日子以来,他唯一见过的一次,她卸去了周身的防备和冷傲,就是在她面对拓博堃的那一次!
马车内不曾有任何声音传出。白小楼手中擅自一瞬朝耶律宗骁袭去!虽说这纸扇不比玉骨扇子,但是白小楼的进攻却愈发的犀利狠辣。耶律宗骁一边招架,一边朝幕凉这边看去。
马车静止不动,耶律宗骁的心也随着安然不动的马车缓缓地沉到底。
下一刻,坐在车内的幕凉动了动身子,却是无情的吐出两个字,“启程!”
“不可以!纳兰幕凉!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了你再走!!”耶律宗骁情绪失控的看着马车,马车缓缓开动,他想要甩开白小楼,奈何,白小楼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任何接近马车的机会。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