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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金玉满唐(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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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轻易的便被挑起了yu火。

窦程风淡淡瞥了纠缠在一起的人,起身坐到了几旁倒水喝,而原本伺候他的两名女子,也开始凑上柴玄意。

窦程风也吸食了阿芙蓉,看着这样靡乱的画面,下身早已肿胀不堪,痛的厉害,但是欣赏被美人包围的柴玄意,那痛,达到心底却变成了一种舒爽。

窦程风想得到闻喜县主,如果她是一般身份的娘子,他根本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法子。不管是婚嫁也罢,**也罢,非得闻喜县主自愿才行。在此之前他试过许多次,但闻喜县主都能够轻易的化解,以至于他对她越来越好奇,想得到的渴望越发浓烈。

画面一转。

依旧是相似的情景,只是环境要华丽许多。

柴玄意看见自己痛苦的在地上挣扎,而面前隔着纱帘,隐隐能看见一个黄裙女子的身影,头脑侧躺在榻上,衣裙从矮榻上垂落在地,涂着红色丹寇的指甲轻轻敲击榻沿,另一只手中把玩着一只莹碧的葡萄。美眸盯着柴玄意的一举一动。

“无趣。”红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随手将葡萄抛进旁边的果盘中。

旁边的侍婢见她作势要起,立刻伸手扶她,却被推开,闲散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原来瞧着疏朗雅致,超凡不群,可惜此时与凡夫俗子也没有什么不同……倒是那窦程风,也许还有意思些。”

说着,竟是起身从偏门出去。

屋内只剩下正受渴药性折磨的柴玄意。

“窦程风”痛苦到极点,他低哑的嘶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这座孤立的院子,没有人听到他如困兽一样悲凉的吼叫。

此时,柴玄意仿佛一个旁观者一般,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狼狈。那样卑微,那样令人憎恶。而自己如此的痛恨窦程风,多半也是因为这样的局面是拜他所赐。

“夫君。”正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一双微凉手,轻轻覆上他眼睛,拇指在太阳穴边揉着,声音温柔。

柴玄意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下来,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想伸手去把她的手拉下来,眼前却是一花,他出现在了城东。

几人在山坡上饮酒高歌,喝到微醺,窦程风令他身边的女子白茹去山顶的小庙里取阿芙蓉。

而何彦与瑜郎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一起。何彦的手探进瑜郎下身,或揉或掐,把他逼出细碎的呻吟声。

柴玄意厌恶别过头去,倒了一盏酒递给窦程风。

窦程风微微一笑,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春风徐徐,日光融融。

柴玄意冷冷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昏倒在地,从袖中取出藏匿的利刃,挥刀便要往窦程风心口插去,柴玄意第一次逞凶杀人,满心的杀意冲昏了头脑,根本不能顾忌其它,他本以为这一刀下去定然能结果了窦程风的性命,却不想,恰巧被那取药回来的白茹猛的扑倒在地。

柴玄意对窦程风恨之入骨,好不容易寻到的这个好时机下药,他那里肯错过,当下脑子一热,反手一刀便刺进了女子腹部。

“啊”一声惨叫,惊起林子里一群鸟雀扑棱棱的飞起。

柴玄意守在山坡下的两名侍婢闻声急慌慌跑了上去。

柴玄意见白茹没了动静,以为她已死,惊醒之余,一咬牙从白茹体内拔出短刀便砍向窦程风。电光火石之间,白茹却挣扎着趴在了窦程风的身上,动作之快,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噗,短刀再次没入白茹的背部。

柴玄意惊诧,不是他小瞧女人,可是方才那一刀明明连一般的男人都难以再有什么动作了啊

“阿郎”两名侍婢冲上山来,一眼便瞧见这骇人的一幕,不禁大惊失色,花容惨白的看着柴玄意。

一名侍婢率先反应过来,上前去拉扯住他,“阿郎,不可啊杀人偿命阿郎”

柴玄意狠狠甩开她。他已经受够了,不是没想过更隐秘的杀人方法,但窦程风不是个傻蛋,若是玩阴谋诡计,柴玄意根本不是窦程风的对手,倘若想杀死窦程风,计划务必越简单越好。

窦程风再是警觉,也绝对想不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豁出性命的大胆的行凶。

若非,上回他们要求去柴府吸食阿芙蓉,若非窦程风这个混蛋居然在兴头上打算染指他的妻子,柴玄意亦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柴玄意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出手,就必须要不留活口

而此时白茹已经费劲全身力气,把窦程风拖出去小半丈。

卷一 江南篇 第283章谋杀现场

第283章谋杀现场

“阿郎,快住手”侍婢被柴玄意甩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凄厉的叫喊声,令何彦和瑜郎二人幽幽醒来。这二人方才只顾着亲吻,并没有喝很多酒,过大的噪声,很轻易便能吵醒只有轻度昏迷的他们。

两人一睁眼,便看见了满眼的血,和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柴玄意,当下更加清醒了几分,只是浑身酸软,没有多少力气。他们所躺的位置在柴玄意的后侧方,不易被发现,两人惊骇之余,相视了一眼,便静静不动,等待药力过去一些。

“柴郎君……你若是有何仇怨,以我之命相抵,求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白茹被伤的不轻,血液流失极快,再加上她方才太用力气,此时只觉得体内的热量在迅速抽干,如果柴玄意杀心已定,她就算能再挡几次,窦程风也难逃一死。

柴玄意无意于她废话,奋力挣脱自己的侍婢,大步上前,一把将白茹扯开。

白茹艰难的爬到柴玄意脚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柴郎君,求你放过他。”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滚开”柴玄意到底不是一个冷血之人,他虽然起了杀心,却并不想滥杀无辜。他见过白茹几次,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然而,窦程风再多么不好,再多让白茹心冷,但她就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何彦与瑜郎心中惊骇,他们也知道柴玄意为什么会想杀窦程风,当初逼柴玄意吸食阿芙蓉时,他们也是参与了,而且那些阿芙蓉也都是他们两人提供,难保柴玄意杀了窦程风之后,不会杀他们。

想到这里,软绵绵的身体里有了几分力气,两人相视一眼,挣扎着起身。

被吓到的侍婢站在一旁,正看见两人摇摇晃晃的起身,情急之下,大喊道,“阿郎,他们醒了”

柴玄意闻声转回身来,转念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何彦和瑜郎喝酒不多,但是窦程风是他亲眼看见喝了一大碗放了**的酒,一时半会定然醒不过来,而白茹也已经奄奄一息,于是他果断放弃先杀窦程风。

何彦和瑜郎见柴玄意折了回来,心下大惊。

柴玄意的两名侍婢见无法阻止他,一咬牙,便上前协助他。一个留在后面看守窦程风和白茹,另外一个随他一起往何彦、瑜郎那边去。

何彦见柴玄意手中有武器,他们两人力气又不曾完全恢复,便对瑜郎使了个眼色。两人在一起多年,很容易便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柴玄意刚刚距离他们还有三四尺的时候,两人身子一低,同时抱住他的腿,柴玄意被两个大男人猛然一扑,重心不稳,直直向后倒去。

何彦力气比较大,他一见机会难得,便出手去抢柴玄意手中的刀。

在一旁的侍婢见自家郎君落于下风,立刻扑上去帮忙。她毕竟是个女子,力道有限,无论怎么捶打何彦,都不能起到太大作用,眼见柴玄意的刀就要被夺下,情急之下她张嘴猛的咬上何彦的手腕。

何彦吃痛,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越发大力的去掰柴玄意的手腕。正死死压着柴玄意的瑜郎看见何彦受袭,伸手摸到身旁一块石头,他与侍婢之间还隔着一个人,不好袭击,一狠心便将石头往柴玄意的脑门砸去。

这一击力道纵然不大,却也足够把柴玄意砸蒙片刻。

何彦抢刀得手,他见柴玄意已经半晕过去,并没有生出杀心。但柴玄意的侍婢并不知道,以为他夺了刀子是想杀自家郎君,便死命的咬着他不放。

瑜郎冲上前来帮忙,三人扭成一团,只听那侍婢惨叫一声,浑身便松了下去。

何彦大惊失色,低头看着插在侍婢心口的刀,脸色煞白。

瑜郎也吓懵了,愣了片刻,才道,“不怕,何郎,她不过是个贱婢,即便杀了她也不是大罪。”

何彦这时才反应过来,两人正欲起身,砰的一声,何彦后脑钝痛,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脑后流了下来。

原来是另一名侍婢见柴玄意吃了亏,冲过来帮忙。

柴玄意脑中蒙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清明,忍着疼爬上前来,颤抖着手,从自己贴身侍婢胸口拔下了刀。

事已至此,已经全然没有回旋的余地。

何彦和瑜郎也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经过一番动作之后,流了许多汗,身上的药力挥发不少,力气渐渐恢复。

两个正常的男人对付一个受伤一个弱女,明显占了上风,四人对峙了许久,柴玄意觉得不能再等了,现在的处境虽然不好,但也非是没有机会得胜,但若是窦程风一会儿醒了,他定然再也没有机会。

当下四个人再次交锋,只是侍婢换了一个。

刚刚开始的时候,由于侍婢的体力尚可,所以还能支持,但柴玄意可能是被瑜郎那一击伤到了什么地方,视线一直很模糊,头脑又晕又痛,渐渐的竟被逼到了山坡边缘。

那侍婢见无法得手,便向山坡下看了看,这边是临河,山坡比较陡峭,下面还有许多碎石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行走,她眼见着无法得手,便劝说柴玄意,“阿郎,我们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柴玄意意动,然而何彦和瑜郎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见他们生了退意,觉得是个大好时机,便猛地向前一扑,把柴玄意和侍婢推下了山坡。

柴玄意这时候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无法指挥自己自救,但那侍婢却是清醒的,这个山坡上面生满了荒草,她随便抓住一丛,便能够将自己的身子稳住。

等到她稳住自己,慢慢下去,却发现柴玄意是直接滑落下来,头部朝下,撞击到了一块巨石之上,鲜血如潮水般在地上蔓延。

侍婢面色惨白,伸手试探了一下柴玄意的鼻息……居然没有气

山坡顶的何彦和瑜郎正在向下看,侍婢一急,脚下一滑,不慎从坡上滑了下去,落在河岸边。她眼见自己已经爬不上去,又以为柴玄意已经死了,便立刻顺着河流逃走。

瑜郎见那侍婢逃走,心中害怕,“何郎,那侍婢会不会去报官,我们要不要去追她?”

何彦家中贫寒,但好歹是士族,他不能容许自己惹上杀人的名声,便也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立刻道,“快追”

两人抓着草木,顺坡而下,到了柴玄意的身边,瑜郎看见这大片的血,便伸手探了探鼻息,“何郎,他死了”

何彦心下大惊,柴玄意与那侍婢可不一样,一个贱藉的人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他被打上几板子,但柴玄意是皇室的女婿,柴家的子孙,他这一死,此事断不能善了。

两人心惊胆战,愣了半晌,再抬头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侍婢的身影,当下惊出了满身的冷汗。

“怎么办?”瑜郎颤声问道。

何彦此时头脑嗡嗡作响,心乱如麻,也不好细想,“快把此地收拾一下,咱们速速离开没有知道我们几个今日来了这里,即便那侍婢报了官,也没有证据。”

两人说定,便将现场落下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通通都收了起来,奋力的爬上山坡,把那名被杀死的侍婢也推下坡,造成遇袭落坡身亡的假象。

此时,白茹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把窦程风拖到了林子边缘,而她自己失血而死。

何彦本来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窦程风灭口了事,却被瑜郎阻止,“反正我们手上有他以前杀刘应道的证据,窦程风是窦家人,我们和他是一条穿上的人,用的好了,或许能救咱们一命。”

何彦觉得有道理,便把窦程风和白茹拖进林子深处,两人自顾逃命去了。

柴玄意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往他脑袋上放冰凉的东西,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仿佛少了许多,但因着太累,竟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次的梦境要美好的多了,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女子。

那时候他还是窦家子孙,正与兄长们出去狩猎,身边带了十几名护卫,好不威风。遇上贼寇袭击一对年轻夫妇,便顿时热血冲脑,令人救下了他们。

掀开车帘那一刻,他看见了一双狠戾如狼的眼,她发髻凌乱,浑身染满了鲜血,浑身戒备的蹲看着他,身边守着一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

这样的场面,让柴玄意想到了一个父母被人猎杀的幼兽。

他见她的第一面,便被她的眼神震撼了。

第二次见面,红艳艳的喜房内,他拨开帐幔,瞧见盘膝坐在榻上的红衣女子,她烟眉入鬓,星眸含秋水,盈盈望向他的时候,唇角微微弯起,一笑,倾国。

她朱唇轻启,“夫君,妾身宛平。”

那一瞬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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