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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金玉满唐(完结)-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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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职的官位,也就是官员在朝中具体的工作,就像一个公司,肯定有等级之分,而散官,则是代表具体身份等级以及享受的待遇,并没有实际工作。直到明清,官员级别和待遇依实际所授职官品级,散官才彻底失去意义,仅存名号。

“一般散官的官位比正职官位都要高出半阶或一阶。多的也有,都是皇上特别加封。”邢娘道。

“那看来萧颂还挺得圣心。”冉颜评价道。心想,平时陪皇帝下棋想着法儿输的不着痕迹,看来还真是有些作用。

邢娘笑道,“可不是嘛,萧侍郎雷厉风行,且能力强……”说着,邢娘忽然又转了话锋,“不过大部分还是因着宋国公的原因,贞观九年时,宋国公在朝堂上与同僚起了争执,当场扭打起来,第四次被罢相,遣返回家思过,并且逐出京城。不过陛下对宋国公还是一片爱护之心,第二年便加封了萧侍郎的散官官职。”

冉颜笑笑,她哪里不明白邢娘的意思,萧颂克妻,邢娘是怕她对他产生好感罢了。加封固然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宋国公的原因,但萧颂上面还有两个兄长,如果不是十分出色,加封的事怎么也轮不上他。

冉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地方大,规矩也大。这事儿太复杂了,不光官职、规矩多,其中的内情也错综复杂,逼着人要八卦,但又不能不知道,她日后还要在长安混啊万一因此得罪人,岂不冤枉。

卷一 江南篇 第190章大唐医道

第190章大唐医道

冉颜是打定主意要把握好这次长安行的机会。她一旦定下心来,便拂去了心中的浮躁与不安定,努力在大唐为自己打拼一片天下。

当日在影梅庵中,与刘青松一席对话,让冉颜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她不喜欢浑浑噩噩的活着,既然让她带着记忆再活一回,她必须得把自己所长发挥到极致才不枉走这一遭

安下心来的冉颜,自然不会像在苏州那样放任自己,至少她不会再冲动的在根基未稳的情形下去验尸。

冉颜不打算改变整个大唐对仵作行业的看法,而是准备采用迂回战术,先用别的才能将自己撑起来,得到人们的尊重,然后再慢慢渗透。

然而,医生在唐代的社会地位也不高。药王孙思邈原以文名世,极有才学,魏征奉诏修撰齐、梁、陈、周、隋五代史;恐有遗漏,屡次造访孙思邈,孟冼、卢照邻等人也常常向他问学,然而就因为擅医术,而被归为“技流”,大约意思就是有一技之长的人。而方技在这时候是最不受重视的。

“朝野之士咸耻医术之名,多教子弟诵短文,构小策,以求出身之道,医治之术,阙而弗论”。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朝野,所有的士人都全都以学习医术为耻,大都教授后辈读短小精悍的文章,架构策论,来寻求好的出头方法,至于医术,就弃之不论了。

这便是唐朝的风气,孙思邈尚且如此境地,冉颜一个人的力量也显得如此渺小,不足一提。

那用什么来撑起她的声名?

唐朝重儒学,尊重那些能做一手锦绣文章、或吟诵出好诗之人,可这两项偏偏是冉颜的弱项,根本不足以临场应付。

整整考虑了两三个时辰,也没有多少头绪。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晚绿、歌蓝和邢娘开始给冉颜梳妆,因是家宴,便没有打扮的太过隆重,一个简单朝云近香髻,别着两支翠玉簪,因着冉颜喜好紫色,所以紫色衣物最为精致,其余的无论衣料还是做工,都略逊一筹。

“上回十郎不是给娘子做了一大箱衣物么,去那里挑一挑?”晚绿询问邢娘的意见。

邢娘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采纳,挑了在苏州做的一件水蓝色缣刺绣忍冬纹短襦,一条纱罗银丝绣花披帛,“这件衣裙料子不错,花纹样式也别致,娘子便穿这个吧。”

邢娘挑的这两件衣物显得素气了一些,倒是很合冉颜心意,但晚绿便不明白了,“不是说打扮的越是隆重,便显示出对人的尊重吗?娘子怎么穿这个?”

晚绿心直口快,这也是她的优点,不懂就会问,绝不藏着掖着。

邢娘看了外间一眼,压低声音道,“说句不好听的,冉氏一大半的人都是靠三郎养活,罗氏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许多年也不去苏州一回,显然对此颇有微辞。这只是家宴而已,涉及不到颜面,娘子若穿的太过招摇奢华,罗氏能高兴?”

奢华的都是她家的银子啊谁能乐意。

晚绿恍然大悟,羞赧道,“原来如此,奴婢可得好好学学规矩了。”

邢娘认同的点点头,“多知道规矩少吃亏。”

歌蓝一直认真听着,邢娘本就是郑氏身边教导规矩的阿姆,在苏州,冉颜根本足不出户,她的存在压根没有派上用场,到了长安之后,才从邢娘身上知道,什么叫做出身大家。

几人服饰冉颜装扮好后,确认了好几遍才放心。

不能奢华,就一定要尽所能的精致,让人一眼看得出在梳妆上面是下了极大功夫的,这才算好。

刚刚整理完毕不到一刻,前院便来人请了。

来的侍婢着一袭碧裙,十分瘦削,头发在两边挽着双丫髻,瘦长脸,齐齐的刘海儿几乎遮住那双细长的眼睛,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

这侍婢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细”,细长的身材,瘦瘦的脸,连眉眼都是细细的,不漂亮,但整体合衬,举止端庄,倒也不俗。

“奴婢迎香,受夫人差遣,前来请十七娘去赴接风宴。”迎香缓缓欠下身。

“不必多礼。”冉颜淡淡道。

迎香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冉颜一眼,退至道旁,伸手道,“十七娘请。”

冉颜微微颔首,便顺着小路向前走,迎香一直稍微落后冉颜一些,却总能在要转弯的地方,提前指引。

很快便到了地方,冉颜来的不早不晚,与冉云生恰好一同到宴厅门口。冉颜便落后他半步走了过去。

厅内,冉平裕一身灰色布袍,早已经跽坐在主位上,在他旁边的席上跽坐着一名韵致的美妇,乍看见她,饶是冉颜对人的相貌并非常不注重,也不由顿了须臾。只见她三千青丝梳成一个华丽雍容的半翻髻,上面饰以一簇金色牡丹花,花瓣轻薄,却很大一朵,亦无以伦比的精致,一张容华犹存的脸,让人一看便知凭着冉平裕的容貌,为什么会生出冉云生这样的儿子。

“十七娘阿颜,见过三叔伯,三伯母。”冉颜欠身见礼。

“阿颜身上的伤可好了?”冉平裕关切的问道。

冉颜道,“劳三叔伯挂心,已经痊愈了。”

罗氏朱唇边噙着淡淡的疏离的笑意,不热络,也不失礼的介入他们的谈话,“十七娘不必多礼,请坐吧。”

冉颜便道了声谢,便坐到左手侧的第二个位置去了。

“十郎,快来让母亲瞧瞧,怎的消瘦的厉害?”罗氏看见消瘦的冉云生,不禁心疼起儿子,声音顿时温和百倍。

“旅途向来如此,父亲不也是受了一圈么?”冉云生笑道。

罗氏看也不看冉平裕一眼,哼声道,“他浑身肥膘,再瘦个三五圈还差不多。”

冉平裕轻轻的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阿韵呢?怎么这会儿还没回?”

提到冉韵,罗氏目光不舍的从冉云生身上移开,有些愠怒道,“这个丫头就知道成日的往外跑一大清早便去琳琅斋,到现在还没回来”

琳琅斋是冉平裕名下的玉器店。琳琅,是指精美的玉石,曾有人用“琳琅满目”形容琅琊王氏多出美男,美人如玉,美玉配美人,这个名字倒是十分讨喜。

正说话间,冉美玉一见浅黄色对鸟菱纹绮地乘云绣衣领着几名侍婢进来,朝上座盈盈一拜,“十八见过叔伯、伯母。”

冉美玉不穿红色,少了几分张扬,多了一些温婉,放在一群北方女子之中,当真很有江南碧玉的样子。

“美玉来啦,无需多礼,坐吧。”冉平裕道。

罗氏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客套了一句。

这会儿,除了冉韵,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冉平裕便道,“我们先用饭吧,不等阿韵了。”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冉美玉瞥了冉颜一眼,见她形容憔悴,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埋头吃饭。

食不言,而且是分桌而食,宴厅中一时静默下来,只有偶尔碰着碗筷的轻微声音。

用晚饭后,由侍婢端上茶水漱口,罗氏便轻声细语的询问起冉云生路途上的事情。

从言语间,冉颜听出罗氏对她印象似乎不佳,遂也识趣的没有跟着掺和,兀自垂眸喝着茶。倒是冉美玉混的如鱼得水,罗氏虽也未表现出对冉美玉有什么好感,但偶尔也会搭上一两句话。

邢娘心知娘子一向没什么嘴上功夫,却也只能暗暗着急了。

歌蓝心中微微一动,飞快的将桌角的杯盏拂落在地。

清脆的碎瓷声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歌蓝悄悄扯了扯邢娘的袖子,给她递了个眼神。

多年的合作,邢娘自然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起身行礼道,“老奴不慎碰掉了瓷盏,请郎君和夫人责罚。”

冉平裕笑呵呵的道,“邢娘不必如此,不过是只杯盏罢了,快快请坐。”

见冉平裕竟然如此客气,罗氏不禁打量了邢娘几眼,见她五十岁上下,一身干净简单的墨绿色褙子,微微花白的鬓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举止形容自然带着一股大气,便是连请罪亦未曾失了气度,不似一般的下人那样畏畏缩缩。

“您是……邢娘吧?”罗氏根本认不出来,这些年邢娘居然老的这么多

邢娘微微动容,蹲身道,“回夫人,正是奴婢。”

罗氏神情激动,连忙亲自上前将她扶起,还不忘嗔怪冉平裕道,“怎么能如此怠慢嫂子身边之人呢”

说着便让人摆席位,却被邢娘阻止了,“夫人折煞老奴了老奴再如何都是奴婢,岂敢与主子同席?这不合规矩。”

罗氏自是知道,方才那个茶盏落的蹊跷,当时她只以为邢娘因为她怠慢了十七娘,而心生不满,因着郑氏的大恩,她自然要给几分颜面,眼下看来,邢娘极重规矩,而且也很懂规矩,知进退,即便是表示不满,也值得她尊重。

冉美玉恨的牙痒痒,瞪想冉颜的时候,却分明看见歌蓝冲她隐秘且挑衅的那一笑。

而从始至终,冉颜都事不关己似的自顾和着茶,只刚刚在邢娘出去请罪的时候,坐直了身子,想要出言求情,却被歌蓝轻轻拽了一下。

卷一 江南篇 第191章 晓鼓

第191章 晓鼓

在长安的第一天,就在歌蓝与冉美玉无形的硝烟中落幕了。

至于内宅里争争斗斗这点事,冉颜根本没有必要费心,即便歌蓝被与世隔绝了两年,离开高氏的冉美玉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高氏母女把歌蓝弄的家破人亡,即便歌蓝真的整死了她们,冉颜也不会有任何心软。这是一个法治还不完善的社会,如果满腔正义感,只期待官府惩处坏人,那就只能一辈子受人欺压。冉颜早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

歌蓝跽坐在外间,透过细密的竹帘看着榻上就着灯光看医书的冉颜,心底渐渐柔软起来。

虽然冉颜什么也不说,但歌蓝知道,她一直在履行承诺,就如同她当初说的:你怎么对付高氏,我不妨碍,必要的时候也会给予帮助,这是我借用她身体该给的回报,但是也请你记住,你们娘子的死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如果哪一天让我发现你做了不利于我的事情,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如今冉颜在默默履行前半句话,而后半句,歌蓝一定不会让它发生。

……

翌日,五更二点,晓色朦胧,一片幽静,自宫内“晓鼓”声起。诸个街坊顺序敲响,城内开始响起了阵阵鼓声,各坊的门陆陆续续开启。这鼓声要敲三千下,直到天亮为止。

长安城的百姓或披衣而起,或在规律的鼓声中睡的更酣。

冉颜却是第一次经历晓鼓声,安善坊的鼓声约莫响了十来下,她便醒了,见天还未亮,便在榻上合眼躺了一会儿。

直到三千鼓声止,冉颜才在晚绿和歌蓝的伺候下起塌梳洗。

之后去前厅与冉平裕夫妇一起用完早膳,罗氏便留下冉颜和邢娘一起说了会儿话。

经过昨晚的事情,罗氏对待冉颜的态度明显有些变化,言语间更加温和了几分。

“十七娘才碧玉之龄,衣裳大可鲜艳些,怎么总穿的这样素净呢”罗氏笑道。

冉颜垂首答道,“儿一贯喜欢素净些的,觉得衣裳还是舒适为要。”

罗氏点点头认同,“此话正是。”

因前些日冉美玉一直找罗氏搭话,她虽然不怎么待见本家的人,却架不住冉美玉一直说的是冉云生的事儿,罗氏思子心切,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冉美玉说到十郎特别照顾冉颜,甚至为她一掷千金的事情,罗氏心里就有些不喜。

虽然郑氏当初给她很大的帮助,可谓恩同再造,即便花在冉颜身上再多钱,她也不认为亏得慌,但冉云生一向行为有度,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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