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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锦衣娇 (完结)作者:清歌一片[旧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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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莲定定望着她,方才的不耐神色早消失得无影无影,迟疑地道:“那……杀人的到底是……?”

“他就算是鬼,只要世子在,也能把他引出来,”温兰道,“很明显,他的目的就是世子殿下。反正今天看起来我们走不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马脚已经露了出来,或许还以为我们现在被他吓得不轻。所以世子今夜若当一回诱饵,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再次现身。”

“不行,世子金贵,怎么能冒这样险?”

另个王府随从立刻反对。

李珂也连忙点头。

朱友莲微微皱眉,踌躇不语。

“我来当诱饵吧。”谢原开口道,“我可以扮作世子的样子引凶手出来。”

温兰看他一眼,到他面前,压低了声,用只有他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干嘛揽上身?”

谢原微微一笑,“凶手委实可恶,不但杀人,还装神弄鬼。我也想把他抓住绳之以法。”

温兰仰脸望他片刻,叹了口气,终于道:“也好。但是你要刮下胡子,要不然扮不像。”

谢原摸了下自己的脸,唔了一声。

姜捕头忙道:“和尚要刮头,一定有剃刀。咱们去找找。”说罢扯了谢原急匆匆便往后面去。

温兰到了断桥边,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对岸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有人道:“三娘子,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去过了不少地方。但昨晚墙上影子的事,还是头一回见。你觉着果真不是鬼魂作祟?”

温兰侧头,见那个朱友莲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微微一笑,正想开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春芳“啊”的一声,急忙回头看去,发现是谢原出来了,一张脸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温兰惊讶了……她有点理解为什么春芳刚才要那样啊一声了。没想到他刮了大胡后,竟然像换了个人,简直要认不出来了。

现在这个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墨画般的浓眉,挺直的鼻梁,隽瘦的下颏棱角,如果再配上凌厉的眼神,温兰觉得说不定连自己这颗早就老化了的橡皮心也会冒粉红泡泡……

好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现在还没学会耍凌厉眼神。相反,他大概是因为被面前这些平日相熟的人一直盯着看,反而显得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再次摸了下自己的脸,然后飞快看了温兰一眼,见她正盯着自己,犹豫了下,终于带了些不自在地朝她微微笑了下。

温兰终于能看清楚谢原的笑容是什么样了。

嗯,挺好看的…… 



20、第 20 章
 
“瞧瞧,我的手艺不错吧!”

姜捕头大约是被温兰的笃定所影响,接受了不是恶灵作祟的说法,情绪终于好了些,现在甚至有心情倚老卖老地拿谢原开起了玩笑。

春芳和他们都很熟,闻言便撇了下嘴,“那是谢大人本来就生得好,和你的手艺有什么关系?”说完又看向谢原道,“谢大人,要不是你今天刮了脸,我都要忘了你本来长什么样了!方才乍一眼,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我小时看过的你的样子吗!只不过现在比那时候更要好!”

温兰望着谢原。见他只是略微笑了下,算是对春芳的回应,明显缺乏该如何应对拿他的脸当话题的经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县城外的隘口遇到他时的情景。记得他那时候双手背后立着,一脸严肃、十分老成,她还以为他是个古板大叔。再比照他现在露出的略带几分腼腆的笑,要不是身处的环境不对,温兰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想笑了……

李珂现在却没心情玩笑,他对谢原长什么样也不感兴趣。见他刮完脸出来了,终于忍不住问温兰:“三娘,这里与外界不通,统共就我们这些人。我带出的人自然不会是凶手,世子是凶手的目标,圆通师徒又已经死了。那凶手到底是谁?”

他的疑问,其实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立刻齐齐看向温兰。

温兰道:“若是我没猜错,杀人的是圆通,而且,他现在并没有死。”

众人大吃一惊,姜捕头差点没跳起来,“他明明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能再次描述下当时的情景吗?”

姜捕头皱眉,仔细回想道:“我和胡大林他们听到圆通的叫声后,冲了过去,发现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凶手不见了。他的脖子、胸口到处是血,胸前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淌……”

“你上前查看过尸体吗?确定他死了?”

姜捕头摇头,显得略微有些窘,“我当时……和胡大林他们关了门,就跑到前头去了……”

温兰点头道:“你没验尸,所以认为他死了只是你的直觉而已。他完全可以自残骗过你们的眼睛,让你们觉得他已经死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三娘子,你为什么认定是圆通杀人?他为什么要杀我?”

朱友莲插问了一句。

他问的,其实就是其他人现在共同的疑问。

温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道:“我对圆通的怀疑,最早开始于昨晚吃饭的时候,小和尚慧能忽然开口跟我们讲恶灵的事。”

她看向春芳,“昨晚我、春芳与慧能一道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慧能无意提了一句,说这里因为出了件事香火才败下来。春芳追问了几次是什么事,他却闭口不谈,显得很害怕的样子。但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却忽然自己开口主动提了东山墙显现恶灵的事。这就奇怪了。慧能为什么忽然自己主动开口了?当时我便怀疑小和尚是受人指使。而能指使他的人,自然就是他的师父圆通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姜捕头问道。

温兰看向朱友莲,“世子你方才问我,他为什么要杀你,这一点我自然不清楚。圆通在此多年,自然不可能就是为了空等世子你的到来然后实施他的谋杀。我只能假定这是一场临时起意的谋杀。这个圆通或许在过去和世子或者王府有过旧仇,避到了这里,恰巧昨晚世子因为路阻到来。他知道了你的身份,然后出入外界的桥又被水冲断了,一时难以离开,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这才起了报仇的心思。但世子的身份毕竟与寻常人不同,若是无缘无故出了事,他自然难逃干系。所以才指使慧能提恶灵的事,我想他这么做,就是想造成杀人后是恶灵所为的假象,我们这些人都是旁证,以便逃避追究。”

“我先前说过,这地方最早是大户人家为避乱世隐居所建的,所以有暗室密道。他是住持,应该知道这些,而且很有可能入口就在他的房间里。昨晚一开始见到李大人的时候,他的态度并不热络。后来出来见世子,却像是个换了个人。自然因为世子位高权重,但也不排除他另有所谋。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世子,却不知道世子与随从先前临时起意换了房,从密道里潜出杀了人后,大约怕慧能说漏嘴是受他指使才提鬼墙的,所以连慧能也一道杀了。然后今天早上发现杀错了人,他便想把我们的思路往恶灵杀人上去引导,但因为我坚持不可能是恶灵所为,所以他再故弄玄虚。”

“他知道只有我会去查看尸体,而你们一般都不碰,所以才趁着我上山的时候,演了一出戏。就在你们真以为他死了都离开的时候,他就把柴房里的两具尸体搬到了密室里,自己也藏了起来。”

师爷点头道:“三娘子言之有理。倘若先前的两个人真都是他杀的,他现在弄一出死遁的戏,让我们以为他也死了,也就彻底逃脱了嫌疑,然后暗中再伺机行动,到时候我们中若真再有谁遭不测,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温兰微微一笑,道:“当然,这些也都只是我的推测,他到底死了没,凶手是不是他,就看接下来引蛇出洞的结果了。”

这地方实在荒僻,想等人来救援,无异于守株待兔。过了中午,姜捕头从柴房里找了把斧头,和胡大林他们上山砍树,计划扎连在一起搭在断桥两头上出去。

一天很快又过去了,天色渐暗的时候,姜捕头他们已经砍了一堆树抬下山来,只等明日搭桥通路了。晚上众人胡乱吃了温兰和春芳做的饭,在大殿里燃了堆火,一直枯坐到将近半夜,劳累了大半天的姜捕头终于熬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奶奶的,我熬不住困了,真有鬼把我抓了也认。我先去睡了。”说罢起身往后头去。胡大林和齐山也急忙跟去,道:“捕头,我跟你一道睡!”

姜捕头回头道:“大老爷们的挤一张床,像什么样?滚你们自己屋里去睡!”

李珂出声道:“回什么屋?万一恶灵又现身作祟呢?晚上都给我守在这里!”说罢对着坐在大殿东南角落暗处里的朱友莲赔笑道:“世子想必也累了,只管放心睡便是。在此再委屈一夜,明日搭了桥便可上路。”

朱友莲伸了个懒腰,唔一声,和衣躺在了先前已经给他铺好的地铺上,翻了几个身,很快便不动了,大约是睡过去了。

姜捕头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终于又坐了回去。

火堆的火光渐渐变小,大殿里的人终于熬不住困,或坐或靠,渐渐都睡了过去,万籁俱寂,鼾声开始此起彼伏。

白天时,雨便停了,到傍晚时,西山山头的天际透出了几分晴好的薄媚,到了现在,月光终于挣脱出云霾的遮掩,从大殿瓦头的破漏之处照了进来,在地上投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柱。

师爷上了年纪本就眠浅,又经历了白天的事,现在有些睡不着,正翻来覆去,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哔哔波波之声,睁开了眼,看到大殿的另头冒出了一片红光,猛地大喊一声,“不好,着火了!”

他这一喊,地上的人立刻惊醒,纷纷跳了起来,见大殿西北角果然卷出了火苗。

虽则前几天连历阴雨,只这里本就是古宅,成庙宇后,大殿里头又有容易引火的帐幔等物,加上风力助势,很快,火势就大了起来,外檐被打湿了的木头经火,浓烟更是滚滚,被呛到的人立刻咳嗽起来。

“护着世子出去!”

姜捕头吼了一声,一帮人簇拥着朱友莲呼啦啦地外面跑,很快出了大殿。月光有些昏暗,但朱友莲那一身华丽的袍服在月夜下看起来还是颇显眼。

里头的人终于都跑了出来,站在外面望着夹杂着暗红火光和浓烟滚滚的大殿,有人咳嗽,有人骂娘。

正这时,李珂忽然厉声大叫起来:“不好了,三娘子还没出来!是不是被困在了里面?谢原,姜捕头,快去看下!”

本正守在朱友莲身边的人一惊,纷纷朝着大殿方向跑去,有人嚷着扑火,有人喊着三娘子的名,场面乱成了一团,把朱友莲撇在了身后。

朱友莲本正弯着腰喘息不停,看起来惊魂未定的样子,渐渐仿佛缓过了劲,终于朝着边上的一块大石头走了过去,看着仿似是想坐下来歇息。

他终于走到大石头边,背对着大殿方向坐了下去。

大殿外一株老榕树的树干之后,忽然现出了一个黑影,朝着毫无觉察的朱友莲悄无声息地迅速而去。朱友莲还在喘息不停,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身后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影。

那影子终于站定,是个穿了一身夜行服的人。月光只照出了他露在外的一双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他冷笑一下,眼中精光猛地暴涨,俯身从靴中拔出一把雪亮的短匕,整个人如一只巨枭,猛地朝仍无丝毫反应的朱友莲无声无息地扑了过去,左手扣住了朱友莲的头颈,右手上的短匕如闪电般地朝他颈项划割而过,眼见就要血溅当场,忽然觉得不对。那个前一刻还在不住喘息的人忽然挺直了腰背,一个错身间,黑衣人觉到本已扣住他颈项的手心处一滑,竟被他以极精妙的身法脱开了去,避过了自己那势在必得的当喉一刀!

黑衣人一凛,低喝一声,短匕再次朝他后心刺去,这一回,朱友莲竟从石头上猛地弹身而起,足尖一点石面,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他的匕刃,同一时刻,只听锵一声,眼前闪过一道婉转如流水般的刀芒,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停在了他的身后,冰冷的刀尖顶到了他的后心之上。

黑衣人蓦得明白了过来。

“你不是朱友莲!”

他嘎声道了一句,慢慢地回过了头。

月光之下,他看到了一张年轻而严肃的脸庞。他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们正等着你。”

他听见对面的人这样说了一句,顿时认出了声音。

“是你!”

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身手非凡的年轻人,竟然就是之前随在李姓县令身边的那个毫不起眼的低级武官!

“原来你们设了个套,故意引我出来……”

他看着在火光中朝自己这个方向正迅速跑来的人,惨然一笑,慢慢转过了身。

“你是圆通。”谢原盯着他,淡淡道,“你跑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

刚刚散去的人很快便围拢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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