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废妾-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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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书一行人,与许卿髯一同打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皇城的四月天很暖和,有着阳春四月的味道,护城河变的垂柳叠叠,即便是刚刚发了芽还显得有些突兀的树,都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久未归家的士兵们,无不充满了一种蓦然的酸涩与感慨!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能活着回来,却又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战争往往如此残忍,令人只一次便不想要再面对!
乔雨书叠坐于马背之上,凝望着阔别已久的熟悉城池,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恍惚。
这一刻,脑海中闪过的记忆有很多,却都很模糊了,十几年已过,她经历了废妾,封妃,封后,最后变为皇太后的一切,如今看来却犹如南柯一梦,记忆力最清晰的竟然只是有身边这个人的片段!
想着,乔雨书侧首,看着邵非殇俊美的侧脸,他唇角还是那抹漫不经心的笑,一如当初,似乎他就还是那个懵懂岁月的少年,而她已经历经了沧海桑田,变……老了!
乔雨书蹙眉,这个认知令她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事实上,她的心理年龄的确很老了,要她想那些小姑娘一般矫情谈情说爱,她还真做不到,可是他会习惯这样的自己吗?
或许他为何爱她是个疑问,只是这个疑问,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
“怎么,娘子突然发现为夫的风流倜傥,俊美无涛了吗?”邵非殇岂会感觉不到乔雨书的视线?乔雨书如此出神的看他可是不多见的,他岂能放弃这么好的调戏她的机会?
邵非殇很怪,他就是喜欢调戏乔雨书,在乔雨书面前总是严肃不起来,感觉身心都很轻松,所以即便每次调戏乔雨书,最后可能自己反被调戏,他还是挺高兴的。
乔雨书一挑眉,眉宇间闪过一丝透彻的笑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听她道:“夫君怎么会这么想吧?只是突然看到了这长安城的学子才俊,再看看夫君你,奴家突然觉得亏了,夫君你看,这长安城的才子佳人都多俊呐,不然奴家纳个夫侍如何?”
乔雨书淡然开口,言语之间,就好似真有那么个打算一般,只把身边的一众人听得恶寒!
虎子不由嘀咕道:“夫人啊,你的名字叫贪心!都有了自家老大了,还想着纳夫?”
许卿髯不知这俩夫妻是如何想的,他是过来人,觉得这两个人打情骂俏多一些,但这女子说的话是否有些过分?
纳夫侍?
他就听说过男子娶妻纳妾的,还从未听说过女子纳夫的!
不过他虽然心底暗暗惊诧,多看了眼邵非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两个人不但性情古怪,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娘子,玩笑话说说就好,当不得真的!”邵非殇面色依旧,语气却不由得泛了酸气,他知道乔雨书是说着玩的,可是即使是如此,他心里也不舒服。
“夫君,娘子我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呢。”乔雨书眨了眨眼,修长纤弱的身子随着马儿的步伐而晃动着,唇角荡起一抹坏心的笑,好不奸诈!
“娘子,除了我你还想爱谁,嗯?”邵非殇碧眸狠狠一眯,语气一转,带着点危险的意味,一袭黑色华衣无风自动,霸道而邪气。
乔雨书见此,知道邵非殇心里是真的不舒服了,笑了笑不在说过分的玩笑。
开什么玩笑,她虽然很好奇自家夫君发怒的样子,却也不会主动去触虎须!
皇城的天渐渐变的阴霾,乔雨书抬眸,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眸底一闪而过的疑虑。
这一次回到这里,到底是对是错?
突然,手上传来了炙热的温度,乔雨书垂眸,看到的便是那一只宽厚而温暖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自己微凉的手,薄如蝶翼的眼睫微微一眨,她唇角掠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耳边是他沉稳而温柔的细语:“我们会没事的!”
心霎时间被温暖所充斥,乔雨书觉得人生大抵也就不过如此了,有那么一个人,会爱你,会陪你,不论何时何地,无条件的伴在你的身边。
乔雨书淡淡的笑了,温柔而温婉,就像一只厉害的豹子,收起了凌厉的爪牙。
这一刻,乔雨书突然就想要什么都不管,与他带着他们的儿子隐居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他耕田,她织布,过着平淡而随遇而安的生活!
他们相视而笑,温情脉脉,情深似海,令围观的百姓纷纷望而兴叹,那一对男女,就好像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尖昂的声音传来,令乔雨书与邵非殇带着笑意的唇角一僵!
随着那道声音而至的,还有皇家禁卫,只见,一队手拿银枪的威武将士,踏着军步而来,脚步一致的可怕,他们个个面庞威严肃穆,身上都带着经历过血腥洗礼的煞气,令人望而却步!
哗--
人群之中,百姓们纷纷发出议论的声音。
皇帝竟然亲临,这该是何等的荣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许将军翻身下马,对着那圣撵屈膝下跪,而他身后的兵马亦是逐一跪了下来。
百姓们见状,亦是惶恐下跪,头低的低低的,不敢看那华贵的皇撵一眼,就怕触犯了龙威!
而乔雨书与邵非殇所带的一众人,却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没有一个人下马而跪,哪怕,他们之中也有人,畏惧与那皇撵内散发而出的气势!
乔雨书抿唇,抬眸看向那华贵的皇撵,眸底闪过一丝复杂。
对于楚子轩,乔雨书的心态一直都很复杂,当年,她立他为皇帝,不单单是为了敬德帝临终的遗言,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因着当年的她,的确对那个还是痴儿的少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
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儿子的疼爱,却又像姐姐对于弟弟的关怀,只是直到现在,乔雨书都不否认,当年的她,对他心存怜惜!
那是一种刚刚萌芽的感情,在黑暗里待久了的人,就会喜欢那些不染纤尘的纯净,而当年还是个少年的楚子轩,刚好有这个条件!
乔雨书不否认,她真的曾经对楚子轩抱有幻想,那是一种很不真实的感情,也很复杂,当年她对他的感情很纯粹,只是想要保护他,但那不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她知道那是出于一种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保护!
是的,谁能够相信,当年精明的她,曾喜欢那个痴儿?
乔雨书一直都是个精明的人,若不是被他那一份干净的纯粹给迷惑了,她又岂会到了他夺权的那一刻,才察觉?
只是,在那一份感情刚刚萌芽,还未扎根之时,便被楚子轩全部的扼杀了,而后来乔雨书之所以厌恶楚子轩,与其说是恼恨他骗她,还不如说是,怪他扼杀了她脑海里那个纯净的少年!
她对他的感觉,算不上爱情,只能勉强算得上喜欢,可是经过了多年的沉淀,乔雨书发现,如今她对他,连厌恶都没有了。
哪怕,五年前的他使用了卑劣的手段试图占有她!
百姓们匍匐于地,明明是四月,他们的额前却又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看得出,他们跪得很辛苦!
许将军不知道皇帝是怎样的人,他不了解这位帝王,只是听他的事迹来看,他是个厉害的人物,事实上,他驻守边关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就连这皇城乃至三国曾经名动一时的隆裕皇太后他都不曾见过,更何况是这位登基不足二十年的皇帝?
邵非殇其实对楚子轩有着点怪异的别扭,那是一种直觉,哪怕,他们见过不足三次,从未正面交锋过,但他知道楚子轩绝对不简单!
当年,他能够拖延他,比他先一步找到了乔雨书的所在位置,就凭这一点,邵非殇就知道,他一直低估了这个帝王!
皇撵内,已经二十八岁的楚子轩透过厚重的沙曼看向那隐约不清的一袭白衣,深邃的眸底压抑着汹涌的情感,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试图以此来压抑他的情感。
楚子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于她,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试图与别的女人上(禁)床。
只是随后都是以失败告终,因为他发现别的女人不行!
只要别的女人一碰到他的衣衫,他会觉得恶心,那种恶心是自心里发出的排斥,那种感觉太强烈了,从那一刻开始,楚子轩就知道他真的完了,他完完全全的中了她的毒。
那是一种名为爱情的毒,此生无解!
只是,他何尝不知他与她再无可能?
他了解她,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只是让他放弃她,也绝无可能!
楚子轩是个自私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就算那结果是大家一起痛苦也无所谓!
情乱齐国
御书房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对男女相携而立,他们面貌年轻美丽,周身有着一股有内外而发的大气从容却也内敛深沉。
楚子轩静静的看着那一对男女,经过了岁月洗礼的国字脸庞有着上位者的威仪与冷漠,他的眼眸深深地映着殿内的那一袭白衣,神情却是高深莫测的淡然,似乎他对这个人已经没了当初的那份执着。
邵非殇微微蹙眉,自是不喜端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人看自家娘子的眼神,不论那个人如何的掩饰,邵非殇都不会认为那个人会如此轻易的就不再爱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因为有些东西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一别经年,你……可还好?”楚子轩淡淡的开口,语气自然,似乎是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叙旧,他笑着看着殿内的两人,眸底却是高深莫测。
“……很好!”乔雨书淡然以对,眉宇间有着平静与温和的气韵,并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痕迹的绝美容颜无喜无怒,负手凝立在邵非殇身边,超然脱俗的身姿犹如青山白雪一般,给人纯净透彻的干净之感。
邵非殇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有着独属于乔雨书的温柔宠溺。
楚子轩静静的打量着下方两人,越看越觉般配,恍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鹭,随后将眸底那一丝狠辣完美隐藏,楚子轩才笑道:“两位此番救我大齐于危难之中,朕为表谢意,就请两位在这大齐皇宫内小住一段时日,也好让朕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可好?”
话虽是问句,但他周身弥漫的哪一种高深莫测,令乔雨书警觉的眯起了眸,眸底一闪而过的锐利,随后浅笑道:“恐怕要辜负皇上的美意了,皇上有所不知,犬子年幼顽劣偷偷离开了我们身边,我们非常的不放心他,所以……”
“哦,竟有此事?我们本是故友,此等大事朕岂能坐视不理?你且安心,你们的儿子朕自会派人给你们找回来的!”楚子轩眸底一闪而过的疑惑与阴霾,因优越的生活而发福的身材紧绷着。
他不确定她真的和那个男人有了子嗣,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这一别多年,他们的确有的是时间生很多的孩子!不是吗?
“不牢皇上费心了,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去找,那孩子古灵精怪定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们两人虽然势单力薄,找一个孩子却是不打紧的,而皇上若是拍了大批人马前去找人,劳师动众的惊扰了海外敌寇的探子,那时倒才不妙。”邵非殇猜得到楚子轩打的什么主意,也就顺着乔雨书的话这般说了下去,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邵浩然已经离开漠北的消息!
“夫君所言极是,为了一个小孩子劳民伤财,的确非明智之举,更何况是在这战乱悱恻之年?”乔雨书黛眉轻蹙,似乎也不赞同楚子轩的提议,眸底却闪过一丝精锐。
御书房内,三人周旋着,各自演戏,个个都是演技精湛的高手!
“你太可气了,朕最是落寞穷困之时,是你救朕,祝朕,没有你又何来的今日的朕?论着辈分,朕还要还你一声……你就不要在推脱了!”楚子轩说的情真意切,似乎此番此举都是顾念往日恩情,并无非分之想一般。
乔雨书暗暗蹙眉,看向邵非殇,眸底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懂得默契,随后似乎盛情难却,感激道:“难为皇上还记得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雨书在做推脱倒显得矫情了,只是那孩子调皮古怪,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跟着走的,不如就让我夫君带着一小队大齐的士兵,单独寻找,皇上你看如何?”
乔雨书深知楚子轩的隐忍与厉害,当年他能够为了那个位置,隐忍到办成一个傻子,如今这样的他又有谁保证不是装模作样呢?
楚子轩的性子是如何,乔雨书不敢说十分了解,但那些年的相处也都不是空度过的,她了解他的韧性与强大的心性!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先让邵非殇离开,而楚子轩的目的无非就是她,只要她留下,相信以他的自负一定会放邵非殇离开的,虽然如今凭着她与邵非殇的武功,这里是留不住他们的,但大齐有危难之时,让她做出这种动乱民心之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怎么说,她都不想毁了当年敬德帝苦心经营的国家!
结局!
邵浩然小朋友觉得齐桑就是个麻烦的存在,就像现在这样,他带着一群人出来寻她,人是找到了,可是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