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废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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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罢,这个胡人美姬也好,她都是不甘!
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敬德帝闻言,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簇,那胡人美姬微微一笑,眸底精光闪过,笑着似乎不经意间的一幅衣袖,握着敬德帝的手,道:“皇上……这位娘娘也是好意。”似乎很是善解人意。
乔雨书眉头一凝,这女子显然有备而来!
敬德帝对那胡人美姬一笑,随后接过御妃手中的酒杯,御妃却没有丝毫的欣喜,若是那女子不说,他是不是就会在这满朝文武的面前,拒绝她?
“皇上小心!”而就在这时一枚暗器驶过,击落了敬德帝手中的酒杯,酒杯掉在金砖的地上,白色的泡沫腐蚀了金砖,可见这酒杯之中的毒性!
敬德帝眸子一历看向御妃。
“皇上……此事不是御妃所为!”乔雨书淡淡开口,眸子扫过御妃惨白的脸,即便她再大胆也不会杀他。
敬德帝眉头一凝,而下一瞬,敬德帝竟然口吐鲜血!
百密一疏,他终究是中了毒,敬德帝浑浊的眼眸一闪而过的精光,眸子射向身边的舞姬,刚刚他只碰过她的手……
乔雨书一惊,大呵道:“风太医何在!”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
母后会为你守住这大齐
齐国天兆三十一年,五月十二。
敬德帝设宴款待他国使臣不幸遇刺,太医院太医齐齐出马,敬德帝的身体却还是不见好转!
一时间,齐国皇宫人心惶惶。
而年仅十七岁的贞顺皇后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以一己之力压下了所有的事,担当了整个齐国的天下大事!
而就这样,齐国隆裕皇太后传奇的一生,在历史上拉开了帷幕!
……
内殿,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忙里忙外,黑血一盆接着一盆的抬出,敬德帝身重剧毒,内出血不断,似乎……命不久矣!
殿外,百官忧心忡忡,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唯有那么几个深不可测的,此刻也是面色凝重。
几位皇子,公主亦是个个面露紧张,他们平日里只知那些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倒是楚子轩笑的没心没肺,似乎孩童一般并不在意里面的人如何……
一众妃嫔俏脸上都漫上焦急。
乔雨书自内殿踏出,寡淡的瞳眸扫了眼文武百官,随后坐在殿内的软椅上。
文武百官立刻下跪行礼,高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如今这齐国可是这位皇后娘娘说的算呐,不管他们愿意与否,皇帝未死,他们就不能有什么动作,否则就是大不敬!更何况,还有保皇党在那边看着呢,他们岂敢放肆?
乔雨书淡淡出声,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礼,起身吧。”端庄娴熟,她尊贵的高高在上,似乎生来就该是受万人朝拜之人!带着凤临天下的霸气!
百官起身,站在一旁,却大多独善其身,并不出言。
乔雨书扫了眼满朝文武,眉头一凝,没几个可用之才!
“禁军统领何在!”乔雨书转动着佛珠,脑子中不停的转换着各种算计,她现下一步走错便会满盘皆输!
林不凡一身戎装,此刻即便平日里有些胆小亦是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昨日前朝余孽来袭,未免漠北王子遭遇不测,本宫现特命你带领禁军十二骑保卫驿站,保护漠北王子!”这件事要保密,容不得半点风声!
不然边关必然动荡,内忧外患,到时不止是大齐保不住,就是她都可能死于这场浩劫!
林不凡一怔,随后领命退下,心中却是知晓,此次他名为保护漠北王子,实则便是监视,囚禁!
“内阁大学士风清阙!”乔雨书扫了眼人群中姿态闲散的风清阙唤道。
风清阙无奈一撇嘴,站了出来,抱拳道:“臣在!”看吧,他就知道还是要他出马!
“本宫命你前往天牢,提审案犯,明日子时之前,给本宫一个交代!”那个女子留不得!
风清阙一怔,眸底闪过什么,无奈抿唇,告退,看来这一次他又要做她的刽子手了!
“忠勇侯!”乔雨书眸底一闪而过的无奈,若是可以她绝不会选择他,但她知道以现下他对她的情,他绝对不会背叛她的!
她现在必须选择相信!
楚子昴一怔,压下心中波动,出列跪地,道:“臣在!”她终于肯相信他了吗?
“本宫派你带领前燕家军赶赴边关,务必在此消息传到边关之前,震慑边关守将!”她给他燕家军的兵权,至于如何收复,就要看他自己了!
楚子昴心中波涛汹涌,压制住自己想要抬首看她一眼的冲动,坚定道:“臣,定不负娘娘厚望!”震慑兵马,他是最为熟悉的,他一定会做她最有利的手下!
“风丞相!”乔雨书抿唇,这文臣就要靠风丞相了!
风杰身子一颤,老迈的身子出列,抱拳道:“老臣明白!”现下他可真真是佩服这位皇后娘娘,如此年轻,心思却缜密莫测,把所有事安排的如此妥当!
是大齐之幸,亦是百姓之福,更是皇上之福啊!
满朝文武一时间有些呆怔,他们何曾想到一介女子能有如此精明睿智的脑子,果敢利落的手段!?
保皇党一群人惭愧的垂下头,心中震憾的同时却也感觉到欣慰与惭愧,原来皇上一直都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
并且,错的离谱!
而就在这时,风清扬与一众太医自殿内走出,只见风清扬一身青衫染血,黑色的血洒在青衫上如一副写意的抽象画。
百官看到风清扬,发出不小的骚动,却碍于乔雨书,并未出声询问。
“皇上的身体如何?”乔雨书看着风清扬问道。
“皇上要见皇后娘娘……”风清扬淡雅的眸扫了一眼众人,却答非所问。
而乔雨书却是明了,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步入殿内。
寂静的殿内无声,李德才站在床头,脸色淡淡并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平淡的出奇,乔雨书扫了一眼几日不见的李德才,微微挑眉,随后把视线投向敬德帝的身上。
敬德帝此刻消瘦的脸颊出现了老态,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他的年纪,此刻他才真真正正像是一个五十岁的老人。
乔雨书看着,眸底一片平静。
“你来了……”敬德帝此刻十分清醒,并未有庆阳殿上突然昏倒时那般的吓人,他看着乔雨书微微一笑,一如两年初见时,带着些许薄凉。
“恩。”乔雨书淡淡的应了一声,坐在他的身边,眸底无波无痕。
她是无情的,面对这个已经要离去的老人,她并无太多的感触,重活一世的人,知道生命的可贵,却也看透了生生死死,人是有来生的,他此刻死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皇后刚刚做得很好……”他刚刚都听李德才说了,果然的他没看错面前这个少女,十七岁,他十七岁的时候还是个莽撞的少年……
“皇上过奖了。”乔雨书并无多少诧异,这宫内的事,便是到了此刻,都没什么能够瞒得了他的,这点她一直知道!
“是皇后谦虚了……咳咳……”敬德帝笑着说,却止不住的咳了起来,苍白的脸因着剧烈的咳而出现了病态的红晕。
乔雨书凝眉,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道:“臣妾还是唤风太医……”
“不!时间不多了,朕有事要交代给你!”敬德帝却打断她的话,舒了口气又道:“朕,以这风烛残年之躯,撑起大齐的天下实在太累了……”敬德帝说着有些惆怅,幽幽一叹。
“朕很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朕很想好好的睡一觉,也很怀念以前的自己,就像以前朕还不是这天下之主的时候那般,可以肆意的睡在无人的庙宇,也可以吃自己从农户家中盗来的家禽,朕记得那个味道才是最美的……”敬德帝说着眸子有着几分飘渺与怀念。
那时的快乐,是这些年中他怀念却得不到的。
乔雨书心口一滞,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我将立轩儿为帝,他是皇帝,作为他母后的你,便是大齐的皇太后,没人敢伤害你……”敬德帝说着,眉头一展,似乎解脱,又道:“而今日,我便把我的王朝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撑起它,我知道你可以的!”这是嘱托亦是信任!
李德才抬眸,浑浊的眼眸带着点点笑意,沟壑的脸上亦是变得柔和。
乔雨书眸子一深,终于知道那一日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多谢皇上厚爱。”她对他是敬畏与感谢的,毕竟没有他,乔雨书已经死在两年前了……
“好了,你退下吧,把那些保皇党唤来,朕有事要交代……”敬德帝微微一笑,浑浊的眸底是祥和。
乔雨书也不犹豫起身,向殿外走去,却脚步一顿,并未回身,语气淡淡的道:“皇上不必遗憾,臣妾可以告诉皇上,人是有来生的,皇上安心的去吧……”
床榻上,敬德帝一怔,苍白的脸上带着某种怔然,许久后才释然一笑。
原来……如此吗!?
……
齐国天兆三十一年,五月二十,敬德帝崩天,享年五十岁!
举国齐哀,齐国百姓一年之内不兴嫁娶,三月之内不兴屠杀牲畜。
半年后,齐国新帝登基,改国号永元,帝号镶帝!
同年齐国贞顺皇后被赐无上殊荣,封为隆裕皇太后,有代帝监国之权!
而保皇党一族的学士院,太督院辅政!
国子监首席风傲被封为帝师,教导翼帝德行礼教!
齐国三十一年六月十二,敬德帝入皇陵,齐国举国哀悼,长安街聚集了百姓无数,为逝去的先帝焚香超度。
……
轰隆隆——
大雨倾斜而下,豆大的雨点冲刷着白玉石阶,巍峨的华丽宫闱伫立在风雨中,诉说着宫内沉重的氛围。
白绫挂在精致的廊柱上,随着清冷的风孤零的飘荡,辉煌的宫殿有着死气沉沉的压抑,悠长厚重的宫廷钟鸣诉说着一代帝王的逝去。
先帝驾崩不过两月,皇室内便是一片不见血的较量,凡是有子嗣的妃嫔都不在安分守己了,势要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子争夺那宝座!
隆裕皇太后已经与月前搬离了风仪宫,目前落主静心殿。
雨水带着甜甜的味道,潮湿的空气打在干燥的屋子内,令人倍感舒适。
乔雨书一袭白衫,头发披散在肩头,未施粉黛,跪在蒲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木鱼,如老僧坐定一般,而蒲团前几案上放着两个红木灵位。
屋内熏香萦绕,带出几分飘渺。
画儿安静的站在一旁,把自己的呼吸调节到最低,完全的没有了存在感。
而就在这时,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画儿抬眸,看向走来的琴儿,两人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便知道了彼此的要传达的意思。
画儿想了想还是上前两步,对着乔雨书小心的道:“娘娘,驿馆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个漠北的王子真真是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放肆!
铛——
声音一顿,画儿眼底闪过惶恐,她知道娘娘最讨厌被人打扰。
“更衣,本宫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如今大齐局势紧张,若是放他回去无疑是放虎归山,她可没有养虎为患的嗜好!
画儿松了一口气,与琴儿一同服侍乔雨书。
……
“王子!”漠北使臣抱拳,看着耶律泽野迟疑着道:“您今日这般举动不合时宜……”
“闭嘴!本王子的事何时轮到你们说对错!”耶律泽野却不想再听,一把丢开手中的杯子大喝道。
吱呀……
一贯内的门,就在此时被打开,那碎了一地的杯子,刚刚好四溅到乔雨书的脚下。
琴棋书画却看着那耶律泽野的脸,微微一惊。
为何这位王子竟与公子那般相象?!
“放肆,本王子允许你进来了吗……”耶律泽野气恼大喊,却在转首看到来人时,所有的话停在了喉咙内。
她怎么会来?
“王子好大的火气。”乔雨书寡淡的眸微微一掀,浅步入内,书儿,棋儿马上准备好座椅,乔雨书优雅落座,画儿,琴儿拿出专用的茶具,为乔雨书煮茶。
耶律泽野与一众漠北使臣看着,眉头就不由自主的凝起,她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好雅兴,好好的皇宫不待,竟然跑到本王子这里喝茶。”耶律泽野自大惯了,根本就不把乔雨书一介女流放在眼中,语气极尽的嘲讽。
书儿,棋儿面露不悦,即便长得像公子又如何?他竟敢对主子无礼,真是该死!
“王子说笑了,本宫只是听说王子似乎与林都统发生了些许的不愉快,想着别是那狗奴才做了什么亏礼数的事,所以特地来看望一下王子。”乔雨书倒是不在意,毕竟若是总是动怒,她怕是就活不久了,她可是很惜命的呢。
耶律泽野显然没有想到乔雨书会如此说,一怔,抿了抿唇,倒是他身边的使臣是个聪明的,笑道:“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了,这是个误会,我国王子只是闲来无事憋闷得紧,想要出去透个气,却是被那位林都统误会了。”
乔雨书挑眉,笑着对耶律泽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