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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乘龙跨凤-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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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仅仅因为她独沐皇恩?仅仅因为她诞下皇子,却没能留住刘越的心?她不求她的回报,她从未在乎过这些,但却无法容忍。她卫珂也不是圣人,从来不是!

过往的卫珂一直活在刘越霸道的羽翼之下,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中。她不屑,不屑与女人争风吃醋,不屑为了一个男人而与各宫交恶。此时她同样不屑,但她的重临是为了他的江山,他的命,因此她不能坐以待毙,唯有化被动为主动。

虽然卫珂也理解,一个皇帝几宫妃,要想真的做到雨露均沾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失宠的女人的确很可怜,那滋味她尝过,却不能将自己的可怜化作仇恨蚕食别人的性命。当年她得知刘越“移情”,想质问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次日,李远来了,卫珂私下吩咐他一件事,待他回禀后,卫珂屏退身边的人,独独留下昨晚陪伴自己的珃儿,冷眼打量了她好一阵子,不觉赞道:“的确聪明伶俐。”

珃儿忙道:“娘娘,奴婢受不起。”

卫珂愤然拍案,喝道:“你确实受不起,本宫恐怕留你不得了。”

珃儿受惊一般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娘娘,奴婢究竟做错什么事?请娘娘明示,奴婢……奴婢一定改。”

卫珂冷笑,“做错什么事?错就错在你是他的人,错就错在你不该对瑶儿下手,还怂恿她做那些事,想必本宫宫里的麝香也是你所为吧?”

珃儿愣了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双目惶恐之色尽显,“娘娘,你……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卫珂走到她身边,缓缓围着她转了两圈,每一步仿佛都在消磨着珃儿的耐性,“不懂?你比谁都清楚明白。昨晚你说你寻了本宫多时,怎会偏偏没有找到那处树林?仅仅几步之遥而已,却独独站在本宫离开的地方等待。见到本宫,你为何一点都不意外?为何没想到兴许本宫等不及了,独自去了水榭?发现本宫头上的树叶,为何只替本宫打理?却没有一点儿奇怪?因为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此时的卫珂是冰冷的,是蓄满杀气的,令见到她神情的人都不觉为之一颤。就象从前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猎物”一般,不带丝毫的感情。

珃儿顿感自己仿佛掉入了冰窖之中,即使明知身边没有一丝寒气,也一下趴在地上,全身颤抖,“娘娘饶命。”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卫妃娘娘,仅仅她眼里的目光就足以令她顷刻间毙命一般。

卫珂冷冷地笑着,清冷的声音犹如鬼魅,“饶命?你可知昨晚本宫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如果不是陛下圣明,明察秋毫,本宫又要去求谁饶本宫一命?那些麝香的功效,恐怕你比本宫还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吧?”

在这样的卫妃娘娘面前,珃儿不由自主地胆颤心惊,“娘娘,你也曾是裕王身边的人,该知道完不成他交给的任务会是什么下场。看在奴婢与娘娘共侍一主的份上,请娘娘格外开恩。麝香之事是裕王送娘娘进宫时吩咐的,他是担心娘娘一旦有了子嗣,或许就不会再听命于他,因此……”

“你错了!本宫自进宫那日起,便已与那人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他能如此对本宫,怎会怜惜你的性命?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说得远点儿,她对他的恩义早已在前世便已烟消云散……

原来前世自己不能生育竟是他的一己私心,原来自己身边果真还有他的人……

珃儿犹豫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娘娘的意思是……”

卫珂冷漠着,冷漠到仿似周遭的一切都因此凝结成冰,“你如此聪慧,怎么此时变得愚钝了?他花了那么多精力将你摆在陛下的后宫,又千方百计想尽办法将你安插到本宫身边,相信你有值得他欣赏的地方。他看上的人,本宫从不质疑,话已说得如此明白,你何必装糊涂呢?”刘卓的眼光她从未怀疑过。

珃儿惊问:“娘娘的意思难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刘卓的野心因这场得不到的情感而点燃,卫珂会怎么和他周旋呢?




22

22、反击(一) 。。。 
 
 
“对!只要从今而后你尽心竭力替本宫办事,与他划清界限,本宫便不追究你昨晚和之前的错处。如若不然,你应该知道一颗弃子的下场。”卫珂思虑一夜,与其弃她,不如用她,她在宫中孤立无援,也需要人替她办事。

珃儿犹豫着问:“娘娘不介意奴婢曾经是他的人?”

卫珂含笑端起茶水,笑容并不温暖,微微瞥了她一眼,“经过昨晚的事,你对他来说已成鸡肋。你认为他还会轻易来找你吗?”

她太了解刘卓了,昨晚他那样做已经说明,他为了她这颗更有用的棋子,放弃了摆放在她身边的这一步棋。因为她了解刘卓,刘卓更了解她,确切地说是从前的她,他明白这颗棋一旦移出原本的位置,她便能洞察到他的部署,看来他昨晚的确用心良苦。

卫珂见珃儿不语,轻轻放下了最后一根稻草,“珃儿,你要知道,本宫与他不同,只要你忠心,本宫便会保你安宁。若你今日离开关雎宫,要么被他弃置,老死宫中。要么便是继续替他做事,但本宫会让人牢牢看着你,你再无用武之地,连皇上也不会放过你,到最后你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除非他想办法让你离开皇宫!”

但是可能吗?刘卓若那样做了,刘越立马会知道一切,他还没蠢到为了一颗无用的弃子而将自己摆在弟弟面前,昭然自己的篡位之心。

珃儿前思后想,昨日的事若不被娘娘发现,她兴许还能做刘卓身边的眼线,但事已至此,只要娘娘一声令下,她将万劫不复。那个人根本不会在乎她的生死,想想昨晚,她更明白,裕王在乎娘娘比在乎她多,他早已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却仍让她想办法安排二人相见。可见在他心里她不过是蝼蚁而已!

“娘娘,奴婢誓死效忠娘娘,从此绝无二心。只是奴婢的家人……”

卫珂听见珃儿的答案,笑了笑,“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本宫的信任只给一次!这事本宫暂且替你瞒下,不会禀告给陛下。你的家人本宫今早已命人妥善安置,绝不会连累到他们的。他们已经离开京城,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安居乐业。如有机会,本宫会让你见上他们一面。你弟弟很聪明,本宫觉着倒是可以好好培养,将来必能成为有用之才。”

刘越说得对,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这份信任将从现在开始。但却不是全信……

珃儿愣了愣,扑倒在地,连声说道:“娘娘,奴婢必定对娘娘忠心不二,不敢再有异心。”

*****

御书房内,刘越刚下了早朝,坐在书案边批阅奏章。内里寂静无声,几名内侍垂首站在一旁,仿佛在等待皇上随时的差遣。

屋外没有任何的通传声,却有一人径自走了进来。刘越抬眸看到来人,对左右挥了下手,刚才还规规矩矩在旁候命的当值太监们立刻鱼贯而出。

李远走到皇上身侧,在他耳边低声回禀了早上卫妃娘娘命他所办之事,末了犹豫着问:“娘娘既已知道她身边的侍婢有问题,为何不直接告诉皇上除之而后快?”

刘越听完剑眉微挑,“由你来说,有什么两样?她或许有自己的打算,不必理会。若从她口里说出,朕怎可以坐视不理?她仿佛是在替朕着想,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在宫中也早有耳目,这你我都知道,经过这事,你要再多留心些才是,叫人留意一下他平日都和宫里什么人有接触。”

李远想了想,不觉点点头,“那裕王……”

刘越目光深邃,思虑片刻道:“毕竟不是大错,朕自会处理。派人多留意下关雎宫吧!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看来她……”

看来她已不再是那人的属下,她今日所做之事虽不是直接说明,但也是告诉他,她不会再替那人效命,可他要的是她今生全心全意。不过这也算个好的开始!

两人正在御书房内嘀咕,外面传来通传声:“皇上,裕王求见。”

刘越将手中奏折丢到一边,扬声道:“宣!”说着对李远挥手,李远俯身退下。

没一会儿,刘卓入内,问过安,面露忏色,“皇上,昨日……臣君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刘越站起身拍了拍龙袍,笑着示意他平身,“皇兄不必太过介怀。谁没点儿烦心的事?朕也不能例外。不过朕与皇兄兄弟一场,为何有事都不向朕提起?”

刘卓听他话里的意思并没责怪之意,顿时暗暗松了口气,“臣的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怎敢劳皇上挂心?皇上日理万机,臣惶恐,不敢叨扰。”

刘越让他陪自己到一边的茶桌旁坐下,命人奉来两杯茶,遣退来人。

“是因为迎娶裕王妃的事?”刘越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喝着。

刘卓微楞,不知他为何昨晚到现在都一直认为是年中娶卫芙的事,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令他误解了。

刘越没等他说话,放下茶杯瞥了瞥身边的人,自顾自说着:“看来还真是的。否则皇兄昨晚怎会向朕的卫妃诉苦,耽误了两人夜宴的行程。这未来的裕王妃果真惹皇兄生气了?”

刘卓暗惊,手微微滑了一下,桌上搁着的茶杯差点儿被他碰翻,还好及时定了定心神,“皇上何出此言?”

刘越目光深邃,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若不是华妃向朕提起在花园里见过你俩,朕都不知皇兄竟然有那么多烦心之事。看来皇兄没当弟弟是自家人啊!”

刘卓顿时面无血色,他知道了?那珂儿现在……

刘越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不想逼他太紧,需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他是匹狼。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免得伤了和气。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杯沿,“若皇兄以后再要卫妃帮忙规劝妹妹,不妨支会朕一声,皇兄应该知道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定会让爱妃助你。切勿再让朕被人问得哑口无言!”

刘卓自知逾矩,立马跪倒在地,“皇上,昨晚臣……路过花园不巧遇到卫妃娘娘前来赴宴,因此耽误了她一会儿。臣与卫妃娘娘并非私会。”

刘越很大方地伸手将他扶起,笑问:“皇兄何必如此介怀?倒令朕无措了。朕并无他意,只是关心你而已,也自然相信自己的妃子。卫妃是皇兄送进宫的,若皇兄有什么私心,又怎会答应朕?那日在围场,朕向皇兄问起时,并未逼你不是?既然皇兄有这份心,朕岂会怀疑?”

刘卓重新坐回方才的椅子上,暗暗端详着刘越的神情,他只是端起茶杯优雅地喝着,仿佛真没往心里去。没一会儿刘越放下茶杯便与他谈起现下的几桩政事,再未提起昨晚的事。

直到刘卓告退,刘越站起身才深深望着那个背影,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无益。只是昨晚他的表现……

难道他后悔?后悔将她拱手予他?或是另有目的?但既然人已经交到他手上,他就没想过放弃,除非他一开始就拒绝……

她已是他刘越的女人,此生他不会因为任何缘由而放开她的手!

刘越待刘卓走后忙完朝里的事,方到关雎宫。刚坐下,李远后脚便跟了进来,向他和卫妃娘娘问过安后,禀道:“皇上,适才华清宫命人来报,小皇子不知何故今早起来以后便上吐下泻,哭闹不停。华妃娘娘请皇上移驾华清宫一趟。”

刘越皱眉,“可传太医?”

李远应道:“传过了,说是小皇子吃错了东西,导致腑内积滞。”

卫珂在旁听见,想起前些日子与珃儿、瑶儿一起回宫时见到一名华清宫的侍婢神色慌张,她当时就有些起疑。为何刘越刚到关雎宫就发生这事?看来又是某些人在争风吃醋,前世华妃就时常用这些拙劣的手段想引刘越去她宫里,既然如此不妨送她一程,也算是对她的回礼。难得有这机会,哪有不礼尚往来的道理?

卫珂看了看身边的刘越,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后宫中人兴风作浪,轻描淡写地说:“陛下还是去看看吧!前几日臣妾便觉得可能小皇子有些不妥。”

刘越不解,转头看向她,“哦?”

卫珂早知他会问起,神情略显担忧,“那日见到她宫里的侍婢拿着一包药行色匆匆,见到本宫都忘了行礼,想来应是十分紧要。或许是不想陛下分心,因此几日都没去叨扰陛下。但皇儿是陛下的血脉,华妃姐姐怕是无计可施了才会来找陛下的,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兴许臣妾多虑了!”此前她做了不少对华清宫有益的事,相信刘越是断断不会怀疑她此时心存他意的。

刘越随即对李远吩咐:“摆驾。”

刘越到华清宫时,太医尚未离去,见到皇上亲临,问过安后将小皇子的病情如实禀报一番。知道并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待众人退下,他走到摇床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儿子。小皇子经过太医诊治,此时睡得挺安然的,只是一张小脸略显苍白,看来的确病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种善因得善果,刘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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