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何铁手重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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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要一直在这里生活,不如回去走走?
但是回去了,能怎么样呢?又不能与亲人相认,会把他们吓坏的!
何铁手苦笑了一下。
花满楼觉察到了她的这点情绪变化,问:“何姑娘向来无忧无虑,怎么突然伤感起来?”
何铁手恢复了甜甜的笑容说:“只是想到了家乡的亲人,没事的,倒是你,花相公,怎么了?”
花满楼有感于她的敏锐,自己心里这点心事,自以为藏得很好,却不想被她看了出来,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没用。”
何铁手笑得更甜了:“花相公若是没用,天下哪里还有用之人?”
花满楼说:“想到蓬莱公主因我离世,父母亲人朋友均因我陷在天牢,石姑娘待我情深义重却年纪轻轻就离世,还有上官飞燕现在也落入敌人手中……只是,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必竟是个瞎子,什么也做不了!”
何铁手突然哈哈大笑。
笑得花满楼不知所以然。
何铁手仿佛觉得花满楼那句话是天大的笑话,都要笑出眼泪。
花满楼一生从未在任何人在前坦露过自己的心扉,特别是关于他眼盲这件事,因为不是他刻意回避,就是别人刻意回避,今天他头一次向何铁手说来,不想却招来她的大笑,一时间呆了,也沉默了。
何铁手笑完后,捂嘴轻咳,顿了顿气说:“花相公真是在说笑话,我且问你,蓬莱公主是因为你眼瞎离世的么?”
花满楼一怔,没想过她会如此的问,愣了愣:“这倒不是!”
何铁手说:“蓬莱公主是因为你毁婚受不了羞辱而投湖自尽,而你毁婚是因为有人告诉你挟持了你的好友陆小凤。这和你的眼睛有什么关系吗?你的眼睛若是看得见,别人就会放过陆小凤?你就不会因为陆小凤毁婚了?如果你不会,就不是花满楼了对吗?”
花满楼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铁手接着说:“你的父母朋友陷入天牢,还是因你毁婚,又干你眼睛什么关系了?若是你眼睛能够看见,你的父母就可以躲过这一劫,还是立马能从天牢出来?石姑娘待你情深义重,明明知道你是盲人,却夸你是天下最温润如玉,最值得爱的君子,若你这样菲薄自己,不是负了她的一片深情?你这样不是在说石姑娘是个瞎子?看错了男人?”
花满楼心中热血已经沸腾,眼睛也快湿润了,忍不住大声说到:“不!”
顿了顿。
何铁手本来不准备提上官飞燕,想了想还是说:“那位上官姑娘我虽没见过,但是想必也对你情深义重,她若已落入敌人手中,难道又是你眼盲的责任了?难道是因为你眼盲导致她被人抓去的?”
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已经觉得是满头大汗。
何铁手见他这样,也不再笑,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柔然的伸向花满楼的额头,替他拭了拭汗:“花相公,记得你的五嫂栖霞公主怎么评价你吗?她说,都说世间人无完人,若你不是因为这眼睛,便是天下最完美之人,可见世事都是安排好的。老天爷不肯让你做世间唯一的完人,才夺去了你的眼睛。可是你在乎么?”
“你在乎么?”
一句话刺进花满楼的心中,他很快便坦然起来:“我不在乎。”
说着,坦然的看着何铁手在月亮下闪着亮光的大眼睛:“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还可以做很多事。虽然我看不见花开,但是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虽然我看不见青草的颜色,但是可以闻到青草的香味;虽然我看不见风吹树林的样子,但是可以感觉到春风拂面的美好,我看不见雪的洁白,却可以听见雪飘和融化的声音……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却能享受比常人更多的乐趣!”
说着,激动的握着何铁手替他拭汗的那只手说:“何姑娘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因为自己是个瞎子而怨天尤人,也不应该嫉妒别人比我幸运,我所拥有的已经很满足,老天已经待我不薄,我有疼我的亲人和知己朋友,还有,还有,还有愿意站在我身边鼓励我的你!”
何铁手看着他的眼睛已经满是尊敬了,反手握过他的手说:“那你要好好珍惜,并且享受这种人生才对是吗?”
花满楼坚定的点了点头,露出一贯真挚的笑容。
何铁手接着又柔声说:“就当这次对你和你的家人都是个考验,人生如此,会过去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圆满解决这件事,并且救出你的家人!”
花满楼热切的望着她:“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做到?”
何铁手嫣然一笑说:“不是觉得,是相信,坚定的相信。”
花满楼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笑了。
花满楼的笑容总是能让人想到春风,总是那么的让人舒服和温暖!
这边的大厅里,陆小凤与霍天青也在喝酒。
陆小凤说:“我走后,这里好像发生过很多事?”
霍天青说:“也不多,和你有关的就一件而已!你大概已经知道,独孤一鹤已经死在了这里!”
陆小凤说:“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该死。”
霍天青说:“但是他的死却和我有关。”
陆小凤说:“我知道,他和西门吹雪比拼内力的时候,内力只剩下不到五成。这附近能消耗他五成内力的人不多。”
霍天青说:“我替老板卖命,他虽是老板的朋友,却不是我的主人,想像狗一样使唤我,那还是不可能的。”
陆小凤许久没有吭声,然后说:“不知道丹凤公主去了哪里。”
霍天青说:“其实这件事你应该想是谁做的?”
陆小凤问:“谁?”
霍天青说:“反正不可能是老板在棺材写的,这么一大笔财富,若老板不在了,丹凤公主也消失了,你也不管这件事了,自然就落入了我的手中!”
陆小凤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不会,天禽派的掌门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次轮到霍天青不再吭声。
许久,陆小凤说:“没想到天禽派竟然还有你这么年轻的传人。”
霍天青冷笑并不接话。
陆小凤说:“我听人说,天禽老人在77岁的时候得了个儿子,看来是真的了?”
霍天青还是不接话。
陆小凤说:“有时间倒是想领教一下你的凤双飞!”
霍天青说:“我只和敌人动手,你要和我动手吗?”
陆小凤大笑:“不想,因为我也只和敌人动手。不过没想到你这里竟然有这么好的酒?世间难求!”
霍天青说:“这是一位邻居所送的,对于他来说,只要有钱,世间没有什么是难求的。”
陆小凤说:“哦?你的老板都算是天下少有的富人了,没想到你还有比他更富的邻居?你们阎府左右我倒是没见着比这更大的宅子啊?”
霍天青说:“比我们老板更富,连号称天下第一首富的花家都认为他的财产比花家更多!”
陆小凤的耳根一跳:“霍休?你说霍休?”
霍天青说:“正是那个怪老头儿。他早些年在我们阎府后边的山上买了一座小楼,一年总有些时间住在那里。”
顿了顿笑了笑:“听说他与你还有花满楼都是好朋友,这次他去参加花满楼的婚礼,结果被一起抓入天牢,好不容易才打通关节逃了出来,刚刚回到他的小楼中。”
陆小凤突然说:“你知道世间有一种酒是最好喝的吗?”
霍天青说:“什么酒?”
陆小凤说:“当然是偷来的酒!”
霍天青笑:“你不会是想去霍老头的小楼里偷酒喝吧?我劝你还是算了,据说他座小楼里有一百零八道机关,道道都要人命,为了喝酒而送了性命,可是大大的划不来。”
听到这里,陆小凤扔下酒已经跳了起来。霍天青也不叫他,独自喝着酒。
他冲到花满楼房间,发现花满楼不在,正在冲出去。
发现花满楼与何铁手并肩进来:“我们正要去找你!”
陆小凤急急的说:“我也正要去找你们!”
花满楼说:“西门吹雪刚刚差人送来消息,说孙姑娘醒了,告诉他,独孤一鹤查到青衣楼总舵,也就是第一楼就是在阎府后边山上的小楼上!”
陆小凤笑了:“我刚刚已经知道,正想去偷坛酒喝,不知道你们可有兴趣?”
何铁手捂嘴轻笑:“陆相公怎知人家楼里有酒喝?”
陆小凤说:“不光有酒,还有老朋友。”
说着转向花满楼:“花满楼,你大婚人家霍休送你了一件无价之宝,后来又因你被打入天牢,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你是不是该去慰问一下人家呢?”
花满楼一愣,随即笑着说:“那我们到底是去慰问还是去偷酒?”
陆小凤说:“都要!”
16大金鹏王
出了珠光宝器阁的后门,踏上一条几乎被掩盖在树荫和杂草之下的石径,仅能容一人通过,一直通往一座小山。
山不是很高,几乎全是百年以上的大树,山顶在密荫之中露出几角屋檐证明那里有一座小楼。
花满楼、何铁手与陆小凤轻纵上去,便到了大门前。
何铁手站在门外望着陆小凤和花满楼说:“听说霍休是你们的朋友?”
花满楼和陆小凤都毋庸置疑。这些年来,霍休的确是他们难得的好朋友,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何铁手还是望着他们说:“因为你们查这件事,已经付出很大的代价,且不说花家和蓬莱公主,阎铁栅和独孤一鹤已经莫名其妙死在了你们的手里!”
花满楼沉默,陆小凤也不说话。
何铁手知道,这两位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为了一件并不明朗的事情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不知道是不是该死,如果霍休再重复了这个悲剧,那这两位真的愧对朋友。
见他们不说话,何铁手突然笑着说:“这不是个好地方!”
花满楼望着她一笑:“哦?这是为什么?”
何铁手说:“太闹或是太安静的地方,总让人心里感觉怪怪的!”
陆小凤望着大门若有所思:“特别是静到了让人心慌的这种地方。”
大门上写了一个简单的“推”字。
陆小凤望着花满楼说:“怎么办?听说这里有一百零八道机关,咱们要是稍稍走错一步,今天这里就得多三个冤魂了。”
花满楼若有所思。
何铁手说:“反正都是死,不如做个听话的鬼魂。据说这个老头儿是你们的朋友,听朋友的总没有错的。”
说着伸出纤纤玉手就推开了门。
陆小凤眉头一跳,大声说:“慢!”
可是并没有想像中的暗器和利箭射过来,什么也没有。
推开了门,地上画了个大大的箭头,直指向前。
花满楼一笑,率先踏了进去,大踏入走进去。
何铁手也一笑,跟着走了进去。陆小凤笑了笑说:“看来老朋友对咱们还是不错的!”
遇到拐弯的地方,看到拐弯的箭头,花满楼就转弯。看见推门就推门,这样走入几重小院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小石桌前,石桌前放了一壶酒和三个酒杯,酒壶上边贴了一个标签:喝!
陆小凤很得瑟:“我说来这里有好酒喝吧,正宗的泸洲老窑!”
花满楼伸手倒了三杯。
一人一杯,陆小凤喝完伸手将那壶酒捞了过来,将壶中的酒都倒入口中说:“有钱人就是好,尽是好酒!”
就在他将空酒壶放在石桌上的时候,古桌突然动了动,接着听到一声巨响,石桌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地下台阶,赫然画着一下向下的箭头。
花满楼冲何铁手笑笑,率先沿着台阶走下去。
走了两层台阶,到了一个封闭的密室,密室有四把龙椅,椅子上坐了四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老人。仔细一看却又不一样,他们的龙椅龙袍,龙冠,所有的装扮都不一样,但是面目却又不一样。
本来都是在闭目养的他们,看见花满楼他们进来,都睁开了眼睛,同时大喝:“大胆草民,看见孤王还不下跪?”
何铁手看着有意思:“这四个老头儿怎么都一样?”
陆小凤也悄悄冲着花满楼问:“怎么四个大金鹏王?”
花满楼皱着眉头说:“加上我们见的那个,应该是五个!”
这四个人听了这话;竟然都同时说:“怎么可能有五个?大金鹏王就只有一个,就是我,他们都是假的。”
接着,相互之间就争了起来:“你才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大金鹏王!”
每个人都说自己是真的,要不是他们被束在自己的龙椅上,估计都要打得头破血流。何铁手坚定的说:“他们都疯了!”
花满楼说:“看样子,他们被困在这里不止十年八年了,不疯对怪。”
陆小凤说:“这种鬼地方,栓我栓一天,我也要疯了。”
他们看着这四个疯子还在为谁才是真正的大金鹏王争论不休,便按着指示来到了另一密室里面。
里面很宽阔,有烛光和石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头儿正坐在那里独自喝着酒。
老头儿约摸六十多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脚上还穿着一双草鞋。但是他喝的酒却可以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