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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宠"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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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她没有趁机挑事,解释的合情合理,没有话里藏话上眼药的举动,倒也受用。

“你受了惊吓不必多言,先回营地稍歇养神罢。”皇帝磁沉的嗓音不曾放柔,但也不像刚刚对着汪婕妤时那般冷然,他多吩咐了几个侍卫去护送,以示体贴关怀。

宁子漱谢过皇恩,没有多加留恋要求,更让人多添一层满意。

惊变就在这时发生。

云露本是一直松神在旁边看戏,唇角抿了趣味,优哉游哉。结果事儿还没全然解决完,她j□j的马儿骤惊,前蹄高抬,扬脖长嘶,险要将她甩下马背。

这次不比刚刚宁子漱那回温和,她那马虽中箭,因箭射出后路遥力弱,不用使很大的力气控制,只是焦躁乱闯。然而云露这回虽不知道是因何而起,马却像疯了一样四处去撞,就是寻常的成年男人也甭想扯住它。

云露一手勒住,伏身抱住马脖,跟着马儿的跃动不停颠簸,眼看着一个不稳就要滚下去。

皇帝见她表情仓惶似惊鹿,身子如沧海上的一叶小舟,随汹涌的波涛起伏,转瞬就会被巨浪淹没,便反射性的高声喊了一句“方淮”。

但话音才落,他心中莫名发紧,不等方淮领命,便扬鞭打马,疾驰追去。

那马显然没了理智,只知跃腾疯撞,就是侍卫也不敢轻易上前,眼下见皇帝赶去救人,立刻大急,恐怕疯马伤了皇上龙体,他们一干人等皆要吃罪受罚,人头落地。

方淮稳住心神,即刻命令侍卫点燃安抚兽类的干草药,另派精英好手前去助人,最好能将皇上换下来。

皇帝则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侍卫定然不会豁出性命救人,所以不肯退后。

幸而最后等马温驯一些时,他抓准时机,握紧云露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马背上,大力的侍卫则立刻上前横刀砍下,将马劈成两段,让它不能再伤人。

马血不免溅到边上,云露早就力气花尽,虚脱的靠在皇帝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会儿强烈的鲜血颜色入眼,脱力加上惊吓,立即脑袋一空昏了过去。

她这一遭受难,倒把宁子漱刚刚在皇帝心里建立起的好感打消个干净,皇帝显然没空再记着前面误伤的事。索性这回打猎是在近郊,他便下令拔营回皇城,潦草结束。

一时之间,也没空去责怪那个侍卫的不周到,且他本是救人,情急之举也是有功无过。

延熙帝在这一方面倒是赏罚分明。

皇帝回宫后,先是传唤王太医前去云岫阁诊治,而后下了圣旨,斥责汪婕妤长舌挑事,扰乱后宫,将她贬为正七品承徽,却又赐了一个封号“伏”字,把后宫没文化的妃嫔听得一愣一愣,怎么也琢磨不透这恩威并施里的意思。

怒火稍歇,皇帝抽出空闲审问御马监的小太监,矛头直指当日莫名发疯的枣红小马。

小太监瑟瑟发抖,颤声道不明白。还是被叫来协助查看的福禄朗声启禀:“回皇上话,奴才们已经检查过当日喂马的食材以及马的躯干四肢,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章家的事已然处理完毕,皇帝心情明朗了些。他将批阅好后的奏折扔到一边,并不发怒,只是笑笑,“没有可疑,马却疯了,也就是说御马监无能才找不出原因。”

小太监惶恐不已,福禄倒还稳得住。

嘿,说的是御马监又不是他。

“大福子。”皇帝玩味称呼了这一声在云岫阁里定下的昵称,“朕以为把你送到司礼监为掌印,你应该要长进些才是。”

他话不说深,点到为止。

福禄脑筋急转,他虽有实干,最能耐的还是琢磨人的表情心思。眼下皇上喊的这个称呼是旧时玩笑所得,却和妙主子有关,显然这件事他如果不掰出个子丑寅卯,让皇上为妙主子出口气,绝不能善了。

他底下还有个任秉笔之职的福寿虎视眈眈,他不能松懈!

幸好他在来之前就有了主意。

他在后宫待的时间久,到底不像御马监那些成日和马打交道的人一样浅嫩,早在别的地方调查了解过。

此刻便不慌不忙地道:“启禀皇上,马和粮草虽没有问题,但是奴才知道,有一些香味会让马受惊发疯。若问题不是出在马上,或许,会是妙修媛身上所佩之物有所不便。”——  
 
、66、疑阵

福禄的意思很明显;如若不是妙修媛自己找麻烦佩了挑战马神经的香料;就是有人在暗地里做了手脚;想让她有去无回。

皇帝知道云露将将学会骑马;纵然是天赋高超;碰到这样的事不可能有应付的经验,自然而然的忽略过第一个可能性,把目光对准了第二个。

他挥退福禄和那个噤若寒蝉的御马监小太监,摆驾来到云岫阁。

云露正喝了压惊安神的汤药入睡,他便压止了宫人的请安声;到外殿着良辰、和乐下跪问话。

骑马装束本就简便;云露又是真心实意想练一番身手;不像别的后妃那样以讨好皇上为主,因此几乎没有佩戴任何钗环香囊;唯一管缠发的木簪,皇帝已经查过没有问题,这就杜绝了香料饰物上做手脚的可能。

良辰把上面的内容道出,皇帝便陷入了沉思。

未过片刻,他把眼神放在和乐身上,笑着端茶后靠,姿势不如方才端正谨然,懒声道:“你们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其它可疑的地方。如果你们都想不到,朕也懒得白花力气把人揪出来。”

这话是说,她们身为贴身宫女都不出力,就真没人可以帮她们主子了。

也确实有效,原先两回约是打着有皇上做主的想法,虽然也努力回想过,但显然不像眼前这样着急。如今换个思路再一想,她们不努力把线索找出来,那皇上本事再顶天,也没法子顺藤摸瓜呀!

这么一急,真让和乐想出个细节来。

她本就惯精这方面的事,良辰是逮着皇帝说的香料首饰去想,她却联想到了别处,细细揣摩之后方谨慎道:“皇上明鉴,主子筹备时,邓良人曾将骑马装的袖口勾破,主子宽宏没有见怪,她却惶恐请求主子将衣裳让她带回去修补完整。主子想着,她做的那手套是连皇上都夸赞过的,修补之事合该得心应手,就应下了。”

和乐本不是多话的人,此时却将前因后果说得尤其仔细。

如此,皇帝自然顺着她的思维思考起来,恐怕是妙妙见不得自己夸别人,就想趁机见见那邓良人的绣工手艺。这等小女儿的心思,他虽觉好笑,也能理解。

不然一般而言,宫妃对别人的防备心甚重,点心衣裳之类的东西,轻易不肯交付予不信任的人手上。平日见她也护得很严实,不是汪婕妤那等缺心眼儿的类型。

“奴婢斗胆请求皇上检查那套骑马装。”和乐磕头行了一回大礼。

后宫宫女不得随意污蔑主子,即便只是个九品良人亦是。所以她省略了自己的怀疑,直接提出要求,但这样一来,大家都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是在怀疑邓良人在衣裙上动了手脚。

皇帝下令去查,衣服袖口上果然有香料痕迹。再去查问邓良人,结果从邓良人那里又扯出来一个姜良人,根据邓良人的说法,其实她只是担心因为此事惹怒妙修媛,所以才硬着头皮接了活,她的女红水准并不怎么好。后来是姜良人见她苦恼,主动提出替她分忧解劳,所以袖口实乃姜良人所补。

但这套装束都曾在她们二人手里经过,所以她们两人都有可疑之处。

接下来,这等九品妃嫔的问供之事,皇帝当然懒怠去管,指了福禄去,不拘形式只要结果。

这么来去两个时辰,云露早便醒了。福禄过来禀明结论的时候,就见皇上坐在寝室窗棂前的软榻上览书,有滋有味的。妙修媛则半躺半倚在左边的檀木架子床边,正蹙眉看着有一碗安神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良辰递了一碟子乌枣,隐隐劝道:“这一剂喝了就没有了,主子忍一忍。您看,您午晌儿才说乌枣祛苦,皇上就让人备了这样,否则咱们还不知道您不喜欢蜜饯呢……”

云露吃中药的时候确实更喜欢配乌枣,算是现代带过来的旧习惯。因为蜜饯太甜,一苦一甜冲撞起来口里味道更难受,乌枣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酒香甜味,恰好适宜。

皇帝还挺有心。

她眼儿往窗边溜了溜,嘴角不觉翘了翘,将碗端来一气儿喝了,捻来颗乌枣丢进嘴里。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福禄看得咂舌,不喜欢的东西还能喝得这么干脆果断,妙主子果然霸气威武!

且这和宫里别的女人一比吧,虽说不够文雅秀气,但她动作也不显得粗鲁,反有一种快意流畅的味道,怪不得皇上如今把她捧在手心里。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与众不同的才稀罕呢。

福禄心里定了主意,忙不迭给两人请了安,往皇上那边一跪,高声道:“启禀皇上,奴才有事要奏。”

“轻声。”

皇帝捻过一页书册,眼也没看,脚尖却正踢在他肩侧。没用多少力道,只作警醒,福禄呵呵笑了一声,连忙把嗓门儿调小了,应了是。

看书的看书,吃枣的吃枣,室内一时皆静。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帝才将书卷搁到几上,施施然伸了个懒腰,笑往云露那边看去,正逮住她悄悄溜过来的眼睛。她把眼尾余光儿俏收,耳尖漫上一点子粉粉的红,只故作不知,继续把乌枣捻在手指间。

只是心里发怔,那枣儿半天也没喂到嘴里去。

皇帝忽地轻笑一声,在她羞恼之前把视线转到脚边,问福禄:“谁有问题?”

“是姜良人。”

“哦,这个倒是没什么印象。”皇帝搜了一圈儿记忆,摇摇头,“她谋害妙修媛没有好处,背后必然还有别人。”

福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谄媚和崇拜,“皇上明察秋毫!奴才也是想了好半天才想出这一节,于是又接着审她,这回难处就大了,奴才费了好半天工夫,十八般武艺样样儿使过,她才终于招了。”

皇帝似笑非笑的睇他一眼,“朕记着你的功。”

福禄脸皮厚,全没不好意思,喜滋滋谢了恩,方才严肃痛心的道,话里还有些支吾遮掩:“姜良人她,指认了……锦昭容……”

按理,既然妙修媛无事,锦昭容这种怀有龙胎又有圣宠的妃嫔,他是不敢得罪的,回话找个小太监来替,事后锦昭容也清算不到他头上。

但他服侍皇上三四年,切切实实地觉得皇上这回不是在糊弄人,而是动了真怒。兴许是他还舍不得没了这个新宠,又或者犯了旧脾气,别人陷害得他偏要护住。

但他感觉今次他若然打马虎眼儿,皇上那一把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有了这细微的观察和预感,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了这里。只要皇上记着他的功,那锦昭容也不算什么。且他琢磨着,按眼下这潜力势头,妙修媛也许是比锦昭容走得更远的人物。

皇帝听了先是一怔,然后皱起眉峰,“锦昭容?”

显然有几分怀疑。

毕竟锦昭容跟着他的时间比云露要长久,他上次给她没脸是猜到那件事即便不是她做的,也和她脱不开关系,否则单只买通一个扫雪的宫人,如何保证她一定会滑到?他不耐烦她借着腹中的孩子瞎闹腾,才出言警告。

他其实对锦昭容还是有几分了解,知道她不会轻易结仇。

而且自己刚警告过她,她对自己的话又一向言听计从,就算当真不喜欢妙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他这会儿倒是更相信,是有人嫉恨妙妙得宠,又想就势让锦昭容腹中的龙胎失了圣心,想借姜良人这颗棋子一箭双雕。

“又是锦昭容?”

云露轻轻地一声疑惑传进他耳朵里,他黑眸稍深,转去看她。“什么意思?”

“嗯……”云露没有移开目光,只是微歪着头像是在理清思路,过了会儿才郑重道,“臣妾不想为了避嫌增加皇上查证的难度,但是臣妾的话或许也不一定准确,具体还要皇上参详定夺。”

皇帝面色好看了些,抬脚走到架子床旁,坐在她边上,安抚地握住她的手道:“你说。”

“其实姜良人、邓良人她们到云岫阁作客,有人陪臣妾闲聊臣妾倒也欢迎,只是交情不深,还是有所防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倒让皇帝勾起嘴角,心里头松了松。

云露不曾看见,只是继续道:“后来依据臣妾自己观察所得,邓良人是不藏事的性子,有所想就会有所表现,为人倒也爽快大方。只是姜良人,虽是说来拜访臣妾,却常常孤身坐在一边,默默听着,臣妾打眼瞧着,便觉得她性子有些阴沉。”

其实姜良人虽静,也有说话表现,看上去还算自然,只是被她夸张了三分。

“臣妾想,怀疑总归只是怀疑,不能凭人的性子就断定她对臣妾起了坏心思。但心里又担心,便想试探她一回。”

皇帝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画面,小猫儿想玩绒绒球,又防备着它里面藏了不好的东西,就偷偷地伸爪子去戳了一下,然后警惕地看着它,见半天没反应,又小心地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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