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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宠"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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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可见二人心思手段之差。

皇后被她吵得头疼,当即挥手:“去堵住她的嘴。”两个力气大些的宫女应命,即刻上前把手帕塞进她嘴巴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众妃嫔便只能听见她不甘心地睁大了眼,不停地发出“唔唔”声。

四人请了安,分别按分位就座。

“孙才人受害一事,本宫已经查明。”皇后喝茶润了润嗓,方缓缓道,“韦良人因与孙才人有旧隙,买通了尚宫局里负责煎药的宫女姚芳蕊,在避孕汤里下了相克之物,这才致使孙才人出事。”

将避孕一事闹大的过程中,云露只负责凭着恩宠,建议皇帝加重药量一环。至于栽赃的事,她了解的并不仔细。花寄灵能把韦良人贿赂的“赃物”安在姚芳蕊屋子里,而不被皇后、怜妃发现,可见在宫里也有一些能调动的势力。

至于所谓的相克之物,皇后查到此处,有了台阶,自然会就势走下来,随意安个名头,把自己摘个干净。

“请娘娘明鉴。”一直没出声的姚芳蕊磕了个头,朗声道,“奴婢在永福宫时一直与孙才人交好,有孙家照拂,奴婢又何须收受一个小良人的贿赂,去谋害帮助奴婢的人?”

她说话调理分明,声音朗朗,显得光明磊落,还真让皇后怔了一怔。

后宫女人做事的动机不外乎“羡慕嫉妒恨”三样,任谁都逃不开,所以皇后一时忘了这则小事,不知她二人竟是交好的。

姚芳蕊倒也聪明,撇开证据一事,直指自己没有这个动机,那所谓的证据也就是栽赃陷害了。

沈芬仪放下葵瓣式样的团扇,看着她笑:“姚氏巧嘴,唬得了别人却唬不了娘娘。彼时你还不曾得煎药之职,不过是送药的小宫女。有一回就是你将避孕汤送去了琼花阁,不知那日你和孙才人说了些什么,孙才人心里积了怒,就发作在了前去拜访的卫良人身上,恰被皇上看见了。”

“你若与她交好,又怎么会激得她动怒,反引出卫良人一桩好事?”

“这有什么好猜的。”汪婕妤轻撇了撇嘴道,“不过是攀着人家,却又却又怨人家没将她扶上妃位,得以长伴君王左右罢了。”

姚芳蕊听到沈芬仪说的话时已是白了脸,后妃有不少知道后一截的事,却多是不知自己刻意激怒了孙朝思。

没想到沈芬仪竟是知道。

再听到汪婕妤猜中自己的心思,脸一阵红一阵白,终是颓丧了下来。

见对方无可辩驳,皇后不由心情大好,但面上仍是肃正的表情:“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姚氏、韦氏无须再做辩解。韦氏身为女子却不守《女训》,嫉妒、陷害其她妃嫔,即刻起剥夺正九品良人位,打入冷宫。至于姚氏,身为宫婢却陷害主子,恩将仇报,胆大包天,赐杖毙。”

“娘娘。”姚芳蕊这才感到惊恐,自己因人陷害就算了,竟要被赐死!

她不知道皇后为了安抚孙家,只打入冷宫是不够的,至少得有一人像孙朝思一样出点血,孙家顺了这口气,才会一如从前地为皇后效力。

“奴婢是冤枉的!娘娘,避孕的汤药奴婢没有动过手脚,娘娘,奴婢不敢——”

她在殿内喧哗,门外两侧站着的小内侍自发将她拖了出去,以赴杖毙之刑。

云露虽然见过这种事,但是古代的刑法残酷,不比现代一枪了结的干脆,一旦想起那从身上被压榨出的淋淋鲜血,脑袋便有些晕眩难受。

边上推来一盏茶,她顺着对方的手向上看,是宁子漱。

她眼里依旧是局外人般地漠然,见自己看过去,通达一笑,并不言语。

其实这杯子原是云露用的,不过是她一时没想起来喝茶压惊,她提醒她而已。但此刻的好意和她前面的撇清形成鲜明对比,一举一动,难以让人看透。

着实让人寻味。

殿里的妃嫔皆是心有余悸,后宫处事,谁手里没沾点腥气?此刻被那惊恐凄厉地喊声催得人心头发慌,自是没有好脸色。

恰在这时,福寿领了皇帝的旨意,踏进钟粹宫。

皇后坐在上首,从容看他使宫人一一分配了与奏折相仿佛的本子到妃嫔手里,问他:“不知皇上有什么旨意?”

她话才问完,就见打开奏折看的妃嫔们脸色俱是一白,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手都发颤了。

云露手里也分到了一小摞,她好奇的打开一看。

竟是御史弹劾,指责她蛊惑君王,让圣明的君主不顾宫规礼仪夜班爬窗,做出采花贼的行径,实在不堪,有违妃德。

再一本,是说她仅凭自己喜好,怂恿君王发落官员(御厨)的。还有指着她收受赏赐的金叶子、宝石说事。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炼成了红颜祸水的本事?

皇后把近处几人手里的奏折看过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转圜着思绪了解皇上的意图。再一瞧,怜妃手里竟无一本被参的奏折,不禁不满。

想也知道,御史们看碟下菜,不敢得罪怜妃和曲公公。

“皇上可还有什么别的话吩咐?”

福寿点点头,而后清了清嗓子,当着满殿的主子娘娘道:“皇上有言,说弹劾的奏折本是只针对一位后妃,但皇上看过后大为不满,就将近年来自己与妃嫔娘娘们做的事,包括为锦昭容下水捉鱼,给淑妃娘娘唱祝寿歌,请大臣妻女为怜妃表演琴曲等,尽皆写明,交予御史,让他们再次递交弹劾的奏折。”

怜妃手心里突然沁出了冷汗。

皇上亲自写了这些内容给御史,但御史因为顾及曲公公的原因并不敢弹劾于她,这岂不是让皇上疑心她和曲公公有结党营私,蒙蔽君王的嫌疑?

“皇上又道:世人皆说红颜祸水乱国,殊不知是帝王昏庸之故,亡国后诬赖于宠妃,全无男子气概。然朕乃英明之君,众望所归,纵有一二件事不守理法,亦不会误国,爱妃们尽可放心。”

众妃嫔有一瞬的失神。

皇上当真无与伦比……这等自夸的样子……

且那等道理,着实荒诞。红颜误国,世人自有定论,圣上这样的说法,将前人愤慨痛斥的言语一概推翻。

虽说是在为女人说话,但接受着正统教育的贵女们,本就是持重端庄,又怎么会看得上那些狐媚惑主的红颜祸水?

还是淑妃最沉得住气,温婉可亲地笑问:“不知皇上将奏折予我们看的意思是?”

福寿边回想边道:“这话皇上也有嘱咐,皇上恐怕朝堂之事传到后宫,引起娘娘们惊慌的情绪,因此着娘娘们先行阅过。说是奏折多寡,可见恩宠多寡,博娘娘们一笑耳。”

妃嫔们闻言皆放下心,将皇上的论调抛到脑后,捉住这句话,有意无意地较量起奏章多少来了。

皇后见怜妃那瞬间变青的脸色,不由大为快意,皇上做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这回难说是不是曲怀仁煽动了哪位御史上的奏折,弹劾某位妃嫔。结果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让皇上只当作一折风流事,让人唱给她们过过耳,一笑了之。

云露可以想见御史收到皇帝亲笔写的荒唐事,又要绞尽脑汁将后妃“弹劾”个遍,那脸会苦成什么样子。这回的事,御史不过是杆枪,有人想要“一枪封喉”,却让皇帝把这枪舞得龙飞凤舞,反而打不准方向了。

手里的奏折早就让福寿收了回去,但出宫门时她还是少不了接收到一些妃嫔妒意的视线。

虽那叠奏章着实厚重,但在她看来还是因为怜妃仇恨她的关系占大多数,她入宫时间短,怎么比得别人“蛊惑”君王的机会多?

日轮渐升,将花木蒸出郁热地水汽。自复宠后,花寄灵又走在了她身边,对方此时不知想什么,她唤了几句却不见她应声,只是晃神。

等她声音略大些,她才忽而回过神来,迷茫道:“啊?”

“你怎么了?”

花寄灵蹙了蹙眉,神情变得有些正经,“我是在想你的事……方才福寿说到起因于某位妃嫔的时候,我见他朝你的方向看了看。”

“是吗?”云露笑笑。

“你莫要不当回事,虽说皇上只同我们笑闹似的说了,但君心难测,他心里究竟如何想法,谁能知道?”

她见云露点头,走到树木背阴处时缓了步子,一手把着枝叶,侧身建议:“如今最知皇上心意的就有一人,你若备些礼送予他,或许能听到这事有没有在皇上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

云露走过去,替她拂开一片绿叶,“倘或那人不是我呢?”

“宫里做事总是有备无患,若不是你就更好了,我只是想着,能花钱买个安心罢了。”花寄灵眨眼一笑,气氛转而轻松起来。

原本她们两人走得路偏,却谁知今日锦昭容不坐肩舆,也寻了这条小径走。此时她平平地声音自背后冒出,当真吓了二人一跳。

“想贿赂李公公?”锦昭容搭着南枝的手,款步优雅地走过来。她侧眸一笑,“妙承徵竟是有这闲钱——想是要把皇上赐下来的东西,送还给皇上罢?”

南枝并后面跟着的宫人低头忍笑。

她话一说完擦身走了,并不准备理会她们,像是听了个笑话,笑两句就完了,全不当真。

花寄灵恼怒地瞪了眼她的背影,握了握云露的手,为她愤慨道:“你别理她。”

她又迟疑片刻,握住的手更紧了些,语气坚定。,“若是你没有,我送你几件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花寄灵恼怒地瞪了眼她的背影,握了握云露的手,为她愤慨道:“你别理她。”她又迟疑片刻,握住的手更紧了些,语气坚定。

“若是你没有,我送你几件也无妨。”


、小仪

云露回到云岫阁,松乏了身子坐在靛蓝折纸花卉绣墩上;对着梳妆镜就是一笑:“好一个花寄灵。”

如果她不是前世在皇帝旁边待过;知道皇帝的喜恶,今次也要被她骗了。

对方找的时间点刚刚好;她们才合作完,是最放松、最信任彼此的时候,就算皇帝今天不送奏折,她可能也会找个机会,说担心皇上因避孕汤一事怀疑到自己;让她去探听探听吧?

当初把那一环节交给自己的时候,对方或许早就设下了这个埋伏。

自己原先心里也有小算盘;打算着要给皇帝透露点小聪明,进一步完善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形象;才应了这事。如今结合她今日的话一想,就摸出了点其它的门道。

当今厌恶曲怀仁,进而对别人讨好宦官的举动都有强烈的恶感,即便是最受他信任的李明胜。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去贿赂李明胜,打听他的喜恶。

那下场,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将发髻上的玉钗拔下,思忖间纳入妆奁之内。这个深宫内闱,常伴君侧的妃嫔才了解的秘密,花寄灵一个新人能知道,或许,她当真已经投向了怜妃。

至于锦昭容,这一手“锦上添花”玩得更妙,当得起她的封号。

她若是原先还在犹豫,经她一激,说不得立刻就贿赂给她瞧瞧了。好让她知道,自己如今富裕了,再不是原先湮灭于人群,可以让她们随意看轻的女子。

只可惜她从不做意气之争,骨子里与她们一样自矜自傲,而非自卑。

良辰接了门外小宫女端来的铜盆,放到架子上,拧了巾子给主子净脸儿。夏季多汗,外面又有尘土,回宫时自要擦拭得清清爽爽。

“主子当真要去给李公公送礼?”她细声询问。

云露有意考校她,起身走去架子前,反问:“依你说呢?”

“依奴婢说……”良辰手底下动作不慢,替云露褪了玉镯手串,又撩水净手,口里却迟疑,“圣意难测,若能问一问,也不必日夜担忧了。”

这是赞成自己去了。

盆底铜色衬得手背愈发玉润,云露抬手轻甩了甩。良辰很快就用帕子给她包拢擦干,前后换了两块,她因见主子蹙着眉尖儿,心头一跳,怯怯地想去取第三块,以为是责她擦不干净的缘故。

云露看她这样,只是一叹:“你自小入宫,至如今,就不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

而后见她低了头,话题便止了。她心里明白,想培养良辰,不知得花下多大的精力才能见成效,还要再觅“军师”才好。

她毕竟也是平凡人,不能事事周全,需要有人帮忙在她遗漏之时查漏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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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皇帝站在书案旁,意兴阑珊,甚至有些烦闷地看着底下的人。那人灰头土脸地跪在那儿,因已被皇上好生斥了一顿,此时讷讷无言,平日的伶俐口舌都被吞了回去,再不敢口出狂言。

李明胜见他模样,一叹:“因为你才来,所以我把这任务交给你,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爷也觉得你好,没有不答应的。让你去和御马监的人沟通商量,可不是信任你倚重你的表现?结果呢,爷每年最盼就是看御马监的勇士跑马走解这几日,今年的表演却实在让人失望,毫无新意不说,竟还出现失手的现象。”

“这让皇上怎么乐得起来?”

皇帝抬了抬眼,觑他:“朕瞧那马儿都要哭了。”

“皇上观察入微,奴才愧感不如。”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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