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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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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趁早结束这场无尽的折磨!
“师弟,你听我说!我已经找到望舒了!”
什么?!找到… …望舒?
玄霄望着夙瑶,似乎在辨别她此话真假,身上的裂纹也随之停止扩大。
夙瑶趁他愣神,一掌拍在玄冰上,掌心纯净的水灵力吐出,瞬间化作无数在冰丝,随后冰丝覆盖上更厚的冰甲,一层一层,转瞬就在玄霄身上结出数寸厚度的玄冰层。这层玄冰比之十多年前布下的更为坚固,在红色炎阳的透照下折射出剔透的亮光。
“夙瑶,你!”
玄霄趁玄冰尚未完全闭合,恶狠狠对夙瑶放出一个“羲和玄焰”,漫天火光兜头笼罩,本以为夙瑶不敢硬抗,可熟料她只是单手化解了他的攻击,另一只手片刻不停地再次布下了厚厚的玄冰。
“望舒已失宿主,目前陷入沉睡,我会去找三寒器克制你的炎阳。师弟,在此之前,不要再做傻事。”
玄霄模模糊糊地盯着夙瑶离去的背影,脑内回荡着她最后这句话。
夙玉,死了?
呵…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
终究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回想着夙玉的面容,却发现连记忆都已经渐渐模糊。
不复当年。
作者有话要说:


、寒器

敬天之屋是历代琼华掌门推演运程之地,屋形四方,顶端开有圆形天窗,暗合天圆地方之意,屋子正中是一个汉白玉围成的池子,莲花四季盛开,清香不败。
夙瑶处置完今日变故来到敬天之屋时,已经几近月上中天时分。柔和清亮的月光从屋顶婉转飘落,在水面折射出细碎的星芒,一池的莲花已经拢起花瓣,碧绿的荷叶在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中微微摇摆。水池中央立着一尊仙人承露的白玉塑像,真人大小的仙人右手托举着一个玉盘,左手结印,层层叠叠的衣饰细致入微,面容安详。
夙瑶正趺坐在月色下,右手边放着一卷地图,图上绘制的三山五岳、河沼湖海俱是精细。
隐香山。
神农洞。
百翎洲。
这三个地点,分别对应光纪寒图、梭罗果和鲲鳞。
她慢慢将这三处圈出,在这有些冷的雪山静夜,她的额上沁出的汗沾湿了碎发。不是不辛苦的,白日封印玄霄,终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夙瑶按了按额角,面前五十根用来占卜的蓍草却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夙瑶略微有惊色,但也并不太过诧异——类似的情况,于上次推算望舒时已经出现过,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这些细小草茎,蓍草翻转排布间,试图传达什么玄奥的信息。
看了一会儿,蓍草纷纷自己掉了下来,横七竖八落了一地,再也不动了。
夙瑶叹了口气,没有从中看出任何含义明确的讯息。她伸手欲将蓍草收回,手指刚刚探出,蓍草忽然又放出了淡淡的莹光,一个人骑着马向夙瑶冲过来,马蹄扬起几乎踏上夙瑶,却在千钧一发的刹那如烟一般消失。
虽然方才惊马怒蹄,但夙瑶却笑了。
“果然是你… …”
那张脸,不正是飞蓬?现在,她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夙瑶了然笑着,一边站起来一边想着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重楼,忽的眼前一黑,无声无息的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
今日神树之林会起风么?飞蓬若来,便可一同聆听风过林梢的声音,神树的叶片已然岑寂太久了… …还有重楼… …但他若是来了,神树之灵又要被他们的杀伐戾气惊扰了… …
但还是盼着他们能来,因为实在是… …实在是太寂静了。
安静的不像是活着。
模模糊糊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什么却记不得了。
… …
“夕瑶。夕瑶。”
有人在叫她,急切的,叫她。
夙瑶缓缓睁眼,茫然望着眼前。敬天之屋镂空天窗降下一束月光,将她的身躯照得通透,月色就如同一柄白瓷小刀,剖开她并不凝实的、雾气一般流动的魂魄,而她的身躯,已然与魂魄脱离。
重楼半跪在地,在“她”耳边唤她之名,而“她”毫无回应。
“这是怎么了… …”
她听见自己的嗓音潺潺鸣响在空寂的夜风中,在菏泽与水光中,她轻烟一样的魂魄拖着长长的尾,毫不受力般浮动。
重楼抬眼看她,在明亮的月光中,她清楚看到他的眼瞳竖起,狭长的缝隙中有着混沌的情绪,她却分辨不清。
“夕瑶,你这是怎么回事?!”
重楼轻轻松松将夙瑶身躯抱起,递过来。
“哼,变成凡人果然就弱得难以想象。快回自己身体,否则你的魂魄可能也会受到损害。”
重楼怀中的“夙瑶”气息微弱,面容青白,生命力可感知地迅速衰竭。夙瑶试着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身体,虚幻的双臂却透过自己的身躯抓了个空。
夙瑶脸色微变。
“不行,我回不去!”
重楼的脸色也罕见的不好。他抱着“夙瑶”的双臂下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扼死对方。
“五脏六腑都伤了… …今日用玄冰封印,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再这样下去,这个身体很快就会… …”
重楼冷笑了一声。
“哼… …不自量力,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再不快点想办法,你就只能用回自己原来的身体了!”
若真死了,看她如何!这真是… …真是… …哼,可恶至极!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古怪,但夙瑶却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重楼素来都是武痴,心里除了修炼和比武之外从没有旁的,夙瑶何曾见过他如今这样阴郁的神情?倒像和谁生气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是怕她一旦死去,再无人可以寻到尚流落人间的飞蓬吧?
“夙瑶”的气息,是越发的弱了。再不想办法,恐怕撑不了多时。
可… …
生生死死,本是寻常。
夙瑶默然看着自己。在这样的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俯瞰自己,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陌生无比,仿佛自己从未以这般面貌生活多年,磕磕绊绊,那都不是自己。
只不过看戏人。
“死便死了吧… …凡人生生不息,再渡一次河,再饮一盏汤。而不管轮回多少世,我终归还会回到这里。”
“哼,蠢话!”
重楼用力捶了一下身侧,汉白玉的地面在重击下化为齑粉。他的竖瞳红色灼然可将魂魄都烫伤,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岩浆。
愤怒的火光在夙瑶身上转了一圈,他望着怀中的人,手底下是越来越衰竭的心跳。
“哼,我若是连一个凡人都救不活,还算是魔尊么?!”
夙瑶本不当真。
但重楼却出乎意料地用出了仙术“青风新荣”。在绿色的光芒流转不惜,“夙瑶”苍白的脸色迅速有了血色,眉心的红痕逐渐弥合,颜色减淡,一部分因魂魄力量而破裂的经脉得到完好的修补。
一个法术施完,“夙瑶”几乎无救的身体竟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重楼放下手,松口气,神情自得。
“区区小事,又怎难得住我?”
夙瑶眼睁睁看着身为一个“魔”的重楼却用出了“仙术”,若非如今是魂魄状态,几乎就要惊个仰倒。
“怎么… …你是怎么… …”
重楼哼笑了一声。
“这你就不必管了。还不快回来?”
夙瑶看看自己,又看看重楼,忍不住好笑。
魂魄融合十分顺利,片刻之间夙瑶就重新张开了眼睛。
“多谢。”
重楼把她放下,瞪她一眼。
“哼,可别又不小心死了才好… …”
他口中虽然讥讽意味十足,但手上动作却不重,轻轻地就将夙瑶放下。
夙瑶甫一站稳就瞥见了地上横七竖八散着的蓍草,立刻忆起昏迷之前,那个如流星乍然出现的骑者。她回身握住重楼的衣袖。
“对了,我知道飞蓬在哪儿了!”
重楼眸光一闪,亦有喜色。
“在哪儿?”
“姜国。”
夙瑶自地上拾起地图,手指沿着黄河,在“己”字形的河道拐弯处划了一下。
“大致就在这里。”
沃野千里,兵家必争之地。
重楼扫了一眼地图,除了她手指指着的地点,那张图上还画着三个圆圈。
“隐香山、神农洞、百翎洲。”
重楼接过厚绢地图,口中念出这三个地名。他抬眼瞥了夙瑶一眼,手指摩挲着地图的一角,好像在等她自己开口。
“这是琼华派的事情… …与飞蓬没什么关系。”
夙瑶一边解释,一边在想要怎样去取这三件寒器。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她的身体却有些不支… …她按了按眉心的红印,不觉蹙眉。
“三寒器?”重楼问。原来她竟不知不觉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光纪寒图、梭罗果和鲲鳞,三寒器齐集,可以暂时镇压炎阳。”夙瑶说。
此事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
“不用想了,我替你办了就是。不过是三件寻常东西,又有什么难找?”
夙瑶张了张口,本想拒绝,但重楼不待她开口,转身就撕开空间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昆仑剑

夙瑶手握拜帖,已经看了很久。
慕容紫英等她下令,也等了很久。
拜帖由昆仑松削成的木片所制,质地坚白,帖子的眉部烫着金色的鹤纹,象征着昆仑八大派之一的昆仑派。当中是烟松墨狼毫笔手书的拜文,落款在右下角,小篆印鉴印着朱红色的昆仑掌门之名,清都。
拜帖的内容自然不会很长,三句里面两句都是寻常的客套话。帖子是昆仑派的一个童子递进来的,又由紫英亲手送到夙瑶案上,上面的内容他扫了一眼就已经烂熟于胸。
无非是昆仑派掌门欲上门一叙,切磋讨教云云,日子就在今天。
可掌门看了这么久,究竟在看什么呢?
他站在掌门身后半步之地,越过掌门的肩头,再一次看了拜帖一眼,甚至将每个字的笔画都一一拆解,也未能发现个所以然来。
不过… …昆仑八派之间素无来往,昆仑派又为何突然到访?
“掌门… …可是有何不妥?”紫英出声说。
夙瑶突然惊醒一般回身看了紫英一眼,终于将拜帖搁在了桌上。
“紫英以为,有何不妥?”
紫英又沉思了一下,慢慢开口道:“我派与昆仑派素无来往,此次对方掌门突然造访,只怕其中有个什么缘故在里面。难道是因为妖界有什么异动?”
恐怕也只有在关于妖界一事上,才能让各个门派共商其事吧。修仙之人大多清傲,我行我素者比比皆是,若是其他事情,也不值当一派掌门亲自上门。
但夙瑶看着他,却摇了摇头。“紫英这回可猜错了。”
紫英微微讶异了一下,仍旧沉着道:“愿听掌门指教。”
夙瑶目光落在拜帖上,唇角微弯。
“你入门到现在,也不过十数年,自然还不晓得… …我问你,你可知琼华为什么被尊为昆仑八派之首?”
有了方才答错的一次经验,这一次紫英思索了更长时间。
“… …是因为我派门下众多,英杰之人辈出,无论是实力还是规模,都冠于昆仑。”
琼华派收徒最多,占地最广,声名亦是远扬,这三点,其他气派均有不及。
夙瑶看着紫英,笑意不变。
“你说的,倒也不错。但并不是弟子多就实力强,而实力是否足够强横,也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可以的。为了昆仑八派谁为首的问题,多年来一直有纷争,一直到数百年前开始,八派每二十年就要比武一次,定排序,决尊卑。算而今琼华派能得个第一大派的名,还要归功于太清师傅在二十年前力压群雄之功。”
慕容紫英从不知还有这样离奇的规矩,在他印象中,第一修仙大派一直是琼华派,也应当是琼华派,却没想到这个名号是争出来的,若是不敌于人,还随时可能易主的。
他忍不住有些不解。“掌门,紫英斗胆。修仙修的本就是清心无为,跳出红尘欲望,为何还要如此汲汲于第一的名号?甚至还为此连年纷争,你争我夺?”
夙瑶看着他年轻清澈的脸,眼睛中全无阴霾,微叹,终究还是太年轻。
她拨了拨拜帖,手指有意无意滑过朱红色的印鉴,微风自门口吹送进来,酽浓的砚台就搁在手边,墨香扑到夙瑶脸上,她吸了一口,微闭上眼睛。
“紫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吾辈修仙虽致力于跳出利欲纠葛,但终究身在红尘,有些事,不得不争。这个世上,哪怕是神,也终究脱不出爱欲情仇。何况修仙修仙,修的不是无情道,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修仙不是一味出世,最后,还是要入得尘埃,慢慢的渡己渡人。”
不知紫英听明白多少,至少自他脸上是看不出多少波澜的,他只是应了声是,然后问,“那这次,应当由谁出战?”
夙瑶说,“自当是我。”
此一战,自来由掌门迎战,概莫能外。
慕容紫英在夙瑶面前一撩袍子,单膝点地。
“紫英请战。”
夙瑶唇畔笑意加深,正了正掌门金冠,慢慢站起,越过跪在地上的紫英,脚步不停。
“起来吧… …无需多言,现在,和我去迎那昆仑掌门。”
紫英抿了抿唇,站起来时正看见夙瑶踏出了门槛,衣裙在风中飘飞,肩膀的线条愈发的瘦削,整个人单薄地好像就要乘风而去。他压下心里的不安,跟了上去。
昆仑派的清都掌门乘黄鹤穿云而来,青衣高髻,茫茫渺渺间,如风过松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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