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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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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瑶浑身一颤,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原本平和的面容陡然间苍白,在重楼怀里挣扎着撑起身子,没有看近在咫尺的重楼一眼,而是急切回过头寻觅着什么。
已经被扶到一边躺下的清都此时也正缓缓支起身,二人四目相交的时候,他面色也有些发白,竟是含泪对她微笑。
重楼看到这一幕,心情有些微妙,毫不客气扳过夙瑶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感觉怎么样,没受伤吧?哼,你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被蝼蚁设圈套,还傻傻地钻进去。”
夙瑶本来刚从幻境中出来,还不甚清醒,看到重楼也依然恍恍惚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过了一生。”她一边说,一边眼角有泪滑落。
“别哭了。”重楼用拇指把她的眼泪揩掉,有些用力,微微刺痛让夙瑶回过神来,她迅速收拾起心中异样心情,“我在梦里听到你叫我,所以赶快醒过来了。”
她轻松地笑着,显然想要掩饰什么。重楼皱皱眉头,想要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的话到了嘴边却没问出口,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哼了一声没有多说。
紫萱今日已经经历过太多大起大落,看到夙瑶竟然完好无损地从女娲镜里出来也只是木着脸,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夙瑶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精神有所恢复,让重楼把她放下,只是面色还透着几分惊悸过后不正常的苍白。
重楼松开她,南诏王走过来,宽慰地笑,“夙瑶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还有什么比一场大乱被消弭于无形更令他感佩于心的呢?他对夙瑶的态度比过去真诚了不少,发自真心地微笑,“这次多亏了你出手,日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只要是我做得到的,必定倾力助你。”
他许诺以南诏王举国之力为夙瑶所用,夙瑶的态度却是依旧,对南诏王不亲不疏,“世上因果相继,你种了因,所以我回以果,你无需太多介怀。”
南诏王有些失望,“夙瑶姑娘帮了我大忙,不如多在南诏国住些日子。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国师此次元气大伤,连性命能否救回也是未知数,而圣女勾结杨国作乱,南诏国现在需要一个庇护者,子民也需要新的信仰。
夙瑶婉言道,“我已在南诏停留了些时日。如今预言中事已破,我不日就要离开。”
南诏王道,“那与你一起的那位——”他的眼睛瞥向重楼。
夙瑶这次干脆摇头,“他也会随我离开。”
重楼抱胸在紫萱身边踱来踱去,似乎在思索要用什么手段报复她,眼中红色火焰幽幽燃烧,紫萱在地上抖成一团,已经绝望。
“女娲后人的灵力已失。”夙瑶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问题,对南诏王温言道,“强行催动女娲镜的负荷太大了,她的内丹已经破碎。”
圣女成为废人对南诏王一人而言是个好消息,但对南诏国却是不妙。无论紫萱如何,女娲后人多年来护佑南诏风调雨顺也是不争的事实。现任圣女还没有孩子,这意味着女娲的血脉在紫萱这里断绝。南诏王再不喜紫萱,也不得不考虑到子民的感受。但她如此胆大妄为,又岂能再容忍。。。。。。
想到这里,南诏王喟叹一声,终于无奈地承认了信仰不再的事实,南诏或许会因此而生出许多风波。“我南诏千年信仰,毁于一旦。”
紫萱这类人,爱者欲其生,恨者欲其死,原本也是平常。但错就错在她不该抛弃责任,率性妄为,终致不可挽回的结果。夙瑶对南诏王的感叹不置可否,只道,“人族须靠自己,何必仰赖神明?”
语毕,也不理南诏王作何反应,径自走到紫萱身前。重楼掌中燃起黑色火焰,眼错不见地看着紫萱,也不回头,就道,“想好怎么折磨她了吗?”
夙瑶失笑。紫萱虽害她一回,但她道心却因此而裨益繁多,她心中其实并不恼怒,也无报复之念,见重楼如此煞有其事的模样,倒是感动。
紫萱身上斑斑血迹,原本娇俏的面容此时灰白失色,竟苍老许多,添了不少白发。
“要杀就杀,我无话可说。”她强撑着说。
夙瑶摇头,“无谓的杀生是罪孽。我为什么要杀你?”
重楼立刻接道,“所以更应该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萱一颤,额头冷汗涔涔,重楼不屑道,“哼,你若真硬气,就该自我了断,强如受人折磨。”
紫萱的精神在重楼的冷嘲热讽和无所遁形的杀气下终于崩溃,尖声叫道,“够了!我不信你们能够一直高高在上!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这便是挑衅了,重楼懒得与这等弱小的蝼蚁争辩,嗤笑道,“能够把我拉下来的人,总之绝不会是你。”
夙瑶按了按他的手臂,让他不要再说。她深觉与紫萱说道理也是白费唇舌,虽然不愿为难她,但也不代表愿意受她困兽一般的言语折辱。
泰极殿内一片狼藉,殿外则是血流成河,她听见长琴在弹那阙“安魂”,亡人死得糊涂,面容困惑,围绕在生者的地方飘忽不定,试着碰触自己倒下的尸身。
拥有力量却不会善用,死者何辜?
重楼毫不动容,握紧了夙瑶的手。“就这么放过她?”
紫萱眼中闪过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喜色,夙瑶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微光,淡淡道,“你虽铸成大错,自有南诏人会处置,我无权干涉。”
“但。。。。。。在那之前,先告诉我,盘古秘境在哪里?”
紫萱低着头,掩饰自己脸上的诧异表情,却瞒不过夙瑶和重楼的感知。
盘古秘境相传是盘古的头骨所化,封印着盘古开天所用的盘古斧,这个秘密历来由女娲后人守护,不知夙瑶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紫萱心绪复杂,女娲遗训,这个秘密不得透露给任何外人,然而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得不屈服。
重楼早知夙瑶谋划,听闻盘古秘境也毫不诧异,手中黑焰跃跃欲试,若她缄口不言,他不介意令她尝尝魂魄一寸寸燃烧殆尽的滋味。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紫萱很快识时务地吐露了这个本该以性命维护的秘密。
“龙首原,女娲一族古老相传,盘古秘境就在南诏以北的龙首原上。”
龙首原是南诏王族的源起之地,夙瑶道,“千万年来,难道无人发现过这个秘境?”
紫萱冷笑道:“若要开启秘境,还需要盘古直系后代的精血,凡夫俗子岂能得其门而入?”
世人皆知,盘古开天后身躯化作山川大地,眼睛化作日月,汗毛化作星辰,根本就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哪里来的后代?这也是紫萱放心把秘密透露出来的原因,她笃定夙瑶哪怕知道了秘境所在地,也无法进入。
当真是天道自有定数,夕瑶岂不正是盘古的一部分精气所化?所谓后代精血云云,根本不成问题,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

北风怒号。
茫茫的龙首原,白草枯折,被风连根拔起。粗暴的狂风已经不像是刀,而像是迎面而来的巨锤,重重砸在任何胆敢阻拦它呼啸道路的东西上。
夙瑶裹着一身狐裘,风中夹杂着雪珠子,她扯住兜帽遮挡,脸几乎与白狐狐裘同色,唇色发青,在这样的狂风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之所以还能深一脚浅一脚继续前进,是因为重楼挡在她面前,替她遮住了大半的狂风。
重楼穿着一身黑色的轻铠,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钉在地上,侧过身,用左手揽着夙瑶,右手利刃弹出,警惕地盯着白茫茫一片的四周。看不见前途,辨不清来路,若有危机蛰伏在此地,若没有十分的警惕,根本发觉不了。
二人贴得极近,重楼的热度远远不断传递到夙瑶的掌心,令她觉得安心。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同跋涉在这茫茫雪原。
这里不但野草枯死,兽踪绝迹,向南三千丈就是连秋季也温暖湿热的南诏,此地却刮着如此骇人的北风,冰封千里,几乎无法前行。
据南诏王说,他的先祖正是因为到了秋冬时节龙首原气候就会突变,完全无法继续在此地生存,所以才会冒险向南迁徙,渐渐繁衍成南诏。
夙瑶身上所系之狐裘,也正是南诏王所赠。
狐裘兜帽上有一圈细密的绒毛,做工精致。夙瑶本来推辞不受,南诏王却坚持要她带着上路。
“你到了龙首原就会发现它的作用。”的确,几乎是一到龙首原,夙瑶就已经将之紧紧裹在身上,抵御森然凌冽的寒气。
英招带着南诏王的兵符征召大军平叛,赶到时却发现大乱已除,所余下的事情只是打扫战场,热血少年不由十分失望。转眼又看到夙瑶离去,更加觉得世事无常一无顺心顺意之事,分外沮丧。
“仙人,你要走?”他心心念念的剑招却还没有学得,这一去,恐怕此后都不会再遇到。
他眼巴巴看着夙瑶。
夙瑶失笑,让清都带他回昆仑派,英招却出乎意料拒绝了。“故土难离。南诏或许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平,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何况昆仑何其遥远,我上了山,也许就是一辈子。”
一入仙门,可不正是一辈子?这少年没有仙缘,也是勉强不来。凡心若是太重,羁绊太深,哪怕入了昆仑山,也还记得返回的道路,这样怎么能够静心参悟?
英招赧然一笑,“仙人休要笑我,我就是凡夫俗子罢了。”放不下君主,放不下亲友,也不放下美如诗画的故乡,和夜夜窗前的明月。
长琴身体每况愈下,夙瑶修书一封,让他随清都回琼华,水灵珠如今已经传给紫英,而这琼华镇派之宝或许可以救长琴一命。
“我去琼华,那你呢?”长琴抱琴,走了几步却又回头问她。
夙瑶微笑道,“我先去取盘古斧。”
长琴轻笑一声,“夕瑶,你如今愈发胆大。”他抱着琴走得不快,就要踏出门口,却又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自己小心。”
盘古秘境吉凶未卜,夙瑶本意独自前去,重楼却对此不以为然。
盘古秘境从无人涉足过,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没人能料想到。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哪怕是重楼也不能撄其锋芒,万一遇上危险,谁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
夙瑶的身体经过女娲镜之后更加孱弱三分,重楼对此心知肚明,他不耐烦与夙瑶呈口舌之利,拂袖而去。
龙首原的天空灰蒙蒙,明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却偏偏飞沙走石,让人看不清远处。夙瑶站立在界限前,一脚踏入,就好像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生命能够在此长久停留。
风刮得夙瑶眼睛都无法睁开,摇摇晃晃,重楼愈发箍紧她的腰肢,她近来又清减不少,他长手一环还绰绰有余,纸片人似的。
——若无他护佑在侧,她一人岂能成事?重楼本来是最厌憎弱小,但看夙瑶这样却不觉得厌烦,一心一意想着,没了他她可是不行的。
夙瑶一入龙首原,就看到本来早就不告而去的重楼在等自己,看似恼怒,心口却一暖,未曾想重楼这样惯于直来直去的人也有这等迂回心思。风雪如此大,跋涉艰难。她身体每况愈下,确实不宜逞强。
走了许久,远处才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黑点,看不清楚。又向前走了不知多久,才走到那跟前,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块无字石碑。
“就是这里了。”
石碑用一种极朴素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挥斧的巨人形象,黑沉沉,古朴厚重,虽经历长久岁月,一眼望去依然有通天彻地之感。
夙瑶滴三滴本命精血,石碑上的魁梧巨人仿佛活了过来,巨斧生风,狠狠劈下,石碑前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将整个天地都分割成近在咫尺却毫不相干的两半。
二人携手一跃而下。
在裂缝中下坠了很久之后,眼前出现了光亮,重楼在地上轻巧翻滚一周,卸去力道,自始至终小心地搂着夙瑶没有松开。
“这里就是盘古秘境?”夙瑶打量四周。与想象中截然不同,这里不是一个阴森黑暗的洞穴,明亮柔和的光从头顶洒落下来,照亮了这个望不到边际的空间。
四处都有硕大的鲜花灼灼盛开,气候温暖如春,山石间流泉飞瀑,佳木葱茏。树梢上,不知名的紫红色果实成熟,咕噜噜滚落在地。
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他们跃下地裂,依然返回了地面上某处风光绝佳的山水中一样。
夙瑶冻僵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她褪下狐裘,露出内里的蓝白衣衫而不觉得寒冷,丝丝暖气从地面蒸腾而上,暖生两靥。
一丛低矮灌木簌簌抖动,重楼快速一刀劈过,灌木丛被削成两半,断口平滑。一只奇异的小兽“叽叽”叫着窜了出来,一跃而起跳到了夙瑶的怀里。
小兽毛茸茸,身形矮小,似兔又似猫,尖耳朵短尾巴,皮毛雪白。它的三瓣嘴微微张开,发出一连串的“叽叽叽叽”声,好像是被重楼吓到了。
“乖,不怕不怕。”夙瑶把小兽抱起,抚摸它的柔软的毛发。
重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重铠,乌金铠甲坚不可摧,竖瞳拉成一条极度狭长的细线,双手刀刃如月下聚霜,反射着锋锐的冷光。
“夕瑶,你小心,这里有些不对劲。”重楼低声道,双目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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