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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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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都掌门。”他回过神道,“掌门言重了。只不过紫英恰有一琐事悬而未决,故而有些失态了。”
清都最近的气色不知为何有些苍白,他端起紫英奉上的瓷杯,用广袖掩住动作,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不知可否说与我听?”
这件事情本就当真如慕容紫英所言,是件再寻常不过的琐碎细务,并没有什么不可与他人言说之
处。清都听罢紫英的叙述,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道:“慕容掌门心中已有合适人选?”
紫英坦白地摇头。
“不曾。说来惭愧,琼华上下竟无一人可以接下此项任务,分明亦不过是小事,却… …”
清都道:“不必自谦。丹青绘画本非吾辈所长,本就是凡人的技艺,会与不会又有什么要紧?”
慕容紫英自然也通透,此事不过是区区小事,只不过事涉夙瑶,方才令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同罢了。现在想想,若举派上下真找不出这样一个能够提笔作画的人,此事往后挪一挪又何妨?夙瑶
总有归来一日,到那时再寻凡间丹青圣手为她补上便是。
紫英方打算暂时搁置此事,却听得清都忽然笑道:“我平日倒也胡乱涂抹几笔,不如此事便由我代劳?”
紫英怔了一下,口中道:“只怕过于麻烦清都掌门了吧?”
清都放下茶杯,随手理了理衣袖,依旧是微笑着。
“怎会是麻烦?我与夙瑶掌门亦是旧时,对她样貌再熟悉不过。此事交予我,尽可放心。”
他的口气虽平静,甚至犹带笑意,紫英却从里面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只好谢过了清都这份好意。
清都唇角弯起,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琼华派与昆仑派自当守望相助,些许小事罢了,慕容掌门不必记挂于心。”
他想绘她画像,无关琼华,只是为她。
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慕容紫英尚未明白清都来意,问他:“那么,清都掌门来我大殿,是否有事相商?”
清都素来居住在玉虚峰,无事不上琼华。上一次与他相见,还是数月之前。
紫英略思索一番,便有了猜测,果然听见清都道:“是为了夙瑶失踪一事。”
说出这句话以后,清都原本就透着苍白的脸色更加添了些郁色,他下意识地捏着手,笑容淡了下来:“穷尽我昆仑派的手段,竟也寻不到她半点踪迹。”
他并不言明动用了哪些办法,但紫英从他的面色也猜测出了一二——想必是极损修为的罢,没料到清都竟舍得如此?
紫英心中陡然略过一阵极怪异的感觉,但又很快被他自己压下去,他对夙瑶始终保留敬意,不愿多做无端的揣测。这些日子他也着手做了不少事情,但同样一无所获,他对清都道:“我派亦是如此——想必是出了些意外,但掌门魂灯不灭,料想无事。清都掌门不必过分担忧。”
这番说辞说服不了清都。他也知道夙瑶此时并无性命之忧,但世上令人生不如死的景况又何其多?万一夙瑶是陷在了敌人手中被掐断所有求救手段,他竟是连救她都做不到!意外不能解释夙瑶此事未卜的状况,他心中笃定她是出了事,但看看琼华派——竟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人走茶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清都心中冷笑,为夙瑶感到不值。
慕容紫英不知清都心中的鄙夷,宽慰他道:“掌门当世无双,哪怕遇袭,又怎会连求救都来不及?清都掌门还请放心。”
这并不是紫英在敷衍清都,在这里的“世”自然指的是俗世,在修仙界夙瑶亦可算傲立顶端诸人之一,有剑破山河之能,在俗世中又能有什么威胁到她?
何况,在慕容紫英心中,总是对夙瑶有一种说不清的信任和崇拜。
——虽然他从未在夙瑶面前表露过这种想法。
清都并不这么想,他拂了拂衣袖,神色怃然。夙瑶实力如何,琼华中人自然要比他还要明白,岂能当得起“无双”二字?这真是在哄他了——
“画像一事,完成后,自当亲手奉上。叨扰慕容掌门,耽搁许久,我这便走了。”
说罢,不等慕容紫英反应,清都转身就走。
慕容紫英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愕然之情溢于言表,站起来时只能眼睁睁看着清都踏出了门。
清都掌门何时如此喜怒无常?慕容紫英皱了皱眉,殿门前一声清越的鹤唳,清都青色的衣衫在风中高高扬起,转瞬之间就去的远了。
过了些日子,清都带着画像来找慕容紫英。
“劳烦清都掌门了。”
慕容紫英差不多已经将前不久清都最后莫名其妙拂袖而去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见他果真带来了画卷,让身边的童子为他上茶。
清都似乎也已经不再介怀前些日子令他不愉快的那段对话,喝了口茶,依旧微笑道:“我带来了三幅画像,还请慕容掌门过目。”
慕容紫英早就看见了他带来的三个画轴,虽然有点意外不是一幅而是三幅,依旧点了点头,再度致谢:“清都掌门有心了。”
清都笑了一下,抽出了第一幅画。他的动作不慢,但却有意无意地用了一个抽剑的姿势来抽画轴,动作无懈可击并且威胁十足,这让慕容紫英一下子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清都当然不会拿着画轴当剑去刺慕容紫英,他随即就顺着抽出画轴的姿势展开了第一幅画,没有旁的举动。
画轴是沉香木,纹理细密带有异香,但自然只是普通的古木,里面也没有中空夹带利刃,慕容紫英紧紧盯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样,但他的举动已经全落在了清都的眼里。清都微笑道:“抱
歉,习剑多年,竟已经习惯了。”
他的道歉全无半点真心,简单的一句话竟也说得杀气四溢。慕容紫英心中一凛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开口道:“清都掌门,你这是——?”
“看画吧。”
清都避而不谈,手上第一幅画已经全部展开。
慕容紫英压着心中的怒气,他扫视一眼画卷,本想草草看过再让清都掌门把话说明,没料到却愣住了。
掌门画像应该是什么样?过去二十四任掌门的画像都是严肃的,端方的,眼神淡漠平静,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在心中。
慕容紫英看着清都手中丹青,第一次明了张口结舌的心情。
画中,少女模样的夙瑶穿着杏子红的单衫,手执缀着甘露的柳枝,微微前倾,似乎正要点在某个人的额头,笑如桃李。画卷的左下角,以极淡的笔墨勾勒出一个少女的侧脸,迎着柳枝,两靥有隐约的梨涡。
“这… …”
夙瑶掌门曾那么年少过?也曾笑得那么美过?
他从未得见。
或许是慕容紫英脸上震惊的表情太明显,清都收起了画,慢慢道:“与君初相见… …呵,至如今,漫漫数十载矣。”
他的语气十分怀念,慕容紫英醒过神道:“清都掌门与夙瑶掌门,幼年相识?”
修真之人容颜常驻,然而画中的夙瑶分明却是稍显稚嫩的少女模样,不可能有多大岁数,如此说来,清都掌门自然与她相识甚早。慕容紫英又看了一眼画,已经没那么惊诧:“画上另一名少女是谁?”
“是夙瑾。”清都说。
“她是夙瑶最喜欢的小师妹,曾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但慕容紫英全无这个人的印象,这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没错,夙瑾陨落在和妖界的大战中。连同夙瑶的师傅,玄震,以及大部分夙瑶在意的人。她接过了掌门的位子,我来贺她,却发现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不会笑,也不曾哭,冷漠严厉得让我心惊。”
清都叹息着说:“她对自己那么苛刻。把自己的心血熬干,握着自己的心为琼华铺路。”
慕容紫英心中一窒,道:“琼华派会记得掌门的牺牲。”
——至少,琼华派不曾辜负她的努力。
清都却摇头冷笑,随即展开了第二幅画。
画中,夙瑶坐在水边照影,已经是十分冰冷的模样,广袖高髻,微微低头,眼神幽深。水面上漂
着些杏花,她的肩上和裙摆上也零落了几瓣粉色,春色已逝,岩上苍苔却依旧青青。她不知在水中看到了什么,正要伸手去触,却又有些迟疑的模样。
“春色多么短,就像这飘零的杏花,开不过一季,就要被人碾作尘泥。夙瑶这半生在琼华,名为掌门,处处掣肘,遭人非议却只能忍下。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却还是不够令一些人对她有所动容。”
清都展开了第三幅画。
紫英的瞳孔缩了一下,因为画中的夙瑶,正在拔剑!
剑还有一半在鞘中,却依然锋芒毕露。夙瑶的眼神凌厉异常,望着画外,拇指抵着剑柄,仿佛下一秒就会出剑!这幅画甚至比前面两幅画得更好,夙瑶在拔剑那一刹那的冷意和杀气,尽皆成于清都笔下!
这次,清都并未多言,只是冷冷说了一句:“她便如这剑,只出鞘一半,便已知气象万千的一剑,却依旧抵不过藏于匣中蒙尘的结局。”
“够了。”紫英移开视线,握着自己的手,却止不住心底涌上的寒意。
他对清都说:“掌门远走,是她心甘情愿做出的牺牲。清都掌门当日既然默认了事情的发生,甚至因此而得益,如今才来说这些,不觉得没有立场吗?”
清都握着第三幅画,面上寒霜更甚:“你也知这是‘牺牲’,琼华派却薄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

、心悦君兮

秋至,木枯叶脱。南诏虽处南方,但山林间萧飒金风一起,依旧透出几分抵御不住的凉意。
夙瑶推开门。清晨,山岚间笼着绸带般的轻雾,缓缓流动。残留的夜色翳影她额头上滑过,她拢了拢衣袖,手指掐算一番时日,恍然发觉已经有半月未曾见到暹目。
他以往三五日便来送些食物用具,然而因为夙瑶辟谷不食,加上时常就要入定闭关,起初并未注意。等到此时想起来,才发现已有十数日不见他出现。
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节,荷塘中藕花谢尽,夙瑶折了些莲蓬,找到了暹目家的竹楼。
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声。她立在晨光中等了一会儿,然后自顾自推开了门。
夙瑶早已感觉到竹楼里有人,然后果然在床上找到了暹目。
他双眼紧闭,脸颊干瘦。天气还不算太热,却盖了条厚被子还面色苍白,不知是在昏睡还是昏迷。
夙瑶把几枝莲蓬搁在桌子上,见他仍旧未醒,搭了搭脉,发现是失血过多,气虚体弱。掀开被子,他上身缠满了布条,处处沁出血色来。
屋子里弥漫着苦而辛辣的药味,因为伤重不能受风而门窗紧闭,连勉强挤进来的一丝阳光都好像染上了衰病的气象,显得灰败。
这样重的伤,对凡人来说,差不多已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此时还未死,大约只是托了年轻身体强壮的福,但伤势也依旧凶险的很。
夙瑶捏着他的手腕,又探了探。脉象细微,气血两亏,身上也烫的不寻常。如果放任不管,只怕熬不过今晚。
而他的手腕几乎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暹目往日对夙瑶多有照拂,此时自然要救。
他的伤势虽重,终究只是皮外伤,她甚至只动用了一个“雨润”,而不需要任何高深仙术。
绿色的柔光像水一样在暹目的全身亮起,然后渐次从伤最轻的地方开始熄灭。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的脉搏重新变得强劲,热度也消了下去。
夙瑶站起来坐到桌边,随手剥开一个莲蓬,拈着翠绿的莲子却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嘴角带着隐约的笑:“你要装晕到何时呢?”
在她扣住他手腕时,他眼睛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时,她就知道他受伤虽重却还是清醒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伪装成睡着的样子罢了。
暹目听到她的话果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神色僵硬,丝毫没有捡回一条命的庆幸。
——她进屋时,暹目就知道是她来了,只不过那时他还以为她是一个幻觉。
他并不彻底清醒,伤的太重了,发冷和发热交替折磨着他,伤口已经痛到麻木,或许真的是快要死了吧,他的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幻觉。
有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也有完全光怪陆离不可理喻的幻象。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夙瑶。
暹目想着,他有几日不曾给她送过食物了?一日、两日、三日… …她饿了该怎么办… …
他有心想让人去给她送点东西,却连睁开眼睛都困难。
他听到身边有许多人来去的脚步声,哭泣和叹息声… …寨子里苍老的巫医说他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他混乱的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与夙瑶相见时的场景,她大多数时候并不与他说话,偶尔会送他一些自己栽种的花草,他多么高兴。她神情平静到冷淡。
他想起最多的是第一次见她时,她在灯光下对他微微一笑的场景。
她笑得就像是高坐缥缈云端的女神。
但他没想过她真的不是凡人。
她是什么?是仙,是妖?
他看着神色一如往常的夙瑶,几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几乎被开了个对穿的前胸已经平复如初,除了还有一些麻痒之外,简直不像受过伤。
南诏国人是笃信鬼神的。
“夙… …瑶… …”干涩了许多天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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