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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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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春山冷

无数钦原鸟盘旋在琼华大殿上,朝贺新的掌门即位。
她还记得自己当年接过琼华担子的场景,卷云台上血腥味还未散去,所有亡者的灵魂彷如在世,暗恻恻萦绕不去。
那年她接过金印,梳着高髻,在观礼诸人面前宣誓以命回护琼华,转身却在为历代掌门灵位上香的时候,不为人知地落了泪。
所有的堂皇都压不住的仓皇。
夙瑶离开琼华时,只带走了从小的佩剑。
她走在最热闹的时分,没有道别。
前殿上,众人恭贺慕容紫英之声嘈杂成一片。她立在后面,最后看了一眼琼华宫。
那个时候天色正好,日光并不耀眼,她取出刺云剑,回望昆仑山巅的琼华,巍巍琼华宫以沉默表情对她,她住在此地三十五年,曾以为只有死亡才能让她离开。
她活的日子太久,久到连不舍都尽数淡忘。
或许生而为神,本不该有所牵绊执着。
她仰面望着琼华,取出紫英给她的传讯符咒,撕成碎片。
重楼早在昨日半夜不知所终,料想回了魔界。夙瑶独自御剑一路向南,穿云过月,停在了南诏。
南海只是托词,她真正的目的地,却是南诏。
苍山以东,洱海以西,是南诏国的都城太和城。
见惯了琼华九十九殿的巍峨大气,昆仑三十三宫的磅礴恢弘,太和城在南诏人心中是云中圣都,有点苍山日落下黄金之城美誉,在夙瑶看来也不过是凡间的一座城池,并无更多特别。
南边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凡间城池,帝王紫气冲天坐镇,借以遮掩她身上不经意泄漏的仙气。她若打定主意不让天界寻到自己所在,神界没有人可以勘破她的隐匿。
她不急着进太和城。她曾为此行卜卦,卦象显示——“等”。
太和城外是京畿之地,人烟却不算稠密。顺着河流往东,她找到了一个寨子。
南诏人十分热情,得知她想暂居,甚至为她安排一幢空屋。竹木搭建的吊脚楼,掩映在竹海间,风起时,有碧绿清风飒飒而来。
“姑娘,请进来吧。”
南诏的气候湿热,这间屋子很久没有人打扫,木质的房屋容易朽烂,屋角都生了霉,有些脏乱。夙瑶抿着唇角不露声色,仿佛没看见满屋子乱糟糟的场景。
带她过来的人是这里的头领,高大刚毅的一条汉子,把手中的灯放在蒙着厚厚灰尘的桌子上,满脸抱歉。
“很久没住人所以乱了些,其实只要收拾收拾。。 …”
他环视一周,似乎也觉得脏乱太过,甚至有些地方留下了明显的兽迹,一切都表示曾有动物留在这所废弃的小楼中作窝。他的脸有些红,生怕夙瑶认为自己慢待了她:“屋子原先是顾相公起的,很久没住人才这般不堪,其实收拾收拾,这屋子还算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方哩。若不是为了等顾小子回来,这屋子早被寨子里人占去了,哪里还会白白空着。”
他的中原官话口音很重,解释的结结巴巴,夙瑶微微笑了一下,点头致谢,领受他的善意。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这里当地的服饰,细腰云鬓,窄袖长裙,乍一看与当地人没什么两样,但她的面容与南诏国的人迥异,一望可知她并非南诏国人。
她也知晓有些地方的人并不允许外人进入自己的村寨,如今她能得到这样的款待已属意料之外,并不在意屋舍如何。
远在洪荒初开,她曾居大海,亦曾居野外山间,有过无瓦遮头的日子,也曾高卧昆仑宫殿。
她对身处之地的关注,不比浮云更多。
天色晚了,风从窗户中吹进来,屋子里明明暗暗,那是灯芯晃动的影子。夙瑶对名叫暹目的头人微笑道:“我并不介意。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不知为何暹目却悄悄红了脸:“我帮你收拾吧。你一个姑娘家恐怕干不完… …”
她身负灵力,区区扫除何难?谢绝了暹目的帮助,暹目虽然认为她不必如此客气,却也没有勉强,并且再三表示如果有事情可以去找他,花费不少时辰详细指出了他居住的位置。
他拍着胸脯说:“姑娘若是需要什么东西,也可以来找我。”
夙瑶虽然并不需要什么,却也十分地感谢他的好意,她含笑道:“如此,真是麻烦了… …,我这儿有些微薄小物,作为酬谢。”
点石成金于夙瑶不费吹灰之力,但只是如口中所言,她拿出了些散碎银两,欲递给暹目。
她深谙为钱财,凡人可前一刻笑面后一刻便成修罗,眼前男子爽朗疏豪,她虽信他不是贪心不足的人,但也不愿意以重宝引出人心阴暗。
暹目摇摇手,有些慌乱:“这怎么可以!你是我们村寨的客人,哪里有向客人要钱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钱还是自己留着在紧要时候花吧。”
夙瑶怔了一下收回手,在琼华山上那么多年,见多了不分性别的并肩斩杀同生共死,倒是忘了凡间女子大多柔弱,男子也惯于对女子有更多优容。
她笑了一下,并不再坚持,对眼前高大的汉子道:“叫我夙瑶吧,但不要向别人透露我的姓名。” 
暹目自然答应下来,并郑重发誓不会对其他人提及她的姓名。夙瑶不曾想到他如此认真,更加确认此人心中光明,令人深深触动。
她并没有提及自己的来历,暹目也没有问。
若是想说时,自然会说。暹目无意探个究竟,也是信她不会是心怀诡诈的歹人。
或许是久居无争之地,这里的人大多有一副坦荡的好心肠。
他分外体贴地说:“夜已经深了。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 …夙瑶姑娘。”
夙瑶望了望天色,月光三千里,野兽的嗥叫声络绎不绝。寨子的东面有一座山丘密林,屋子的位置亦是偏僻,难怪会有兽类盘踞废弃空屋。
她并不惧怕这些,所以不曾在意。
暹目临走时留下药粉,再三叮嘱她每日撒在屋舍周围,可以驱散蛇虫走兽,并且向她担保周围没有大型猛兽,夜间可以安然入睡,不必担忧。
暹目站在门口,最后偷偷看了她一眼。
灯火下,她半面染上暖橙色,她的面容如只出现在最隆重祭典上的珍贵瓷器,青釉中透出明亮怡人的光泽。
那样好看的人,漂亮得连在最美好的梦中都不会出现。
看到她时,他与寨子里的小伙子们正好打猎归来,寨子门口,哪个敢说自己没有看呆了眼睛?
夙瑶的容貌多年不改,此时在灯火中看去,朱颜玉貌,只不过是少女模样,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望过来对他轻轻一笑,笑得他立刻红了脸落荒而逃。
他心中已经认定夙瑶是某个流亡小国的公主,因为战争国破家亡,不得不南下逃生,而随从都在途中为了护卫她接连死去,最后只余她孑然一人。
所以要隐姓埋名,也所以有那般高华雅然的气度。
平凡人家哪里养的出这样雪莲一样的姑娘,多看她一眼都要目醉神迷。
修仙多年,夙瑶早已达到不饮不食的辟谷境界,整日都待在屋内修炼也不会有任何的不耐烦。从到了这个寨子里,她尽量深居简出,隐匿气息。
暹目日日探望,为她送来食物,她都一概收下,实际上将所有的谷物和肉食都纹丝未动。
盘腿坐在竹屋里的时候,透过东窗,风会带来远处山峦的草木气息。
身在昆仑的慕容紫英正为了联系不到她而焦灼,而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
半夜的琼华有暗淡神光悄无声息地坠落,在被人发现前复又离去。
没人能找到她。
她坐在春山前,感受暌违的南风拂面。
屋后的小溪流淌着山涧的清泉,她每日晨光熹微时汲水净面,然后开始整日的默思。
有时候会遇到寨子里的人,她对他们点头微笑,并不深交。
有关于她的传言在整个寨子中流传,但所有寨子里的人谨守界限,在她面前并不无端端地凑近,也不敢拉着她问东问西。
比起她慑人的容光,她的气质更加疏离。
何况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并不愿意让人为难。
暹目是寨子里唯一对她有所了解的人,但他总是对有关她的事情讳莫如深。
在村子里狩猎的小庆典上,几个小伙子联手把他灌醉,试图从他嘴里撬出只言片语。
小伙子私下里都叫她萨玛,是信仰中的女神。而暹目甚至不肯透露她的姓名。
夜里气氛正好,篝火旁寨子里所有的青年猎人们痛饮狂歌,俱醉得歪倒。一个小伙子还记得要从暹目口中套话,拍着暹目的肩膀,自己却先打了个趔趄。
“萨玛姑娘从哪里来?”
暹目迷糊着眼睛,口齿含糊又答非所问:“萨玛,萨玛姑娘是最美的女神… …”
小伙子继续问他们的头领:“啊… …她的容貌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她的名字也一定像云雀的叫声一样动听。快告诉我她的名字,否则我就要相思而死。”
他想着夙瑶的模样,心驰神往。
所有人都笑起来。
暹目不回答,开始唱歌。他是寨子里最好的歌手,歌声就像穿云的响箭。
还醒着的小伙子都加入了大合唱,整个寨子都能听见他们的歌声。
一首首都是最热情的情歌。所有人凌乱地踏着歌,在酒力的作用下格外亢奋。
后半夜,待大家都躺了一地,暹目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翻出一个茶杯,一口饮尽。
夜色下山林只剩一个黑暗晦涩的剪影。望着天上的月亮,暹目笑了一声:“呵,这群家伙… …”
作者有话要说:

、平林寂静

且转回琼华日常。
自从夙瑶离开,望舒没了牵绊,玄霄与子登的双修进境一日千里。
玄霄是天纵奇才,何况多年前已经与夙玉将总共一十九式剑招演练纯熟,再度拾起修为毫无瓶颈可言。
再说子登,身为昆仑派入门弟子的她于剑道本就颇有慧根,一点就透,心性之明悟远胜当初兼修法术的夙玉。
二人于承天剑台上日夜勤修不缀。
承天剑台的至阴与至阳与他们的体质相互冲和,既是砥砺,也是助力。
玄霄已经能越来越容易地压制体内的炎阳之气,原本还时而有些昏聩的神智渐复清明。想起十六年冰封时日中自己心中的嗔痴,竟然险些堕入魔道,不禁暗道一声惭愧。
他曾以为自己是冷静的,虽然饱受煎熬但神智未泯,并非夙瑶口中心性成狂。
他恨过夙瑶,也曾想过杀她,现在再回想那些想法,都如隔着云端一般不真切。
想必她早知他所言所行,并非出自本心,故而从不曾与他计较曾经的种种。
他越来越清醒,过去十六年如在梦中,往事皆死,却烧得人心难安。
而今在新任掌门与子登面前的他是克制的,冷淡却有分寸的。
回想当年,他初上琼华就被委以重任,与小师妹勤修剑法,以为终有一日步云登仙。遭到背叛的瞬间,他怨过所有人弃他不顾,面对夙瑶的劝慰也只当她心怀不轨存心看他笑话。
原来自那时起,心中已经不再澄明。
他怒,他恨。
而今始知错错错。
一步错,步步皆错。
如今清醒过来的玄霄对着多年来犹自自我冰封的玄霄发出嗤笑。
“你是我心魔,犹自大梦未醒来?”
于是顿悟以往皆虚妄。
剑台上。
“玄霄,凝神,看剑!”望舒搭在羲和上,剑尖挑起,裹挟凌厉罡风与他周旋。
玄霄驾轻就熟转圜过羲和,与以往千百次那样架住望舒剑,然后轻轻往前一递,红与蓝的剑网缓
缓交织形成,灵力的剧烈消耗是如此畅快淋漓。
他难得的露出一个痛快的笑意,对上王子登同样欣然的眼神,双剑交击,慢慢举起。
新任掌门慕容紫英正在书阁内寻找琼华弟子名录。偌大的书阁,书架都很高,一层层一直延伸到屋梁,架子上还靠着长梯以供登阅。紫英寻了许久也没能在浩如烟海的书册中寻到历代的弟子名录。
原本书册都有专门的书阁弟子整理归置。他询问过今日值守弟子,方知以往弟子名录由上一任掌门亲自掌管,普通弟子亦不知收在何处。
夙瑶掌门亲自掌管?慕容紫英不解为何夙瑶要亲自管这册无足轻重的名录,但还是依照她留下来的方法打开了书阁中的暗格。
暗格只有小小的三层抽屉,一层是琼华秘而不宣的一卷长卷,二层是几本最高深的功法,第三层则收着紫英寻而不得的弟子名录。
暗格里面没有积灰,紫英伸手取出名录,暗格发出“咔哒”一声,自动阖上退入墙壁上变成一朵雷云纹,外面看不出丝毫痕迹。若非夙瑶留下手书指点,他绝想不到这里还留有这样一方隐秘机关。
他翻阅弟子名录,这本名录只记载了最近数代弟子的名字,他翻了翻,在内页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是同辈中唯一没有道号的弟子。再往后翻,最末一页的墨迹还新,“怀瑾”二字的笔迹与书写自己名字的字迹如出一辙——是夙瑶的笔迹。
她的字不若其人冷然有骨,倒显得温和清秀。
紫英唰唰唰往前疾翻,在最初的数页中一眼寻到了掌门的名字,写在那一页的最前,与她名字并排的只有一个“玄震”。他在那一页上找到了几个如今担任长老的夙玄字辈,如玄霄等皆在册中,但大部分人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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