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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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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倦极,睡着了。
两个人身上都是斑斑血迹,一动不动,若让别人瞧见这副光景,怕是以为两具尸体。
重楼醒着,他半个身体都被夙瑶压着,十分不适,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他忍不住动了动,夙瑶立刻感觉到了。
她睡得浅,重楼一有动作她就惊醒过来。
夙瑶顿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撑起身子问:“你怎么样了?还是没力气说话?”
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那只是表面上的,真正致命的是他魔力的受损,这需要十分长久的时间来恢复——但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重楼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说:“手臂麻了。”
于是夙瑶哭笑不得地给他揉手臂。
重楼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有心情接她的话了。
“你刚才说‘没有时间了’,什么意思?”
夙瑶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符咒,她嘴唇翕动几下,那张符咒忽然无风自动,似乎就要飞走。但抖了很久,那张符咒却始终托在夙瑶的手心,飞不起来的样子。
夙瑶的脸色沉下来:“果然!”
她几下把那张已然无用的符咒撕成碎片,脸色苍白。
“这是我当初在下在龙阳身上的子母符。他身上的是子符,这张是母符,只要他还在人界,无论身处何地,母符都能感知到他的所在… …但现在,子母符失效了。”
这意味着… …他已经不在人界。重楼看到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飞蓬。
“重楼,你和他交手了吗?”
重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认为她这个问题十分白痴,简直不屑回答。但他还是冷冷说道:“当然!否则你认为凭借区区几万天兵,我能伤成这样?!”
他的口气恶劣,似乎完全不记得是谁昨夜不惜耗尽全身灵力救他。夙瑶不在意他的恶形恶状,若
有所思道:“确定是飞蓬无疑?”
重楼恶狠狠道:“神界能找出第二个人和我打成平手?!”
他与飞蓬交手无数次,彼此熟悉程度远超旁人想象。
他如今回忆着那一战的惊心动魄,畅快淋漓,犹能感觉到一阵令自己全身战栗的痛快和舒畅!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简直恨不得立刻拖着重伤的身体再去找飞蓬打上一场!
“胡闹!”夙瑶按了按他的胸口,力气不大,但重楼脸色一变,“嘶”的一声,只觉得胸口的骨
头一齐戳到了肺里,撕心裂肺。
他想把夙瑶的手推开,但却无奈发现自己抬抬胳膊的力气也欠奉。
“把你的手挪开。”
夙瑶威胁般眯着眼睛:“好好躺着休息。”
重楼大怒:“现在是谁不让我休息?!”
夙瑶勾唇一笑。她的手还顽固地按在他胸口,绞心绞肺地疼。
重楼的脸绿的十分精彩:“有话好好说… …先松开!”
夙瑶欣赏够了他的表情,这才松手,正色道:“既然飞蓬已经重回天界,当初我与你在姜国曾帮
助过他的事情是绝瞒不过天帝的… …他或许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到我的问题,但迟早… …总之事情如今十分糟糕。”
她心中想着,早知今日,当初绝不该用真名。
回忆在姜国的短短时日,她和重楼在龙阳面前出现过不止一次,她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不同… …或许天帝很快就会知道她早已离开天界,逃到人间。
重楼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也许他真的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发现了,换个身份再逃就是,如今反正你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不怕追踪。”
夙瑶一脸郁色,道:“真到了那一步,也只好如此。只是琼华派… …唉,我想做的还未来得及——”
重楼截口道:“想做就做。难道没了这张皮,你就不是你了?何必现在东想西想先令自己不快?”
夙瑶皱眉道:“我真是厌烦极了神界。飞蓬竟然还回去为天帝效力,实在不可思议。”
重楼冷笑道:“他与你不同。你是主动下界,他可是被贬谪下凡的… …他还想着回去,一点也不奇怪。”
夙瑶说:“他素来是纯臣… …看他这样,我真想给神界添点堵。”
她说这话时神色奇异,不知想到了什么,连重楼也一阵毛骨悚然。
重楼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夙瑶微微一笑:“你岂会不知。”
——今世初次见面,她不是已有提及?
她的神色疲倦,满面苍白,眼睛里却似燃着苍火,口角诡谲翘起,不像仙人,倒像妖鬼。
重楼努力回想起来她是否真的曾经透露过类似的想法,眼睛在她脸上上上下下看了许久,才勉强在记忆里寻到了一段类似的对话。
——“哼!天庭!卑鄙的天庭!窃取人族气运,难怪千万年来都事事压我魔族一头!可恶!可恶
至极!不行,让我去毁了那该死的树!”。
她当时劝他:“你稍安勿躁… …重楼,先听我说完。神树扎根于天界千万年之久,岂是你说毁掉就能毁掉的?只怕在你成功之前就会被阻止… …何况,若你真的这么做了,仙魔大战势所难免!”
他素来不留心细节,此时勉力回想,当时夙瑶脸上神情亦不同平常,眉眼带笑,口角却犹如噙着苍火,说出的话冷如金石,配合着她如今张合的口唇,一字未改。
——“神树不需你毁。因为,我会亲手来做!”
重楼的心中一紧,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神情一定,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有人来了。”
紧接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掌门,紫英有事求见。”
慕容紫英敲了敲门,门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似乎没人在屋内。
这就奇怪了。
又敲了敲,他的心中急切,手上力道就失了分寸,敲出来的动静很大,不似往常克制有礼。
掌门到底去哪儿了?不在大殿,似乎… …也不在卧房。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寻一寻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于此同时,血腥气犹如洪流一般从门内冲出来。
紫英惊恐地看着夙瑶,险些绷不住表情:“掌门,你受伤了?!”
夙瑶恹恹地看了他一眼,脸色惨白,衣襟上还沾着大片的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紫英及时扶
了她一把,才免于跌倒。
阳光很刺眼。她闭了闭眼睛,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记把沾了血的衣服换下了,看慕容紫英的脸色,似乎吓得不轻。
她尽量撑起平时的样子,问他:“什么事?”
慕容紫英磕磕巴巴地说:“掌… …掌门… …你、你没事吧… …隔着衣袖,他感觉到她的手臂
纤细地惊人,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夙瑶想要抽回手,却奈何实在没这个力气。只好看着慕容紫英的蠢样子,懒洋洋地说:“我没事…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阳光照在她脸上,慕容紫英有个错觉,仿佛她整个人都快透明了。
他心中一慌,急道:“掌门!疗伤要紧!”
夙瑶努力站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灵力消耗过度… …看着吓人,其实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你快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紫英讷讷道:“真的没事吗… …是这样,玄霄师叔那边出了点状况,他让我请掌门过去。”
玄霄?双剑?出事?
夙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现在就过去。”
重楼暂时动不了,夙瑶换了身衣服,嘱咐他好好养伤。
重楼懒懒哼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路上,紫英几次想扶她,都被她拒绝了。
虽然依旧走的很吃力,好在灵力已经在慢慢恢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行动自如。
玄霄和王子登一直在剑台修习双剑。他昔日已经和夙玉将剑练得极熟,何况而今功力与过去更不可同日而语,夙瑶想不出能出什么问题。
问紫英,紫英也不清楚。
行行重行行,到了剑台,夙瑶远远看见玄霄分明好好的站着,王子登也在,都没出什么事情的样子。
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
夙瑶刚舒了一口气,玄霄一眼瞧见了她,神情竟像是十分愤怒,大吼:“夙瑶,看你干的好事!”
夙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气极之下口不择言的玄霄,似乎觉得犹不解气,竟然手一抬,羲和脱手而出,如离弦之箭刺像夙瑶!
夙瑶一惊,心中想要闪避,奈何灵气告罄之下肢体较以往迟钝百倍,竟躲闪不开!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是慕容紫英见事情不对,拉了夙瑶一下,那剑偏了些,只是擦过夙瑶的手臂,“夺”的一声钉在了夙瑶身后的石柱上。
袖子划了一条缝,有血顺着手臂和垂下的指尖流下。
夙瑶尚未如何,慕容紫英却首先急红了眼,不顾玄霄师叔身份,怒吼道:“玄霄,你竟要杀了掌门不成?”若非他眼明手快,方才那一剑,早已穿心而过!
玄霄也惊住了——他没想到夙瑶竟会闪不开。眼看伤了她,心中也有内疚,但乍闻连慕容紫英这等他平日不屑的小辈也敢对他高声,立刻也怒了:“这么慢的剑也躲不开,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还特意傲慢地在脸色苍白的夙瑶身上转了一圈,以示鄙夷。
慕容紫英岂容他对夙瑶这般指桑骂槐嘲讽,立刻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王子登劝道:“夙瑶掌门想必是灵气有亏,这才反应不过来的吧。玄霄,你怎么可以用羲和去伤掌门呢?哪怕掌门能躲开,你也不该这般不恭敬。”
慕容紫英怒视玄霄,一贯的冰块脸上满是恼怒:“乘人之危。”
夙瑶按了按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说:“紫英,不得对师叔无礼。”
玄霄用剑刺她不是一回两回,她回回都能躲开,也知道他只不过是一时愤怒,并非真心欲致她于死地。
玄霄听到夙瑶说话,不知为何更加愤怒,指着王子登… …手中的望舒,道:“你告诉我,为什么望舒剑会有两个宿主!很多时候,它根本不顺从王子登!这样我们还怎么练剑,怎么结成剑网?!”
夙瑶愣住了。
剑成以后,只有过夙玉一个夙主。宗炼也从没提过,此剑会同时认两个人为宿主啊?
她皱眉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是天水违行之体。”
望舒剑就在王子登身侧悬浮不定。夙瑶五指张开,低低念了声。
“来。”
望舒剑铺开一地剑光,急射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江头未是风波恶

出了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每个人的表情都不那么美妙。
望舒剑何以认了两个人为主?何以夙瑶竟能以水灵体得望舒认主?
疑问盘旋,不可解,便成心中结,玄霄一双眼睛望着静立不动的夙瑶,不知是该惊还是该怒。
慕容紫英死死皱着眉,唤了半声“掌门”便说不下去了。
夙瑶出神地望着望舒,灵气如云絮,淡蓝色,环绕她执剑的右手。
风过昆仑。九天之上,浮云之巅,山脚下朝生夕死的凡人们又怎知山巅的神仙居所也有那么多忧闷烦恼。
除却夙瑶神色恍惚,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他们都风标清骨,此时立在承天剑台,这万丈高绝之地,长袖当风,无一人不是容颜鼎盛,穷尽
红尘间也难觅得的美貌——凡人若能得见,必定惊为天人。
但在这儿,这也不过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心中烦恼,无论是在软红十丈,还是在这登仙之阶,避不开,斩不断。
王子登看着毫无表态的夙瑶,死死压抑着心中的忧虑。
无法彻底掌控望舒,意味着她也同样无法维系本就脆弱的联盟。摇尾乞怜已经够难看,哪怕清都
做出强势的表象,但实际光景如何,谁都明白。若是盟约破裂… …不可想象。
她需要把这个消息带给清都,请他亲自前来商议。谁能想得到琼华派的掌门竟也是宿主之一呢?
万一她欲亲自驭剑结网… …还要昆仑派何用?
心中惴惴,望舒剑还握在夙瑶手中,王子登也不敢出言多说,素手空垂,敛眉俯首道:“夙瑶掌门见谅,此事事关重大,子登想请清都掌门过来一同商议。”
她用了最柔和的态度,只等夙瑶应许,夙瑶却不回答——自望舒剑灵犀相通至她手中,她就一直
没有再开口,不言不语,魂游天外。
王子登尴尬地僵硬在那里,但却没人顾得上她。
玄霄握紧了手中的剑,瞳孔中倒映着一簇簇火焰的光,面无表情。
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最先感觉到望舒异常,也是最先猜到原因的那个人,但也因为他对望舒的了解,他尤其不能
接受夙瑶是望舒的另一个宿主。
只因她,分明是水灵力之体啊。
不太稀有的特质,不太出众的天赋。放在当年天才辈出的琼华,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资质根骨决定了一个人是天才还是蠢材,更决定了一个人对五行灵力的亲和。哪怕夙瑶这么些年都在藏拙,欺骗了所有人,但灵力是由天生决定的东西,断然不可能改变隐藏。
他想起不久前的星海下,她与他曾那么贴近,彼此呼吸可闻,她甚至捉着他的手腕疗伤——她瞒不过他的感知。
夙瑶站在那儿,不笑不怒不惊。
风穿过她的袖子,隐约露出手腕的一点肌肤,垂着眼睛,恍惚间竟与琼华供奉的代代供奉的九天玄女仿佛。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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