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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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叹气,亲自扶起载淳,“也二十多了,有了孩子是喜事。说起来,也是皇额娘这两年精神不济,疏忽了。等着,这就去养心殿,跟皇阿玛说。”
一面扶着王嫂,顺着小路往养心殿走,梅梅心里一面嘀咕:“刚折腾完皇帝小妾,就来了皇子通房。果然,中国特色封建主义社会害死呐!”
养心殿内,郑亲王肃顺刚递了辞呈,正跟康熙办理退休手续。听见永寿宫求见,肃顺拱手要回避。
康熙摆摆手,“皇后这些日子养病,太医说肝气郁结,叫她多走动走动,多说说话。也是六七十岁的了,见见就见见吧。”说着,叫内侍搬把椅子,请肃顺坐。
肃顺捋捋一把白须,心里暗骂皇帝奸诈,“故意呢吧?才四十来岁,都六七十了。对比这么强烈,故意显摆,刺激来了?”
梅梅扶着王嫂进殿,行礼之后,见肃顺颤巍巍磕头请安,不由叹息,“也老了。免礼坐吧。”
康熙看梅梅一幅怜老神情,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咳嗽一声,等梅梅坐稳,笑问:“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事吧?”
梅梅瞧一眼肃顺,不知该如何开口。康熙指着肃顺说:“郑亲王乃是宗亲,不算外,有事尽管说吧。”
梅梅笑笑,“臣妾是来恭喜皇上,您要当爷爷了。”接着,把载淳府里,一个通房有喜的事说了。
康熙听了,不喜反忧,对着肃顺苦笑,“子孙都是债。大公主她婆婆刚刚不闹了,载淳又给朕出难题。”
肃顺赔笑,“忠顺郡王正年轻,有了孩子也是喜事。万岁爷何必忧心。何不趁着喜事,给郡王指个端庄贤惠的嫡福晋,喜上加喜呢?”
康熙听了,对着梅梅笑笑,“朕正有此意。不知皇后心里可有选?”
梅梅垂眸,“臣妾病了一场,精神实不济。前几日刚挑了一批秀女充盈后宫,其他的,着实没顾上。”
康熙脸上一红,“后宫不忙着充盈,先办载淳喜事。”扭头问肃顺,“朕记得端华之女嫁给崇绮,生下一位格格。跟载淳年纪相仿,端华福晋是皇后姑母,家世相配。烦劳爱卿走一趟,传了指婚旨意吧。”扭头问梅梅,“皇后意下如何?”
梅梅想了想,罢了,本来阿鲁特妍儿就是载淳之妻,也是他们夫妻缘分未了。随即笑着恭贺:“恭喜皇上,您要当公爹了。”
康熙捋须而笑,历史上那位阿鲁特氏皇后也算得上一位贤后,但愿有她,载淳能收敛几分。
想到这位唯一的皇子,联系身后皇位传承,康熙不免愁上几分。奕訢着实不错,可惜他的儿子没有一个争气的。至于载淳——那可是想也不敢想呀!再看看皇后,知道她挑选秀女充盈后宫是为了皇家子嗣。唉,看来,这也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康熙想的美,大叔配萝莉,也不嫌嫩草咯牙。重华宫、忠顺王府盯着龙椅那么长时间,纵算梅梅不暗中捣鬼,那两家也不会轻易放秀女入宫,替康熙生娃。
果不其然,载淳欢天喜地娶了阿鲁特妍儿进门。蜜月还没过完,就听说富察家秀女入宫例行体检时,诊出身孕。
不顾妍儿一旁惊讶不已,载淳先捶着桌子大笑,鼻涕眼泪都笑了出来,连声感慨老爷子真是好运!
妍儿抿抿嘴唇,替载淳擦了眼泪鼻涕,小声劝道:“爷,您先别愁了。这件事,可该如何处置呀?”
载淳忍住笑,“皇帝小老婆怀孕,咱做晚辈的凑什么热闹?福晋,只管府里好生养着,等过两年,剩下嫡子,好好教导。为夫保管让们母子尊贵无比。”
妍儿听了,垂眸轻叹,“妾身不求尊贵,只求夫妻和睦,举家平安。只要是爷的孩子,不管嫡出庶出,妾身都会一视同仁,好好教导他们的。”
这话说的好听,载淳愈发喜欢。一时间,忠顺郡王府内,温馨和煦,融融春意无边。唯一遗憾的是妍儿姑姑没跟妍儿一同嫁来,要不然,齐之福尽归载淳一。
载淳这边乐呵呵,皇宫养心殿内,康熙恨不得把龙椅给砸了。梅梅坐一旁喝药,冷眼看着底下跪的一帮内务府官员,连同富察凤秀。
凤秀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女儿早春天就定下来要进宫,每天不过住庄子上跟嬷嬷们学习礼仪,怎么才过了半年,就闹出这般——丑闻?丑闻也就罢了,这不是直接要了全家老小的命吗?哭?呵呵,还是省省吧。太医院太医当着众多秀女的面嚷嚷出来,丢丢到八旗。哭有什么用!
康熙生气,高坐台上还没开口,又有太医进来,悄声对着崔玉贵说几句。崔玉贵再次睁大眼,上来对康熙附耳:“万岁爷,秀女里头——又查出一位怀孕的。”
仔细听完,康熙一口血聚胸口,险些没当场喷出来。“赫舍里氏?知府崇龄女?”
凤秀竖着耳朵听了,心中居然松动,脸上居然没笑出来,“哟?来个作伴儿的?”瞧瞧,这都什么心理呀?唯恐倒霉的就自己一个呢!
康熙叹息,得了,气都气饱了。摆摆手,也不说叫崇龄上来挨训了,“都回去吧,各自带着各自姑娘回家,该嫁的嫁,该许亲的许亲。往后,们几家姑娘——再也别参选秀女了。”
一句话免了两家死罪,也取消了两家后世再出皇后、妃子、王妃的资格。凤秀喜忧参半磕头回家,准备嫁闺女。崇龄则是领着闺女宫外磕了头,转身就带着老婆孩子直奔关外。赶紧跑吧,万一万岁爷改主意了要砍脑袋,再想跑就晚咯。
“咦——”梅梅遮脸不敢看。康熙老爷子喂,其实您重生到世孙身上,就是为了还女债的吧?瞧这绿帽子戴的!
☆、115呵呵更更
六宫无妃
康熙老爷子绿帽子一顶一顶的;翻着花来。气的很了,恨不得直接颁旨;废除选秀制度。
梅梅偷乐半晌,自觉心虚,不敢上前劝慰。
最后,还是康熙自己恢复过来;对着殿内摆摆手;“都出去吧,让朕静一会儿。”
等到殿内安静下来,康熙这才冲着屏风后叫一声;“别躲着了;出来吧。”
屏风后头慢吞吞钻出三个宫装小姑娘;正是二、三、四三位公主。三个推推,推推,都不肯上前。最后,还是二公主斗胆,对着康熙跪下磕头,嘴里道:“皇阿玛赎罪,儿臣是瞧着稀奇,来凑凑热闹。实不知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三公主、四公主随声附和,“是啊,皇阿玛,皇阿玛您别生气,保重龙体要紧呐。”
康熙见三皆忧心模样,苦笑一声,“朕这辈子,怕是没有儿子命咯。”
二公主听了,凑近了给康熙捶腿,“皇阿玛不用难过。您还有们呐。皇子能做的,公主照样能做。您千万别灰心。”
“哦?”康熙低头看二公主,“是吗?都能做吗?”
二公主忙不迭点头表忠心,“是啊皇阿玛,孩儿保证不比哥哥做的差。”
康熙呵呵干笑一声,“看看吧。”
三位公主陪了康熙一下午。傍晚时分,才出养心殿,到永寿宫去瞧梅梅。路上二公主偷偷拧三公主一把,嘴里骂道:“谁叫去勾搭赫舍里家秀女了?怎么不去找郭络罗氏?”
三公主疼的咬牙,“这一届秀女哪有郭络罗家的?瓜尔佳氏倒有,派去吧?愿意不?”
二公主白三公主一眼,“哼!”自顾自朝前走了。
四公主跟上来笑问,“三姐姐,从哪儿找那么多小白脸儿,一勾搭一个准儿?”
三公主抬头乐的见牙不见脸,“哪有那本事。那俩小白脸都是六福晋娘家侄儿。上香时候跟富察氏、赫舍里氏认识的。”
“哦,六福晋娘家侄儿啊!怪不得瓜尔佳氏出来的秀女都没事儿呢!”四公主大惊小怪一番,拉着三公主手走了。
崔玉贵躲墙角听了后半段儿,回去小心跟康熙说了。当天晚上,康熙跑到永寿宫,把梅梅从被窝里挖出了,逼着她连夜下中宫册表,深更半夜把本届所有入宫秀女全部遣送出宫,送回娘家。尤其是瓜尔佳氏三位秀女,片刻不得多留。
梅梅捂着嘴打哈欠,“皇上,让这些姑娘们住一晚也行啊。这么着折腾,不知多少亲贵心里要有气呢!”
康熙阴森森笑上一笑,“住一夜?若是回去查出有身孕了,还让朕带着绿帽子,给那些个小白脸儿养儿子?”
梅梅听了,果断闭嘴。今天康老头儿受刺激受大发了,不能得罪。
隔了半天,康熙才说了句:“今天傍晚,玫妃去给朕送饭。”
梅梅点头,“臣妾精神不济,这些日子,辛苦玫妃了。”
康熙笑笑,“朕准她离京,去给儿子上香。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皇上——”梅梅急了,她走了谁给当枪使?
康熙摆手,“这件事朕已经决定,皇后不用再说了。如今六宫无妃,身体不好。后宫之事,交给三位公主协理,一旁帮衬着。至于重华宫——朕会慢慢教导三位公主参与朝政。大公主休完产假,也会重新担任外交部职务。皇后,女子参政,外面必定流言颇多。身为国母,要好好保护孩子们。记住,孩子是国家的未来!”
说完,不等梅梅答话,自顾自换了衣服上炕睡觉。梅梅站炕头,细想半天,想不出康熙此举目的。大座钟敲了十几声,夜色已深。虽然如今天气暖和,也耐不住入夜寒气。书海泉、崔玉贵送秀女回家之后禀报一声,梅梅便裹着被子缩到炕上。年纪大了,还真经不住折腾。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康熙听着枕畔梅梅均匀呼吸,睁开眼睛,看着枕边面色苍白,略带病容。回想起玫妃跪养心殿地上哭诉:“臣妾自十六岁入宫,承蒙主子、主子娘娘宠爱,生下一男,得晋妃位。哪知小阿哥没福,早早去了。如今臣妾已经四十多岁,再无生育可能。与其住后宫,看一代新换旧,不若带着笑阿哥牌位,到承德祈福。求佛祖保佑主子早日添得皇子,保佑主子娘娘凤体安康!哪怕余生与佛为伴,臣妾心里也是高兴的。”
“臣妾也是女,也会嫉妒。与其看着年轻妃子与臣妾争宠,被嫉妒之心蒙蔽了双眼,毒害了良心,不如远离此地。后宫是诸位后妃的,更是皇上的,臣妾惟愿把最年轻的日子留下,带着日渐衰老的容颜离开。”
“臣妾入宫多年,争宠斗艳无数,虽没害过,总归不是白莲花一朵。天理昭昭,犯下的罪行,佛祖都一一记着。臣妾近日夜不能寐,恳请皇上给臣妾一个恕罪的机会吧。”
……
康熙长长叹气,“后宫——果然是个吃不吐骨头的地儿!”皇后突然得病,也是常年不能安睡。今夜一听说秀女全部赶回家,瞧这会儿睡的香甜!看来,是个都会嫉妒。后妃,尤其是更年期的后妃,也不例外。
永寿宫内,帝后二相拥而眠。延禧宫内,玫妃得意洋洋地就着蜡烛整理衣物,哼着小曲一件件放到箱子里,就等明天装车。
贴身女官帮着整理箱子,想了想,手上活计停下,小心翼翼问道:“主子,您今晚养心殿说的那些话,可是吓了奴才一跳。要知道,那些个秀女将来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要八旗贵女,就要生下龙子之?”玫妃冷笑,“一个个傻了吧唧的。真以为进了宫就能生娃?生了就能养活?也不看看当今万岁爷,都能当她们爷爷的年纪了。上头皇后、西边儿重华宫,哪一个好惹的?跟说吧,别说没富察家、赫舍里家姑娘这一出,那些个秀女,宫里头的日子,也不安生。别说未必能生下孩子,就算生下孩子养活了。掰开指头算算,咱大清朝有几个皇帝生母熬到儿子登基的?放她们出去,那是救她们一命。”
女官听了,吓了一跳,急忙走出来四下瞅瞅,看看无,这才小心回来,“主子,您这脾气,还是跟当年那样泼辣。这话也是能说的?叫听了去,可就不得了了?”
“切!”玫妃一摆手,“如今后宫,总共就跟皇后两个。以前一天到晚这样的话不知要说多少回,丽贵妃还说要罚,皇后不也睁只眼闭只眼?如今都要走的了,皇后还没事儿找麻烦?”
女官听了犹自心惊,“不管怎么说,您还是少说两句吧。等大公主生了小阿哥,丽贵主就回来了呢。”
“得了吧。她才舍不得回呢。不知道,外做老封君多自。何苦回这个金丝雀笼子伺候?难不成,她还想着老蚌生珠,再生个阿哥?”玫妃干笑两声,“她比皇后还大两岁呢!生疝气还差不多。”
女官听了偷乐,“若是叫那位听到了,明日您出宫,定要拦着说道说道不可。”
“叫她说,大家伙都是妃子,谁还怕她了?”
玫妃絮絮叨叨胡说半晌,到了三更时分方才睡下。第二日天没亮就起来。拾掇一番妆容,到永寿宫拜别梅梅,乐呵呵坐上马车,带着一堆延禧宫日常用具直奔神武门。出了宫门,快马加鞭就往西直门狂奔,生怕圣旨追来,命她返回后宫似的。
丽贵妃冷不丁得知玫妃到承德烧香去了,对大公主嘀咕一句:“要烧香怎么不去五台山呐?”
大公主微微一笑,“不是说,五台山这几年假和尚多么?”
曾大姑娘一旁听了,咯咯笑了,“母亲,那都是骗老百姓的。玫妃娘娘是皇妃,有皇家侍卫随行保护,料想那些个不敢招惹。”
丽贵妃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