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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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起周爷那幅“后宫佳丽三千人”了,怎么办?噗
☆、50标题不写
接下来这个月;可谓是度日如年。
倒不是说因为皇后担忧国舅,不给皇帝做饭了,皇帝胃口不好,连带的吃嘛嘛不香;把脾气全都发到大臣身上。而是皇帝开了永寿宫宫门,“静养”了两年的皇后给放出来了。
弟弟丢了,梅梅心情不好,不敢把气撒到皇帝身上,就转身欺压其他人。反正后宫除了皇帝,她最大。
永寿宫解禁当天,丽贵妃带着各宫宫位主前来请安。将近两年没给皇后请过安;众嫔妃业务早就生疏了,行起礼来;疏疏落落的,忒不像样。丽贵妃看着也觉面上不好看,出声说了几句。梅梅还未吭声,就听玫嫔伸手玩指甲套,凉凉回过来:“哟,丽贵妃姐姐,平日里,不是您说,主子娘娘静养,咱们姐妹不需多礼。怎么今天,您反而急了。这主子娘娘还没说话呢!”说着,对着皇后笑笑。
祺妃看一眼婉妃,二人只笑不语。
玫妃这么一打岔,下头嫔位主也跟着起哄。梅梅端起茶杯,对着底下人冷笑:姑奶奶一年多没管你们,居然真得瑟起来了!
说几句闲话,笑着命丽贵妃带人回去。转身,梅梅叫来牡丹,“取中宫笺表!”老虎不发威,当我加菲猫啊!
第二天一早,中宫笺表发诏:把各宫二十五岁以上宫女全部放出去嫁人,重新选上来三十五岁以上,有儿有女的八旗媳妇,伺候各位娘娘,充为女官,补宫女的缺。休假制度,比照永寿宫王嫂、李嫂。
皇后静养多日,各宫各院早就开始争斗倾轧,行事不谨慎的,身边早就放了不知多少个钉子。如此一来,宫女出宫,皇后得了贤德宽厚美名,各宫主位们,反而多多少少损失了好容易建起的势力。就算没安什么钉子,身边用顺手的大宫女,哪个不是二十多岁稳重老成的。冷不丁换个人,还真不方便。
随着内务府制度彻底变革,八旗媳妇为女官,个个身后有一大家子人,年纪又大,心性成熟,又因嫁人生子,不可能晋位宫妃,可是不比小宫女好拉拢。一时间,皇宫风平浪静。皇后沉默已久,一旦出手,其气度手腕,着实令人叹服。
康熙得知此事,心知皇后对宫中女官制度早有想法,如今不过是借机改革,置之一笑,并未干预。倒有那不甘心失权的,或是保守循旧的,想借着给皇帝送饭的机会,告上一状。哪知,说的轻了,皇帝充没听见;说的重了,皇帝直接下旨,既然你那么喜欢说闲话,呆在宫院里,跟大嫂女官们好好说,没事儿不要出来了。得,直接禁足了。
如此一来,后宫倒是安静不少。托女官改制洪福,好多下五旗适龄姑娘到了年龄,家里就出钱免了选秀,找人家出嫁。再也不用处心积虑地背负家族使命进宫伺候人了。如此一来,皇后还真是成全了不少好姻缘。
大刀阔斧整肃宫院,梅梅着实忙了一阵。等到闲下来,掐掐指头,弟弟啊,这都一个月了,眼看都过年了,怎么还没消息呢?
就在梅梅忧心费扬古安全之时,崔玉贵穿小巷,从养心殿一路飞奔到永寿宫,喘着气请书海泉通传。梅梅得了消息,不等书海泉说完,几步走到门口,隔着帘子问:“费扬古有消息了?”
崔玉贵对着帘子磕头,“恭喜主子娘娘,费扬古大人现正在养心殿见驾!奴才瞧着,比前年走时候,更健壮了呢!”
此话一出,永寿宫上下顿时喜气洋洋。王嫂、李嫂等人一个个的恭喜,主子娘娘高兴了,底下人日子也就好过了。
梅梅听着高兴,笑着吩咐:“好,辛苦崔公公了。小书子,赏!”
崔玉贵得了两个大元宝,揣在袖子里,高高兴兴下去。梅梅想了想,叫住崔玉贵,托他传话,等费扬古面圣之后,叫他到永寿宫来一趟。
崔玉贵前头刚走,梅梅一张脸啪嗒一声拉下来,双手掐腰,对着门外冷声吩咐:“来人呐,给本宫找个扫帚疙瘩来!要结实的!”费扬古,害得姑奶奶我担惊受怕二十多天,有胆量,你就别进永寿宫大门!
养心殿内,康熙看了费扬古呈上来的折子,点点头,“汇通天下?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晋商那边,已经开始琢磨办银|行之事了。难为费扬古,在山贼窝里,还能跟晋商搭上线。想到这里,康熙笑了,“这个交给户部,由荣禄牵头联系,若是可行,朕就准了。另外,奕訢那边前两天也提出了国有银|行规划。依朕看,晋商想自己搞,不是不行,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朝廷出面的好。”
费扬古谄笑着拍马屁,“万岁爷您说怎么行就怎么行。晋商那边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搞这个。不过是乔家大当家的瞧着新鲜,商人嘛,不就是看着什么赚钱,就想试试么。正巧,他上山去救我,顺便托我带个话。要说起来,我又不懂这些。还是请六殿下和户部大人们辛苦辛苦啦。有万岁爷您掌舵,这事儿啊,准错不了!”
这话奉承的,听着心里熨帖。康熙叫费扬古到跟前,伸手拍拍他肩膀,小声笑语:“得了,你的功劳,朕知道。晋商那边,你国舅爷的大名,可是响亮的很呐!”
费扬古听了,得意起来,“那没办法,谁叫咱是万岁爷小舅子呢!”
康熙笑出声来,转脸严肃训斥,“不过,你弄丢了两车军火,这罪可是够砍头的。罢了,难为你临危不惧,招降了黑风寨一帮土匪。功过相抵,罚你两月月俸。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费扬古一听,险些哭了出来,“皇上姐夫,您别罚行不?奴才还想着发了工钱,回家给媳妇儿补彩礼钱呢。”
“媳妇儿?补彩礼钱?”康熙皱眉,“没听皇后说,给你提亲呐?谁家姑娘?”彩礼钱还用补?你当车票呢?先上车后买票?
费扬古扭着身子,支支吾吾,弄了半天,才说了句:“这是家事,我,我找姐姐说去。”说完,囫囵行个礼,扭头往永寿宫跑了。
康熙惊奇半天,对着郑亲王端华笑笑,“费扬古这是害羞了?”
内侄平安归来,又出了大风头,端华面上也沾光,笑着回话:“八成是瞧上谁家姑娘了。承恩公若是得知此事,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康熙一听,更加乐了。能不高兴吗?人家儿子二十五岁之时,都添好几个孙子了。费扬古倒好,连通房丫头都不曾有一个。
费扬古跑出养心殿,抹一把脑门上汗珠,慢吞吞出了养心殿,往永寿宫走。到了宫门前,早有总管太监书海泉满脸堆笑候着。一见国舅爷来了,急忙开半扇宫门,躬身让进来。
宫门一开,前院立刻就走出来一位大嫂,三十多岁,身着一等女官服饰,笑呵呵迎上来,“给费扬古大人请安。主子娘娘在后院等您呢!”
“哦,好!”费扬古伸手,从腰上摸出两张银票,递给二人,嘴里说着:“买碗茶喝吧。”抬脚跨过门槛。
二人俱眉开眼笑收了,书海泉依旧守门,大嫂一路迎着,陪费扬古进后院,到门口,让费扬古入内,自己则在门外守着。前院宫人各司其职,各忙各的。主子娘娘吩咐了,没有召唤,谁都不能进后院。
费扬古进了后院,就见院子里静悄悄的。不对呀,虽说是大冬天,可临近过年,皇后事务繁多,这个找那个见的,中宫宫院之内,不该如此寂静啊!脚步略顿一顿,心中大叫不好,扭头就想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把大扫帚,飞扑而来。梅梅抱着扫帚,扑蜻蜓似的追着费扬古满后院跑,嘴里嚷嚷着:“你个鳖孙,你想吓死我呀!没事儿了还不滚回来。作死了呢!山窝窝里好玩是吧!”说话间,就拍了费扬古一脊梁土。
费扬古嗷嗷叫着,沿着宫墙绕圈跑。梅梅一面追,一面拍,嘴里还小声喊:“给我站住,今天非把你打哭不可!站住别跑!”
费扬古跑了两圈,见姐姐累的气喘吁吁,不忍心叫她受累,也不跑了,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嘴里念叨着:“姐,你快别打了。打坏了你兄弟媳妇找你拼命!”
“兄弟媳妇?”梅梅闻言,收回手中扫帚,略想片刻,凑过来问,“谁呀?”可别是路上捡的。
当着姐姐的面,费扬古早没养心殿那般羞涩,嘿嘿一笑,“刘如花,刘黑三他闺女!”
想到媳妇,费扬古脸上一阵傻笑。媳妇啊,你别急,出了宫,我就接你去!
梅梅皱眉,“哪家贵女?我咋没听说过。”
“什么贵女呀,人家是山贼的女儿。”费扬古说起这话,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梅梅听了,瞅瞅弟弟,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你回来干啥呀?”娶个山贼女儿,你是没事儿,爹妈还不跟我拼命啊!
紫禁城外前门大街上,刘如花带着贴身丫鬟坐在茶馆里喝茶。眼见两壶热茶见底,不见姑爷出来,丫鬟着急了,压低声音说,“大姑娘,定是那皇帝老儿不准您和姑爷亲事,把姑爷给扣下来了。啥也甭说了,咱抽刀直闯,抢姑爷去!”
刘如花抬头,淡淡瞥上丫鬟一眼。小丫鬟立刻战战兢兢、低头不语。盯着桌上茶壶,刘如花噗嗤一笑,想起了二十多天前,第一次见到费扬古时,他那滑稽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说费扬古婚事。同时解决帝后二人
☆、51第五十章
谁占便宜
那天;刘如花在祁县姥姥家,跟舅母乔陆氏打算盘对账。乔陆氏两只手、两把算盘,噼里啪啦打的飞快,脑子里盘算数目;嘴上不忘调侃外甥女,“花儿啊,前天我跟你提那事儿,咋样啊?行不行你个准话。人家那头儿,还想着年前说定了,娶媳妇进门儿呢!”
刘如花低头撇嘴,捏着笔记账;“舅妈,您又打趣我。如今;那个好人家愿意要我这个山贼闺女呀!不是瞧上您和舅舅疼我,就是瞧上我会管账做生意,没一个真心实意的。嫁过去吃了亏,还不是您和舅舅心疼?”
乔陆氏逗笑,“这话说的,这年头,除了那私奔偷情的,哪家娶媳妇嫁闺女,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别说别人,就是我跟舅舅,那也是早年老乔家跟老陆家做生意,两家父母瞧着不错,想着往后生意上能互相帮衬,这才结了亲家。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别看我跟舅舅这两年好了,刚成亲那会儿,成天打架。打了两三年,把他在外头那些小心肝儿全都吓跑了,这才有了现在安生日子。唉,要不怎么说,你娘那才叫有福呢!别看成年在山上,好歹男人一心一意对她。什么才是幸福,有个眼里心里只有你的男人,那才叫幸福。其他的,金银珠宝、凤冠霞帔啦,都是虚的!”
刘如花抿嘴,“只可惜,那样的男人,不好找。”
“嗯,可不是。”乔陆氏笑着点头,“所以呀,听舅妈的话,你也别挑了,再挑,过了二十,就真成老姑娘了。”
娘俩正说着,乔家大当家乔致庸带着胡掌柜一路快步进来,打开帘子,叫丫鬟全到院门口守着,急急地对乔陆氏说:“不好了,姐夫惹了大麻烦了。”
乔陆氏一眼瞧见胡掌柜,胡子拉碴,脸上冻的青紫,急忙跟如花站起来,让到火炉前,嘱咐如花招呼胡掌柜,自己拉了乔致庸细问。一听说是皇后来信,手里又有黑风寨请帖,乔陆氏险些惊叫起来:“姐夫劫了军火、国舅,要他娶花儿?”
刘如花刚给胡掌柜倒了热茶,一听这话,一壶水差点儿全倒炉子里,对着胡掌柜说一声,过来接了信与请帖,两眼看完,连连埋怨:“爹爹真是糊涂了。军火岂是能抢的。”一定是老娘着急嫁闺女,出的馊主意。
乔致庸也跟着埋怨:“还把人家国舅弄山寨里了,花儿啊,趁着山里派人来接,你赶紧回去。劝你爹,悄悄把人放了。或许,咱还能糊弄过去。要不然,叫上头查清了,那可是天塌的大事了。”
刘如花不敢耽搁,带着丫鬟、小子们,换了衣服,披着斗篷,一路骑马飞奔。进了山门,找着爹爹,问他军火何在。刘黑三还不承认,非说自己给人坑了,得了假消息,赶到的时候,就剩白生生一个国舅小白脸儿了。刘黑三吧唧吧唧嘴巴,“闺女,不是爹说。这个国舅爷,爹瞧着不错。你就嫁了吧,好歹,咱也能混个皇亲当当。到时候,看那什么县令、知府、总督的,谁敢有事儿没事儿找咱吃回扣!”
刘如花听了,直翻白眼,“还回扣,脖子上脑袋先上称盘称称吧!”耐着性子,把厉害陈明,好说歹说,劝爹爹悄悄放了费扬古,带着兄弟们到后山躲上一阵。等风声过了,好接着出来过日子。
哪知,刘黑三听了,梗着脖子摇头,“那不成,我还等着拿他换军火呢。别的山头都有了,就咱们没有,往后比拼起来,不是吃亏嘛!”
刘如花眼看死活劝不动,冷笑一声,“成啊,那你就等着吧。”说着,叫丫鬟们进来,绷着脸发令:“把老爷给我绑了。没我的话,谁也不准松开。”丫鬟们脆生生答应下来,一拥而上,只当老爷又惹大姑娘不高兴,爷俩玩闹,拎着麻绳,玩儿似的绑了个结结实实。
刘黑三嘴里嚷嚷:“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