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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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笑天三人赶到之时,那二三十人正指指点点地嘟囔着。
这些人本来怀怒而来,现在竟然没有大闹起来,却也奇怪。
不过,当李笑天看清站在最前面的三人之时,心下已然了然。
那是三个年龄均在二十左右的的少年,南宫品赫然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人竟是在洛阳花女大会上担当副裁的“金陵王”世子。
当李笑天看到第三个少年时,心头不禁一阵急跳。
这人要说长相,那可不是一般的英俊,比南宫品和赵世子好像都要强上一分。
光是这英俊的容貌已让人赞叹不已,可偏偏在这人脸上时不时露出一种邪邪的笑意。
这种邪笑配上那张英俊的面貌,竟然形成了一种让人一见怦然心动的组合,男人见了已然如此,那要是女人见了,还不是立刻投怀送抱,任君采撷!
这时,赵世子冷冷一笑,道:
“如何?
南宫兄还要阻止兄弟吗?
张雨芝虽然长相惊人,但也只不过一个青楼妓女而已,值得南宫兄如此维护吗?”
南宫品一听,勃然色变,本就一脸恼怒的神色变成一片铁青,道:
“赵兄,张姑娘已然解释,刚才所奏之琴声,实乃她的无心之失。
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赵兄硬要对张姑娘不礼吗?”
站在赵世子左边的英俊少年,见二人仍在此事上纠缠,当下嘿嘿一笑,道:
“南宫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既然你说张姑娘与你没有丝毫关系,而张兄不远千里来得洛阳一次,你怎么也不能扫了赵兄的兴致吧。”
话落,脸色突然一变,一股无形的气势陡然从他的身上向众人扩散。
众人中几个不会武功之人,立时向后退了数步。
李笑天同样不会武功,也站在人群之中,可是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这连他也感觉奇怪,他为何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呢?
方才在他身边的一人向后急退数步之前,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向他身上扑来,就在他感到一阵窒息时,他的体内经脉中突然升腾起一种无形的气力,透体而出,虽然感觉上非常的微弱,但与那股莫名压力相触之后,那种窒息的感觉竟然几乎瞬间全无。
他的身躯除了微微一动,就再无不适感觉。
感受到问姓少年身上散出的气势,南宫品兄妹、赵世子和在场的其余会武之人,无不触之色变。
直觉地感到问姓少年功力怪异、不俗。
南宫心菲拽了下李笑天的衣襟,一脸紧张地道:
“李大哥,你没事吧?”
李笑天对武事仍是一知半解,他可不知道有人散发出极强的精神力。
那几人踉跄后退,就是那少年将内力运至全身,以心法引导,用意念催动心法运行。
此过程,形于内是经脉中内劲的运行,形于外是通过眼神、姿势、气势等给人以精神压力。
不过,刚才那少年所散发出的气势,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精神力,其中搀杂着自身的内力。
这种内力虽然成丝状透体而出,但被少年通过独特的心法引导,形散神聚。
通过对气流的控制,配合自身的气势,达到扰人心神,抑人心志,甚至制人行动的目的。
当然,产生强大的气势必须配合高深的修为,修为越深,气势越强,对人的杀伤力就越大。
另外,精神力与个人的意念和精神修为有关,并不是武功越高,精神力就越强。
精神力的提升过程,需要一个长久的修习过程。
如果有人的武功修习不得方法,抑或在修习过程中,不注意意志与精神的修炼,即使那人武功再高,但其发出的强大气势必然有着致命的漏洞。
而在习武之人的头脑中,气势与精神力往往合一,这也是一个很合理的习武理念。
按此理念,习武之人在习武过程中才得以避免厚此薄彼,内力修习与精神修习并进。
一个绝顶高手的必备条件就是内力与精神修为都处在一个绝高的程度。
这时,看到南宫心菲一脸紧张担心的样子,李笑天虽然不明白她何以担心他来,但他没有追问其故,而是温柔一笑,轻声道:
“菲儿小妹,小兄哪有什么事!”
看到李笑天故意拍着胸膛,以示无恙之状。
南宫心菲心情一松,接着心下一甜。
这可是李笑天第一次称呼她“菲儿”呀,亲切滋味,直透南宫心菲心头。
“怎么?
难道问兄也要替赵兄撑腰不成?
”南宫品冷然道。
李笑天一听南宫品如此反击,心下不由暗叫糟糕。
南宫品这一问,即使这问姓本无帮那赵世子之意,也被他这句话变成了事实!
第三卷 花女大会 第11章 少年之争(下)
果然,就在南宫品话音刚落之后,那问姓少年的脸上邪笑突然浓郁起来。
只听他说道:
“南宫兄既然这么说,那问某也不好推辞。正好问某也想品尝一下这位‘琴歌双绝’、‘勾栏一’仙”的滋味。
据说张姑娘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那倒是问某和赵兄还拔了头筹。”
问姓少年说完,目中突然射出一道厉芒,然后面向张雨芝,又道:
“你说呢,张姑娘?
问某与赵兄还够资格给你开苞吧!”
张雨芝一听,本是惶恐的脸色突然煞白,娇躯直颤,泪珠欲滴,颤声道:
“你…
…
你们要干什么?
小女子已经解释过,刚才琴声纯是雨芝弹奏失神之故,你们怎么能这样…
…
这么侮辱人家?”
赵世子闻言,冷喝一声,道:
“张姑娘,张大仙子,三日来本世子已给足你面子。
这时再要不识好歹,哼!
哼!
就是拆了这座‘怡香楼’,也没人敢从本世子的手中救你出去!”
说完,赵世子不忘向南宫品送上一个故意挑衅的眼神。
在这种明里的挑衅之言下,众人都觉得南宫品准会勃然大怒,甚至会和对方大打出手。
但出乎别人意料的是,这时南宫品并没有如他们所料。
只见南宫品面色一沉,满面肃容道:
“赵兄,金陵与洛阳相隔千里,此地是洛阳府管辖范围。
若有意之事发生,我南宫世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凭赵兄一人,就能够为所欲为吗?”
问姓少年一听南宫品之言,突然哈哈一笑,插言道:
“南宫兄,这里虽是南宫世家的势力范围,但你也别忘了,除了赵兄之外,还有兄弟呢?
赵兄有事,兄弟怎能不去帮他!”
南宫品心下不由一阵讥笑,他心道,你姓问的也不过一个人而已,就算上你,两个人怎能与他堂堂南宫世家对抗。
心之所想,浮之脸上!
那问姓少年一看,就知南宫品定是轻蔑他刚才之言。
他不由暗哼一声,突然撮口一声长啸。
啸声竟与方才破掉张雨芝琴声之啸声一般无二。
这已很显然,刚才发啸之人,就是此人!
啸声方落,突然从院墙外面纵入十个人来。
来人年岁不一,当先一人,年约四十五六,面貌俊郎,脸上却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
那人身负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弯月状。
夕阳之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其余九人的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个个肌肉坟起,凹凸成块,刚健异常。
尤其是他们的目光,精光外露,可见功力不凡。
那十人来到问姓少年身前,齐齐躬身施礼,恭声道:
“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南宫品一见来人气势,心下大吃一惊。
尤其是那背负弯月状兵刃之人,眼中神光虽然掩饰地极好,但还是未逃脱南宫品的眼睛。
这不是说南宫品的武功高至可以见到陌生之人,一眼就能看穿其真实实力,而是他所修习的心法之故。
“心梦心法”除了具有对敌上的威力之外,还有一种非常奇妙的作用,就是能够以心法去捕捉别人的气机。
由于“心梦心法”独特的习练方法,能使身具此种心法之人比其他武功更易察觉到别人的气机。
其实南宫品不仅吃惊那人竟然几乎达至“神光内蕴”的修为,而且更吃惊于这人的无边气势。
这人的气势,与问姓少年不同,这人的气势更精纯,更强大。
此人竟能在刚越过宅墙之时,就已用气势将会场笼罩,并且,在他气势的笼罩之下,南宫品竟然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血液加速流动,心神不时有被触动和窥视的迹象。
这分明是那人在以气势震慑众人之时,又用气机将南宫品锁住。
心惊至此,南宫品不觉有些惶恐。
这人到底是谁?
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
这时,问姓少年男子轻挥右手,道:
“徐叔叔,这里有人看不起小侄,只好把你请来了。”
那背负怪刃的中年男子一听,浓眉一竖,哂然道:
“是谁?
请公子明示。
让我掂量一下,到底是什么货色?”
问姓少年用手一指南宫品,道:
“就是这位!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公子,南宫世家的当代少主。
徐叔叔你可不要小看了人家。”
那中年男子一听,神色不由一怔,不过随即恢复原状,道:
“原来是武林七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品南宫少侠,徐某早已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要是南宫家主在此,徐某或许会与之切磋一番。
既然是他的晚辈在此,徐某可不能落个以大欺小之名。”
中年男子话里虽然有捧南宫品之意,但其口气与神情却让人一见就已明白,这人压根就瞧不上南宫世家的武功!
南宫品一听,顿时火上心头,再也不能遏制心头之气。
刚才他之所以一忍再忍,都是他看清形势,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之故。
他南宫世家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威震东南、称霸一方的藩王“金陵王”。
但此时,一听那背负弯月状兵刃之人,如此看不起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洛阳地面,遇到有人欺到头上,身为南宫世家的少主,怎么也不能受此鸟气,而弱了南宫世家的面子!
“好!
好!
在下就不自量力,厚颜讨教,不知问兄能否答应?”
南宫品见那中年男子对问姓少年恭敬之态,就知问姓少年之言,中年男子必然听从。
不过,这时他又有了一个惊讶之处。
不仅中年男子让人惊奇,问姓少年能让武功修为惊人的中年男子对他如此恭谨,这透着一股神秘气息,问姓少年的身份绝对大异常人!
问姓少年面带邪笑,一丝傲然之色从脸上闪现。
他向那中年男子点头示意,中年男子道:
“南宫少侠既然有此胆识,徐某也不为己甚,自当手下留情,你尽管发挥就是!”
南宫品见中年男子口气越来越大,心下更怒。
只见他霍然一挺身躯,迅速拔出背上佩剑,一股冷然之气顿时由剑而出,“心梦心法”提至四成。
这时,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升起来,迅速达至颠峰,将对面中年男子的强大气势硬是迫开一步距离。
那中年男子面露赞许之色,缓缓摘下背上弯月形兵刃。
“咔!
”弯月兵刃竟然是一把佩鞘兵刃。
机簧已按,银白刃鞘从兵刃上撤下,露出了里面一把弯月之刃,《|wRsHu。CoM》不时闪着幽冷的光芒。
众人虽然已然退后几十步,有人甚至退至墙根下,但依然见到这把怪刃的神奇之处。
外鞘的颜色几与内里兵刃一般无二,只是光泽上不同而已。
那刃鞘很薄,厚度几与刃锋不相上下。
正当南宫品与那中年男子将要动手之际,宅院的西北角屋顶突然穿来一句异常惊讶之声。
“咦!
这不是魔教月宗宗主的随身兵器‘月影刃’吗?
难道…
…
,竟然是他!”
屋顶声音虽然未完已止,但场中众人已然听清前半句,一个个互相对视一眼,脸色茫然。
那中年男子与问姓少年一听屋顶传来之言,脸色都是一变,一副骇然之色。
随后,只见那中年男子将“月影刃”一挥,一道无比亮丽的炽白弧线向屋顶划去。
在那“月影刃”闪电般划弧而去之时,众人但觉周围温度陡然变得森冷异常,那比夕阳还要晶亮的刃弧,直刺得众人双目生疼,有目如盲。
幸好刃弧形成不过刹那已然远去。
在“月影刃”即将抵达屋顶之际,那中年男子身躯陡然飞起,眨眼间已然飘上屋顶,兵刃落回手中,继续向屋后逸走之人追去。
问姓少年脸色阴沉,急忙吩咐那中年男子带来的九人几句,身形也是纵然而起,过房穿户,向那中年男子所去方向奔去。
余下九人,并没有立刻跟去,而是分成三组,分三个方向离开此地。
众人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那十一人就已经转眼不见身影。
宅院中的二三十人眼见刚才十几人的高绝身手,心下已经开始感到惧怕,再也没有心情找眼前的张雨芝麻烦,当然更不想“欣赏”南宫品与赵世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