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咱们跑路吧 作者:朱朱清颜-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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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被踹品瞪着某个口不择言的家伙,后者自动修正:
“不好意思,得说是一纸休了……反正,到时候啊,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少,比关在你家院子里好!”
沉默半晌,十四点头,轻声说道:
“行,到时候,你决定要自由了,那就给你自由。”毕竟,其他那些,都给不了的。也就只有这个,勉强能够。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了,谢谢各位支持。
第八三章 就这样在一起
苏禧二婚了。
二婚的城市在京城。二婚的“嫁妆”是苏禧写小黄书挣的银子,和乔博与老康各给的超大红包;还有老八送的翡翠珠盘;老九送的一株红玛瑙丛,老十送的珍珠花冠;以及老四送的镶嵌了十八粒成色最好的宝石的扇画。
没想到冰山兄会送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给那个跟他不怎么对盘的小弟当作贺礼。还是个连正规采纳程序都走不了的小小外室。
熟悉历史的某只很吃惊。
吃惊归吃惊,拜天地、入洞房,该做的事还是得做;都做完了,进新房掀盖头,然后;被掀红盖头的家伙看着掀红盖头的家伙;说:
“小哥,今夜吃素。”
恢复“小哥”外号的某只默默看着苏禧:“为什么?”
“混蛋!借酒乱性那次,你做的太狠了,现在腰疼……”
某只垂下目光,看向了苏禧的腰。
“或者,我帮你揉一揉,可能会好些。”
苏禧紧握拳头瞪着姿态纯良内心腹黑,这会明显在打不良主意的家伙,“一边凉快去吧!”
某只:“……”
良久过后,某只转身打开房门,安静离开。半晌之后,门被敲响,走开没多久的家伙在门外说话:
“你自己能顺利脱掉所有礼服吗?”
“砰!”
一个枕头砸在门上,房门外面的某只点了点头,了然,随即转身,自己找地方睡觉了。
就这样,两个别扭的小孩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从杭州到北京,苏禧除了那堆money,还把胖子霍鲁达一同带过来了。说是要准备大力发展北京的小黄书工作,努力让全北京高端份子能人手一本她写的小黄书,最好今後每个造爱姿势都跟她书中情节一样那就成了。
十四对此没有看法,那些故事,他从来不看。光听苏禧念叨她得意的情节,他就觉得那些故事不值得浪费时间去看的。不过,不管如何,苏禧的小黄书卖的但凡够好,苏禧自会高兴,为了看见苏禧高兴,他就得想法子,叫京城绝大部分达官贵人們,都能至少有一本蘇禧的书。
不管怎么考虑,这都不是一件容易达成的事。还好,皇阿玛似乎打定主意,对苏禧决定从此远离高雅之堂,只做低俗之事的决定并不计较,方才便了他在暗地里帮着苏禧拉动京城名流贵族们的黄书之风。
短短两月之后,初夏之时,苏禧写出来的黄书市场呈现蓬勃发展之势,连同后宫之中,超过九成以上宫中贵人都人手四本——至少这个数字——后来,某次去给自家额娘请安,不小心看见额娘寝宫里有本苏禧写的小书,嘴角抽搐着结束请安,跟着就沉默的回到了家,把苏禧成亲之时送给他当作新婚“贺礼”的玩意儿翻出来,默默看了一遍。
至此,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喜欢苏禧的书了。
虽然这本书写的某些情节不登大雅之堂,但是那些情节并不恶俗,也不令人恶心,相反,看着大多时候都只会令人觉得感怀。
十四从来不会想到,就算只是做那种事,相爱之人所拥有的爱,也能在那上面体现的淋漓尽致。
怪不得那么多人会追捧苏禧的书,连带那些钢筋铁骨般的男子,似乎都很喜欢那里面的故事。
虽然每个看书的人都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却叫人感觉真实。
美好、温柔、令人心里发痒,心生快活的真实。
宛若两年之前那个,以动人的曲子,便令听者热泪盈眶的家伙。
那个家伙,的的确确,从来不曾变过。
回到了家,正想跟苏禧发表自己的读后感,不期然看见斜斜靠在长椅之上,脸颊隐没在暖和的阳光中,打瞌睡的某只。
过了四个月的腹部已经看得出来,即使打着瞌睡,苏禧也没忘记把手放在肚子上,想必是觉着那个动作能让肚子受到些保护。
十四无声息走过去,俯下腰来,搂住了那个瘦削的身体。
怀中的女人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在十四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继续睡了。
十四不禁笑着。
这是他最爱的人,虽没了曾经,可现在,开始有了未来。
安定、舒缓、坚实的未来。
只会属于他们,和苏禧腹中孩子的简单未来。
简单纯粹到不会存在那么多勾心斗角,而是那种,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悠闲时光。
注定此生相守一生的悠闲自在。
多好。
最后
……
活到了八十多岁的十四看着变换了的世界,有些茫然无措。
这个就是……地府?
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叫自己名字。
十四转身。
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原来跟传说差不多。
地府阴差打量许久,似在确认,最后冷脸对他说道:
“你且等着,有鬼寻你。”
十四乖乖立在原地,等着那个会在地府也要找他的鬼魂。想来或许那只鬼魂该是自己的仇人吧,否则,怎会至于死了还要久呆这里,不过就为等他归西。
“十四爷,好久不见。”
某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在十四的身后响起。
错愕之间,十四征愣,跟着,迅速,匆忙的回过头,随即,热泪盈眶。
想不到,她会死去。
想不到,她会死在自己之前。
“苏禧……”
被那只鬼魂冲过来大力抱住的时候,十四喃喃着那个名字。
藏在心底六十余年,还以为,这辈子终会存着机会能当面唤出,哪里想到,机会虽在,不过却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地府。
但这,或许才是最好结局。
两人能够再次相见,即便都是鬼魂,那都好过此生此世,生死永隔,再不相见。
够了。
真相
十四从来不曾想过苏禧的来历会是这么……匪夷所思。
人还能穿越吗?
好吧,首先该说,什么叫做穿越?
解释:
“生灵或非生灵,从某时空进入到不同时空的事件,叫做穿越。”
好吧,那什么叫“时空”?
解释:“时间和空间的集合体。”
好吧,那什么叫“集合体”?
解释:“……这个需要百度。”
好吧,那什么叫——
某只掀桌!
“尼玛,别当自己是个古代人就可以随便装傻充愣了啊!你好歹学过西方知识,不会连集合体这种经常出现在数学之流项目里的名词都不知道吧?!”
十四安抚炸毛的魂。
“那大概的意思我能了解,可是,你怎么会从别的时空穿越到我们所在的时空呢?你曾经又是在哪个时空?”
炸毛的某只更毛了。
“这重要吗?这个答案很重要吗?就算我从异时空穿越过来,我还不是跟你成双成对结婚生子?!没法倒穿很崩溃的!你还来揭我伤疤给那里再添两刀?!”
十四努力安抚。
“好吧,不重要不重要……继续成么?”
某只长长呼出口气。
“继续……总之就是不小心,我被雷劈,就从三百年后的世界里穿越到了三百年前的康熙时代,水落西湖,被你搭救了。毕竟因为看电视剧够过,基本上都还记得满清发生过的事,所以之后的种种行为,自然都是顺着那些大事记循规蹈矩的做乖孩子。可惜遇到了你,计划就被乱了,只好想尽办法在保住你小命的同时,努力达成和你白头偕老的美好梦想……”
苏禧开始将穿越之后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讲了一遍。十四沉默,没插一句话。
很快就说到被十四那么责备之后,被送回到府中,被那心肠歹毒的女子放火之后的事了。
“……当时,就因为孩子没有了,你就那么对我,实在让我伤心,所以火遁离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等到了杭州,就继续跟着乔博混,只需要拜托他不把我的行踪告诉别人就行,后来不想,半路上摔马坠崖了,再次醒来,最初那段时间里脑子混乱,不太清楚许多往事,直到几日过去,才好歹记了起来自己的来历,和自己会到杭州的目的之类。”
十四搂紧苏禧,脸色更加发白。
苏禧摸摸十四的头,安抚着被那个情景吓住了的家伙,低声继续:
“那个时候,我心里对你的恨早就消失,只剩下必须跟你在一起的念头。不想分开,可是又没脸直接回到京城找你和好,所以,就还是到了杭州府,联系上了乔博,获得他的帮忙,再然后就是装失忆,跟你重新相逢。”
苏禧不好意思的笑。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不用我说了吧?”
沉默许久,看着忐忑不安的苏禧,十四问道:
“这些我都理解。”
顿了一下,他慢慢说道:
“……并且接受,那件事错在我,当时我如果能够冷静一些,或许不会叫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苏禧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十四嘴角一个不着痕迹的吻。
十四了然,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在向自己示好的某只的额头上,轻声说道:
“只是,为何你到后来,再次离开?”
苏禧沉默。
许久之后,她不安的看着十四,说:
“你别生气。”
给十四打支预防针。
“这件事的理由说来很恶俗的,或许,你根本就觉得会想出这种理由的家伙,脑子有毛病的……”
十四:“……”
“不知道你有发现没,就是怀孩子时,打瞌睡的时候总比清醒的时候多,那些大夫都说是这个很正常,可是,放在我身上,并不正常。”
“……”
“毕竟是穿越体,能够奏响那些天籁之音的同时,多少总该付出相等价的代价。我所付出的,是生命力。”
“……”
“这个是我在坠崖之时发现的。或许,那场坠崖就是上苍想给最重要的启示之机。注定会比同龄人早死很多年,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想到能够获得那些别人企及一生,都可能无法成就的光辉灿烂,就觉得立刻去死也甘心了。”
“……”
“否則的話,雖然非常喜歡你,但是想到自己先低頭跟你認錯,還是有些不太想的。就是因為很快會死,才不想留著了遺憾,就此離開這裡。所以,才會那麼著急的找上了喬博,做了那些事……好在你那次酒後亂性,就製造出了小孩,否則,後面我都不知道跟怎麼跟你繼續勾搭。”
“……”
“差不多生了小孩洠Ф嗑茫偷盟懒恕D憧隙ú活娨饪吹轿夷莻樣子,所以我就趁你不在的時候,離開京城。”
“……”
“可是,我记得走之前給你留了封信,說我去雲撸暮e羞b自在了麼?你不信麼?”
“……”
“那封信明明写的很有信服力的……”
“……”
“你怎么——”
哭了?
十四什么都没再说。
只是伸出雙手,紧紧抱住了苏禧。
毫无声息,静静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吧。
第八四章 免单
苏禧记得自己坠崖的整个过程。
那一天,下大雨;视线非常不清楚;□的马不知何时受了惊,然后;就坠崖了。
落下悬崖没有多久,下坠之势就停了,她被挂在一棵树上,脖子被树枝插进去;就那么半死不活的挂着。
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她就努力的沿着树枝往上攀登,手指插在石缝里的感觉根本不像攀山那时的感觉。当时只是除了剧痛;还是剧痛;随后就是开始麻掉,再随后她只记得,自己那次完全没有借助半个攀岩的工具,就成功爬上了山顶。
简直是奇迹。
更奇迹的还在后面。
插在脖子上的树枝被拔出来,带着鲜血,可脖子上的口子没有继续流血,就好像之前的后背一样完好如初。
真是穿过来的后遗症话,那倒挺好。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这么绝好的事。
脖子上的伤口好了,可是头开始不对劲,没有痛感,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但,偶尔沉重,一旦觉着沉重之时,她就嗜睡。
最开始,只在自己吹曲子之后想要睡觉,跟着,是在自己写小黄书之后,再跟着,是自己大部分时候。
渐渐不敢再睡。
那种嗜睡的症状开始时,她的脑子却格外清醒,冥冥之中,某个陌生的声音在对自己说,自己几时会死……那般清晰,仿佛广播就在耳畔,即使不想细听,都不能不听见。
所以知道,曾经感受过的那些伤口,那么迅速就会愈合,忽的出现,忽的消失,又是怎么回事。
能够演绎出超凡脱俗的各种曲调,令世人顶礼膜拜的光辉灿烂,又是必须付出怎么的一个代价……还有就是——
自己会死在某次睡梦里,时间很少,那就不能继续贪睡。那些想做的事情,也当尽快做到,免得死了,才来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