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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清穿]远望当归-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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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许给别人。
那样才安全。
好在就算她是磐石,我也有水滴石穿的功夫。
阿莼低声说:“我知道。”她左手握着右手,有些不安似的说,“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琵琶声淙淙而过,乐声中有着春日春景,枝叶繁密,飞鸟成双。
阿莼终于忍不住似的,问我:“不过……你什么时候回宗派?”。
琵琶声转急,又带上了哀音,仿佛在说,最繁丽是旧年光。春色虽在,奈何已渐迟迟。
这时候,妙见上来了,回禀说:“主子,羹汤好了。”。
阿莼笑了笑,穿好鞋子,说:“我来罢。”。
她拉着我去洗手,尽嫔妃的本分给我拧毛巾擦手。我好笑说:“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这也太奇怪了。”阿莼一笑,和我一起把手浸在银盆里,我去勾她的手指,她也不像以前一样躲开,反而在温水中和我十指交缠。
棋盘被收走了,我面前摆了一只细瓷盘子,里面摆着一客奶油蘑菇汤,盛在外酥内软的玉米面包圈里。阿莼面前是一杯热奶茶,泛着奶油和可可的香味。
我和她牵着手走过来,问:“你做的?”。
阿莼“嗯”一声,笑吟吟的:“我会做很多菜哦,我有一个好姐妹,是上过日本新娘学校的,自己一个人能单枪匹马做出一整桌法餐,连婚纱都会自己绣。我跟着她学了好几手,弄个甜点什么的,不在话下。”。
我说:“老婆厉害,还有什么是你会我不知道的?”。
她昂着头说:“还会开摩托车开汽车开游艇开飞机,能开一切开的动的东西!”突然又说,“等等……有一样我至今没开过,拖拉机前面轮子大后面轮子小,看上去总觉得很难掌控平衡的样子,没把握。”。
我和她笑成一团。
后来就坐在一起喝东西,桌上放着宫里做的盐津葡萄,阿莼感谢我:“要不是你把西北那边打下来了,新疆的葡萄还运不过来,也就没这个了。”。
“宫里做东西都靡费,晒个葡萄干,一百颗里头才挑一颗好的。就跟做胭脂的时候一样,先弄一千斤玫瑰花瓣,只挑颜色最好、毫无瑕疵的,一千斤里头只选一百斤……”。
妙见把阿莼新养的卷毛犬抱上来,那狗白色短卷毛,眼睛像两粒黑豆子,耳朵垂在脸颊旁边,看上去憨得很。阿莼给它做了一个白色的领结,带在下巴下面,体面了一点。
我看阿莼两眼。
她会意,笑说:“放心,从明儿起你穿的、戴的,我统统都管起来,不教你受那老婆子的气。”
我诧异道:“老婆子?”。
阿莼哼了一声:“那什么勤嬷嬷怎么说我的?从小没母亲教?不懂怎么侍候夫君?还‘只索取不回报’?我自己说我自己可以,谁让她这么编排我的,就让她瞧瞧,我也是能贤惠起来的,不光会整天使小性子。”。
我看她横着眉的样子,不由感叹这个特殊时期女人的脾气就是大,也笑说:“我早就没人管了,你是该早些负起责来。勤嬷嬷我早打发了回慈宁宫去,你看我多向着你。”。
阿莼嫣然一笑,柔声说:“亲爱的,谢谢你了。”说完有点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人真孩子气,连狗狗都看不顺眼?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啊。”。
此话出口,真是一惊一喜,喜的是我,惊的却是她。瞧她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大跳,神魂不定的样子,我放下勺子握着她的手,安慰说,“我们两个在一起最重要,有没有孩子就看缘分罢,无所谓的。”。
我以为她是担心子嗣的事儿。
阿莼点点头,端起杯子来慢慢啜了一口茶,半天才说:“你什么时候回宗派?”
“过个两三年吧?帝云出此番回去了,过个几个月还又来的。”。
阿莼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那你呢?”。
我莫名,她说:“你也是回去后,过段时间又来吗?”。
我急了,说:“你想什么呢,我回宗派,当然和你一起了。而且这次只是带你去见见我师父,我们转头回来住,等以后皇位传给新帝了,再一起回去住。”。
在下头这段日子,就当度蜜月了。
阿莼错愕道:“十年八年后,我和你再一起回宗派?”。
“自然是这样,不然呢?”。
她有点好笑又有点伤感似的:“弘晖,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修道中人。过个十年二十年,我就老了,配不上你了。再过个五十年,我就死了,你还和现在一模一样。”。
“我们俩都好的时候,就在一起过日子。等日后我们不适合了,你就回宗派去,我呢,留在这里照顾我们的孩子……要是我们没有孩子,那你就留我在这里做个太后什么的,也就够了。”
“你在这儿怎么胡闹,别人都管不了你也不敢管。等日后回宗派就不一样了,我只能陪你二十年,他们会陪你几千年,不能给他们看低了。到时候我成一老太太,可不敢去见他们,羞都羞死了。”
“那你就修道吧。”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丹药、典籍、法宝,我这里应有尽有,你跟着我修道,日后我们结成双修道侣,岂不是事半功倍。”。
阿莼慢慢摇了摇头。
“弘晖,对不起,但是……我真没想过追求长生。你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想自己结束这一辈子,尽快的。活到二十一岁,我已经觉得够了……”。
“真的对不起,我不可能一直活下去的。我没这个信心和毅力。”她呼吸急促,我们两个都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我以后会死,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就够了吗?——我也不想一直束缚你……”。
我冷冷地说:“谎话。”。
她怔怔地看着我。
我咬着牙说:“根本就是不想负责任,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什么束缚?还有配不上什么的,都是谎话。”。
“配不上的另一句意思,就是不肯付出真心。”。
阿莼默了很久,走过来抱着我的腰腹,把脸贴在我的锁骨上。虽然生气,我仍然揽住了她,她叹气说:“我也不可能修仙有成啊——”。
我说:“只要你答应,什么事情我都能解决。”。
阿莼下定决心似的,无奈道:“对不起,弘晖。”。
我气得发抖。
阿莼安慰地抚摸我的脊背。我干脆地说:“想都别想。”。
“有一种阵法,可以让我和你生命相系……如果原本我可以活一千年,现在我们一起活五百年。”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和以前任何情况下都是一样,冷静决断,是一个宗子的声音。自从遇到了阿莼,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
“几年前就种下了。改不了,也不会改。”。
她骤然僵硬,我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对不起,阿莼。我早说过,我们永不分离,同生共死……我不是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吵架都是“你无情你残忍你无理取闹”,这两个是“弘晖,对不起”“阿莼,对不起”,把对不起当武器用的……


弘晖篇 第五十三章 追思
一个人在恋爱时最能表现崇高的品质,这就是为什么爱情小说永远受人欢迎。——张爱玲
从那天起,我和阿莼就暗暗别上了。
面上自然还是相敬如宾,恩爱情浓——事实上也是如此。然而心里总是有了那么一根刺,明知道自己绝不能退让,也明知道对方绝不会退让,于是只能等着,看哪一天时光把这颗骨刺似的沙砾磨成珍珠。
至于那珠子会是什么形状,会向着谁,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
心里面自然是愧疚的,于是待阿莼格外的好,每日里起床后总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她惊喜一番。阿莼大抵也是同样的心思,总是顺着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以前是最喜欢避着人的,年宴的时候默默无声地缩在太后身后,暧昧不明地掺在两个太嫔中间坐着。我看不过眼,到中途的时候亲自下场把她扶过来,在万众瞩目中把她扶到我的座位上,和我并肩坐着。
上面是太后,下面就是我和阿莼,看起来,真是成分简单的一家人——如果忽视下面那帮神色各异、窃窃私语的王孙贵族的话。
阿莼跟着我坐在这皇后也没办法享有的位置上,镇定如常。
底下三呼万岁,我也拉着阿莼的手,一起受礼。说了是夫妻,一定共享荣耀,共历艰险。
有了她之后,我才感受到这种万众瞩目的风光和得意。就像平日在朝堂上,总算也有了奋斗前进的动力和激昂。大抵这就是人的社会性,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总是很难找到向上的源泉。
事后博陵就笑我,以前不是说得很好么,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到家,一定能磨得她心甘情愿,现在怎么就学雍正皇帝,来强取豪夺那一套了。
我沉着脸不做声。
阿莼给了我面子,我自然要回礼的。那天回镂月开云,就见馆舍门户洞开,满庭都是女儿家的欢笑声,走进去一看,阿莼正拉着一个素服玉簪、娇怯清愁的汉人女子,一脸兴奋。
见我进来,老远就招呼我:“弘晖!快来快来,看看谁来了——我这儿今天有贵客!”
我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去,明知故问:“谁呀?”。
那身量纤细的女子向我跪下行礼:“民女李氏香玉,拜见陛下。”。
原来是林妹妹来了。
阿莼高兴得脸上通红,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两分:“别多礼,来来,坐着。你现在身子怎么样?”
李香玉低头说:“谢娘娘挂念,香玉最近身体还算康健。”。
我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冷落,微笑着在一旁坐下来。实话说,难得见阿莼这么一副见到偶像的死忠粉样子。
阿莼想想,说:“你是不是有个字叫颦颦的?”。
香玉十分错愕,抬眼看阿莼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娘娘如何知晓?民女与闺中姐妹们玩笑,是取过一个表字,唤作颦卿。”。
“颦卿啊……”阿莼把这两个字含在唇间咀嚼,悠然神往的样子,“那我日后就唤你颦卿如何?你不必与我拘礼,便把我当作你的姐姐妹妹们,直接叫我阿莼好了。”。
颦卿赶紧道:“这如何使得?娘娘折煞民女了。”。
我插口笑道:“你便听她的罢,以后见面的时候还长着呢,总这么拘礼可怎生是好?”
阿莼微笑着撩我一眼,十分满意的样子。颦卿却吓得脸色苍白:“颦卿蒲柳之姿,当不得陛下与娘娘厚爱……”。
阿莼赶紧握住她的手:“你别慌,我可不是叫你进宫来做妃嫔的——只怕耽搁了你!像颦卿你这般人品风貌,天下罕有,我一见你就觉着十分亲切,因此就想认你做妹妹,你看如何?”
“你以后就时常来宫中陪我,我在宫外也给你建一座府邸。莫怕,亏不了你的,日后你想做些什么都随你,乐不乐意嫁人也随你,首要的是养好身子,安心照顾好自己。”。
看阿莼那眼巴巴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林妹妹前头。我心里吃醋得很,只得咳嗽一声,笑说:“你就应了罢,不然阿莼睡觉也睡不安稳的。”。
颦卿双目含泪,良久方回道:“谢娘娘厚爱,颦卿何敢推辞?”。
于是阿莼大喜,把颦卿一把揽在怀里,口口声声“颦儿妹妹”地叫起来。
我凑趣在一旁说:“那倒不如给她封个和硕格格,岂不是什么都有了。再不怕什么的。”
谁知阿莼白我一眼:“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疼,不劳你操心。”我笑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阿莼你也不要有了妹妹就忘了我,妹妹日后的婆家还要我来张罗赐婚呢。”。
颦卿羞得满脸通红,见我们一派亲昵和善,日子久了也渐渐放得开些,真像是阿莼的妹妹了。
这边阿莼有了正事做,那边我开始打算悄悄自己去阿莼的时代一趟。先自己探探路,日后有了条件,再带阿莼一起过去。
去的时候,正巧是清明节,阿莼的爸爸妈妈,还有她弟弟,一道儿到家里祠堂去祭祖,我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她妈妈拿着个紫色的HT在和她小叔叔讲电话。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是,是——我们都知道今儿可能会下雨,飞机飞不起来,那清明节正当天的你也不能不让我们去瞧明莼啊!哦,敢情明莼是你的丫头,倒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了?”。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阿莼的妈妈气急败坏,吼起来:“你先祭拜着?说真的这都关你什么事儿啊!这是我女儿!现在虽然不是一周年,也是她走之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们给她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今儿你跟我们说先别去了?你要作死啊!”。
阿莼的弟弟紧紧抿着唇,神色沉郁,那张脸长得和阿莼真的颇为相似——我看着就心软。他走过来把手一摊:“妈,电话给我,我和他说。”。
阿莼妈妈顿了顿,真把电话给儿子了。想想还是小声说:“明柯,别跟你小叔吵。”这不就在祠堂外头,一帮亲戚就站在附近呢。
明柯点头,手还紧握着,脸上先抿出一个微笑,很是柔和地对着手机说:“喂,小叔啊,我明柯。我奉劝你赶紧的想办法把我们接过去,要是这三天我们见不着我姐,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你。”
“哦,小叔。”他笑得很甜,“之前忘了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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