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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别离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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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狐狸?”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说起话来和唱歌一样。初离愣了愣,缓缓转过脸,却只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目。
男子走近,忽然大叫,“真的是小笨狐狸。”
初离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男子见她不停眨眼,立即明白过来,振臂一挥,四周的阴霾都消了去,初离着才知道,并非自己看不清,而是龙宫中不知怎么起了雾,自己太过着急竟忽略了。
如今细细看男子的容貌,俊朗清秀,横眉杏眼,唇红齿白,还有那不离手的胡琴,她想了起来,“卖唱的?”
他喊她“小笨狐狸”,她喊她“囚牛儿”,那是数千年前就有的事,那时囚牛最爱跟着白渊,总嫌弃初离笨,便起了个诨名;世人都爱听囚牛弹唱,偏偏初离很是不喜,便总在背后喊他“卖唱的”。
囚牛说:“我在这睡了好几年,一醒来就发觉龙宫中有别人,便放了雾,没想到是你。”
“我这模样你也认得。”
“认得认得,什么样都认得。”囚牛笑着移开她捂着脸的手。
“你不是去了蓬莱?”
囚牛的笑意敛了,小心问,“你见过她?”
初离点点头,眼中也有些黯然,取出琉璃枝交到囚牛手中,“我曾回到过去,我告诉她,让她等你,相信你会回来。”
囚牛接过,泪眼迷蒙,“多谢……几年前白渊将我从蓬莱招了回来,让我去劝小枝远离业神,我以为她早忘了我,却是真的念念不忘。我心中只有瑢儿,她却为了万年的事不再理我;对小枝,我很感激,没有哪个女子对我那般好……但……”
初离指着琉璃枝道:“如今这东西在你手里,无论她是否放下,你也该放下了。”
囚牛用力握了握玉枝,收了泪,问初离,“你方才的脚步很急,你赶着哪里去?”
初离心中一紧,刚放下的不安情绪又涌上心头,“卖唱的,你快送我去个地方。”

万狐山,莫辞亭,男子饮尽杯中酒,身旁的女子看着他,是担心,又不敢靠近,倒是男子肩头的狐儿用小爪子拍着他,一边用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等着女子,似乎在宣示着它的主权。
水清浅看着笑了出来,下一刻立马又捂了嘴,她不知莫离在悲伤什么,但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露出喜色。正是懊恼自己的失态,莫离反而转过脸,洋洋一笑,拉开她的手,“捂着作甚,那本就是你的性子!”
清浅低头一笑,不忘反瞪一眼紫狐,气得狐儿直接跳下第,蹿得不见影子。
封印邪灵界之事已过了半月有余,初离回过一趟万狐山,只和紫竹莫离说明了过程便离开了,她走时有些失魂落魄,莫离问她去哪儿,她说去找一个人,等找到了,她就去雪嫁,那里有她舍不得的东西。
紫竹和初离依依惜别,追了两三里才悻悻而归。狐儿攀上莫离的肩,看着他,像是在问“她何时回来”,莫离那张脸也苍老了不少,笑起来眼角也有了细纹,“或许回来,或许不会回来,她说故事就这么结束了,但也许没有。”
狐儿歪着脑呆,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君莫离也不接着解释,继续笑。
回到现在,清浅还在身边陪伴着,紫竹也不知什么时候灰溜溜地跑回来,气呼呼地等着莫离,似是说“为何不来追我”。清浅笑着提起她,狐儿反抗地摆摆腿,后来发现没用,索性放弃了。
还是莫辞亭,一切都变了,但也好像没变。
远处一只橙色的小狐跑来,伸出小爪子像是在对他们招手。
莫离起身,取了没喝完的酒道:“走吧,早早喊我们吃饭了。”

初离离了万狐山,让囚牛带着她四处跑,音音和荆流孤之后都没了踪迹,怎么也找不到,初离不信荆流孤就这么死了,她和他约好要活下去,她完成了诺言,他也定不会违背。
轩辕、北桫、西玥、南岿,她走了一处又一处,一年又一年,拜访了青潭九幽,登上玄门,还有荆流孤最可能去的蜀山……都是杳无音讯。直到在南岿荒漠见到万年难得一见的乐得逍遥的双凛和父亲,才打听出了音音的下落——龙神宫。
难怪总是见不着。初离苦笑,想到那个地方,说不出的心酸。
她让囚牛求浚夷放她上天,天帝立马便答应了,还给了她一块让她可以随时上天入地的簪子。到了龙神宫,物是人非,梨花早已不见,嗅得找满地的茉莉清香,这一度让初离温暖又恐惧过的香气,让她蓦然产生一种感觉,回家了。
音音悠闲地在园子里荡秋千,知道初离来了,没等她开口,便悠悠道:“他已经死了,莫在找他。”
音音依旧荡着秋千不看初离,初离呆住,口中反复地念着,“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囚牛看着心疼,忙要安慰,谁知她嫣然一笑,竟俯身给音音行了一礼,“谢谢。”
初离带着不明所以的囚牛离开,音音没有打咋呼,只是不停地上下晃悠。也不知多久,她忽然从秋千上跳下,回看初离离开的那条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啊,还是骗不过她。”




☆、番外五:未完的心意

蛇本无心

我是蛇窟长大的孩子,没有父母,没有过去,甚至没有未来。但是有个人告诉我,我只少还有一个颗心。那个人叫君莫离。他第一次闯进我的是在和水师姐幽会的时候被我撞见,他说:“小师妹,不要说出去。”
“不,我要告诉师父。”
“你若不说,要什么我都给你取来。”
“我没有需要的东西。”
“只要有心,总会有想要的。”
“我没有心,我只是师父捡回来的怪物。”
“不你有,每个人都有,等你想起来想要什么的时候,告诉我。”
“……”
他指着我的胸口说,我羞红了脸,师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他……他笑着看我,我才明白,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而已。于是我下定决心,等我长大了,就要告诉他,我想要的。
十三灵找到我,让我给她办事,她说她知道我对君莫离的心思,愿意帮我,只要我答应为她做事。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放蛇探听那个叫荆流孤的小辈的消息,把银铃放在幻岩洞中,暗中打听神器寄主的消息……我做着一切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只是一味地做着,从一开始期待从十三灵哪里得到拥有君莫离的方法,到最后顺从只是成了一种习惯。
第一次违背她的命令,是她令我杀死轻尘,我却没有,她是他的女儿,和他一样,有着很温柔的眼睛,我不舍。第二次,是她让我抢蜀山的天元珠,我习惯性地听从了她的命令,可我分明知道,那是用来就君莫离的命的!我后悔了,我折回去找她,可是却先被一直和十三灵在一起的那个白渊找到,他说我已经没用了,我想是啊,我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都没让他知道我的名字,就这样浑浑噩噩了一生。
失去只觉得时候,言儿用它那双冷冷的眸子看我——连你啊,都是对我虚情假意。果然,蛇是不该有心的,或说,本来就是没有心的。君莫离,你骗我以为我有,可是到头来,还是没人会真心爱我这个没有心的怪物。
如果可以,我想你记住,我叫钟敏,或许这个寻常的名字,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一叶知秋

“爹爹、爹爹。你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啊。”
“风起而舞,一叶知秋。你娘亲说,第一次见我时是在秋天,那时候树叶刚落,满地都是金黄,很是好看。”
“那爹爹,我要看落叶。”
“好,明天就去。”
直到后来,父亲都没有带我去看过落叶。
一百岁的时候,父亲自愿除去神籍贬为凡人,去一座叫忽见山的地方安度余生,我就被寄养在了龙神宫。白叔叔抚养我长大,教我法力,教我如何变幻身形,他说我是难得的奇才,我不信,若是那么好,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都会不要我。
一百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在天上大闹了一般,起因是有人说我母亲的坏话,说她和父亲私通剩下的我这个——妖孽。天帝很生气,罚我在凡界做人百年,白叔叔疼我,帮我建了座落雁谷,还送我一颗灵珠,让我自保。凡间的日子寻常单调,直到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总有梦魇的习惯,有一日我梦见一处人家被灭了满门,醒来时我还记得那里的位置,于是好奇这就去看了看,谁知真如梦中所见,那里已经成了一座死宅。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死人,很少害怕,便试图用法力救活了一个婴儿,心里才好过了些。
起初我以为是我的梦害了他人,愧疚不已,可后来越来越多的迹象告诉我,我的梦,有着预知未来的效果。我试着去利用这种能力,却发现自己是选择了一条最为痛苦的路——知道却不能改变,比突发的灾难更让人绝望。
白叔叔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恨的,或许正是别人向往的。
渐渐的,我对这种预知未来麻木了,麻木到前一天梦见一个要好的人会死,第二天还是冷眼旁观地等待着他的死亡。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冷,我开始不断让自己变强,让别人敬我又怕我,亲近的人越来越少,那种眼见死亡的痛苦也会慢慢变轻。
我喜欢在邪灵战场的日子,只有那时,我可以没日没夜地战斗,不用做梦,便不会有对未来的那些恐惧。曾有一男一女无意卷进了邪灵战场,我将他们送出,并抹了记忆修为,本不放上心上,谁知之后便梦见了他们的未来——没有未来的未来。或许,对陌生人的无能为力,也会让人心痛不已。
叶知秋,世上唯一一个修炼为混魔的怪物,是邪灵战场战无不胜的将军,是天帝伯伯最得力的助手,却从来做不成父母亲贴心的女儿。

深似宏渊

“白渊,你如此自私的人,一生都不会懂的什么是爱。”
一万多年前,音音如此对我说,我一笑置之。爱为何物,我虽未尝过,但料想定是想和那个人时时刻刻在一起,你心中有他,他心中有你。然而这也是我不明白音音的地方,她爱之人背她而去,她口中却无一句埋怨,只痴痴地等了一万多年。
漫长的岁月里,我与音音朝夕相处,总想揣摩清她的心思,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对离儿那个小丫头,最初只是宠爱。她的天真,单纯,甚至是笨拙的时候,都会让我动容。她并不知我们的初遇并非在万狐山的山腰,而是更早的几百年前。我受父王之令拜访双凛,才一百来岁的离儿化作人形,扭捏地走到我跟前,不知从哪里摘的花儿,用还含糊不清的语言说,“这个,好香。送你。”
茉莉花,我接过那白色的花儿——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味道。
我与双凛定下两族婚约,将离儿的妖力封印——待我来接她之前,我只希望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可是这个小丫头,不过百年不见,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带她去神界,给她最好的东西,还有满园的茉莉花,她喜欢的茉莉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的花,已经不是我已恋上的了。
她第一次和我说她喜欢帝曦,心口怵地一痛,她也有喜欢的人了。我笑着让她去找帝曦,告诉她,若你喜欢的,白渊也都会喜欢。她是我疼爱的小狐儿,让我感到温暖的小笨蛋,她若能幸福,我……真的会开心吗?
龙神宫里多了许多梨花树,滴酒不沾的我也学会了去品赏佳酿,音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带着讥笑,“白渊啊白渊,你不会是让人掉包了吧。”
离儿爱笑,爱在梨花飘落时翩翩起舞,爱喝得烂醉之后抱着我说:白渊,为什么帝曦从不看我。那一刻的揪心让我明白音音这些年来执着的是什么,不是相依相伴,不是厮守终身,而是君心我心,你若不快,我如何开心。
人人惧怕的龙神白渊,竟也爱上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狐狸。
大婚之日,幼浔送了离儿咒石,我早已偷偷掉了包,将结心玉换给了她。结心玉对帝曦没有反应,却对一个不如眼的小道士认了主,原来是他……结心玉是母后的遗物,用魔物的魔灵所做,遇魔则会炙热无比,只是它还有一个重要的寓意:为永结同心。
到头来,能给离儿幸福的不是帝曦也不是我,而是他。





☆、归兮,残缺的面容

轩辕二二九零年,这也是西玥复国的第九个年头,轩辕西玥看似和平共处,暗地里却依旧互相忌惮。不过战事停息,对老百姓而言总是好的,被烽火侵害数年的西玥早已恢复了一片繁荣,雪嫁为都城,更是热闹非凡,街道两边的小贩憋红了连,争相说着自己这里的东西好;路人走走停停,有的被眼花缭乱的商品晃了眼,便想到哪里坐坐,正巧从城门沿着街走到拐角,有一家叫“归兮来兮”的酒家,人们瞅着这名字有趣,都想着进去看看。
酒家的规模不大,却是坐满了客人,两个伙计来回招呼,累得满头大汗。
“小爷,今儿给弹个什么曲子?”
有人喊了起来,周围的的客人也跟着起哄,只见酒家的中心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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