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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别离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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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邑拉开她的手,叹气,“师父是惧了你。”
“我又不是妖怪!”
“可比妖怪烦人。”
其实这般说来,自己似乎真的去得频繁了些。灼禾思索着,停下脚步,低声道:“师父定是被玄门的事恼的。那玄门算什么东西,我放把火,少了它得了,省得师父烦心。”
“休要胡言,到时师父才真的烦心。”
灼禾转了转眼珠,俨然有了主意,她掩嘴一笑,提着嗓子,“那是自然,灼禾自然,老老实实呆着。”说着还未踏出脚,只感大地晃动起来,晴日化为阴云漫天,不过几个呼吸,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稳住身形,惊讶道:“呀,这是怎么了,山上还能地震不成。”
“怕是天公也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嘁!”
遥遥望去,承邑的影子已经淡去,灼禾望了望天,天上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地震”过后,承邑的脸色愈加凝重,加快步伐,待到了镇星宫,空无一人,他立马紧张起来。确认无人打扰后,承邑口中念念有词,瞳孔渐渐缩成两条线,变作金色,犹如猫眼。双目初变,一道剑气浮于脚下,瘦小的身子踏着剑气直冲大殿顶部。一对“猫眼”四下一扫,只道了声“不好”,便御剑冲出镇星宫,向正阳殿方向飞去。
方近正阳殿,莫虚宗亦御剑而出,二人正巧撞了了碰面。
“哎哟,小家伙何时回来的。”
承邑行了一礼,语气沉重,“掌门,为何镇星宫中无弟子看守?方才我回去查探,蜀山地脉已遭破坏。”
莫虚宗拍拍头,“哎,你又非不知,蜀山只有你的身体才能适应镇星宫之地气,旁人根本无法靠近。墨儿倒是每日在外巡视一番,也未见出什么岔子。”
“镇星宫镇守蜀山地脉,知道此事的只有蜀山弟子,并且还不为地气所伤将之破坏,怕不是等闲之辈。地脉受损,伤蜀山之根本,若不提前重启七曜……”
“小家伙就别操心大人的事了,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老夫还当什么掌门,哈哈哈。”
“掌门!”
“哈?!”
“承邑已过而立之年。”
“诶?!”




☆、挑衅,火烧雾韶山

一日后,雾韶山下。
一地的银白,马儿缓缓前行,留下的排排细坑,不久也被从天而降的白色填满。这雪下得温婉,悠悠落在白衣女子的肩头,无风,便也吹不去。久了,堆了细细的一层,女子勒住缰绳,马儿有气无力地吐了两口气,女子也将身上的积雪拍去,淡淡一笑,“骑这种东西,真是不习惯。”她向右看去,眼神无光。那是同样骑马上的黑衣男子,双目直直地看着前方,身上已被染的一处白,一处灰,他也不停下,只冷道:“下来走。”
“啊?”女子呼了口气,搓着双手,“我这快冻死……”
口中言语尚未吐尽,便有什么东西迎面砸来。女子摸了摸,冷冷的,但还是毫不客气地披在身上,踢了踢马腹,“反正你不怕冷,不如再给我一件?”
“……”
女子微微抬起头,雪花落在脸上,她皱了皱鼻子,“从来只看过三场雪。第一次在万狐山,紫竹同君莫离对饮,那时觉得雪很美。”低下头,“第二次在魔煞宫,茫茫的一片,很干净。如今……”
男子打断她,“又看不见。”
女子摇头,旋即露出笑颜,“看见啊,冷冷的。”她拉了拉身上的黑色披风,又道,“冷冷的……云彻,我……算了。”
这次男子没有回话,又走了许久,他抬头看了看,跳下马,“下来,到了。”
“哎,又要丢掉,可是好些银子呢。”
“……”
女子慢慢爬下马,男子走近,让她拉住他的衣袖,二人什么也没再说,一同向山上走去。远远看去,他们走过的地方,只留下一人的脚印,又很快被掩埋了去。

一路上,除了女子偶尔踩断树枝的声音,静得厉害,完全不似之前那番生机繁荣。到了正门,连守卫都没有,行至正厅,才有人将他们拦下。
拦人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厚重的皮裘,有些不耐烦道:“你们是什么人?”
女子答道:“万狐山七初离,这么同兰池雪说,她自会相见。”
少年将信将疑地看看她,又不敢多问,悻悻离开。不久,一身着白裘女子匆匆而来,正是兰池雪。她细细打量了二人后行了一礼,“云师兄,初离姑娘,于内厅说话吧。”
云彻没有动,初离摇了摇头,吸了口凉气,“七月正是暑气最重的时刻,雾韶山又接天地灵气,理应四季如春,而我们刚到山下便陡然下起雪,越往前走越是凄寒,怕是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兰池雪道:“姑娘既知,在山下便该折返,为何还上来。”
“你对外放出消息,这里有我找的东西。”初离顿了顿,“几年不见,精明了许多,不像当初风风火火地闹上蜀山要杀这家伙。”她指了指云彻,兰池雪有些尴尬,“不得已,还请二位见谅。”
初离脸色冷了下来,淡淡道:“我来玄门,便是问你这不得已,是为何。虽是迟了几年,但我也不介意晚些知道原因。”
正考虑着如何回答,兰池雪顿感阵阵杀意,咬着嘴唇,说道:“池雪偶然得知初离姑娘这些年在江湖上四处寻找天元珠,故借此引姑娘上山。天元珠可化腐朽为神奇,要让雾韶山恢复到从前的四季如春,也须依靠天元珠之力。如今池雪得知天元珠归处,但凭如今的玄门实在有心无力,斗胆请姑娘相助,到时只需……只需将天元珠借玄门一日便可。”
知道兰池雪在转移话题,初离倒也接着她的话问道:“若我不想帮,你便不告诉我它的去向,是不是?”
“天元珠便在蜀山!”
兰池雪脱口而出,小心翼翼地看着初离,后者微微皱眉,“据我所知,七年前,天元珠正是从蜀山丢失。”
“天降异雪,雾韶山已是寸草不生,别说是人,原本生长于此的异兽珍灵也死伤无数。早在三年前,玄门便四处寻找天元珠,不惜惹恼武林各派,皆无所获。如此过了一年,便传出天元珠在蜀山的消息。空穴来风,关乎玄门生死,如何都得一试。”
“哦?”初离冷笑,“蜀山那群臭道士我还是知道的,你若同他们借,岂有不肯的道理。我听说的可是玄门屡犯蜀山,逼得人家把山都封了,难不成你要我帮你把人家的门踹开?”叹了口气,“姑娘口中没有一句实话,我也没有帮的意思,先前的问题你不愿回答也罢,你们打什么心思,别说现在的小打小闹,莫说灭了蜀山也与我无关。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会去一趟蜀山,若是得到了,自然考虑借你几天。”
初离拉了拉云彻,见二人有离开的意思,兰池雪着急,又不知怎么拦下。就在此时,一个玄门弟子跑来在她耳边细语几句,她看了看远去的二人,还是无奈同弟子离开。
没走几步,初离停下脚步,松开云彻的袖口,抓住他的左手,又松了开。好冷。
“还冷吗。”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云彻依旧没有表情,添了句,“下山吧。”
“你!”不自觉提高了嗓音,又立马叹了口气,初离重新钳住云彻的衣角,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快了,至少有了消息。”
“喂,你们是玄门弟子?”
一个蓝衣女子风风火火地朝他们跑来,像是从正门的方向,带着一脸的怒气,指着初离二人便问。
初离一愣,转而笑道:“不是,姑娘何事。”
“哼,不是便好,让开,别挡路!”
女子急着要将初离推来,却未注意云彻变了的脸色,她的手方要碰到初离,俨然感到一阵寒意。回过神,眼前已是面色如霜的云彻,凭空冒出来的暗绿色的长刀挡在身前,墨色雾气将女子的双手包住,“啪”的一声,雾气陡然化作红色火焰,女子的双手也灭作泡影。
云彻皱眉,长刀横空划过,随着火焰消失不见。
先前的蓝衣女子兀然出现在二人身后,左手抱胸,右手指抵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云彻,“你这人忒狠了些,要不是人家躲得快,可就没命了。不过,挺有趣。”
初离转身道歉,“能从他手中全身而退,姑娘也非等闲之辈。”
蓝衣女子放下手,未将初离的话听进耳,反而又看着云彻道:“你倒是很像一个人,不过气息有些不同,我与那人也有八年未见了,但还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云彻的家伙。”
“不认识。”云彻斩钉截铁道。
“嘁。”见他不冷不热的模样,女子又将目光投向初离,不经意来了句,“你是个瞎子?”
“瞎”字还未说话,便感一阵杀气袭来,女子忙忙向后一跃,单手一甩,红色火焰与黑色雾气形成的刀刃两两相撞,形成刀刃,消散开去。此时女子便不饶了,吼道:“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出手,倒是和云师兄一个脾气!”
这状况让初离很是无奈,连忙拉住云彻,“姑娘莫怪,他这人就是这样,我们这便离开。”说着便又拽了拽,云彻不语,瞥了眼蓝衣女子,转身便走。
蓝衣女子气不打一处来,哪有打了人便要走了,方要追上,却被人叫住。
“道长可是蜀山弟子,来我玄门有何贵干。”
“呀,你怎么知道。”
“道长衣着,一看便知。”
女子转身,见到的是一个驼着背的小老头,正是当日初离见到的关老。关老眯缝着眼看着青衣女子,她极是不舒服,扭过头,“什么道长不道长的,真难听。哼,看来你是这玄门的人了,先告诉你,本姑娘乃蜀山灼禾。”
关老想了想,“呃,没听过。”
灼禾跺跺脚,气道:“那现在就记住了!”
“是是是,灼禾姑娘。”关老不紧不慢道,“道……姑娘有何指教。”
“呵呵。”灼禾邪邪地笑了笑,眨着眼,放慢了语速,“便是觉着雾韶山的雪太冷了,放把火让你们暖和暖和。”说罢,双手一挥,眼前的屋檐便一处接着一处燃了起来。
关老怔了怔,忙拦着,“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啊。”
灼禾才不管关老惊诧的表情,一边嬉笑着到处放火,一边又说:“水可灭不了这玄火,老巢都要烧了,怎么不见你的主人。”
“门主正在地牢……啊!”关老忙捂嘴,灼禾“噗嗤”笑道:“你这老头,速带我去,不然,我就烧了整座山。”

玄门地牢。
兰池雪一人站在牢房前,默而不语;牢中女子身披粗布披风,静静地跪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将面目掩于帽檐之下,不见颜色。即便兰池雪来了,她不过微微抬起头,看着牢外的女人,什么也不说。
“已依姑娘所言行事。”
“她来过了?”
兰池雪低头,“去了蜀山。”稍显得不安,“如此骗她去蜀山,真的能……”
女子打断她,“天元珠确在蜀山,何来欺骗?”兰池雪听之大惊,女子冷笑,“放在以前,天元珠对于蜀山而言不过是一个入得了眼的宝贝。可如今蜀山地脉遭毁,若是天元珠失而复得,又怎舍得外借。她……的性子,怕是会闹得蜀山不得安生,到时不就称了你的意?”
“蜀山地脉?”
女子眼神瞟了瞟别处,提醒道:“你的麻烦来了。”
兰池雪回头,并未看见什么,再转身,那女子已消失在地牢之中。

再说灼禾随着关老进了地牢,守卫寥寥无几,轻易便解决了。一路少有阻碍,但曲曲折折的实在麻烦,她性子急,便丢下关老,独自化作火焰窜了进去。说是地牢,可却少见一个犯人,映入眼帘最多的,只有空荡荡的囚牢和几只破了的瓷碗。
到了深处,灼禾停了下来,见一素衣女子正呆呆地望着一处牢房,清叱道:“你就是玄门老大?”
兰池雪侧眼看了她,还有她四周扭曲的空气,沉默半晌,转身朝着她走去,却不再将她放进眼里,淡然地与她擦肩而过。灼禾哪里受得了这等无视的态度,伸手抓住兰池雪的手腕,一用力,却发现自己摸了个空,再一看,对方已与自己有数步之远。待她再想动作,却被女子打断,“我如今的修为可以和七年前的常让师叔打个平手。灼禾,你若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可以继续试试。”
听她这么说,灼禾身子晃了晃,双手背后,嗤了一声,“看来你就是兰池雪了,你怎么晓得是本姑娘,人家可没见过你。”
“你不知我,我可认识你。幼时在蜀山看过你一眼,那时候你烧了青墨师叔的书,正被罚跪,如今长大了,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
灼禾生气,“呸,就是你闹得师父都不理我,整天把自己关在辰拓宫。”越想越来气,用手指着兰池雪,“我是打不过常胖子,可他也没赢过我。”
说罢,灼禾脚尖轻轻一点,便到了兰池雪身边,还未出手,对方又快了自己几步,拉开距离。除了师父,还没有人速度快过自己。灼禾不由笑出声,二人这一前一后,转眼便出了地牢。
地牢之外,依旧零零碎碎飘着白雪,不过没了那么多遮挡物,灼禾一下得意了起来。她眨了眨眼,扫视了四周,陡然火花四起,莫说是可燃的建筑木料,连飘摇的雪花也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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