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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别离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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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离来到轩辕已有三日,却并无任何神剑的消息。反而如今遇着了抱云,她心中便有了一个想法。
两日来,她一直徘徊在市集间,多多少少也听着些关于抱云公子的传闻——听闻新帝轩辕执钟爱音乐,于大典之日广邀天下乐师,抱云公子本只是寻常音乐世家的公子,当日逐盟会也只是沾家族之光前往,却因一首古曲名声大噪,更是此次庆典中的贵宾,如此架势也不足为奇。
如今的初离自是无法靠自己找出神剑的下落,但既然武儿说在轩辕国都,必然与王族脱不了干系。
她想着,伸出手想摸一摸抱云手中的琴,哪知他急忙退了一步,随之又投来歉意的目光。初离自然不气,将手收回身后,似笑非笑道:“公子这病能撑到三日后吗?”
她这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抱云能够听着,可抱云依然立马冷了脸色,又行了一礼,“姑娘若不介意,可否轿上相谈?”
初离点头,不再说什么,径自登了轿辇。
四周的百姓奇怪着看着二人,新帝的座上宾抱云公子怎对一女子如此恭敬?不过想到传闻中与抱云公子相好的玉姬姑娘便有些了然。
如此一看,玉姬姑娘也的确是清尘脱俗。

“我本没有猜到是你。”轿上比看起来的更宽了许多,初离看着抱着琴的抱云,暗自摇了摇头,“若不是你身上那股子药味——明无过。”
抱云笑了笑,轻轻地将木琴放下,轿上满是丝锦,却取出一方粗布将其包了起来,一边说道:“姑娘同那日又有些不太一样。猜到也好,不过还是称在下抱云吧。明无过早在你出手相救的时候已经死去。”
“勾雪应该也在城中吧?”
“七姑娘想要抱云做什么直接说吧,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做。”
初离没有回答,看着他腰间别着的匕首,伸手便要去夺。
抱云见状,急忙相拦,却不小心将匕首拔了出来,划在了初离的手腕。
“姑娘?!”
“有容器吗?”
初离静静地看着手腕上不止留下的血液,这是她第二次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她用酒杯接着淌下的鲜血,待到满了便将杯子递向抱云,“你每日在我这取一杯血,三日便可见好。我要你做的不多,便是大典之日带我进宫。”她顿了顿,将受伤的手收回袖中,“白渊配的药你都吃了两千年,还不腻吗?”
抱云接过酒杯,又是惊喜又是疑惑,“曾我与雪儿求你半滴狐仙之血都……”
“我是救过你们,但你们也曾帮过我,这便抵了。我本就是妖,何必为了你们伤了自己。”
“那你?”
“不必多问,再救你性命,也是为了另一条性命。”
“但是凭你的本事;进入王宫轻而易举……”
还想再问下去,初离已扭过脑袋向外出望去,抱云便也不再多说,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一杯狐血,如获至宝,并未注意到初离已被染作鲜红的衣袖。

到了抱云住处,初离下了车便往反方向走去,进宫前,她不想留在这里。
抱云急忙拦道:“七姑娘,抱云还有一事。是关于当年你所说的诅咒。”
初离一怔,脚步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摇了摇头,回道:“不重要了。”
她决心与他再无瓜葛的那天起,彼此的距离已经不是诅咒那么简单了。
“……那姑娘要不要见见公主?”
初离转过头,反问,“玉姬又是谁?”
看着那副不知所言的表情,初离扬起嘴角,叹了口气,语气中却似是调侃。
“你还是那副傻兮兮的模样,总是还要勾雪那样精明的在你身边。只不过她没了你,也会丢了精明的脑子成了一个笨蛋。傻瓜配笨蛋,却真让我羡慕。”
初离如今的表情,却让抱云找回了初次见她时的感觉——和那时候一样,笑着都让人心疼,却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有那么温暖的笑,这也是他和雪儿所羡慕的吧?
她果然还是那个女子,当年跪在雪儿面前被拒绝,却依旧笑得灿烂的女子。
这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无法理解的笑容。




☆、秋濑,武家不留女

北桫,秋濑城。
古往今来,秋濑盛产的精良武器一直问为外人觊觎。自北桫覆灭,这小城也沦为了轩辕的附属,即便如此,轩辕依然对其忌惮三分,只因坐落城外的西北圣武庄。
说来也是奇怪,圣武庄历来只收男子,即便娶了亲,妇人也只可居于秋濑,不可踏入圣武庄半步。并且,凡是武家生下女孩,必须执以水溶之刑。
所谓“水溶”,并非真正的“水”,而是将女婴扔入炙热铁水中的一种残酷刑罚。
水溶之刑由来已久,除了历代掌门,没人知晓个中原因,也曾有人提出异议,却都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即便有如此惨无人道的规定,圣武庄还是受秋濑人民推崇。毕竟多年来若没有圣武庄的保护,秋濑怕也落得北桫国都司幽的下场——世世代代受轩辕奴役。

正直夏末,秋濑城中却甚是凄凉。
红袖将火鸢在身上蹭了蹭,又在武儿眼前摆了摆。后者似乎对此并没什么心思,她却突然将短刀一扔,正巧插在武儿面前。
武儿叫了声想往后躲,却忘记了自己还是坐着,一屁股栽倒了地上。
酒家中的客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红袖暗自冷笑了声,收起火鸢道:“都来了几天了。”
“那你也不必吓我!”武儿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又拍了拍屁股,“我说了现在不能回去。”
“那我去。”
“你也不能去!”
武儿不顾屁股的疼痛,连忙拉住红袖,想说什么又忽然停住,似是想了想。红袖又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眉头微皱,稍显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这几日你都拦着我,今天我却是非去不可了。”
“我……”
话没说完,便听见酒家外吵了起来,武儿停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沉声道:“在这等我,千万不要去圣武庄。”
第一次见着武儿如此严肃的表情,红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转而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才不理武儿的提醒,跟了过去。
不过眨眼间,武儿就没了踪迹,大街上如今有些热闹,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捧着一个木盒子正有模有样地走着,行人纷纷让路,每个人的表情都如同方才的武儿一般,只是严肃中又多了几分恐惧,几分不忍。
“这是怎么?”
红袖同身边的人一问,才明白武家长媳前几日日诞下一女,按照惯例,要在七日之内举行水溶之刑。
提起水溶之刑,路人似乎都不愿多说,只是他们的反应让红袖觉着,这怕是一种极为严厉的刑罚。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受刑的会是个出生不过几天的婴儿?
“百里哀……”
她无意想起那个地方,却不经意地说了出来,那个葬送她人生的地方。
红袖径自摇了摇头,任人群继续前行,转身离开——如今最重要的是阿姐的性命,武家的事,又与她何干。

圣武庄,忠靖堂。
武川朽正襟危坐,手上立着一只巴掌大的金色凤凰,那凤凰与逐盟会时他所乘骑的座驾一模一样,只是小了太多,也灵活了更多,在他的手上跳起舞来。
他正看得开心,另一只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静了许久,方想起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你,是晓得回来了?”
“父亲。”武儿对着他磕了个头,却没有再抬起,“放过嫂嫂。”
武儿喊得有力,整个厅堂中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武川朽放飞了金凤凰,移过目光看着地上的武儿,冷冷道:“每次你喊我父亲,都是为了同一件事。”他端起茶杯送到嘴边,但没有饮下,而是猛地摔倒地上,怒斥他,“我何曾为难穆儿,武家不留女,你一直明白,怪只怪穆儿的肚子不争气!”
茶杯的碎片与热水溅到武儿脸上,他却一动不动,匐在地上的身体有些颤抖,握紧的双拳死死按着地面。他粗重地喘了几声,一字一顿,“就像当初对妹妹一样吗?”
“你?!”
武川朽一时气急,抽起腰中的的长鞭便向他甩去。武儿耳朵动了动,一下子跳了起来,躲过一鞭,当第二鞭挥来时,他的脚方移了半步,双目蓝光迅速闪过,原本迅捷的身形慢了下来,迎头挨了一鞭。
“父亲!”
武儿身后冲来一个男子将他扶住,立马又跪了下来,“父亲,武儿没有功夫在身,你这会打死他的。”
武川朽好似也没想到会打得那么重,向武儿鲜血直流的额头伸过手去,却被一巴掌挡了回来。
武儿冷笑,看了眼前来求情的男子,又看了眼武川朽,说:“对,我可是堂堂圣武庄唯一的嫡系子,却也是唯一一个废物,不过我这个废物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再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放肆,怎么和父亲大人说话,快道歉!”
男子跪着身子,微微抬头,训斥了两句,武儿反而又笑了起来,“你的心中自然他最大,大哥,当年你亲手将妹妹……如今还要伤害嫂嫂么?”
“穆儿嫁给我的时候就明白,她不会怪我。”
“你都不能保护她,当初也不该娶她。”

酒家中,红袖独自喝着酒——除了与阿成洞房花烛的那夜,她再也没碰过这样东西。
武儿离开已有两个时辰,天也很快黑了下来,红袖收拾了一番,准备自己前往圣武庄。
“喂喂喂,丑八怪,你哪去?”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是那么轻浮,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额头……
红袖理了理衣襟,说:“这次别拦着我。”
“我可不是拦你的,我是来帮你的。”武儿笑着提起桌上的酒坛,却发现已经见了底,继续晃晃,“我想你喝这么多,如果在里面迷了路怎么办?”
见武儿的态度陡转,红袖有些疑惑,但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又问:“你可是圣武庄未来的当家人,怎么和自己家借个东西,还要和着外人回去偷?”
“你不明白,我老爹可抠门,更何况在圣武庄这么多年,他都没给我看过那把剑的模样。”
说着,武儿还跳到了桌子上蹲下,一脸向往的神情,红袖一脚把桌腿踹断,武儿又扑通摔了下去。

武儿带着红袖来到圣武庄,此处却比红袖想象得豪华的多,也曲折得多。
一路上的侍卫并不多,有的也被她以魔雾迷晕,反而武儿除了指路便躲在她身后,哪有什么圣武庄少主的模样。
武儿将红袖领到一处僻静的居所,守卫被迷晕后,他四下观察无人,正要入屋,却被红袖拦了下来。
“怎、怎么?”
武儿显得有些紧张,顺着红袖指着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丛幼嫩的小花儿,屋子里透出的淡淡的晕黄的光将它们照的愈加粉嫩——他舒了口气,随意摆摆手,“这种花院子里很多,不过我都很久不搭理了。”
“你种的?”
“嗯?对。”
“你喜欢风铃草?”
“风铃草?名字还挺好听。”
红袖顿了顿,又道:“快入秋了,怎么还开得那么好。”
“哦,西北靠近仙界,虽不及雾韶山的那方水土,但在这里种下的植物都是四季全盛的……咦,丑八怪,你问这些干嘛?”
红袖没有回答,又看了眼风铃草,转身推门而入。
“嗯?”

屋子很小,只有简单的几件摆设,屋子的正中,是一张半人高的檀木桌。
桌子上摆着一只木盒,正是白日里红袖在街上看到的。
见着这方盒子,武儿眼中放出了光彩,这下红袖明白了过来,抢先夺过盒子打开,清叱道:“我早该想到,藏神剑的地方怎会守卫如此松懈,你到底……”
再想说的话已无法继续,红袖只愣楞地看着盒中,那个睡得正酣的婴儿。
婴儿是歪着小嘴,不知是不是在笑,呼呼地吹起一个小泡泡,又吸了回去,看着看着,红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她想着,她才出生的时候,是否也如此……可爱?
一时有些痴迷,直到武儿唤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匆匆收起笑脸,双手一松,将婴儿甩了出去,还好被武儿接住。婴儿在睡梦中惊醒,哇哇哭了起来,武儿吓了个半死,对红袖嚷,“你也太心狠了吧。”
“我……”
反正也懒得解释,红袖扭过头,轻声问,“神剑在哪里?”
“哈,你放心,必耽搁不了小师父的救治。”
他一说完,脸色立马变了下来,抱着婴儿急匆匆跑出去。
红袖也来不及问,便跟了上。

门外如今已是灯火通明,武川朽领着众人将屋子包围,随行的还有白天为武儿求情的男子。
“喂,你的五灵息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嘿嘿,没办法,我这本身偏偏在我圣武庄半点用也没用。”
“……”
武儿将哭泣的婴儿塞到红袖手中,低声道:“你带她走,神剑我自有办法,在白天那个地方等我。”不容红袖反驳,武儿催促,“武家多的是对付你这种魔物的办法,你难道不记得上次我的金闪闪了?我老爹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再不走,神剑就没戏了啊。”
红袖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而武家的人已经围了上来。她无奈的点点头,陡然展开双翅,抱着婴儿便像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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