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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别离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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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和你这个没头脑的家伙称兄道弟?”
一个弟子忍不住斥责他,“亏得掌门将你收留在蜀山,忘恩负义之徒!”
明镜冷笑,不回答,初离将他推到明全身边,转身便向锁妖塔方向走。
明堂单手捂住伤口,一手拽住初离,有气无力道:“不要胡来。”
初离不语,还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摇身变作白衣少女,跃向空中。
平日里见过“明初”的弟子都愣在那里,那么些日子的相处,怎就不知她是个女子!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云或同是震惊不已,不过,看明堂这一刀貌似伤的不轻,不容他多想,潜心为他疗伤。




☆、护佑,明堂的过失

初离这一跃,便觉着身体内血液翻涌,她按住胸口,忍下剧烈的疼痛。
在将要靠近月枭之时,她忽地连退数步,左手高举,一把紫色长弓显于臂上,右手轻拨弓弦,玉手一松,便见一道气流破空而发,所经之处,空气如同沸腾之水,翻滚不已。气流在距月枭三丈之距时裂为三支紫色纹龙玉箭,从三方包围月枭,势如破竹。
众人远远观着空中飞速的三道流光,正是惊叹不已,月枭却不屑一顾,在箭矢逼近的一瞬闪入高空,轻易地躲开。看着三支玉箭在空中相撞爆裂,初离却再也没有气力控制长弓,大量地运作灵力已经使她的右手几乎全黑。
她力竭地喷出一口鲜血,手上长弓隐去,身体直直下坠。然而月枭并非像常让、兰池雪战败时那般置之不理,相反,他脸色狰狞,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约莫七尺的黑色锥形之物,朝着初离的方向飞速追去。
“七初离!我要让你后悔当年没有杀死我!哈哈哈!”
长锥逼近,初离肩膀一吃力,一眨眼,看到的是面色惨白的明堂。他紧紧抓着她,长锥刺穿他的胸膛,淡开一道墨气,如同卡在他身体之中,碰不到她分毫。
二人迅速坠落,明堂口中不停地喷出鲜血,沾到她的脸上,衣衫染成了刺目的鲜红。初离手中的墨色迅速淡去,紧抓双肩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她双唇抖了抖,明堂腹中的长锥被拔了出来,越过他失去生机的面庞,看到的是再次袭来的月枭。
耳边的风声尖锐得犹如刀刃,刮得生疼,她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何救她,他先回答了。
“若姑娘因为墨子诀出了事,就是明堂的过失了。”
她推开明堂的身体,一道夹杂着赤色的白光冲向月枭,迎面接下了他猛烈的一击。
这次,她没有显出长弓,而是徒手打落月枭的的长锥,直接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方还气势汹汹的月枭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月枭被打得不成人形,初离飞入高空显出长弓又是一击,此次出现的并非三支而是数十道箭芒直穿月枭身体。
第一次杀人。
千疮百孔的的月枭几乎与明堂同时落地。
发生的这一切,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
除了云或、常让等修为颇高之人看清了空中发生了什么,寻常弟子只见到几道光线交错之后,便是大师兄和月枭尸体的坠落。
常让捂着伤口踉跄到明堂跟前,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完全没了平日里刻板严肃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失了孩子的父亲,悲伤不已;云或摇摇晃晃地走到常让跟前,脸颊抽搐着,握剑的手不停地颤抖。

“我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

眼前这个人怕是不能再在自己面前得意了,入门以来,自己便什么都同他比,只是他什么强于自己,偏偏又懒得炫耀。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仔细想来,自己倒真是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
“喂,你这算什么死法,丢不丢人。”
云或说着,声音小得却只有自己听见,他再看不远处月枭血肉模糊的尸体,恨不得上前将他千刀万剐。
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月枭的尸体在渐渐缩小?!
常让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自然没有察觉,而正在极力修复锁妖塔的辛澶却也发现了这一点,稍作迟疑,忙道:“快捉住他,那是青潭的脱身之法。”
云或听闻立即飞出一剑,可惜刺到的只是月枭留下的残破不堪的衣衫。

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明堂死去的悲恸中时,初离淡然地走到锁妖塔前,伸出五指,红色流光闪过,塔中锁着云彻的铁链便尽数断开。塔外之人自是不知道塔内发生了什么,正疑惑地看着她,不过一会儿,锁妖塔中便走出一个人来。
众人见状,又开始警惕,辛澶与青墨无法脱身,想要阻止却没有法子,常让也缓过神来,放下明堂的尸体道:“蜀山多谢姑娘解今日之围,只是为此弟子明堂也赔上了一条性命,也算相抵了,姑娘毕竟为妖身,就莫要再插手蜀山之事。”
初离不屑,“那是我欠他的,与蜀山何干?”说罢,又抬起左手,长弓之上,紫色之箭自行飞出,直冲人群。弟子们反应过来时,那明镜已倒在血泊之中。
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人。
初离收起长弓,又道:“他是走是留是他的选择,我不过问,你们也没资格过问。”
常让有些气恼,站起身,“姑娘是否过分了,这明镜毕竟……”
“这叛徒死有余辜。”云或打断常让的话,又瞥向一旁疗伤的兰池雪,别有意味地说,“兰姑娘倒是平静得很。”
兰池雪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是我指使!”
“不敢!”
常让怒吼,“你们吵够了!?”
云彻走到初离身边,低声道:“你还真爱做些不可思议的事来。”
初离无力一笑,“我并不知你是否想要为他报仇。”
云彻单手举向空中,短刀忘川或许是感应到主人的呼唤,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落入他手中。
“报仇我没什么兴趣,只是很恼这个搅了我清净的家伙。”也不顾蜀山众人的目光,他扯下衣边布料,将忘川包好抱于胸前,“走吧。”
见云彻要走,兰池雪意图阻拦,却被云或拦住,“姑娘还是好好疗伤吧,蜀山今天不想再见血了。”
常让不解,“云或你这是作何?”
云或冷笑,“师叔不是早就盼着云彻师兄离开吗?先下正合了您的心意,当初掌门带他回来时,也未说要□他,倒是您放心不过,给他加了几条铁链子……”
“你!”
云或说完,也是捡起地上的剑,随着初离二人的方向而去,常让一愣,急问,“你这是要去哪!”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常让只能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眼下的情况修复锁妖塔又是最为紧要,无奈之下,也不去过问离开的三人,开始组织弟子离去。
青墨的眼神一直落在云彻身上,带了几分不安,仿佛还有庆幸。
云彻一走,兰池雪再留在蜀山也没了意义,于是向常让辞别,顺道提醒了几句,“此次逐盟会依旧在玄门举行,除了以往的参与者,今年落焱花冢又带来一个新人。我曾与此人交手,虽十分年轻却能力非凡,这次蜀山损失不小,希望师叔们能够好好安排。”
刚刚失去爱徒,又遭云或那般对待,常让的心情自然好不到那里去,再听兰池雪这般说辞,心里更是不乐,扬声道:“这逐盟会哪次不是蜀山一枝独秀?丫头你放心,即便没了明堂云或,蜀山也不会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比下去。”
“那便好。”
兰池雪拜别众人,携着玄门弟子离去。
她前脚刚走,莫虚宗后脚赶到。
“哎哎,老夫似乎是来晚了。”
“师叔!”
辛澶三人如同见到救星般一齐喊出声来,莫虚宗看了看眼下的情况,眼神扫到明堂尸体时眉头皱了一皱,可大多的注意力还是被摇摇欲坠的锁妖塔吸引了。
他捻了捻胡须,双手划出一个太极形状,锁妖塔的的上空便出现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迅速旋转,黑白相间的雾气开始在锁妖塔四周飘旋,不消片刻,塔中传来的阵阵幽怨之声平静下来,顶端的锁链也在太极阵的支持下恢复原状。
辛澶青墨二人舒了口气,收起灵力。
若非掌门及时感到,怕二人不是灵力枯竭也会体力不支的。
莫虚宗又打量了翻太极图下锁妖塔的情况,仔细道:“这禁锢暂时算是修复了,只是如今脆弱的很,还有十多天便是逐盟会,差不多也该出发罢。这番你们得好好安排,要是锁妖塔再出岔子,一百个我也挽回不了。”
青墨常让连连称是,只有辛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望向莫虚宗,正好撞上对方投过来的目光,便直言不讳,“师叔当初为何非要将云彻安置在锁妖塔?”
“嗯?”
“恕辛澶直言,锁妖塔向来守卫众多,直到云彻进入塔中,师叔你便下了令撤了大半守卫,塔中妖物也无往日里闹得那般厉害。现如今禁锢修复,即便有所影响,也不至如您说的严重。辛澶愚昧,自觉师叔这些行为与云彻脱不了干系,若是多想了,还望掌门师叔海涵。”
“哈哈哈。”莫虚宗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哎呀,难怪师弟生前便说你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果不其然。没错,云彻的确与锁妖塔的命运息息相关,只不过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是时候你们自会知晓。”
辛澶说道:“若是这样,我们方才是不该放他走?”
“哎呀,去留在他,当初带他回来时我也没有强求,历经多年,锁妖塔本就已损坏良多,是否能找到完解之法,也在乎天意。”

另一方面,云或随着初离二人出了山门后便分道扬镳,初离则是先变了套装扮,又施法将脸上的血渍洗净。她本想直接前往青潭,却想到十日后便是逐盟会,月枭应该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参加,于是她便改变计划,先行前往玄门。
由蜀山到玄门,使用法术飞行的话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只不过提前去也没什么意义,二人便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步行前往。
一路上,云彻一如既往是极少言语,在初离眼中,他每日的主要任务不过是行走、吃饭和睡觉,永远只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模样,呆板冷漠装,实在是无聊得紧。
不过无论如何,云彻不再视她作敌人,是再庆幸不过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明天要做presentation…… and明堂的故事很短,但是窝很喜欢他。




☆、武儿,五灵息之人

九日后,雾韶山玄门。
凡界三大修仙门派:蜀山、玄门、青潭,蜀山精通剑术,青潭着力巫蛊之术,玄门则以驾驭之术闻名于天下。
初离云彻二人行走于雾韶山上,捉摸着还有半日的脚程便可登至山顶,玄门之处。
雾韶山位于轩辕国最北端,这本该是蛮荒之地,却处处绿树成荫、风景秀丽,奇珍异兽不计其数,人说这是因为雾韶山靠近天际,沾了仙灵之气。
玄门之人善驾驭灵兽,二人一路下来,身骑飞鸟、脚跨虎兽之人数不胜数,巍巍之山萦青绕白,姣姣之兽闯天遁地,此般景象,实可同仙境比个高下。
好不容易到了山门前,看守的弟子却说没有邀请的信函不可入内。
云彻面无表情地抽出忘川,初离连忙将他拖到一边,夺过他手中的刀,“现在开始听我的,不准胡来。”
“听你的才是胡来。”
虽然这么说,云彻还是没有动手,只是将刀夺了回来,将其紧紧抱在怀中。
看他安分下来,初离撇了撇嘴,转而又开始思考怎么进去——此处的修仙之人太多,隐藏两个人的气息已属不易。
“喂喂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走!”
入口处,一个面容清秀二十来岁的少年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招手,初离四下一看,好像也再没有别人。少年见他们没反应,便快步走了过来,抓起初离的手边走边嚷嚷,“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原来在这闲晃,再不进去我老爹可生气了。”
守卫见状,立马变了脸色,赔笑道:“原来是武少爷的人,方才失礼了。”
初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云彻倒是一副了然的模样,瞅了两眼她被牵住的手,也不顾其尴尬,大大方方地随着少年进去。
这还不算,少年接下来的几句话差点让初离呛岔了气。
“记住了,这是我未婚妻,下次别拦着了。”
“咳……”云彻咳了一声,眨了眨眼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初离有种冲上去揍的冲动。
她想,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必然无比扭曲,心中五味杂陈,实想反驳,少年却狡黠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左手,笑嘻嘻道:“走吧,未来娘子。”
初离瞪大双眼,张开嘴却蹦不出一个字来,从这个少年出现至今,她就如同一个木偶,一直被他牵着走,最最关键的是,云彻还和一个没事人一样看好戏。
眼前是敞开的几丈高的巨型石门,顺着那两块大石也要走上十步开外才算进了去,足见大门也是极宽的。初离边被拉着,边扭过头看,石门内侧刻着的纹样她不认识,区区折折的线条,估摸着也是仙家的某种阵法图案。
少年拉着她横冲直撞,见着那么多人投来的目光,她急忙甩开少年的手,退了两步道:“你……”
“怎么,刚帮完你就要抛弃恩人?”
“啊?!我……”
“没有我你们能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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