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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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面色大变,立刻追问道:“只怕怎样?”
常歌貌似无奈的耸耸肩:“这个我可不好说,没把过脉,光看脸能看出个什么来?”
闻得她这句话,白剑在原地迟疑了半晌,考虑因为要避免身份被人察觉,自己也确实有些时日没带她去看大夫了,遂道:“好,你就过来替她把脉。”
常歌忙起身准备走过去,他又抛下一句:“你若是敢有别的小动作,我不会留情的!”
她笑了笑,没说话。由于脚上没有穿鞋袜,光着踏在地上冷得刺骨,常歌暗自咬牙,一瘸一拐地走到冰床边,俯身将这名女子的手自被衾中抽出来,撩起袖子,手指轻扣上她脉门……
“她怎么样?”过了一段时候,白剑耐不住发问。
常歌慢慢放下她的手,眉头轻皱:“这姑娘……”
“嗯?!”
“……你先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说。”常歌顺势就在床沿坐了下来,这地方比方才那地方更为冰凉,冻得她几乎牙齿都在打颤,费力稳下心神来。“她心音紊乱,且似患有心疾。”
“心疾?”白剑惊愕出声,“为何我从前都未曾听她说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准儿是人家姑娘家不欲让你担心才不肯说的。”常歌猜测既是他这般重视的女子,多半就是他心上人无疑。“她这病是娘胎里头带出来的,要治好非常不容易,且最近还有愈加严重的趋势……呃,你都在给她吃什么药?”
白剑依言拿出一个药瓶来递给她:“是这个,‘清风百香丸’。”
“清风百香丸?”头一回听说这么一个药名。常歌腾了一粒出来,在鼻下嗅了嗅,闻道几位重药的味道,她当即摇头,“这个药不能再吃了,她心脉本就弱,这里面的用的几味药口味都很重,以她目前的身子会受不了。”
“可……”虽是这样说,白剑仍有些犹豫,“这药不吃不行。”
“为什么?”常歌奇道,“我没瞧出她还有别的病。”
白剑眉头深蹙,长久长久才叹了口气:“她面容被毁,再我尚未将她另一半脸治好之前,这一剂药不能停,否则治好的这半脸也会烂掉。”
“你!”常歌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抓那些姑娘都是为了要她们的脸来治你妻子的脸?”
似乎是不满意她这个反应,白剑又是一声轻哼,眄视她:“是又如何?”
“笑话!这么荒唐的治疗方法,谁告诉你的!?”
“荒唐?”白剑不以为然地冷笑,“这是你们盘云山医术闻名天下的红药道长亲自告诉我的法子,你说荒唐么?”
“……”常歌无话可说,看地上那几具尸体,再看床上这位女子的半边脸,想来他杀一个人只取她脸上一块皮肤,可为挑选最好的那块,不得不全部割下来,这手段……
白剑见她凝眸沉思,不由又有些狐疑:“你适才之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常歌回神过来,对他笑道:“我也算是红药道长的入室弟子,你信得过她,信不信得过她的徒弟?”
毕竟他也曾在盘云山呆过一段时日,也知晓这个门派的确非同一般,思及如此,白剑还是道: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我医术不如师父,自然不好妄下定论。不过师兄本是同门之人,也当晓得红药师父的医术高超,这点小病怎不找她医治?”
白剑眸中蓦地一暗,清浅道:“我已非门中弟子,既已被逐出师门,就无脸再回去。何况我背负数条人命,以红药师伯的性子……她,如何肯替我这样一个罪人治病。”
看他果有些被说中心事的模样,常歌不着痕迹地往里边挪,尽量靠近床上的女人,一边说话引开他的注意。
“师兄也知道杀人不对,那你何不就此收手?掌门师尊常说‘应天道,万事不可违’,她眼下境况都是天意,你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不替她们想一想?”
“哼,你这席话,难道还想劝我放下屠刀么?”白剑脸上丝毫没有笑容却勾了勾唇,“太迟了,我走上这条路,就不会有回头的那一日。为了治好她,哪怕最后缺的那块人皮是我的,我也甘愿。”
“……”常歌实在想不通,看这位姑娘的病情,分明是伤了头导致全身瘫痪,那么他又何必在意一张脸呢?比起脸,不是性命更重要么?不过考虑到他的想法无法扭转回来,常歌没敢再提这个。
“呃,话说回来,她除了心疾和容貌受伤之外,是不是还有哪处受了伤?我瞧她不说话也不动,把脉时又觉她浑身冰凉……”
听她提及,白剑眼里到底流露出几许不忍来,目光移到床上,专注瞧着那位女子。
“她头部受过重创,眼下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大夫说没得治了……”
“头部么?我瞧瞧看……”
常歌说罢,就伸手摸向她的头。
白剑尚不及反应,她胳膊一转,手指就掐住了女子的咽喉,一个回身转到她背后作为抵挡。
“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失踪多年之后回来日更君……表示日更要恢复啦~~~~希望能保持到完结~~~虽然目前没有人催更表示断更无鸭梨【= =】【采花淫贼】的支线剧情目测还有两章。墨君,你居然失踪了一集……作为男主的你,这样真的好吗= =|||表示,我常妹纸真的好冷静= =真的……她不做汉纸太可惜了……要是我,不是被吓傻就是被吓尿。果然,亲闺女下手虐真是不带眨眼睛的……十三……你似乎快要被世人遗忘了,你到底在哪个米宫的十字路口迷路了啊喂————旧文剧透:发现白剑了吗……》《
☆、采花淫贼【七】
虽说她现在浑身冷得发抖,四肢僵硬麻木,但要掐死这个女子还是易如反掌。毕竟是他先不仁的,自然不能怪她不易了,再者,他武功那么高,要硬拼肯定不行,这么一想就只能挟持这个女人作为人质了。
常歌小心扶着那女人起身,笑道:“师兄,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死啊。而且你身手如此卓越,我又打不过你,只好委屈她了。”
“混账!”白剑又惊又怒,不自觉逼近一步,“我警告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诶——”常歌赶紧往后退,眼神对他示意了一下,“师兄,你可得仔细了,再往一步,她是死是活我可保不准。”
白剑拳头紧握,关节处咔咔作响,他隐忍愤怒,平息下来。
“你待如何?”
“这个好说。”常歌皱了皱眉,颔首往门边看,“放我走,我就放她。”
“好。”他答应得极快。
“等等。”话音刚落,常歌就怀疑地打断,“一个时辰之内,你不许跟过来。”
“笑话,那我到时候如何寻她?!”
常歌想了一会儿方道:“这个容易。就在上回的破庙之处我把她放在那里。”
“胡闹!”白剑喝道,“你明知她身体不好,荒山野岭,如果受了凉,或是被野兽叼走该如何是好!我绝对不会答应!”
“你——”常歌抿了抿唇,心想他倒还是重情之人,可是这么一来也想不到什么万全的法子。她轻功不如他,离得太近肯定跑不掉,这下子该怎么办……
局面顿时僵持下来,常歌没有说话,白剑也未再动作,二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气氛微妙而不安。
时间一久,常歌却觉得身子有些支撑不住。
她在这个冰窖里呆太长时间了,穿得又单薄,体温也是越渐下降,很可能再过一阵就会晕过去。手里的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只感到她不住在吞口水,慢慢地连她的脖颈都快被她的手指染得冰凉了。
左思右想,常歌决定下狠手,刚欲开口之时,猛地瞧见阶梯处飞来一只黑色蛾子,巴掌大小,慢悠悠的往他那边扑过去。
常歌心头一喜,顿然明白过来,就看得白剑微有愕然地把身上的飞蛾拍掉,继而抬头往石梯上看去,不过多时,脚步声响起,常歌稍稍侧目,便见有一人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哼。”白剑狠狠拧着眉头转身,“来得真快。”
“哪里哪里。”顾沉衣将扇柄在手心打了一打,笑着走下来,“该是大侠你足智多谋,在下不过是现学现用,献丑了。”
白剑抬掌聚气,脸色阴沉,冷冷笑道:“既是来了,就别怪我不曾留情。今日你们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啧啧。那得看大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多说无益!”白剑身形一动,双手使劲掌风呼呼而动这势头就将拍上他胸口,此招上回已中过,他自不会再中一次。顾沉衣偏身一闪,避开来,扇子随即一展就同他交起手。
有方才之经验,多少看得出他只用掌法并不用兵器,而自己有武器在手比及他来多几分胜算。
常歌虽在一边看着,可早已有体虚之态,但手上这个人颇为重要,暂时还方不得,正当想往墙边靠上一会时,忽的触到一个温暖的身子……
“你怎么样?”
她抬起眼,触目就瞧见非墨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我冷死了……”
闻言,他伸手握了握她手背,继而二话未说就褪下衣袍来把她罩住。
常歌冻得发抖手已经僵得不行,暖意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一瞬觉得浑身轻松,心底却由不得酸涩后怕,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我还以为这回真的死定了……”
她这般反应倒让非墨始料未及,一直以来都未曾看她服过软,想必此番当真是被吓坏了,他手足无措的去替她抹眼泪:“你……你别哭啊。”
常歌摇了摇头,勉强稳定心神:“先别管我,快去帮那姓顾的,若是现在不重伤他,等会可就不好对付了。”
“好,我知道。”非墨点点头,正拔剑要走,常歌又突然拉住他胳膊。
“诶,等等——你不是还有伤在身么?行不行啊?”
“不妨事。”他匆匆转头回来应道,“已经大好了。”说罢就提起剑,人影一晃便加入战营。
常歌已经把床上的女子放下,自缩在墙角观望,心里只觉古怪:他受的伤应当不小,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
后面陆续跟来的顾家家丁和三个神箭手皆拿刀持剑杀上前,这地方狭小,且出口只有一个,白剑先被这么多人围着施展不开,后又不能寻个窗户逃脱,起初着实打得很累。但由于他武功了得,这回又痛下杀手,毫不留情,片刻之余已然解决数人。
常歌看这情境有些不妙,她忙扫视四周,最后还是跳上那冰床,对白剑嚷道:
“白师兄,我看她呼吸减弱,脉象虚滑,恐是受寒气所迫,再不护她心脉,性命就难保了!”
白剑本一心在对付非墨、顾沉衣二人,听她这么一句话,顿时心绪大乱,分神看向她那一处。非墨自瞅准时机,一剑刺入他右胸,顾沉衣则一掌拍上他肩胛,闻得他一声闷哼,口吐鲜血,非墨很快收剑回来。
白剑强忍剧痛,硬生生提气在手,结结实实拍开非墨和顾沉衣。他捂着胸口,步履踉跄地返回冰床,常歌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边,就见他吃力地把床上的女子抱起来,一步一步上了石阶往外走。
他双目充血,脸色阴得吓人,一路的顾家家丁怯惧着不敢上前拦阻,只拿着刀剑畏畏缩缩指向他。白剑狠狠咳了几声,嘴角又是一丝血,常歌站起来,却惊讶发现他怀中的姑娘眼角浅浅噙着泪花,眼神柔和又温软,她心底里蓦地一震,喉上像哽住了什么,再也说不出话来。
终究,常歌还是忍不住道:“师兄,我劝你最好去找红药真人治一治。不仅是这位姑娘,似乎你的病也不轻啊。”
白剑微顿了一下,一声未吭,也不知听没听进此话,仍旧举步往前走。
等着再闻不得他的脚步声时,顾沉衣方一蹙眉头,咳出血来,旁边的家丁顿惊出一身冷汗,忙过去扶他。
“表、表少爷!您没事儿吧!”
顾沉衣摆摆手,定了定神,才道:“没事,看看这附近还有人活着没有……”
“是。”
这个冰室来的偶然,据说是当初顾家建宅院时往山上伐木无意中发现的,原本是储存东西所用,时间长久却被遗弃。
室内不大,室中除了几具尸体外再无别的,看样子他占用这个冰室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待得看过那些尸体的面貌之后,不少家丁都表示有些反胃,这几个女子估计便是城内失踪的几户人家的女儿。目前来看,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非墨把剑重新系在背上,几步走到常歌跟前,不由分说就拉起她的手,才触及便觉冰凉刺骨。瞧她只着了一件里衣,脚上又未穿鞋,他眉头一拧,伸手替她把袍子裹严实了,稍犹豫了半刻,还是揽住她的腰,打横抱在怀中。
常歌虽是对他这些动作有些讶然,不过介于情况特别,加之她也实在又冷又困。和那脾气古怪的师兄斗智斗勇,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一下松懈,反而觉得瞌睡得紧,索性就窝在非墨不客气的睡了。
顾沉衣低头翻看了一下地上的女尸,喃喃道:“看样子,这位‘采花贼’当得很不称职啊。常姑娘,不知他可还有……”回头看时,正见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