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情何与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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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不周了。
用餐完毕,邵雍将皇甫杺杨找到一边因为邵宁刚才的唐突道了歉,皇甫杺杨也并未放在心上。倒是邵雍庸人自扰,多此一举了。
此后,驭剑山庄的人对她都恭恭敬敬,不仅因为她是少爷的救命恩人,也是因为只有她敢和邵宁对着干,哪怕只是暗中的。
在云州呆了几日,皇甫杺杨便告别了驭剑山庄。
“上官姑娘,我得空便去凌都看你。”邵剑行说道,语气有些许不舍,只是并没有表现很明显罢了。
“好啊,那到时候恭候了。”皇甫杺杨自然是知道邵剑行的想法,只是她给不了他什么,不是吗?
转身,只见衣袂翻飞的她,拿着佩剑走在那条通往下一个地方的路上。
凌都的风吹散了街上的尘,路上那亮丽的青衣无疑是街道的风景。
“哎呀,是三王爷呀!”一个女子的尖叫让整条街沸腾起来。那种尖叫出于迷恋,也是爱慕。
“是啊,是三王爷啊,哇塞,他好俊呢!”另一个女子都快跳起来了。
“我看你以后出门就画个妆,易个容什么的,这样着实高调了些。”皇甫岚城说道,走在欧阳凌飞身边,简直就是一只在凤凰身边垂涎三尺的小鸡。这男人真长得不像男人,虽不是邪然魅惑,却有一张比绝代女子更加妖娆妩媚的脸,让男人可耻,让女人可羡。
这世道啊,男人比女人美,那么请问女人要情何以堪?
“怎么,羡慕?”欧阳凌飞眼神一瞥,看在皇甫岚城的脸上,那笑意着实让人觉着阴险。
“我怎可跟你比,你这张脸人神共愤,我哪敢跟您比啊。”语气虽是客客气气,也免不了讽刺。
“啧啧啧,岚城儿,你的语气让我觉得你在爱慕我。”欧阳凌飞这个臭小子,说话不积口德。
“飞飞,你也积点口德吧,小心早年得烂疮。”皇甫岚城说完,便往前走了,白衫显得他精神奕奕。
“喂,你才积点口德吧,本王可不是断臂啊!”欧阳凌飞见他走了,便跟上,“对了,杺杨那个丫头怎么不见面了?”以前一直跟着他,嚷嚷要他娶她的,这四年竟然不见了。
“飞飞,你不仅不积口德,记性还差。我记得杺杨离开家的翌日,你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了。”皇甫岚城还是忍不住想要调侃一番,毕竟眼前人长得实在不像男人,那么就像调戏女人一般地调戏于他,如何呢?
“咳咳,岚城,不玩儿了。本王真的不是断臂,难道你是?”欧阳凌飞小心地护住自己,问道。
二人的言语在茶楼的旁人看来,像是一对夫妻在那里打情骂俏一般,只是两个男子,着实怪异突兀了。
“我当然不是。”悠闲优雅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杺杨那丫头被师父带去霁月山习武了,近日才要回来。”
“那丫头,师父也看得上?你不会搞错吧,那丫头是失踪了吧,你怕自己伤心所以给自己编了这个理由?”欧阳凌飞似乎对自己的‘聪明才智’自信不已。
“我为何要骗你,骗你也没有钱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杺杨自四年前那日醒来,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脾气性格都不一样了,也不知是好是坏。可是,能够醒来,我和爹便得以欣慰了。”他笑道,四年前的那个妹妹,他记得深刻。那样的妹妹开朗却不任性,风趣不失礼数,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妹妹了。究竟是什么让杺杨变得如此,他和父亲始终想不明白。
“又不是灵魂转换,怎会如此?”欧阳凌飞听完,不觉荒诞。只是他一听那丫头要回来了,不禁咽了唾沫。
“飞飞,你这次真的开窍了嘛。也许就是因为灵魂转换!”灵魂转换也并不无可能,只是略为荒诞了些,可这是唯一能解释妹妹突然转变的理由。
“别叫本王什么‘飞飞’,听着恶心。”灵魂转换,可能吗?谁能确定呢,只有等杺杨那丫头回来才能得到答案了。
“行了,不提这些了。凌阙近来有空吗?”
“岚城,你是傻了吧,皇兄怎会有空。近来江南城水涝,河州旱灾,边城长城塌方,这些事儿可忙死皇兄了。再说,还有一个皇太妃,逼着皇兄和我娶妃呢。”政事,他是十分不感兴趣的,只是这些事儿他作为当今三王爷必定是要帮衬着的。可是皇太妃,他实在稳不住,今年他也二十三岁了,皇太妃见皇兄繁忙就天天来烦他。无奈之下,他只能说尽快了,皇太妃这才勉强满意。
“你和凌阙是都不小了,凌阙有后宫好歹还有几位佳丽,而你却连个侧妃都没有,皇太妃当然要先担心你。”太后仙逝得早,二人都是在皇太妃的手心里长大的。皇太妃无非希望,一国泰民安、社稷安稳,二龙脉绵延、子孙满堂。
“没有中意的,难道要难为自己么?再说了,云王爷也想享一享天伦之乐吧?”
“我爹口上说是不急,实际上早就在物色儿媳的人选了,还一直躲躲藏藏不让我知道。我爹的做法,实在很幼稚。”
二人的眉目皆蹙紧了,这个年纪没有女人,不代表自己不受女人喜欢,只是缘分这种东西是要好事多磨的。
在那条烟尘滚滚的路上,皇甫杺杨亦是蹙紧了眉目。
“这里这么荒凉,会有人吗?”她一跨进城门,看到的是一片萧条,街边躺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在他们的碗里,丢下了些钱,也不见他们去捡。
“你们不是乞丐?”没有人回答她,她也知道一直往前走,见到一个茶铺也是极为凄凉。
那个大大的‘茶’字也在风中摇摇欲坠了,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看到茶铺里面有一位老者,皇甫杺杨进了去。
“老人家。”她叫唤了一声。
“姑娘何事?”老人家佝偻着身躯,走了出来。瘦削的脸,更是触目惊心,让皇甫杺杨为之震惊。
“老人家,您请坐。”她扶着老人坐下,随后问道,“老人家,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适才,我丢了钱给街边的人,他们也都不理睬。”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是河州,一连几个月的旱灾已经让颗粒无收。精壮的人都携眷逃出城了,城中如今剩下的不是我这等老弱,就是妇孺。他们需要的是粮食来温饱,而不是钱财以供观赏。”
“老人家,我看您说话,您读过书?”风行镇是一个人杰地灵之处,无灾无痛。皇甫杺杨实在难以想象灾难造成的后果竟然如此严重,“这里灾情如此严重,官府不管吗?”她也不由得杞人忧天起来。
“年轻的时候不才中过秀才,帮人写书信,老了开了这茶铺子养老。”老人家先是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对于后面的问题则是一味的叹气,而后才说道,“朝堂虽有赈银下来,但是再多也禁不起这一层层的克扣啊。”老人家又是深深的叹息。皇甫杺杨心中也极为难受,她从来都活得自由,却不知道这里的人活在水深火热中。
☆、风吹荒凉亦荒凉
“你们难道也不在意吗?从来没有和官府理论过?”皇甫杺杨再次开口已经是许久之后,她越想越为气愤。
“和官府理论的人,如今都已是乱葬岗的一缕孤魂了,试问还有谁敢去?”老人家冷笑道,看着前方,那里应该就是乱葬岗的方向了。
“老人家,没有人上京将此事告发吗?”
“何来的人,都是一群老弱妇孺,不知有没有明天的人。”他望了望街边那些人,眼神甚是无奈。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我虽然年轻,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努力了才有明天,碌碌无为永远只在今天。”皇甫杺杨到了气愤处,便也语无伦次起来。只是老人家说得的确有理,但是她却不能深深赞同罢了。
“小姑娘倒是有勇气,老朽已是风烛残年,恐怕也提不起这勇气了。”
“老人家,您既然如此说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晚辈无礼,想对您说一句,河州是天灾没错,只是多半也是人祸。一是因为官府腐败,二是因为百姓愚弱。晚辈说完了,不打扰老人家休息了。”皇甫杺杨出门,她何时变得如此圣母了,这一点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她真的见不了这些人在受苦,所谓的官府却能寻欢作乐于烟花巷陌。
她在门口坐了一会儿,看着街边的凄凉和荒芜,心中竟然是极为的难受,心中压抑着无比的感情,让她有些不能呼吸。也不知道多久,老人以为小姑娘不在的时候,来到门口竟然还看到了她。她的眼神中有着悲天悯人的善良,老人看得真真的,因此他便做了一个决定。
“小姑娘,老朽刘共卿,愿和姑娘一同前去凌都。”眼神中有着坚定,也有着那丫头所谓的努力和勇气。
“多谢老人家了。”皇甫杺杨也深知这一个决定其实不易,只是这都是为了这个原本美丽的城市。老人的肩膀扛起的是这个城市的未来,皇甫杺杨因此跪下了。
“姑娘快起来,这是折煞老朽了。”
是夜,刘共卿将官府的腐败全盘告知皇甫杺杨,皇甫杺杨气不打一处来。以前看电视剧和新闻上,她都不以为意,毕竟这些没有发生她的身边,只是如今真真的看到了,心中的确泛起了一丝涟漪。不解决了此事,她于心难安。
“竟然有此腐败的政治?皇帝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坐视不理吗?”
“姑娘错怪当今圣上了,圣上是一位明君,勤于政事。只是一句话说得好,臣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听说凌都是拨了赈灾银两和粮食的,只是这一步步的克扣,到了这儿早就没有多少了。”此话倒是也不错。
“是这样啊。老人家您今晚好好歇息,我们明日便上路吧。”
刘共卿老人点了点头,佝偻了背往里面挪去。皇甫杺杨则是整理了一下外堂,几张长凳拼凑着便睡了。刘共卿的茶铺很小,内堂亦是只有一个房间,她也不好意思让老人家睡在外面。
不知道是长凳睡着不舒服,还是因为她心中有事,一晚上她怎么都没睡着。皇甫杺杨干脆坐了起来,看了看那柄剑,心中感叹。一是因为自己学了武艺虽好,只是这心性还是淡然,谁会想要去厮杀;二是因为明日上路,还不知道前路如何。看了看通往内堂的帘子,心中叹了气。
“也不知道老人家,能否支持得住这一路上的颠簸。”皇甫杺杨轻声说道。屋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嘴角浮起笑意,仿佛是将希望都投之于她身上,甚是欣慰。
翌日清晨,整理了一些换洗衣衫,刘共卿老人和皇甫杺杨上路了。这路上不好走,老人家的身子是她不能不顾及的,宁可慢慢走,也不能一日千里。
“老人家,我们在前面的石头那里休息片刻吧。”皇甫杺杨提议道,便扶着老人过去了。
“姑娘还未说你的名姓。”老人家坐下后,便问道。
“上官梦。”皇甫杺杨说着自己前生的名字,心中亦是慨叹了不少,也许这一生再也听不到以媗和嘉敏她们喊她梦梦了,思及此,心里的苦涩谁能懂谁能明谁能了。不禁深深叹了气,刘共卿老人见其似乎有心事,便也没有打扰,独自啃着饼。
正当皇甫杺杨心中有事时,眼前一片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老人的一句让皇甫杺杨醒了神。
“哼哼,取你们性命!”黑衣人眼神恶狠,拿着大刀的手亦是青筋绽出,看来是要拼了命杀了他们。
“有本事,你们就试试看!”皇甫杺杨想要速战速决,毕竟这里还是河州境内,看来他们应该早就被盯住了。这些人,如果她没想错,必定是知府的手下。
“臭丫头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大伙儿上,杀了他们!”话毕,众人拿刀而上。
“老人家,您先在石头后面躲着。”她拿着剑,运着身体,便飞了起来,“那么,你们便是有来无回!”
打斗了半天,黑衣人虽然人多但也没占到半分优势,倒是愈来愈败下阵来。她最后一剑刺进了一个黑衣人的胸口,一剑毙命,眼神没有感情。带头的正想跑,她便运着轻功,拦住黑衣人的去路。掐着他的脖子。
“是谁派你们来的?”皇甫杺杨见黑衣人有些‘志气’,便继续说道,“我先说了,你没杀了我们对不起你主子,他也不会放过你。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我还能让你活一命,不然,你下一刻便是他们的下场!”皇甫杺杨不留余地,眼神冷冽,黑衣人自然是怕了。转而仔细一想,眼前人说得也极有道理。
“是河州知府高昊主使。”
“目的为何?”刘共卿走了出来,苍老的声音难免失望。
“老人家,目的一定是怕我们告发了他。”皇甫杺杨说道,放开了那人,“你走吧。”
“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小的凌风,日后若有机会必报姑娘之恩。”他立马跑了。
什么恩情,她倒是不求的。只是,那河州知府因此不追杀他以消气才好。这一切,不过看命。
“哎,这就是官府权利。”老人的声声叹息,对河州他是大失所望了吧,“河州本是何等繁荣的地方,天灾必定无法逃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