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男主欧阳少恭by截止穷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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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绝无此意,只是……”那人叹了口气,看上去也很无奈,“这男女大防,姑娘实在不得不忌讳。”
开口男女有别闭口男女大防,你脑子里就剩这两词了吗?
于澄当下冷笑:“我看先生知书达理,自当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却不料也不过是满脑子圣贤的迂腐之人。若先生实在在意男女之别,那便直接回绝了我,看我一人在这深山之中自生自灭吧。”
于澄心底很紧张,她不知道这激将法有没有用,只怕要是没用她下一刻就得给人跪了,或者直接装晕——只要他不是什么心如铁石之人应该就会救自己的吧?这就只需要看她装模作样的技术好不好了。
那人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道:“姑娘话已至此,在下若再言其他岂非不近人情?只是与在下同行烦扰之事必定甚多,不知姑娘可还情愿?”
这是,答应了?于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一脸欣喜的点头:“当然愿意了!你是答应了?太好了太谢谢你了!”
“无妨……只是姑娘,可否松开在下?”那人笑道,于澄忙松手道歉,那人摇头又道无妨,“对了,方才匆忙,未曾讨教姑娘芳名,在下……长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于澄。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常情?常晴?这人的名字还真是……分不太清前后鼻音的于澄默默地吐着槽。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把上半年的东西拉出来了
、开始跪舔1
这山上树林葱郁鸟啼阵阵,行走间一股淡淡的草木馨香充斥鼻间挥之不去,于澄深深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在心里感叹的同时深深怀念着原来世界那被开发成旅游景区的山脉。
至少那路是平坦的啊!直接行车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宽广公路或者是整整齐齐的石砌台阶!哪像现在,被人踩出的小路,除了各种草还有各种坑,看不清楚的于澄一路跌跌撞撞,已经打了好几个趔趄。
“哇啊啊!”在她终于崴了脚即将再次摔倒的时候,走在旁边的长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谢,谢谢……”她惊魂未定的道谢,却只听对方发出一声长叹。
“于澄姑娘,这山路很是坎坷,接下去的行程怕是更艰难,依在下看来,姑娘要不还是下山去吧。”
“你又想赶我走?”于澄悲愤,这一路上他这句话说了几次了?别以为换个说法她就认不出来了!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实在是——”长琴又叹了口气,看上去极其无奈,“罢了,姑娘还请好好看路才是。”
你以为我不想啊,于澄内心泪流满面。
她没再答话,接着朝前走,然后就被绊了一个趔趄。
长琴已经不想叹气了,他缓缓道:“姑娘切莫心急,在下并不赶路……”话未说完,他瞅见于澄悲愤不甘的表情,心中又冒出一个想法来,“姑娘莫不是眼神不好?”
这么一想他便也有些释然,先前那艰难的行路自是不必说,且看这姑娘眼部发黑两眼深陷,要不是有眼疾也再无他想。
这回是轮着于澄叹气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满脸悲怆道:“先生可知道,此刻你要是离我再远那么一两米——我是说几尺,我都看不清你的脸。”此刻二人相距大约一米。
长琴哑然,这姑娘看上去也年纪轻轻,眼神怎么能差到如此地步?当真无法可想。只是现在也不是该深究原因的时候,他微微一叹,伸出手道:“那么,若是姑娘不嫌弃,可拉着在下的手。”
“可以吗?”于澄瞪眼,然后就像怕对方反悔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握住了他,“那就多谢了!”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长琴面带微笑实则嘴角抽筋,这位姑娘,你手劲儿是不是稍微有点儿大?
于澄不知道常晴是要去哪里,问的时候他总是沉默,皱着眉头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看他这样子于澄也不敢多问,反正跟着就成了。两人在山上一走就是一天,日影渐渐西斜,于澄很少连续着走这么多路,她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要肿起来了,虽然还拉着常晴的手,但走路又开始不稳了。
而且,一直到现在,于澄可是半点东西都没吃,也不知道常晴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半天也不见他说累或者饿的。人不说,于澄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可是到了现在,于澄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就算没有吃的,也先让我歇一会儿吧!再走下去腿都要废了!这么一想于澄便一拉常晴的手想要说话,同时上前一步。可能是动作过猛,向前的迈步才出去就觉得双腿乏力,于澄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单膝跪地了。
长琴回头,就看到这姑娘跪在自己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
“姑娘?姑娘这是何意?快些起来才是。”长琴一惊,抬手要扶,却见于澄摇摇手,顺便也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然后缓慢的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坐下了。
“先生,我们能歇一会儿不?”她抬头一脸苦逼,长琴默然,看上去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良久才叹了口气。
“抱歉,是在下不察,劳累了姑娘。也走了这许多时候,是该休息一下了。”他抬头看了看染成红色的天空,道:“天色也不早,不如寻一处地方就此歇息一晚。姑娘可还能走?待寻到一处足以休憩的地方,再慢慢歇息也不迟。”
“啊……好。”于澄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自己真是太麻烦人家了,简直就是只会拖累的包袱。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就先当包袱吧,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能好好的回报他的。
忍住不适,于澄缓慢起身,再次握住了长琴伸过来的手。
这回走的路倒是不多,看长琴这样子,似乎胸有成竹早有目标,带着于澄走走绕绕,最终停在了一个山洞口。
夕阳余辉洒落,周遭林木葱荣,枝影横梳,而山洞内部亦是幽暗一片。洞口石壁上方盘踞着植物的藤蔓,有几根垂下来,看上去倒也算是颇有意境。
前提是只是看的话。
长琴停了下来,于澄眯着眼睛看看山洞,再看长琴没有再走的意思,不由恐慌了一下。
“你说的休息的地方,就是这里?”不可置信的口气。
长琴点头道:“这山洞能遮风避雨,周遭又少有野兽,作过夜之所自是没有问题。何况……在下和这地方,倒也颇有渊源。”
“什么渊源?”于澄问,脑补技能瞬间发动。
“说来话长,先安顿一下吧。之后若姑娘还有兴趣,在下自当一一道来,只盼到时候姑娘莫要回绝才是。”长琴说着,便率先走向了山洞,于澄忙不迭的点头跟上。
这可是现成的八卦,不听白不听!
适应了山洞的幽暗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于澄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到也真能勉强过夜,虽然地面上大概是苔藓还是什么的,摸上去很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忍受。长琴出去拾了些树枝什么的来点火,又采了些不认识的果子,看着他一人忙活了所有的事于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再三提出要帮忙却统统被一句“姑娘眼神不济,在下担心……”给严严实实的挡了回去。
只是视力差而已,又不是看不见!于澄反驳,长琴无奈,便给她火石让她帮忙生火,然后整个山洞都被浓烟笼罩了,而火苗愣是半点没起来。
“……对,对不起。”于澄被呛得泪眼汪汪。
“……让姑娘帮忙,实在是在下的失误。”长琴扶额。
好不容易填了肚子一切安顿妥当,一丛篝火燃的热烈,在这小小洞穴之中倒也慢慢腾起了一丝暖意。于澄坐在火旁边,看着长琴沉默的向火堆里投着柴火,不觉得心也沉了下去。
当然这并不是说心凉或者什么类似的意思,只是一时闲下来,就容易想事情。于澄就在想,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还好是遇上了好人,不过就算如此,以后又该怎么办呢?而且自己就这么穿越了,以前的世界会怎么样呢?自己还能回去吗?
于澄叹了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没想要怎么去寻找回去的方法,纵使心里很怀念很怀念,却也没有付诸实践的打算。至少,要先能活下去吧?她想着,却又觉得会有如此想法的自己实在糟糕,令人失望。
不行了,再想下去一定会陷入自我厌恶的,怎么能这么简单消沉下去呢?还是先面对眼前的事吧。于澄摇摇头,看着长琴打算挑起话题。
“那个,常大哥,你之前答应我的八卦——”
“常大哥?”长琴抬头,看上去好像有点疑惑。
怎么,有问题吗?
“你不是说你叫常晴……还是说其实我比你大?”于澄讶然,自己看起来这么老吗?
“看来是在下没说清楚,叫姑娘迷惑了。在下之名乃是长琴,《山海经》中云:有榣山,其上有人,号曰太子长琴。乃此之长琴,并非常晴。”
“……对不起!”于澄当即扑地作跪拜状。居然把救命恩人的名字弄错!自己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无事,姑娘不必介怀。对了,姑娘方才说,在下答应姑娘的八卦是怎么回事?在下并不记得有答应姑娘歧黄之术。”
“不,这个,我的意思是,长琴先生答应我要说的——轶事。”
长琴此刻却是沉默了,眼前的篝火燃得炽烈,红色的火苗跃动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我说错话了么?于澄心下不安,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长琴的表情,却始终只看见他的脸在火苗映照下的明明暗暗。
“先生?”于澄小声叫道:“那个,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是好奇……要是让先生觉得不高兴了,我道歉,对不起啊。”
“在下并未觉得不高兴,方才也只是在想要从何说起。”长琴摇摇头,“倒是姑娘,一路上客气过了头。既然姑娘已决定要陪伴在下,以后还长久,如此相待也实在辛苦。姑娘尽可放松些,不必顾虑太多。”
“是吗?”说她客气?开玩笑啊你,在他跟前论客气就是她班门弄斧了好吧?而且,是错觉吧,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幕牛俊拔揖醯没购美病�
长琴笑了几声,从火堆中抽出一根木柴来,朝着背后的石壁方向照去,“若是要听在下的一些陈年往事,姑娘不妨先来看看这些,等看完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那是什么啊?”于澄凑了过去,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到石壁上整齐的刻着字,“这些是,你写——不,你刻的?”
“记叙了在下的一些往事。”长琴一手缓缓地抚上了那些字。
“这么说来,这是你的日记?那让我看不太好吧?这可是你的隐私啊。”为什么要在石头上刻字来写日记?难道这时代如此落后,别说纸,连竹简帛书都没有?
“姑娘不必介怀。在下既然都让姑娘看了,姑娘还有何担心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澄憋出一句听上去有点文化的词儿,然后就凑上去想要细看。
太子长琴认真的盯着于澄的脸,他想看看,这个认定他是好人甚至说出了想要陪伴自己的话的人,在看到他如此心绪之后又会是何反应。呵,想来也必定和那些人一样,一定会马上翻了脸,觉得自己是怪物,然后开始害怕厌恶自己吧?这些人,也总是一样的,无论是怎么样亲近的人,只要发现了一些和常人的不同,便能立刻忘却了所有的旧情。前一刻还能亲密缠绵,下一刻便能拔刀相向,将那些海誓山盟统统抛之脑后。人类这变脸的功夫,还真是他望尘莫及。
然而,纵然心下如此默念,他却也还是忍不住紧张仔细的观察于澄的表情变化。自已也真是可笑,明知如此却还一次次的抱有希望,希望有人愿一直陪着自己,无论自己渡了几次魂都不弃不离,希望那所谓的寡亲缘情缘终究也只是能被打破的寻常言语。
他看着于澄眯着眼睛,面色严肃地盯着那些文字一动不动,然后开始顺着文字顺序缓缓移动视线,面上表情随之凝重。他心里一沉,无奈的自嘲,果然如此吧,接下来就该开口了吧。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于澄的脸色在沉重之后居然又变为沮丧,进而脸上居然露出了近乎痛苦悲哀的神色。
这是?!太子长琴不由为之一振,如此这般的脸色,莫不是为了他而难过?还是说……只是同情?不,不对,若只是同情又怎么可能如此形容痛苦?这人,莫不是能——
“姑娘……可有什么想说的?”按捺住心底的激荡,他尽量用平稳的口气问。
于澄回头看他,脸上是深深的痛苦无奈:“我难受,难受的想哭。”
“为何?姑娘难道不觉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是她吧?应该是她吧?即使知道了自己如此不堪的事实,却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
“先生我对不起你!”而于澄紧接着的话却让他说不下去,“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居然还是一个文盲……对不起我看不懂!”
“……”太子长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漠然的看着于澄,心里没想法了。
“对不起,先生你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忘了我看不懂这里的字。”虽然同样是象形文字,但是简体字和这不只是大篆小篆还是别的什么的文字还�